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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所以你就觉得不适应了。”
傅海潮道:“在我眼里你还是你,一直没怎么改变,现在外界有很多说法,说我们两人的父亲因为竞争而反目成仇,说我们文傅两家的关系如何如何恶劣。”他笑了笑道:“其实我们两家的关系外人怎么会了解?”
文浩南点了点头道:“他们当然不会了解,我爸和你爸之间的竞争乃是君子之争,不会影响到他们的友谊,更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情!”文浩南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很认真。
傅海潮因为他表现出的真挚不觉有些感动,想起两人近三十年的情义,心中对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不禁产生了些许的歉疚。他将酒杯放在几上,微笑道:“你和苏菲怎样了?什么时候结婚?”
提起感情,文浩南的眉头不禁拧在了一起,他轻声叹了口气:“海潮,我不想谈这个问题。”
傅海潮拍了拍文浩南的肩头:“对不起。”
此时房门被轻轻敲响,王府会馆的老板黄善和一个年轻人一起走了进来,那年轻人是外交部副部长陈旋的公子陈安邦,陈旋是文国权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所以文陈两家的关系一直都很好,当然是在天池先生慈善基金会风波之前,自从那次风波之后,文国权对陈旋此人深感失望,两家的关系也疏远了起来。不过陈安邦见到文浩南仍然表现的非常亲热:“浩南哥,我听黄老板说您在这里,所以特地过来敬酒。”他又向傅海潮笑道:“海潮哥,原来你们也在啊,我过去一直以为你们都不喜欢这种场合呢。”
傅海潮笑了一声,指着黄善道:“黄老板,你**道啊,连客人的隐私都保护不了,还怎么在京城做生意?”他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黄善是个在京城商界混迹多年的老油子,他嘿嘿笑了一声,陪着笑道:“过了今晚这王府会馆的老板就易主了。”他指了指陈安邦道:“陈公子和我已经达成了转让协议。”
文浩南道:“安邦,你好好的网络公司不做,怎么转行搞起夜总会了?”
陈安邦在文浩南的身边坐下,黄善也顺势在傅海潮旁边坐了下来,让手下人送上珍藏的红酒,对京城这些背景不凡的太子爷,黄善一直都大方得很。
陈安邦陪着两位大哥喝了杯酒道:“网络公司在做,夜总会也要做,现在不是提倡多种经营吗?”
傅海潮道:“到底是年轻人,头脑灵活。”
陈安邦笑道:“我可不敢和海潮哥相比,您可是大型国企的掌门人,什么时候我能够混到您的一星半点,就是我们老陈家祖坟冒烟了。”
傅海潮笑道:“你这小子真是会说话。”
陈安邦道:“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就这么干喝酒啊,黄老板,你去把会馆最漂亮的姑娘都叫过来,陪我两位大哥放松放松。”
文浩南慌忙摆手道:“不用……”
陈安邦搂着他的肩膀道:“浩南哥,你别管,所有一切都由我来买单,就当帮我长长眼,看看我收购王府会馆究竟值不值得?”
黄善挥了挥手,没多久六位漂亮的年轻女郎婷婷袅袅步入房内,文浩南向傅海潮低声道:“海潮,我看还是算了。”
傅海潮笑着低声回应道:“逢场作戏,权当是找机会放松一下。”
文浩南抬起头,目光逐一扫过那几个女郎,突然定格在中间穿军装的女郎身上,为了迎合客人的口味,几名女郎有人身穿警服、有人身穿空姐制服,还有人身穿军服,更有做清纯学生装打扮者。
文浩南发现那身穿军装的女郎无论装扮还是长相竟然和过去的秦萌萌有三分相似。
陈安邦让两位大哥先选,傅海潮带头选了那个身穿空姐制服的,陈安邦一直在留意文浩南的目光,帮他点选了那个军装女郎,自己留下了那个清纯学生妹。
有了女郎助兴,他们的酒明显下得快了许多,这些夜店女郎的职责就是推销酒水,客人喝得越多,她们的提成也就越高,自然表现的格外卖力,后来听说陈安邦明天就要成为这里的主人,一个个表现的更加殷勤。
文浩南和那军装女郎喝了几杯酒,心情却变得越发沉重和纠结了。
傅海潮拍了拍那空姐的美臀示意她去一边坐着,凑近文浩南道:“老弟,你有心事?”
文浩南摇了摇头,有些埋在心里的事情,他才不会轻易对他人提起,即便身边的这两个人都是他从小长到大的朋友。
陈安邦明显有些喝高了,他拉着文浩南的手臂道:“浩南哥,我……我……知道我们家对不起你们……”他的舌头似乎都有些大了。
文浩南道:“安邦,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
陈安邦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浩南哥,基金会的事情的确是我妈惹下的祸端,我应该劝她早点站出来的,可是……她毕竟是我妈啊!”他低声哭了起来,看来酒精已经将他麻醉。
傅海潮向黄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带着那些小姐出去,有些话并不适合让这些外人听到。
关上房门,房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个,文浩南道:“安邦,我又没怪过你,我爸我妈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陈安邦道:“浩南哥……其实那件事儿全都是张扬整出来的……”
傅海潮一旁道:“安邦,你喝多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陈安邦摇了摇头道:“我没喝多,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傅海潮道:“你这小子少在这儿喝多了说胡话,我和浩南好好的一场聚会都让你给搅和了。”
文浩南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安邦道:“你们不信我?你们知道吗?何长安的女儿何雨濛就是秦萌萌……”说到这里他打了个酒嗝。
傅海潮皱了皱眉头,文浩南却被他的这句话吸引住了。
傅海潮不耐烦道:“有什么话,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说。”
文浩南道:“还是让他说吧,你看他喝成这个样子,现在也不好送他,让他休息一下。”
傅海潮道:“我最讨厌听人说酒话,我去个洗手间。”他作势要走,却被陈安邦抓住了手腕,陈安邦另一只手把文浩南也抓住了,坐在两人中间,结结巴巴道:“你们别不信我,何雨濛就是秦萌萌……当年她杀死了她哥哥秦振东……她根本就不是秦鸿江的亲生女儿,她是何长安的女儿,不知什么原因被秦家给收养了。”
文浩南听到他说起秦萌萌杀死秦振东一事的时候内心不由得一惊,这件事的真相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当年杀死秦振东的人不是秦萌萌,而是他,正是因为他凑巧听到了秦振东和秦萌萌之间的争吵,方才知道秦振东当年对秦萌萌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以至于秦萌萌生下了秦欢,文浩南因此而生出杀心,将秦振东置于死地,之后又嫁祸给秦萌萌,这是他心中最不愿想起的往事,难道陈安邦已经知道了其中的真相?
陈安邦道:“秦萌萌杀死秦振东,本来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何长安和张扬两人……不知想出了什么办法,将她搭救出去,瞒天过海送往国外,摇身一变成为了何雨濛,加上她又做了整容手术,所以现在很少有人将她认出来了。”
傅海潮道:“这件事最近传得沸沸扬扬,我倒是也听说了一些。”
陈安邦道:“你们想想,她好不容易才逃出去,为什么要回来?”
傅海潮道:“我也想不明白,如果是我,说什么都不会回来了。”
陈安邦道:“还不是为了感情,她喜欢张扬,张扬让她做什么,她自然甘心情愿……”
文浩南的身躯颤抖了一下,明显因为陈安邦的这句话而产生了不由自主的反应。
傅海潮似乎对陈安邦的这番话并不认同,他摇了摇头道:“安邦,你小子又在胡说八道了,谁不知道张扬有未婚妻,他和秦萌萌怎么可能,再说了他让秦萌萌搞这么多的事情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陈安邦道:“你……你们是不知道……秦萌萌本来已经被警方包围了……,无论她现在以什么样的名字出现,在现代高科技面前,她的真实身份都会无所遁形,她……是个杀人犯……”陈安邦醉眼迷离。
傅海潮道:“真是越扯越远了,安邦,别说了,我送你回去。”
陈安邦道:“我要说……我们都知道她是杀人犯,为什么乔老还要帮她?以他的身份和地位为什么要冒着名誉受损的可能帮她?”
傅海潮和文浩南一样沉默了下去,这也正是他们想不通的事情。
陈安邦道:“张扬是文伯伯的干儿子,他为什么不去找文伯伯帮忙?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其中存在着很大的疑点吗?”
傅海潮道:“也许正是因为他考虑到了这些,所以他才不愿给文伯伯增加麻烦。”
陈安邦用力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因为他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倒向乔家的……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一个传言,说未来主持政斧局面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傅海潮和文浩南对望了一眼,似乎都因为陈安邦的酒话而吃了一惊。陈安邦虽然没有挑明,可是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完整,他分明在说秦萌萌的事情是乔家在幕后策划的,张扬只是一个执行者,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难道乔家已经另有盘算?
陈安邦说到这里酒意上头,竟然趴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傅海潮的脸色变得阴沉,文浩南的表情也非常严肃,两人将陈安邦交给了黄善,一起离开了王府会馆。出门的时候,文浩南仍然在想着我刚才的事情,不经意和迎面一人撞了个满怀,文浩南慌忙道:“不好意思……”
他抬起头愕然道:“是你?”文浩南怎么都没有想到,和自己迎面相逢的人竟然是祁山。他对祁山并不陌生,当年张扬的妹妹赵静结婚,文浩南就率领警察把摆酒的慧源宾馆查抄了一通,那酒店就是祁山的产业,可以说他和祁山之间并没有任何愉快的记忆。
祁山身边也有两个朋友,他几乎在同时认出了文浩南,微笑道:“文局,真是巧啊,正应了一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嗬嗬,开个玩笑,应该是有缘千里来相会。”祁山向文浩南伸出手去。
文浩南却没有跟他握手,冷冷道:“在京城还是遵纪守法的好。”
祁山笑道:“来娱乐场所也犯法吗?文局能来,我们不能来?”他身边的两名朋友都笑了起来。
文浩南没有跟他纠缠的意思,来到傅海潮的车内,傅海潮启动了引擎,低声道:“京城的秋天已经开始冷了。”
文浩南笑了笑,心中仍然在默念着陈安邦的那番话。
傅海潮道:“浩南,刚才安邦的那通醉话,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看事情应该不是他说的那样。”
文浩南道:“谣言止于智者,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有些事轮不到我们去操心。”
傅海潮笑着拍了拍文浩南的肩膀道:“浩南,咱们两人始终是最投脾气的!”
文浩南在心底深处并不那么认为,无论他和傅海潮曾经的关系怎样,现在已经有一个事实摆在他们的面前,他们的父亲存在竞争关系,他嘴上虽然说长辈是君子之争,可是在他的心底对傅海潮还是充满提防的,人都是自私的,谁不为自己的父亲着想?
今晚陈安邦的出现是文浩南意料之外的事情,刚才他的那番醉话,却让文浩南深思,他虽然无法证实陈安邦那番话的真实性几何,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的确让人警醒。
文浩南回到家里已经快到午夜,还没有进入家里的大门,抬头就看到父亲书房里面的灯光,经过书房的时候,他放轻了脚步,生怕惊醒了父亲,可是门外的动静仍然被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