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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道:“这两件事好像是分不开啊。”
徐建基道:“也不尽然,何长安之所以出事,还不是因为根基不够深厚,在国内经营,赚钱容易,可是你赚到的钱。最终能不能属于你,还未必可知。”
张扬笑了笑道:“做任何事都有风险,做官的风险远远超过经商。”
徐建基道:“所以做任何事都要小心,谁也不知道别人的根基有多深,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张扬道:“我这脾气,朋友不少,敌人也不少,现在想改也来不及了。”
薛伟童这会儿回过神来:“何必要改,做人就应该真实,活得那么虚伪累不累?”
这会儿王府会馆的老板黄善进来打招呼,对徐建基、薛伟童这帮太子,黄善从来都很客气,他带来了一瓶拉菲,让跟随他过来的女孩儿给倒上。
薛伟童看了看酒瓶道:“黄老板,你这酒是走私的啊!”
黄善笑道:“薛爷好眼力,虽然是私酒,但是绝对货真价实,这年头做生意不容易,所以我偶尔也钻一下国家的空子,几位千万不要举报我。”他说得也是玩笑话,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不会举报他的。
徐建基摇晃了一下酒杯,看了看酒的成色,闻了闻,抿了一口道:“不错,正宗。”
黄善道:“徐公子说好那就是真的好,回头我给您带一箱回去。”
徐建基道:“无功不受禄,好端端的我收你酒干什么?”
黄善道:“徐公子,我听说城体的那块地要拍,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关系。”
徐建基笑道:“你怎么会找我?我自己就是做建筑的,城体那块地要是我能拿下自己就拿了,这么大的便宜我会让给你?”
黄善笑道:“谁不知道您是做大生意的,城体那块地对我们来说是了不得的大工程,可是对您徐公子来说根本看不上。”他这番话充满了溜须拍马的成分,不过也没有太多夸大之处。
徐建基倒不是觉得城体那块地太小,而是他最近很少做京城的工程,京城这边关系比较复杂,往往都是一个工程,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做好了利润没多少,可万一要是出了问题,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捅刀子,他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二线城市,竞争相对来说没京城那么jī烈,回报却丝毫不次于京城。徐建基道:“黄老板,看在咱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我劝你一句,好好做你的娱乐业,隔行如隔山,建筑开发这碗饭不好吃。”
黄善道:“总想再有点发展,我这行虽然赚钱,可是在多数人眼里我跟个鸡头似的,谁也不把我当人看。”
薛伟童格格笑了起来,她插口道:“你可不就是个鸡头嘛!”
黄善嘿嘿笑了一声,他脸皮够厚,丝毫没觉得难堪:“其实我做得也是正当生意,我承认的确可能存在一些色情交易,不过我没有从中赚过一分钱。”
张大官人心说鬼才相信,生意人说谎话的功夫一个比一个高明。
黄善道:“做我们这行的就是当孙子的命,整天都得看客人的脸色,要靠别人赏饭吃,说白了,跟要饭的差不多。”
徐建基道:“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你又是会所又是迪厅,京城娱乐业算得上响当当的一块招牌了,你也不要找理由,贪心呗,看到建筑业红火,也想插进来分一杯羹。”
黄善被他说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徐建基道:“我倒不是反对你做这行,城体那块地热得烫手,据我说知恒久的赵柔婷已经盯上了那块地,你觉得自己跟她比怎么样啊?”
黄善听到赵柔婷的名字,顿时愣了,呆了一会儿方才笑道:“她要是动了心思,我就不白费力气了,赵副市长的千金,我哪有那本事跟她争啊!”
徐建基道:“背景你肯定比不过人家,财力你能和汉鼎集团相提并论吗?”
黄善道:“您别说了,再说我就找个地洞钻进去了。”他敬了一圈酒,告辞走了。
徐建基刚才的一番话,却引起了张扬的注意,张扬道:“城体是什么玩意儿?”
徐建基笑道:“就是京城老体育馆,没多大地方,不过因为位置很好,所以许多开发商都盯上了那里。”
张扬道:“你刚才说赵柔婷盯上了那块地?”
徐建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从张扬的表情上他已经猜到了这小子打什么主意,笑道:“你想什么?”
薛伟童这会儿功夫也回过神来:“谈什么呢?”
徐建基叹道:“你这丫头,怎么心不在焉的,早知道这样,就不叫你出来了。”
薛伟童道:“最近啊,总是走神儿,可能我还没从失去爷爷的情绪中解脱出来。”
张扬端起酒杯道:“妹子,生老病死的事儿谁都躲不过,有些事得往前看,总想着过去对你可不好。”
薛伟童道:“我知道,最近打算出去散心呢。”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接通电话却是父亲打电话过来,最近薛世纶对女儿非常的关心,薛老走后,薛世纶也越发感觉到家庭的重要,对女儿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关心。
薛伟童道:“爸,你烦不烦啊,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过去二十多年你都不管我,这会儿怎么变得那么婆婆妈妈。”
张扬和徐建基听她这样说不觉相视而笑。
薛伟童埋怨了几句,放下电话,叹了口气道:“我爸真烦,自从爷爷过世之后,他把我当小孩子一样看护起来了。”
张扬笑道:“当爹的疼女儿有什么不对?”(未完待续。)
开疆拓土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光明正大】(下)
薛伟童道:“他还问我在哪里,我才不告诉他呢……”她的话还没说完呢,薛世纶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薛世纶哈哈笑道:“我可没有跟踪你,我今晚刚好在这里谈生意,听说你们在这里,所以才给你打电话,我什么年纪了,难道还会做你的跟屁虫?”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薛世纶向他们看了一眼道:“你们不是结拜四兄妹吗?怎么少了一个?”
薛伟童道:“兴国哥去日本了。”
张扬主动给薛世纶倒了杯酒,薛世纶端起酒杯道:“怎么?居然没叫服务?”
徐建基笑道:“我们聊点事情不想外人听到。”
薛世纶呵呵笑道:“看来我打扰到你们了。”
薛伟童道:“你老实交代,来这里干什么?”
薛世纶笑道:“谈生意,你们能来这里聊天,我也可以啊?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他喝了口酒,起身道:“我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就不耽搁你们了,张扬,你跟我过来,有位朋友想见你。”
张大官人听他这样说,不由得微微一怔,却不知是什么人想见自己?
不过薛世纶既然开口,张扬自然要跟他过去,他向徐建基和薛伟童笑了笑,起身和薛世纶一起出去了。
走出门外张扬道:“薛叔叔,到底是谁要见我?”张扬嘴上虽然对薛世纶很礼貌。但是心中对他却没有太多的好感,自从他利用顾佳彤刺激顾允知,知道他和顾允知之间的旧怨,张扬就开始怀疑薛世纶或许和顾佳彤的死有关。
薛世纶神秘一笑道:“见了你就会知道。”
张扬笑道:“用得着这么神秘?”
来到薛世纶所在的包间,张扬方才知道相见自己的神秘客人居然是查晋北,查晋北笑道:“张扬,我和薛先生谈生意。刚巧听说你在这里。”
张扬笑道:“两位的生意经我方不方便听到啊?”
薛世纶笑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查总想买金矿,我刚巧在非洲有朋友。就给他介绍喽。”
查晋北满怀深意的望着张扬:“张扬,最近有没有何长安的消息?”
张扬道:“查总,他现在是被通缉的逃犯。我要是有他的消息知情不报,那可是包庇罪,像我这种吃公家饭的,低级错误我可不敢犯。”
查晋北叹了口气道:“他手里的两座金矿我倒是非常想买下来,可惜那个何雨濛不同意转让。”
张扬不无嘲讽道:“生意场上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既然人家不愿买,查总还是收回这个念头吧,薛叔叔关系这么广,肯定能帮你联系更好的金矿。”
薛世纶道:“我真是搞不清楚,你们这些做黄金珠宝生意的。怎么突然都把目光盯向了非洲,那片地方的确盛产黄金钻石,可是风险也是很大的,几个非洲小国,政府军反抗军整天打来打去。我看去那里挖黄金还不如倒卖军火来钱更快呢。”
查晋北道:“薛先生,我倒是想倒卖军火,可惜我没那个本事。”
薛世纶笑道:“路子都是人走出来的,你真想干,我也能帮你介绍。”
查晋北哈哈笑道:“我胆子小,这种东西我可不敢碰。”
张扬陪他们喝了杯酒。
查晋北道:“张扬。我听说今天你们在国贸会展中心的展台让人给砸了。”薛世纶显得有些错愕:“真有这回事儿?谁这么大胆子?”两个人的目光都看着张扬,似乎想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张扬道:“正在查。”
薛世纶显得非常热心:“有没有眉目?需不需要我帮忙?”
张扬道:“找到了两个,都是铁诚保安公司的。”
薛世纶和查晋北对望了一眼,显然对铁诚保安公司非常的陌生。
张扬道:“这家保安公司过去属于京北公司,因为京北公司经营不善,月前已经转让,目前属于恒久,听说恒久的当家叫赵柔婷,是京城常务副市长赵天岳的女儿!”在和乔老见面之前,张大官人或许不会把这件事公开,可是在和乔老的那番谈话之后,张大官人心中已经有了回数,在这件事上,乔老肯定是会支持自己的,而且老爷子明说不要用阴谋,别人用阴谋,咱们就得用阳谋去破,这次要风风光光堂堂正正的给他们一个教训,所以不怕人知道,知道的越多越好。
张扬在两人面前说出这件事显然是别有用心的,说者有心,听者有意。薛世纶从中把握到了什么,他看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张扬,赵天岳的女儿好像嫁给了汉鼎集团的谢坤举。”
张扬道:“那又怎样?谁也不能随便砸我的场子。”
薛世纶和查晋北都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查晋北道:“你跟他们有过节?”
张扬摇了摇头道:“素昧平生。”
薛世纶道:“素昧平生他们会无缘无故的砸你的场子?”他似乎不相信张扬的说辞。
查晋北道:“我听说谢坤成本来是要当津海市市委书记的,可是乔振梁突然杀了出来,让他的希望落空,谢家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乔家产生了怨念?”
薛世纶不屑道:“谢家?乔老虽然退了,可是乔家的影响力又岂是谢家能够比上的?”说这话的时候,薛世纶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薛家在政坛呼风唤雨的情景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无论是乔家还是薛家如今都面临着这样的尴尬。
政治上的薪火相传,对他们这样的红色家族是极为重要的,在这一过程中,周家得到了很好的延续,乔家却在这一过程中日渐衰微,损失最大的却是薛家,自从父亲去世之后,短短时间内,薛家似乎已经成为昔日黄花。薛世纶感叹着世态炎凉的同时,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不平之气,对于谢坤成兄弟这样的人,他是根本看不在眼里的。过去看不起,现在仍然还是看不起,并不是他薛世纶心高气傲,政治也是讲究血统的,就算他不是体制中人,现在的影响力也不是谢家兄弟能够比上的,所以他才会说出刚才的那句话,表面上是为乔老抱不平,可事实上也是他心中真实想法的表露。
查晋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