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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野刚含到嘴里的一口水禁不住喷了出来:“我操,你不带那么恶心人的!”
张扬在他的对面坐下:“杜主任,你这话很伤人自尊啊,搞清楚啊,现在是你找我办事儿,那啥……该恭维两句,还是恭维一下,我这人很自信,禁得住表扬。”
杜天野乐呵呵摇了摇头道:“你长得不错,五官端正,放人堆里还真挑不出多大毛病。”
张扬皱了皱眉头:“糟践我?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在糟践我?”
“得,你别自恋了啊,想听奉承话,想听我恭维你,先跟我去给文玲复诊。等复诊完,我请你喝酒,然后可着劲的夸你!”
张扬知道杜天野关心文玲,他点了点头道:“我这长途劳顿的,你根本不体谅我,重色轻友啊!真是重色轻友!”
杜天野走过来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拖起来:“走,现在就去,这两天我们都等你这位大神医呢。”
杜天野他们之所以选择这家康复医院,一是因为技术先进,二是因为这里清静,距离杜天野的家也比较近。
这段时间罗慧宁和杜天野的母亲冯玉梅几乎每天都在康复医院陪护,张扬抵达的时候,她们两人都在,张扬礼貌的向她们分别打了招呼,在两位高官夫人面前,张大官人还是表现出彬彬有礼的君子风度。
在两位母亲眼中,张扬无疑是他们两家的大恩人,脸上的笑容都充满了感激。和冯玉梅相比,罗慧宁的这种感激表现的更为含蓄,她起身去给张扬泡茶,这细微的举动已经表明了她对张扬的态度,以她的身份和地位能够给别人倒茶,张大官人真是受宠若惊。
杜天野耐不住性子催着张扬来到文玲身边。
文玲仍然躺在床上,长期卧床和营养不良,让她看起来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儿,皮肤苍白而轻薄,血脉的纹理清晰可见,眼睛很大,嘴唇终于恢复了一些血色,看起来是粉红色,她望着张扬,露出一个生涩的笑容,声音很小,很微弱:“张扬?”
张扬点了点头。
“谢谢!”
张扬笑了起来:“玲姐,别跟我客气,我和杜哥是好哥儿们,你要谢就谢他吧!”不显山不露水的跟文玲套了个近乎,同时又点名了自己和杜天野的关系,张大官人在人际相处之上已经表现的越来越老道成熟。
文玲粉红色的嘴唇艰难的弯了弯,杜天野走了过去,体贴的抱起她,在她的后背加了一个垫子。
文玲的体温仍然偏低一些,张扬的指尖触及其上,感到触手微凉,她的脉搏仍然细弱,不过比起之前要强劲许多,张扬双眉皱起,如果想要加速文玲痊愈的速度,必须要有高手不断的用内力帮助她打通经脉,以加速进程,不过眼前既拥有内力又精通医理的高手显然只有他一个,可是他在第一次为文玲治病的时候内力已经过度损耗,险些把命搭进去,现在是无论如何不会冒险了,文玲已经没有任何的危险,只是病程迁延的时日要稍稍长一些。
外资医院的康复条件相当先进,张扬了解了一下,也认同他们的诊疗方案,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由内着手,用药物稳固文玲身体的根源,让她的体质慢慢恢复。
张扬在休息室开发药方的时候,罗慧宁来到他面前。张扬慌忙起身,罗慧宁笑道:“不用客气,你继续,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张扬这才坐下。
罗慧宁在张扬写得那张方子上瞥了一眼,却见张扬的字体鸾漂凤泊,龙飞凤舞,不禁赞道:“想不到你还写得一手好字!”
张扬笑道:“我对书法有些兴趣,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喜欢写上两笔。”
罗慧宁拿起张扬写完的方子看了看,轻声道:“我也喜欢书画,师从天池先生,改日有机会我带你去拜访他老人家,让他给你指点一二。”
张扬连忙称谢。
罗慧宁道:“张扬,照你看,我女儿还有多少时日能够康复?”罗慧宁所说的是彻底康复,是文玲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张扬道:“如果她的意志足够顽强,能够坚持进行康复训练,再加上我给她开发得药物,一年内应该可以下地行走,至于完全恢复正常,可能要有两年。”
罗慧宁松了一口气,对她而言两年算不上很长,毕竟女儿毫无知觉的躺在床上整整十年,比起这十年的煎熬,两年根本算不上什么,她已经适应了等待。
这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妈!”
一个三十出头的青年走入休息室,他叫文浩南,是文国权和罗慧宁的儿子,是空军某部军官,目前在国防大学攻读博士学位,已经是大校军衔,他比文玲小两岁,姐姐文玲成为植物人后,他就成为父母最大的希望,而文浩南也的确很争气,在同龄人中十分优秀,不但拥有超强的专业能力,而且待人接物拥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罗慧宁温婉笑道:“浩南,你来得正好,这是张扬!”
文浩南主动向张扬伸出手去,张扬和他握了握,文浩南已经听说张扬神乎其技的医术,不过他并没有想到张扬这么年轻,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竟然拥有这样的医术,实在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他听李伟提起过,张扬武功不凡,文浩南也擅长搏击散打,对于高手他总是很欣赏的。文浩南笑道:“听说你武功不错,有时间讨教两招!”
“你这小子,见了面就要跟人家切磋,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罗慧宁不无嗔怪道。
张扬笑道:“我那两手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
文浩南也只是说说,并没有真正想和张扬切磋的意思,罗慧宁去看护女儿了,文浩南陪着张扬坐下,随便聊了几句,谈起张扬的工作,谈起北京的风物,文浩南说话很老道,让人感觉到滴水不漏,老成持重,不过却少了年轻人应有的朝气,张扬不喜欢跟他交谈,他感觉到文浩南太事故老道,事故到你很难找出他的缺点,就像一个千年得道的老妖。文浩南心机太深,时刻都把自己的内心藏起来,跟这种人很难拉近距离。
杜天野也走了进来,他和文玲相恋多年,可是对这个未来小舅子始终都有种生疏感,主要是因为缺少交流的缘故。
文浩南起身道:“你们两个聊,我先走了!”
杜天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微笑道:“别急啊!已经中午了,吃晚饭再走!”
文浩南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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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距离康复医院不远处的乡野人家,杜天野从车里拿了两瓶茅台,点了几道特色小菜,他是诚心诚意的想答谢张扬,如果没有张扬帮忙,文玲还不知道要昏迷多少时候。
文浩南滴酒不沾,向服务员要了一杯矿泉水。杜天野知道他的习惯也不勉强他,和张扬倒满酒,畅怀喝了起来,也许因为文浩南的存在,气氛总显得有些压抑,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也很识趣,不想因自己的存在而影响到两人的交谈,很快就要了一碗面条,吃完后起身告辞离去。
望着文浩南远走的背影,张扬不禁笑道:“你这个小舅子很特别!”
杜天野笑了笑:“有什么特别?”
“感觉暮气沉沉的,像个老头子,一点青春活力都没有。”
杜天野哈哈大笑道:“他平日里都是很少说话的,不过他的头脑很灵活,心机很深,以后在政坛上肯定会比你我走得远。”
张扬充满同感道:“那是……他有个好爹!”
杜天野听出了他潜在的不服气,把酒杯放下:“我操,你小子别用带色眼睛看我们这帮干部子弟行吗?虽然我们有长辈助力,可如果自己不是那块材料,怎么帮也是没用的。”
“扶不起的阿斗多了,不过就算扶不起,很多人一样坐在黄金马桶上。”
“别恶心人了行吗?”杜天野跟张扬干了一杯,电话突然响了,他拿起电话:“喂!”听了一会儿,眉头下意识的皱了起来:“既然决定了,那我明天就去江城!”
张扬微微一怔,杜天野要去江城?他马上想起杜天野现在的职位,这厮是中纪委五室的主任,他去哪里哪里准没有好事。原本张扬对杜天野的工作是不感冒的,可他在前来北京之前,李长宇告诉他的那件事让他对杜天野的话十分警觉,等杜天野挂上电话,缓缓放下酒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要去江城啊!要不要我安排朋友接待你一下?”
杜天野笑着摇了摇头道:“公事,最近有许多检举你们市领导的匿名信,我这次去是为了调查一下情况。
张扬本想继续深入打听一下,可是杜天野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很快就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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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天野分手之后,张扬一颗心颇不平静,李长宇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惶恐,已经让张扬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从杜天野刚才的话里,已经可以推测出,现在中纪委也要介入,虽然不能确定这件事和安老的投资事件有关,可是两件事凑在一个时间段,就不能不让张扬感到担心,他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先给秦清打了一个电话。
秦清当晚来到了驻京办,她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晚餐,似乎刻意躲开发和张扬共进晚餐的机会。
两人来到张扬的办公室,张扬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向秦清说了,秦清对这件事至今还是一无所知,当她听张扬说完这件事的前后始末,整个人顿时沉默了下去,假如张扬所说的情况一切属实,这对她而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清台山旅游开发虽然是李长宇一手牵头,可最后负责签约的是她,就算不用负主要责任,连带责任肯定是少不了的,行走在仕途上真是步步惊心,下面就是刀山火海,就是万丈深渊,稍不小心就会失足跌落下去,永世不得翻身。
张扬低声道:“这几天我试着和安语晨联系,可是始终打不通她的电话。”
秦清点了点头,她想起自己曾经留有安德恒的电话,轻声道:“我和安德恒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她找出电话号码,当着张扬的面给安德恒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诧异的是,安德恒的手机也处于停机状态,秦清和张扬对望着,他们都感觉到事情正在朝着最坏的方向演变而去。
张扬从秦清双眸的深处读到她内心的忧虑,轻声劝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搞清这件事,不会让安家投资的事情牵连到你,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会把整件事承担下来,毕竟安老投资清台山是我牵得头!要追究责任,第一责任人也是我。”
秦清当然明白,这件事如果追究责任,和张扬关系不大,就算他想承担,也没有资格承担这件事,以他目前的官位来说,分量还远远不够。不过张扬的肺腑之言仍然让她有些感动,虽然她在刻意逃避着张扬,可每到风雨来临之时,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秦清是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在她心底深处还是想找一个坚实的肩膀依靠,只有张扬才能让她感觉到那种安全感,她轻轻抿了抿嘴唇:“张扬,我对仕途看得已经越来越淡了,官场中的勾心斗角已经让我感到厌烦。大不了,这个县长我不干了!”
张扬还是第一次听到秦清吐露对政治的不满,这番话流露出她对前途的悲观,他笑了笑道:“二十七岁的处级干部,你的仕途一片光明,这么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再说了,这件事未必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严重,也许能够顺利渡过呢……嗯,一定可以顺利渡过,咱们两人不是一起闯过了许多的风风雨雨吗?我福星高照,你跟在我身边一定没事!”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