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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之口甚于防川,不是我不想送这个人情给你,我是担心外界乱说啊。”
赵永福心中暗骂,你赵天岳不给我面子就明说,何必跟我兜圈子。赵永福心中虽然恼火,可脸上却没流露出一分一毫的愠色,他叹了口气道:“让天岳老弟为难了,既然如此,你就当这件事我从未说过。”
赵天岳道:“永福兄,有句话我不知当讲还是不当讲。”
赵永福道:“老弟,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可以当面说出来,但说无妨。”
赵天岳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不过赵永福并不相信他此时的心情也是如此,官场之上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面具伪装,所谓的朋友,也仅限于存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他和赵天岳并没有共同的政治利益,当然,他们也没有很深的矛盾,如果所有,那么今天应该算得上矛盾的开始,我硬着头皮来到你赵天岳的办公室求你这么点事儿,你却不给我面子,这次的侮辱,我记住了。
赵天岳道:“永福兄,耿千秋这个女人做事很没有分寸,她似乎掌握了一些秘密,关系到不少的官员,而且她表现的有恃无恐,试图要通过自己掌握的东西威胁一些人。”
赵永福听到这里,他的脸色有些变了,如果耿千秋当真这样做的话,这次她的麻烦恐怕就大了。
赵天岳道:“人做错事并不可怕,怕的是自己做错了事,却想把责任推给别人。”
赵永福点了点头,他低声道:“我可不可以和她见上一面。”
耿千秋自从被警方带走,就开始受到了重点照顾,目前任何人不得探视,即使是她的律师。
见到赵永福过来探望自己,耿千秋多少有些感动,她咬了咬嘴唇道:“自从我被抓之后,你是唯一一个前来看我的人。”
赵永福道:“你的事情很麻烦,国安已经着手调查你,那个管诚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耿千秋的表情倏然转冷,她的脸扭向一旁:“你究竟是来看我,还是帮警察来审问我?”
赵永福道:“千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做生意没有捷径,和官员打交道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你过去顺风顺水并不是因为你比别人强,而是因为你的运气好。”
耿千秋转过脸来,柳眉倒竖,双目几欲喷出火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告诉我,我过去顺风顺水全都是仰仗你的面子?是不是要告诉我,我只能依靠你才能生存下去?”
赵永福道:“你误会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在你心底从来都没有看起过我!”
赵永福皱了皱眉头:“千秋,你不小了,我对你怎样,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耿千秋呵呵笑道:“别在我面前说得冠冕堂皇,装成一个情深义重的好男人,你不配!”
赵永福因为她的话而有些不安,他甚至想站起身,拂袖而去,这女人因为人间宫阙的事情被刺激的是不是神经都错乱了?
耿千秋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连累你,你大可袖手旁观,但是拜托你别在我面前演戏,换成十年前我或许会相信你,可现在我不会,我再不是过去那个头脑单纯的傻丫头了。”说到这里耿千秋的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赵永福道:“千秋,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耿千秋低下头:“你不愿意救我,自然有人会救我。”
赵永福道:“你以为自己掌握了一些人的把柄,就幻想他们会救你?千秋,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耿千秋抬起头:“那又怎样?我不怕死,我不在乎什么名誉什么清白,你们这些人,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为官者谁敢像我这样?”
父子没有隔夜仇,虽然赵永福把儿子从家里赶了出去,可是赵国强走得这一夜,他这个当爹的并不安心,当他看到儿子再度出现在家里,心里顿时安稳了下来,脸上却仍然阴云密布,显得极为不悦,当然赵永福的不悦并非是儿子给他造成的,更主要是因为耿千秋,这个女人过于执着,实在是让他头疼。
赵国强规规矩矩叫了声爸。
赵永福从鼻息中哼了一声:“你还舍得回来!”说完之后,却又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真正遇到了事情,即便好强如他,也希望有家人在自己的身边。
赵国强道:“爸,昨天可是您赶我走的,我怕您生气,所以出去溜了个弯儿。”
赵永福看了一眼儿子,有些疲惫地在沙发上坐下,赵国强也颇有眼色,赶紧去给老爷子泡了杯茶送到了他的手里。
赵永福低声道:“刚刚我去看过你耿阿姨了。“赵国强道:“她怎么说?”
赵永福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赵国强道:“爸,我想跟您谈谈这件事。”
“不想谈!”赵永福闭上双目。
赵国强道:“爸,管诚和耿阿姨应该认识了很长时间,对他的事情,耿阿姨一定是知情的。”
赵永福皱了皱眉头:“我早就跟她说过,不要到处结交社会关系,现在社会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污七八糟。现在好了,终于惹祸上身了。”
“爸,您难道真的相信耿阿姨是被连累了吗?”
赵永福因为儿子的这句话而沉默了下去,知子莫若父,有些时候,儿子对父亲的了解也是同样的,赵永福帮助耿千秋推脱,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更像是在为自己推脱。
赵国强道:“管诚是个危险人物,他和多起爆炸谋杀案有关,其中涉及到国安高官,他对人间宫阙的内部环境非常熟悉,由此就可以推测出他藏身在人间宫阙时间已经不短了,经过对人间宫阙其他工作人员的闻讯,已经知道,管诚之前的身份是人间宫阙的保安,负责监控室,是耿阿姨亲自雇佣的。”
赵永福道:“她糊涂啊!”
赵国强道:“也许她并非像您想象的那么糊涂。”
赵永福睁开双目,有些愤怒地看着儿子,他将儿子的这句话理解为一种嘲讽。
赵国强从父亲的表情就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慌忙解释道:“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她和管诚一样,都可能受到了某个人的操纵。”
赵永福因儿子的这句话而感到迷惘:“你什么意思?”
赵国强道:“爸,有件事我想问您。”他的表情显得有些犹豫。
赵永福道:“说!”
“您得先答应我,可不可以不生气?”
“你还没说什么事情,怎么就知道我会生气?说吧,我答应你。”
赵国强道:“爸,你和耿阿姨认识多久了?”
赵永福内心怔了一下,儿子还从未问过他和耿千秋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想在儿子面前提起自己的感情事,刚想发作,可又想起自己刚刚说过不会生气,压下火气低声道:“有七年了吧!”
赵国强道:“我妈去世有十年了!”
赵永福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不自然,他用愤怒来掩饰自己的慌张,双目几欲喷出火来。
可赵国强显然没有被父亲的表情吓倒,他继续道:“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您和耿千秋认识在我妈去世之前,可是当国梁遇害之后,我展开了一系列调查,其中就包括姬若雁,通过调查,我才知道,她是通过耿千秋的关系进入公司的。”
赵永福道:“你在怀疑什么?”
赵国强道:“我曾经在妈的坟前发过誓,我一定要将害死国梁的凶手绳之于法,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做着排查工作,你对我和张扬之间的交往很不理解,我也怀疑过他,针对他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工作,发现他在国梁的事情上是无辜的。所以我花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调查国梁生前有关的每一个人,姬若雁加入公司已有七年,当我了解这一状况后,我对您和耿千秋的关系产生了一些怀疑,于是我着手调查耿千秋相关的一切。”
赵永福脸色铁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也一样,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他也不想将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来,儿子这样的做法是对他的不敬。
赵国强并没有去看父亲的表情,因为他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分析,他继续道:“通过调查我发现,你和耿千秋认识已经有十一年了,也就是说,在我妈世前一年,你们已经认识。”
赵永福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愤怒,他大吼道:“住口!”
赵国强道:“我说这些并非是想指责您什么,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赵永福怒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过问!”
赵国强道:“十年前我妈死的时候,我和弟弟都看出她很不开心,可是她始终没说,我想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你和耿千秋的事情,她没有告诉我们,是为了维护你在公众面前,在我们面前的光辉形象!”
赵永福扬起手狠狠给了赵国强一记耳光,这一巴掌打得如此用力,如此响亮,甚至于赵永福自己都被巴掌落下去的响声惊住了。
赵国强的面颊上露出五个清晰的指印,可是他却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畏惧,继续道:“我尊重妈妈的决定,所以我选择为她保守这个秘密,我不会对其他人提起,但是我必须要查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我针对耿千秋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
赵永福打完儿子这一巴掌之后,整个人似乎突然平静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暴力无法阻止真相,终于默许了这一现实。
赵国强道:“她在十一年前曾经怀有身孕,我查到了她在医院的引产记录,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因为意外从楼梯上摔下来,而导致胎儿夭折腹中,最后不得不选择引产。”
赵永福的嘴唇用力抿在一起,这让他的面部轮廓显得有些僵硬。
赵国强道:“有些事我并不想继续查下去,因为我担心我的心理会承受不住,所以我没有针对那早夭的胎儿进行调查,对耿千秋接下来的调查又让我发现了一件事。”
赵国强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父亲,发现父亲的目光看着地面,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将火力聚焦在自己的脸上。赵国强道:“耿千秋一岁的时候父母就死了,她还有一个姐姐,大她十二岁,父母死后,她和姐姐分别被两家人收养,耿千秋跟了她现在的养父母,她的姐姐则跟了她父母生前的朋友王尚清,后来改名王均瑶,也就是前平海公安厅厅长王伯行的妹妹。”
赵永福抬起头,他的双目中充满了错愕之色,他和耿千秋秘密来往多年,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耿千秋还有这么复杂的身世。
赵国强道:“你并不了解她,耿千秋能够开人间宫阙,需要一大笔资金,以您的为人是不可能帮她筹集这笔钱的,这笔钱的来源很可能是王均瑶,也就是那个曾经潜逃美国,利用种种关系,在中美之间架起洗钱网络的海瑟夫人,耿千秋创业的资金正是来源于此。”
赵永福听到这里,整个人就快虚脱,他无力地靠坐在沙发上,低声道:“你说的,全都是真的?”
赵国强道:“我怀疑耿千秋也是王均瑶洗钱网络中的一员,她从事不法生意已经很久了,你过去总说她急功近利,容易被人蒙蔽,但是事实并非你想象中那么简单。”
赵永福有些痛苦地捶打着自己的额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做……”
赵国强道:“你大概知道王均瑶和许常德之间的关系。”
“外界的传言很多。”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王均瑶一直将许常德的死归咎到张扬的身上,她之所以返回国内,更是为了报仇。”
赵永福道:“你怀疑……”他忽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
赵国强道:“张扬和国梁的死没有关系,有人害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