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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蕴秋举目望去。打扮奇异的山民们腰上都缠着蛇皮口袋,鼓鼓囊囊,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他记得在车上,这些袋子就竖立在座位旁边。
山民推推搡搡,一口古怪的乡音,根本听不清说什么,但情绪显然是越来越激动,都开始动手脚,女学生吓得脸色煞白。
“你,你……我们赔钱还不行,到底要多少钱?”带头的那个老人气喘吁吁地挤过去,护着他的学生,“她要是弄坏了你们的东西,告诉我,我替她赔。”
山民顿时冲着老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
司机连忙过去当翻译:“他们不要钱,那个女同学碰倒了他爹,他要对方给他爹磕头赔罪,磕三个响头就行。”
老头顿时傻了。
女学生也愣住。
几个山民更加激动,手舞足蹈,还有好些都随手就把背上,腰上的腰刀给扯下来,重重地在地上戳来戳去。
刀光闪烁,看得学生们目瞪口呆,也忍不住害怕。
司机忍不住道:“也怪你们倒霉,偏偏碰上东山里住的这一伙,要是西山这边,情况就没那么严重了,西山有很多旅游景点,所谓的山民早就和普通人没多少区别,连穿着打扮都不像过去,东山不行,他们连普通话都不乐意说,他们大约是去山上抛洒亲人的骨灰,你碰倒了他爹,这次不磕头恐怕过不去。”
话里的意思,还是劝那小姑娘磕头了事。
“也别不好意思,你就当现在是演戏的,你们不是艺术学院的?和电影学院也差不太多,就当解放思想,放纵一下自己,要不然你们出几个学生陪她一起磕,就当是玩了,这又不是给人下跪,是给去世的先辈。”
女同学整个人都不好了,忍不住戳了白苗一下:“你们村子里怎么如此古怪?”
白苗哭笑不得:“不是我们村子,现在全国,除了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已经很少有他们这样依旧过着最传统生活的山民了,也怪你们倒霉,平日里山民可不怎么坐车,一向步行进山,谁知道今天怎么莫名其妙地坐起车来,换了往常,你们就是想见到他们,都要看运气。”
没办法,眼看几个山民的双目赤红,女学生也心惊肉跳,就想让白苗过去说,她愿意磕头,正迟疑间,杨蕴秋目光一动,走过去拉了拉赵文的胳膊,低声道:“你仔细看,站在西边那两个山民,和其他山民不一样,穿着那些彩色褂子明显不合身,还有身上的颜色……”
赵文他们三个心里有事,本就警觉,此时一听,全都仔细看过去,一看之下,脸色大变。
王强低声道:“就是他们!”
孙洋压低声音:“小心,他们可能有家伙。”
赵文也顾不上避嫌,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思议的表情。拉着杨蕴秋道:“兄弟,我不瞒你,跟你实话实说,我们三个是海市那边的公安。有一伙儿歹徒抢劫了我们那边的一家化工厂,丢失了一大批能够制造炸药的化学材料,可能是要策划一桩大案,我们接到线报,说是有两个制作炸弹的所谓专家,忽然跑到南市丰城县,进了大山,至于身上带没带东西,我们的人也没有查到。现在我怀疑他们两个藏在山民里面,这一次是机不可失,我们必须将他们逮捕归案。”
王强也道:“两个人身上都有人命。”
杨蕴秋点点头,笑着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还是那本国安的,他最近就这份证件顺手,总是放在最上面。
三个人愣了一下,赵文挑眉:“……原来算国安同行,我就知道你小子身上也有功夫。”
当然,实际上两个系统彼此之间不对付的事儿多了去。这会儿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他们再不对付,那也依旧是同行了。
杨蕴秋也不怕吓着他奶奶伍月,挤了过去,他模样秀气,和那些艺术学院的大学生差不多,也没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靠近,他飞起一脚,重重踹在其中一个嫌疑人的脑袋上。一下子这家伙就昏死过去。停都不停。扭头就照着另一个愣神的男的扇了一巴掌,扇得下巴脱臼。人也晕倒。
他动作太快,赵文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更别说其他人。一时间,整个场面竟然静默,有点儿电影按下暂停键的模样。
还是赵文反应快,在山民们惊恐加失措地举起刀冲着杨蕴秋扑过去的时候,赶紧上前连拉带拽,把两个犯人弄走,上了铐子。
也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六个山民全都蜷缩在地上,哎呦直叫,声音都变了动静,全站不起来了。
赵文瞠目结舌,忍不住竖了竖大拇指:“猛人!”
王强打了个哆嗦:“国安的哥们这么狠?他们还好意思说咱们狠辣,真该让他们瞧瞧,究竟什么叫狠。”
杨蕴秋苦笑,不好意思地摊摊手:“对不住,条件反射,前阵子杀……打架打的太多,真是条件反射,一动手就有点儿收不住。”
听得赵文更晕——国内现在乱到国安那帮人要天天‘杀人’的地步了?
他可不知道杨蕴秋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杀人无数,早就养成了很好的战场习惯,一动手,就要彻彻底底地让敌人失去反抗能力。
现在那两个犯人能留下条小命,还要说杨蕴秋本身的自我调节能力极好,能轻松化去神识里残留的负面意识。
场面一团乱。
赵文赶紧出示证件,说明他们在抓捕通缉犯。
杨蕴秋使了个眼色,不肯暴露身份,赵文就装模作样地感谢他这个好市民的协助,其他人多多少少都给吓到了,到是那群艺术学院的学生,害怕劲头过去,瞧着杨蕴秋的目光异彩涟涟,还不全是女学生,男学生的眼光也跟着闪动。
他们都是大都市里长大的学生,平时看到打架的都不多,像眼下这般和电影一样精彩的场面,什么时候见过?
杨蕴秋不多理会,低声道:“怎么样,是他们两个?”
赵文点了点头,翻出平板,对了对照片:“没错,化的妆不高明,就是他们俩,谢谢你了,兄弟,我们这就先他们他们俩回去,剩下的山民也得先交给丰城县公安局这边,说不定和案子脱不了关系,你们多保重,下次到海市,一定找我!”
他们显然很着急,孙洋已经开始打电话招呼派出所那边的人了。
杨蕴秋不想多等,便和伍月还有两个丫头叫了辆出租车进村,白家庄很富有,村子里铺的都是平平整整的沥青路,家家户户小洋楼,小别墅,规整的很。
伍月看着十分喜欢,可杨蕴秋死活不同意她留在村子里,只道:“我的好奶奶,找个地方住下没问题,不过,晚上我得送你回丰城县,村子里太邪性,不安全。”
其实,白家庄看起来很安详。
杨黛黛遇见那么恐怖的事,还是愿意来,就能说明表面上这个村庄实在是非常的完美,来来往往的村民穿着打扮既有特色,又不土气,还有城里人没有的那种恬静悠闲。
伍月指了指道边牵着两头大黄牛,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吹着口哨的小伙子笑道:“小秋啊,你是不知道,当年你爸爸在世的时候,就特别个性,总是身上穿着重铠甲,从头包到脚,放牛,给羊割草,都是一样的打扮,后来知道重甲没必要,就穿西装皮革,也不嫌难受,他啊,真是个好人,在田地里帮着割麦子,镰刀使得可好呢,人又和气,脾气也不错,咱们村子里的小姑娘们都喜欢他,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他的脑子有问题。”
杨蕴秋实在没办法想象,仙风道骨的杨静亭大国师,究竟是怎么放牛,喂羊,割麦子的,只好带着陷入回忆中不可自拔的奶奶先找了一家民宅。
白家庄往日游客也不少,好些地方都明码标价出租——一般挺便宜,那种农家小院,就是五百块钱一个月,水电费全包。
第一百四十六章 热闹
杨蕴秋和杨黛黛都不是缺钱的人。。
连薛乔现在的工资也完爆大部分高级白领人士。租住的当然是村子里最好的别墅,依山傍水,举目望去,隐约能看到后山上大片大片的红枫林,还有各种珍奇的花草树木。
一见到这个别墅,伍月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丰城县。
“咱们就是出来玩的。”伍月一脸不赞同地瞪着自家孙子,“你这孩子在外面呆了几年,怎么胆子越发的小?山村怎么了?山村就能有危险?你奶奶住了一辈子乡下山村,也没遇上什么危险,到是和认识之后,他三天两头倒霉。”
杨蕴秋苦笑——若不是和他们这等修士在一起,身为普通人的老太太当然不会有危险?便是穷凶极恶之徒,杀人伤人也是要看利益的,伤害一个普通穷困老太太,能得到什么好处?
奈何杨蕴秋就算能舌灿莲花,把他一群学识渊博,甚至位高权重的学生唬得晕头转向,还是没办法对付自家奶奶。
老太太虎威犹在。
一拍桌子自己做了决定:“我就住这儿,你要是乐意,可以自己住丰城县,有黛黛和小乔陪我,我开心的很。”
杨蕴秋:“…………”
要不是为了奶奶,他找那个麻烦干嘛?
于是,大家瓜分了别墅的房间。
伍月住一楼,她喜欢那个种着葡萄藤的大院子。
杨黛黛和薛乔和伍月住对门,只有杨蕴秋一个人住二楼,守着书房,登高望远,隔着窗户能直接看到绵延到远处的大山。
他们租住的别墅是白家庄村长家的。
村长挺热情,长得慈眉善目。一见来了客人,好茶好水招待,普通话有点儿味道不对,带着乡音,却是说不出的淳朴。
当然,不排除他们这些客人给的钱够多的缘故。
但是,至少遇见那种奇葩活人祭的杨黛黛,也没觉得人家村长不好,最多是觉得他过于愚昧,没读过什么书,没受过正规教育,做村长有些不合格。
也没看出有什么病来,面色红润,精气神不错,身上也没有药味。
杨蕴秋皱了皱眉,把大家都安排好,就带着娃娃去村子里转了一圈。他看得很细致,房子的布局,道路的设置,还有村子里奇怪的石雕建筑,他挨个看过去。
光是还存在灵力的法器,娃娃就找出了八个。
“秋哥,你爹可真大方,虽然这些法器用的材料不够好,灵力也不充沛,但那也是法器,就这么随地乱扔?”
娃娃亲眼看到一只大黄狗……在黑狗坐像下面撒……尿,那黑狗坐像就是一个法器,上面的阵法已经模糊不清,但隐约还能看出是种辟邪法阵,阵法构图精致,蕴含的力量十分强大,持续二十多年,还能给起到作用,实在是相当的了不起。
村子里卖各种闪过特产的有很多,还有个小饭店。
杨蕴秋道饭店的时候,刚好看见白苗和几个学生在吃饭,还有两个外地来的驴友,坐在角落里说话。
那驴友把声音压得很低,目光闪烁,但杨蕴秋的听力,却不是简简单单的低音能够阻碍的了。
“真的有山神祭?山神会显灵?”其中一个驴友满脸的好奇,“要我说,你奶奶是老糊涂了吧。”
他那个同伴身体干瘦,皱着眉,神色间有些迟疑:“我奶奶从来不说谎话,再说,二十五年前,我爷爷病得要死了,正好赶上白家庄山神祭,我奶奶就把爷爷送到这里,她那时候,是真的什么方法都愿意试一试的。”
说到这儿,他便住了口,目中意味复杂,却不肯再多言。
他的朋友显然很好奇,又问了许多,他就有点儿心不在焉,有一句每一句地说话。
杨蕴秋和娃娃在一旁听了几句,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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