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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飞又翻了一页,目光突然凝望在那里,半晌才念了起来,“我终于和良在一起,我把自己都给了他,他会说很多很多的故事,我最喜欢听的,就是鬼故事,我知道他让我害怕,我也特意装作害怕的样子,记得有一次,他和我讲,这里的坟墓算得了什么,他见过一座坟墓,埋葬了千万计的士兵,那些士兵从来没有腐烂过,栩栩如生的完好无缺,可是那还不是最奇怪的事情,他说在那里竟然看到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是活的,能走能动!”
第二十四章 计胖子
谭佳佳听到林逸飞坟墓中有一个军官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段她也早已经读过,既然计良可以在坟墓中出现,那么再出现个人也是不足为奇。
林逸飞的一双手,本来稳如磐石,却是不经意的抖动了一下,顿了半晌才念道:“我不信,我知道他是骗我的,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但是我还是装作很害怕的样子,躲在他的怀中,他好久没有再说什么,等到我抬头望过去的时候,我才发现他脸上满是惊骇欲绝的神色,定定的望着前方,喉咙咯咯直响,额头上青筋隐现,竟然是自己十分恐怖的样子。”
“这个讲故事的也实在太失败,没有吓到别人,反倒把自己吓的不轻。”谭佳佳笑了起来。
“你不信?”林逸飞终于抬头问了一句。
“你相信?”谭佳佳反问道。
林逸飞犹豫了一下,并不作答,又继续念了下去,“我问良有什么事情,他突然伸手指向了窗外,声嘶力竭的向我问道,你看到了没有,你看到了没有,我看着他的脸色,这次真的有着害怕,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只看到一个树影映到了窗户上。我问他看到了什么,过了一会,他才平静了下来,搂住我笑了起来,说是在吓我,其实什么都没有,我们搂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他摸我后背的那只手,满是冷汗,冰凉一片,我知道,他有事情瞒着我。”
读到这里的时候,林逸飞翻了一页,迫不及待的往下看去,突然一怔,抬头望向了谭佳佳,“怎么突然到了求婚,故事呢,为什么没有讲下去?”
谭佳佳看了他一眼,“我想故事在胡花英心中并不是最重要的,那个计良对她才是重要的,她不再记载那个故事,或者计良根本就再也没有讲过那个故事。”
林逸飞现在实在有些后悔,很多事情都是如此,你费尽全力的去查找,答案总是朦朦胧胧,盘根错节,让你理不清头绪,偏偏不经意的一个发展,又掀起了当年的真相,计良显然十几年前就是个盗墓贼,而且进入了那个俑坑,不但如此,他还看到了一个人,但是胡花英偏偏没有记录!
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夜幕笼罩,四合院中静的吓人,就算浮雪落地的沙沙声,都是清晰可闻,阿水还没有消息,他就只能等待。
他又翻了几页,略过了那些少女表露心迹的话语,终于又停到后面一页上,喃喃念道:“今天计良向我求亲,我真的好高兴,我知道他是真心爱我,我即将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他顿了下来,望着谭佳佳,“从这里的记录来看,好像和你的推测不太符合。”
“你往下看。”谭佳佳用手示意一下翻页。
林逸飞又翻了一页,已经接近了末页,没有念出来,反倒怔了一下,笔记封皮光鲜,显然是后换的,笔记的每页都很整洁,看不出胡花英这样的一个人物,一个笔记保存了十几年,竟然还是完好无损,可是最后一张却像是水泡出来的一样,一页纸上只写了几个大字,他走了,为什么?
“这是泪水泡出来的,胡花英当时一定很伤心,她此后的偏激性格,和这个计良的不辞而别肯定有着很大的关系。”谭佳佳叹息一声,“所以她虽然可恨,但我还是同情她,我是对事不对人的。”
林逸飞又翻了几遍日记,这才合了起来,递给了谭佳佳,“佳佳,这是她的遗物,不过我不建议给玉儿看,你不如送到警局处理,看看他们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谭佳佳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玉儿还小,她经历了太多悲苦的事情,我建议,还是让她少知道一些世事的丑恶为好,林教官,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林逸飞沉吟一下,“我准备,先去单独见见她的父亲。”
“谁的父亲?”谭佳佳随口问了一句,突然说了一句,“你是说计良?”
“不错。”林逸飞缓缓叹口气道:“我不知道那个计良是不是我见过的计良,若是两人就是一个的话,所有的事情,那就会有趣了很多!”
不劳而获的事情虽然有,但是很多人的成功,都是付出了无数的艰辛和巨大的代价。
这里的代价包含健康,幸福,或者健康。
很多人向往成功的时候,都把目光集中在那层光环中,并且为之奋斗终生,却不知道成功的背后,往往有着泪水,汗水,甚至血水!
成功的不见得是幸福的,就像厨师不见得胃口好一样。
计胖子明显胃口也不算好,他正坐在一张大桌子前面,上面摆着的只不过是些龙虾,生牡蛎,象拔蚌,还有一瓶法国干红,却是微微的皱着眉头。
记得有句歌词唱的好,一些人总是一无所有,一些人却是得到太多,这桌菜很多人一辈子都是无法尝到,他却已经有些厌倦。
就像某某广告词说的好,XX虽好,也要XX喜欢一样,你给成天尝遍大鱼大肉的,再给你端上一碗油汪汪的东坡肉,虽然咽下去如同水一样的滑溜,但是激到胃中,却让你胃中有种抽水马桶被拔掉塞子的感觉。
“计先生,多吃点。”请客的人其实若论分量或许还不如计胖子,但是若论密度,实在不让计胖子的。
他比计胖子矮了差不多一头,但是重量却绝对不差于计胖子,所以他剩余的重量全部集中在肚子上。
都说怀才像怀孕,日子久了才能看出来,可是他这种肚子,却让人觉得不像怀孕,不像怀才,而只是像个吃饱了苍蝇和蚊子的蜘蛛。
胖子喘动着粗气,打着酒气,放着臭气,还是不遗余力的端着酒杯,“计先生,来,感情深,一口闷。”
无论计胖子以前干过什么,现在在他的眼中,都是大主顾,得罪不起,何况他还是有求于人,“计先生忙,我能够请你过来,实在算是三生的福气。”
计胖子却是一点动筷子的意思都没有,同样是胖子,他却觉得眼前的胖子更让他讨厌,他走过的桥比很多人走过的路还要多,挖过的坟比一些贪官的别墅还要多的多,在请帖送来之前,早就知道,这个张大富是别有所求,而对于他求的是什么,也是心知肚明。
“张老板,有事就快点说吧,我想在我未醉之前,还能有点判别力,不然等到酒醉了,被你扔到阴沟中,都是不知道怎么死的。”计胖子说的不冷不热,望着眼前的那杯法国干红,红的有些发紫,仿佛人体流出的鲜血凝结后,透露出的那种颜色。
他还有什么看不开?
他觉得很好笑,他其实早就应该死了,十几年前在坟墓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就会死了,可是他竟然能够活下来,几个月前,他也准备死了,几个同伴死的都很惨,死于人性的自私,死于人性的贪婪,为了一口食物,有的时候,人表现的和禽兽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又能活着出来。
可能是他还不到死的时候,他知道很多时候,死是突如其来的,不可预知。
“计先生真是说的笑话。”张老板一张胖脸油光发亮,好像吃的东坡肘子都涌到了脸上,又仿佛他就是四喜丸子的代言人,“我们招呼计先生还来不及,怎么敢把计先生扔到阴沟里面。”
计先生,真的是个好笑的称呼,计胖子端起了酒杯,抿了一口,张老板别看肥的和猪一样,其实很有钱,能让他这种有钱人称呼一声先生的,无疑是有先生的本钱,可是谁又知道,这个计先生,以前活的跟狗一样,谁又知道,这个计先生,过了几年阴暗不见天日的生活!
他一直很喜欢坟墓,因为那代表着财富,可是他因为财富已经忘记了,坟墓其实本来的意义,是代表着死亡!
“一会吃完饭,计先生赏个脸,天上人间怎么样?”张老板看着计胖子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暗地咬咬牙,看样子不出血是不行了,天上人间一趟下来,那可真是有点失血的感觉,可是相对以后的生意而言,那还是小意思。
谁不知道,经过计先生鉴定的文物,身价不是倍增,而是十数倍以上的。
“天上人间?”计胖子喃喃自语,那是京城的一个奢华的地方,没有你想像不到的享受,可是却有你想像不到的花费,他亲眼看到,两个人拼的酒,就可以在京城买下一栋别墅。
钱在那里,已经不是钱,只能算是流水。
可是现在在他计良的眼中,钱又算得上什么,钱只能算得上钱,其他的,什么都代表不了。
“计先生,我们这次,主要是想让你帮忙鉴定一下就要出展的文物。”张老板终于说出了来意,他怕再不说,自己这个劝酒的恐怕要先倒下去。
“哦?”计胖子目光一亮,转瞬黯淡,懒洋洋的说了句,“拿上来看看。”
第二十五章 后人
计胖子如果说这辈子还有什么爱好的话,无疑就是看看古董。
看着才出土的古董上面的花纹尘土,他觉得自己和那些古董一样,最好的归宿都应该是土里,而不是饭桌旁。
可是这个张老板却偏偏把手下小心翼翼抬来的一对花瓶放在了饭桌旁。
饭桌上就两个人,张老板知道计胖子不喜欢女人,可是却也拿不准他喜欢不喜欢男人,他曾经让两个俊俏点的后生路过了饭桌,可是计胖子头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花瓶制作精细,古香古意,上面纹饰优美,笔意连绵,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古董价格不菲。
“这可是清康熙年间的五彩瓷。”张老板一张脸笑的有如弥勒佛,轻轻的抚摸着其中的一只花瓶,轻柔的又如抚摸情人的秀发,“计先生,你觉得能卖个什么价钱。”
计胖子却是有如嫖客扯住婊子的头发一样,一把抓过了瓷瓶,放在鼻子上嗅嗅,想要丢到地上的样子,却还是放回了桌子上,“你说是五彩瓷就当它是五彩瓷了。”
张老板脸色一变,却还是强笑道:“难道它是伪劣的,那我可亏的卖了底裤。”
计胖子叹息一口气,“我知道张老板向来生意算盘打的比谁都精明,清康熙的五彩瓷闻名已久,就像现在的什么世纪手表一样,在那个时候已经被收藏家看好,有的时候,甚至比前代的古董还要值钱,所以从嘉庆到民国,甚至到了现代,都有仿制的。”
说到仿制的时候,张老板脸上的肥肉哆嗦了一下,仿佛要掉下来一样,计胖子却是注视着酒杯,仿佛就算那杯干红都比眼前的这两个花瓶值钱一样。
“其中仿制的最好的又属于光绪,民国期间的仿制品,你这个就是民国期间仿制的,虽然是赝品,还算是赝品中的上等货,除了施彩没有因为真品因为日子久了,泛出的那种蛤蜊光,但是火光气也不是很足,不过就算买赝品,也能卖出个好价钱。”计胖子说完这句话后,咽下了干红,已经站了起来。
“等等。”张老板有些着急。
计胖子看了他一眼。“你觉得请我吃饭亏了?”
“不是不是。”张老板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一伸手,一个厚厚的牛皮袋已经推到了计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