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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我想那里不可能只住一人。”
“我有一个已经年迈体弱的母亲。同你一样。不过她再也握不住剑了。她太苍老了。”
我道:“有这么夸张?”
“她的心已老。老得不像样子。”
我道:“你的剑法是她所教?”
“是的。我还有一个父亲。他的功夫登峰造极!”
“他还在世吗?”我问道。
娄孤城沉默了很长时间。道:“死了。”
“武功好还会死?”
“天外还有天。竹城之中自然另有高人。父亲死时,我还没有成年。”
“那时的你已经负有武功?”我道。
“对。那时的母亲常常抚mo着我的头,在大雪连天时哭泣。”
他续道:“父亲死于冬日。据说那日的天极冷。寒风刺骨。但是没有雪。他常对我讲,‘做人不要太强出头,难免遭杀身之祸,也许再崇高的地位都难逃仇家的横剑一杀’。”
我道:“的确。地位再好的人终究一生杀身之货源源不断。很像我的母亲。”
我疑道:“你为何说这些?”
娄孤城:“父亲死得惨。我很难过。”
我道:“你要我不再强出头?不再杀江南三花?”
娄孤城:“做人太累。这太过辛苦。”
“不辛苦。我拥有我应得的结果。”我道。
“记住我说的话。”
“恩。”
“适才在天莲山,我看到了母亲。”
“这我知道了。”
“她死时的样子很祥和。我很欣慰。”
我惊道:“你母亲死了?”
娄孤城:“我推开门的那一刻,母亲已经伏倒在桌子上。她被人害死了。”
“你认为杀她者是何人。”
娄孤城:“应该就是杀我父亲的人。”
“怎么,他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娄孤城:“下一个死的人也许就是我。”
“你在逃吗?”我问道。
娄孤城:“也许。我也不知道。也许顺竹城众人的话也是对的。做一个‘隐士’胜于常人,尤其是一名杀手。”
娄孤城凝视着我:“想想看。做这些无谓的事干吗?没有用的。”
我送别了娄孤城。
第十二章 使毒
仲妈的手下赶到了纤云阁。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小环走过来。又是她。
“你还想再战吗?”小环道。
“战前我得把多余的人赶走。”
“为何不用杀的?”小环抽出了短剑。
片刻间的剑影闪烁,荧荧而撒。
众人接连倒地。谁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会使剑。
“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算你碰巧。我是二小姐的侍女。你做得挺干净,三小姐和小梅都命葬于你剑下。如果二小姐死了,倒是希望你手下留情,留一个活口。”
“你们二小姐人呢?”
“她同三小姐住在一起。她的踪影到处可寻。”
“我看到了。是她吗?”梅花枝头浮现着一个似笑非笑的魅影。真如鬼魅一般。
“是她。”小环低声道。
小环小心的避开。匆匆而去。
“你该说一下你叫什么名字。”我道。
“天花。”
“哦?天花是一恶疾,谁染上谁死。”
“所以谁若想粘上我谁就死。”
“很恶毒的名字。”
“每个人都这么说。况且我又喜欢使毒。”
“用毒高手在此。失敬。”我道。
天花走上前,怔怔而来。
表情凄楚幽幽,恰如银雪。
却又呆滞优容,艳目凄暗。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道。
“对不起。我习惯于这么看人。”
“你的眼神很好看。”我分明看到她眼睛深处那个深邃遥不可及的空间。
“我很神秘。对吧!”
“不神秘。一个女人、还有一把剑。”
“这已经很神秘了。一个人一把剑。杀手就很神秘。”她道。
“我不懂你在讲什么。我只知道杀手就是杀人与被杀。”
“你太低估杀手了。亏你是位杀手。”
“但是有的杀手很简单,有的杀手就不简单。造就了一个特殊的神秘感。就像你,不光只是杀人、还会使毒。”
良久。
我道:“天花。”
天花:“恩?”
我道:“杀人时你用何种法子?”
天花:“你是指用剑还是用毒?”
我道:“对。”
天花:“这说不清楚。例如要杀你,我就用剑。杀掉你母亲非花,我就用毒。”
我道:“这又有何分别?”
天花:“你给我的直觉。你和你母亲不一样。她比你更工于心计、更狠毒。”
我道:“那我呢?”
天花:“而你,只是个杀手。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我道:“所以?”
天花:“所以杀恶毒之人必要用比之更为恶毒的方法杀了他。”
我道:“你来不及使毒了。今天你只用剑吧。”
天花:“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我道:“什么?你要做何改变?”
雪花轻舞飞扬。
我的无名飞出,飞向了天花。
“在你用更恶毒的方法杀掉我之前,我得用更恶毒的方法杀了你。这样做很公平吧!”
“公平?很公平。”天花抬手接住了飞驰而来的剑。很轻松的接住。
“你的功夫不错。”
“谢谢。”
“谢”字出口。天花一阵晕眩。
这我看出来了。
她的长衫乱摆。人已是失去理智以及原有的坚定的信念。
我笑道:“你怎么了?”
天花竭力忍住了躁动的情绪,但她无论如何是控制不了的。
剑上所擦的毒太厉害了,这个毒已经足够毒死一个花样的女子。没错,就是天兰。
当时她所中的毒叫“灭情绝”。
几天前在天莲山,母亲用这个毒害死了天兰。当被擦着毒的青竹木剑割破天兰的体肤时,我就已然料到。
只是那时的我还不敢妄下定论。
后来,我取得了“灭情绝”,迷乱之中,我使了毒。
毒气萌发。毒心也已存在。
我道:“你中毒了。再动,你就得死。”
曾几何时,我对一个深爱着的女人说了同样的话。只可惜,她没有听我的话。
天花颤抖道:“一定是那把剑。剑呢?剑呢!”
天花跪倒在地。
我提醒道:“可千万别动。记住了。”
雪飘扬着撒向了这个并不平静的大地、并不平静的竹城。
雪落在无名上时,化作了水。
水冲洗掉了毒。
“这场雪下得真及时。”我道。
走上前。我拾起了无名。
天花挣扎着站起。
雪落到了她的脸上。血污。
“疼吗?”我试探道。
“你说呢?”天花恨恨道。
“难过吗?”我重新握住了无名。无名在滴血。
我的心在流淌着那个冬夜最为绝情的泪!
“其实我的心更难过。”天花絮絮不止。她的外表那层独有的神秘感渐渐冲破。留下了最为真实的残壳。
“这一刻,我是个失败者。”天花道。
“你自称使毒高手?”我问道。
“却败给了一个杀手、原本不会使毒的人。”
不久。娄孤城踏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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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吗又回来了?”我问道。
“结果是什么?我很想知道。”娄孤城冷然道。
“结果看到了吗?”我道。
“看到了。你在继续。”娄孤城道。
“你一直在等?”我问道。
“所以我一直在梅花枝后双母灼灼的盯着你。”娄孤城道。
他抽出了一柄木剑。古色古香。隐隐生香。
“这是什么?”我问道。
“我的新剑。”娄孤城道。
“是一柄木剑。能杀人吗?”我问道。
“你说呢?”娄孤城翻过木剑。月下,滴落着血。
“果然可以杀人。”我赞许。
这时我才发现,梅花枝头吊挂着一具尸体。
她神色万分惊恐。却又寂然。
就是那个小环。她的嘴角流淌着血。
胸口血污一片。
第十三章 孤城的剑
“你杀得好啊。一剑穿心。”我道。
“她死的时候,还在求我不要杀她。”
“但你又杀了她?”
“当然。该死的人!”娄孤城笑着,抚mo着那柄木剑。
我道:“真是一把好剑!”
娄孤城笑道:“何以见得?”
“好剑杀人无声、无影。一剑刺过,必死!”
“说得好。当然,我的剑确实如此!”
“绝不吹嘘?”我笑问。
“要不要试试?”娄孤城剑影迅疾闪过。削断了一束梅花。
梅花紧裹着的零雪,翩然凋落。
最凄美的一个瞬间。
“我说要杀一个人。”娄孤城握紧了木剑。
“今日还有人没杀。等一下就会把她让给你。”
“到时让她死得很惨。”
“我会很期待。等你的剑出山。”我道。
“好剑自然会有出山的那一刻!”娄孤城压低了声音。
他的木剑指向了我。这我早已料到。
“在杀她们之前,先试试你。竹城的好杀手!”
“怎么?你想跃入我的第二?”
“不敢。也从不奢望。”娄孤城的话很淡然。就像这漫天悄声无息的雪。
光华圣洁、冲破阴霾。
实则,暗潮汹涌。
“你计划很久了吧?”我道。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娄孤城道。
“可以除去你的伪装了吧?”我道。
“从来,我都是一个本本分分的人、老老实实的杀手。”
“杀手并不老实啊!”我叹道。
杀机并生!
那一刻,我握紧了我的无名。
我缓缓道:“听说过铁能削木吧!”
娄孤城道:“这我听说过。我也曾经赞许你的无名。但我也并不否认我的这柄木剑吧!它同样可以杀人。”
他一字一顿道:“你总听说过木也能刺进人的皮肉里面吧!”
我道:“或许它同样能见血。见血封喉?”
娄孤城:“我从来都很相信我的剑。”
我们第三次交手。
第一次交手,我输。第二次交手,他输。
谁输谁赢任由天而定。
我怒吼。横剑斩落。
血喷涌而出。雪花飞扬、冲天而起。
“跟了母亲之后,你改变了许多。变得不近人情。”我道。
“人情靠人而定。这是我从前一直坚信的话。但这通常决定于你的心。有时人是跟着心而走的。”
“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我擦拭着剑身上的血。
“真的。有时一个人的心很难控制。就像我,难以好好的抉择一件事情。究竟该杀、还是不该杀。”他抚mo剑身上遗留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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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们都负伤了,天意?
这一次交手。其实谁赢谁输我们都不知道。
但是在我出手时,也许娄孤城的剑已然与我贴身而过。
或者说已经触及到了我微微扬起的衣衫。
但也许我还没有感到疼痛时,娄孤城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血。
其实,这谁也说不定。还有什么可以再去考虑的呢?
至少在这一次交手时,我和娄孤城都受了伤。
庆幸我们都没有身负重伤。否则如何再战?
他的左臂又渗出了血。
“你该好好处理一下你的伤口。”我道。
“这根本不碍事。我从来用的都是右手。”
“杀人?”
“对,杀人。”
“你终于是一个杀手。”
“命运让我不得不成为一个杀手。”
“我早说过你有你的背景、你有你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这并不代表我的脸上就多了一层伪装的面具。”娄孤城凝视着我。
我笑了。“你在想我说过的话?”
“有些时候你该为你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