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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云珠笑道:“我们驻京办的大门永远对自家人敞开,你才是强词夺理,我看到你从不过来,还以为自己过去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呢。”
张扬道:“霍主任说笑了,我对您的风采一直都仰慕的很。”
霍云珠笑道:“我可没什么风采,说到风采,我们驻京办美女倒是不少,回头我叫她们过来给你敬酒。”
张大官人眉开眼笑道:“霍主任,您千万别灌我酒,项书记来了,在领导面前必须保持清醒。”
霍云珠带着张扬去了项诚的房间。
项诚早晨来到的,上午什么也没做,只是留在房间内睡了一觉,他刚刚醒来不久,正在房间内看着电视新闻,看到张扬进来,项诚的秘书起身出去了。
霍云珠把张扬送进来,自己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出去准备中午的接风宴了。
项诚向张扬笑了笑,和颜悦色道:“小张来了!快过来坐!”
张大官人被项诚的态度给弄迷糊了,在他的印象中,项诚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好像是头一次,尤其是在经历了一连串的不快之后,今天是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大官人下意识的向窗外看了看,今天是阴天,压根看不到太阳。
张扬在项诚身边的沙发坐下,两人之间隔着茶几,不过距离还是很近,项诚的目光向茶几上扫了一眼道:“喝茶!”
茶已经提前准备好了,项诚对张扬突然的礼遇,让张大官人有些摸不这头脑,难不成离开了北港那一亩三分地,项诚就变得平易近人了?的确,别看他是北港一把手,可是放在京城,根本翻腾不起太大的浪花,像他这种厅级干部,在京城一抓一大把,没什么好牛气的。
张扬说了声谢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项书记什么时候到的?”
项诚道:“早晨,我坐火车过来的。”项诚说完不由得又笑了笑道:“我不喜欢坐飞机,总觉着那东西不稳当。”
张扬笑道:“领导都是这样,当年毛老爷子也不喜欢。”
项诚哈哈笑了起来,他可不敢与毛老爷子相比,项诚道:“八十年代初,我第一次坐飞机,就遇到飞机引擎出了故障,已经飞到了天上,又不得不返回机场,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坐飞机了。”
张扬道:“其实我也不喜欢坐,但是现在去有些地方,不得不坐。”或许是共同的话题让两人感觉稍微靠近了一些。
项诚道:“我这次来京主要是为了办事,顺便看看你们的学习情况。”
张扬道:“还好,多亏了项书记给我的这次学习机会,我这次来京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项诚道:“我听说濒海撤县改市的事情进展顺利。”
张扬微微一怔,想不到他的消息倒是灵通。自己那边才得到内幕消息没多久,他就已经听说了,张扬笑道:“还好吧,目前没遇到什么阻碍,距离正式审批还得一段时间。”
项诚道:“濒海的撤县改市如果能够申请成功,对我们整个北港来说是一件好事。”
张大官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要知道之前项诚在这件事上一直持反对态度,也没少给他下绊子,怎么突然就转性了?这人的态度怎么说变就变,到底是领导啊,翻脸跟翻书似的。不过张大官人隐藏的也很好,内心的错愕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他微笑道:“这次的申请程序如此顺利和市领导对濒海的关心是分不开的,多谢项书记对我的工作支持。”
官场上就是虚伪,明明两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谁也不说破,在这儿还能虚情假意的寒暄老半天。
此时霍云珠过来请他们去吃饭,项诚站起身道:“走,吃饭的时候再说!”
中午这场接风宴项诚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主角,除了张扬和北港驻京办的负责人之外,还有北港主管文教卫生的副市长许坤,他也在京城开会。
霍云珠的助理洪诗娇也出现在当天的午宴上,以她的级别应该不够资格,但是霍云珠给她的定位是陪酒和敬酒,关键是陪好这位濒海一把手张书记,洪诗娇极有眼色,在酒桌上频频举杯,张大官人宁愿和美女喝酒也好过陪领导说话,再加上,他一时间摸不清项诚的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今天中午的言辞还是极尽谨慎,总觉着项诚对自己态度突然转变未必是什么好事。
许坤在北港领导层中并非权力核心人物,他为人风趣,说话有些大嘴巴,尤其是几杯酒下肚,说话就有些不着边际了,笑眯眯望着张扬道:“小张啊,到底是年轻英俊,讨女孩子欢心,今天小洪就只顾着跟你喝了。”他居然朝项诚叹了口气道:“项书记,看看小张,就知道我们老了,就快被人遗忘了。”
张大官人还没说话呢,霍云珠那边就格格笑了起来:“许副市长,您吃得哪门子干醋,小洪不陪您喝,我陪您,咱们连干三杯怎么样?”
张大官人发现霍云珠的身上真透着那么股子辣味儿,话说回来做驻京办工作的,要是没两把刷子在京城还真呆不住。
项诚笑道:“许坤,你别跟我搞统一战线,我早就服老了,在这些年轻人面前,我们的确都成了糟老头子,不服老是不行的。”
许坤道:“小时轻松尿过墙,老来迎风尿湿鞋,老咯!”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霍云珠道:“许副市长,下次您上洗手间的时候我给您准备一双胶鞋,准保防水。”她这么一说又把大家逗乐了。
(未完待续)
开疆拓土 第九百六十四章【转变突然】(下)
张扬也是哈哈大笑,感觉这个许坤有些滑稽,不过以他的身份说出这种话,多少有些为老不尊。
身边的洪诗娇俏脸绯红,不知是喝酒还是害羞的缘故,看起来格外妩媚。
霍云珠和许坤喝了三杯之后,洪诗娇也端着酒杯过去敬酒,许坤道:“车轮战啊,我这酒量可不行。”
项诚道:“说话的时候你比谁都行,喝酒倒不行了,喝!”
霍云珠道:“诗娇,他要是不喝完你就站在那儿等着。”
许坤笑道:“怕了你们了,得,我喝完!”许坤又喝了两杯酒,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要去洗手间,张扬看到他喝多了,陪着他过去。
来到洗手间,许坤笑道:“小张,我这人平时开玩笑习惯了,你别介意。”他说话有些大舌头。
张扬道:“哪能呢,许市长很幽默!”
许坤呵呵笑了一声,站在那里好半天没尿出来,他转向张扬道:“小张,你出去等我,有人看着我……我还真尿不出来。”
张扬不由得想笑,真以为谁想看他那颗花生米,他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等了好半天,才看到许坤慢吞吞的走了出来,许坤道:“高了,今天喝高了,我这人就是不忍心拒绝美女……”他打了个酒嗝道:“小洪……不错!”
张大官人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发现许坤的眼神显得有些色迷迷的,张扬咳嗽了一声,心说你丫也太不含蓄了,就你这种老牛也想吃嫩草?不怕把你的四只蹄子都给尿湿了?
许坤回去之后,项诚向他的双脚上瞄了一眼道:“还好啊,鞋子没湿啊!”想不到素来古板的项诚也突然幽了一默,酒桌上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起来。
许坤酒后话多,在这种场面下,他又不是最高领导,所以说得越多喝的也就越多,其结果必然是不出意料的喝多了。张扬帮忙把他给扶到了房间内,心说这厮的确上不了台面。就要离开的时候,想不到许坤居然拉住霍云珠的手不放。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些什么,霍云珠笑道:“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找桶水来浇醒你?”不知是霍云珠的这句话起到了作用,还是许坤酒劲上头,总之是老老实实的睡了过去。
张扬和霍云珠一起走出门外,霍云珠道:“许副市长就是这样,一沾酒就得喝多,大家都知道他的性子,可不让他喝他还不高兴。 ”
项诚迎面走了过来,询问了一下许坤的情况,张扬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喝多了。”
项诚道:“这个许坤,真是让人没有办法。”他向张扬道:“小张,你下午有没有事?”
张扬本想说自己有事,可项诚既然这样问自己,证明还有下文,张扬对项诚今天的表现非常的好奇,他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导致了项诚的突然改变,于是摇了摇头道:“没事啊!”
项诚道:“没事就好,你陪我去薛老那里去一趟。”
张扬顿时明白项诚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搞了半天还是薛老的缘故。
项诚心中的迷惘并不比张扬少半分,他此次来京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探望薛老,可联络薛老之后,才知道薛老目前住在燕西一号,项诚并没有去过那里,可是薛老告诉他张扬知道地方,让张扬带他过来,薛老传递给项诚的这个信号不可谓不清楚,虽然项诚内心中充满着这样或者那样的疑问,有一点他可以断定,薛老对张扬显然是非常的喜欢,在张扬前来京城之前,他并没有听说张扬和薛老之间认识,可来到京城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把薛老哄得如此开心,项诚不得不佩服这厮投机专营的本事,他猜想到张扬一定是通过薛伟童的关系才联系上了薛老,进而取得了薛老的欢心。
张扬和薛老走得太近对项诚而言不是什么好事,上午他和薛老通话的时候,薛老居然说了一句张扬不错,正是这句话让项诚的态度突然发生了改变。
项诚的执政能力虽然非常一般,但是他的政治嗅觉是非常灵敏的,往往就有这样的一些人,眼高手低,官场中也不例外,项诚恰恰属于这一种,其实眼高手低并非一个贬义词,眼高手低,却又认不清形势的人才可笑。项诚最大的长处不仅仅是有着过人的眼力,他还很有自知之明。在过去,他的底气来自于薛老,他知道凭借自己和薛老的关系,无论惹下多大的麻烦,薛老都会为自己出头,薛老这个人重情重义,当年他对薛老的救命之恩,薛老不会忘记,可现在张扬不知动用什么手腕巴结上了薛老,这就让他的优势荡然无存,他必须重新审视自己和张扬的关系。
张扬开着他的坐地虎,项诚坚持让驻京办的司机开车,美其名曰这是为张扬着想,酒后驾驶被人抓住了是小事,可万一出了交通事故就麻烦了,项诚是个稳重的人,这也是他性格中值得夸赞的一点,也是薛老非常欣赏他的地方。
之所以出动张扬的这辆车,是因为张扬这辆车的牌照比起驻京办的任何一辆都要牛逼的多,车牌在很多时候就是通行证,项诚也是第一次坐进了张扬的这辆越野车,感觉空间真的很大,比起他的那辆奥迪要舒服得多。
项诚道:“这车空间真大!”
张扬道:“老毛子的东西就是大而且皮实!不过是个油老虎。”
项诚道:“大街上倒是不多见。”
张扬笑道:“薛伟童送给我和嫣然的订婚礼物!”
听到张扬这么说,项诚的心头又是一紧,他知道张扬和薛伟童是结拜兄妹,可没想到他们的关系亲密到这种地步。
张扬的坐地虎进入燕西一号的时候,看到后面薛伟童开着兰博基尼赶了上来,薛伟童绕到坐地虎的左侧,抬起头看到开车的并不是张扬,后面张扬落下了窗户,笑道:“妹子,我在这儿呢。”
薛伟童笑了笑,率先将跑车开进了别墅大门,张扬的坐地虎并没有开进去,而是停在了外面。项诚带来了一些地方特产,倒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张扬帮着他拎了下去。还是表现出对领导的尊重,让项诚走在前方,自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