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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洁点了点头。
“萌萌怎么说?”秦鸿江睁开双目充满关切道。
常玉洁叹了口气道:“还是那个样子,她恨透了我们秦家,这孩子的脾气倔强,只怕这辈子是不会原谅我们了。”
秦鸿江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他双手握在一起,咬牙切齿道:“我真恨不得把那个畜生给崩了!”
常玉洁道:“老秦。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人一辈子,谁能没有错?萌萌又不是振东的亲妹妹,年轻人酒后冲动,犯错也是难免的。”
秦鸿江黯然道:“可萌萌是他妹妹!”
常玉洁道:“振东一直都是个孝顺的孩子,他这辈子也只犯过这次错!”
秦鸿江怒道:“一次错还不够?一个军人在战场上犯一次错就可以导致整场战争的失败,就可以导致千万条生命死去!”
“现在是和平年代,你不要总把战争挂在嘴上好不好?”“
秦鸿江道:“生活上也是一样,只要犯一次错,一辈子都洗刷不掉这个耻辱,我秦鸿江一生坦坦荡荡,可什么都坏在这个畜生手里。”
常玉洁道:“老秦,你还记不记得当年萌萌离家出走了整整一年?”
秦鸿江点了点头。
常玉洁道:“我算了算时间,那个叫秦欢的孩子,如果是萌萌的亲生儿子,那么他就是我们的孙子!”
秦鸿江的双手不由自主抓紧了太师椅,他虽然有三个儿子,可是三个儿子全都生得是女儿,秦鸿江经常感叹秦家绝后了,想不到突然冒出了一个孙子。他有些激动地说:“我明天就去看看他!”
常玉洁道:“老秦,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萌萌是我们养女的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如果秦欢真的是振东的儿子,我们秦家别想在人前抬头了!”
秦鸿江长叹了一口气。
常玉洁道:“振东心里应该有些回数,这些年他虽然没有找过萌萌,不过我看他心里肯定还想着她,如果让他知道秦欢是他的儿子,还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秦鸿江怒道:“他敢!”
常玉洁黯然道:“难道你看不出这许多年,振东一直都生活在这件事的阴影之中,他没有一天好过!”
秦鸿江冷冷道:“报应,这是他的报应啊!”
常玉洁道:“宁安地震的时候,你放着自己的女儿不去救,把萌萌从幼儿园中抢了出来,是你给了她生命,咱们秦家不欠她的。”
秦鸿江皱了皱眉头道:“我救他并没有想到过要施恩图报,你怎么变得越来越势利,萌萌虽然不是我们亲生,可是我一直都当她是亲生女儿。”
常玉洁眼圈有些发红:“算了,不要再说了,每次提起这件事我都会想起我们死去的女儿,老秦,如果……如果当时活下来的是我们的孩子,如今她也有这么大了……”
秦鸿江叹了口气道:“我仍然记得当年那场地震,当时场面很混乱,一个男人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人再回去救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头都磕出了血,可是……”
常玉洁含泪道:“我们的女儿也在里面,你看到形势危险,果断下令撤退,为了那个决定,我整整一年没有和你说话……”
秦鸿江黯然道:“我给了萌萌第二次生命,却又将她推入地狱,我究竟是她的恩人还是仇人?”
秦欢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他有些惊恐的看着四周,看到旁边熟睡的张扬,稍稍放下心来,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握住张扬的大手,似乎安心了许多。
张扬缓缓睁开双目,望着秦欢的小脸,低声道:“小欢,醒这么早?”
黑暗中看到秦欢眼中晶莹的泪光,他搂着张扬的臂膀道:“爸……是不是阿姨不要我了?”
张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顶:“傻孩子,怎么会?”他看了看时间,火车还有半个小时到江城,舒了一个懒腰道:“小欢,马上就到江城了,等到了那里,我带你去见爷爷奶奶,带你去见好多好多的叔叔阿姨,还要带你去清台山玩儿!”
秦欢一双眼睛露出兴奋的光芒:“清台山是不是有许多许多的小动物?”
张扬点了点头:“我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秦欢兴奋的点头。
……………………………………………………
火车准时抵达了江城站,张扬提前给胡茵茹打了电话,胡茵茹在站台等着他们。当胡茵茹看到张扬牵着一个小男孩走过来,微笑着迎了上来,将手中的一个玩具熊递给秦欢,柔声道:“你一定就是小欢了!”
秦欢点点头:“阿姨好!”
张扬笑道:“叫干妈!”
秦欢微微一怔,还是叫了声干妈,一句干妈把胡茵茹叫得俏脸微红。
张扬道:“你可以有好多好多干妈!不过干爸只能有我一个!”
胡茵茹悄悄伸出手去在张扬的屁股上拧了一记,这厮真是可恶。
张扬带着秦欢上了胡茵茹的皇冠车,秦欢搂着玩具熊坐在后座,一上车就睡过去了。
张扬在胡茵茹无瑕的俏脸上吻了一记,微笑道:“想我了没有?”
胡茵茹啐道:“少臭美了,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算什么帐?我这阵子可一直老老实实的,坑蒙拐骗的事情我可一样都没干!”
胡茵茹笑道:“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呢,现在你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已经成为街头巷尾的笑谈了。
张扬满不在乎的把座椅向后调了调,双手枕在脑后道:“无非是传我犯了错误得了性病!”
胡茵茹格格笑道:“你还知道啊!”
张扬道:“反正我已经是臭名昭著了,要不这么着,我登报发一声明,说自己没性病!”
胡茵茹啐道:“人家会说你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扬道:“你信吗?”
胡茵茹红着脸儿道:“我怎会相信那些无聊的事情?”
张扬嬉皮笑脸道:“我要是得了那啥,你也跑不掉!”
胡茵茹空出一只手拧住他的耳朵:“你恶不恶心?再胡说八道,以后别想碰我!”这话说得,分明是还想张大官人碰她。
张扬喜滋滋的躺好了:“对了,先送我去宁阳路,我妈今天会过来。”张扬来江城之前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过江城来住几天,顺便帮忙照顾秦欢。他毕竟有忙不完的事儿,不可能时刻把秦欢带在身边。
胡茵茹将他的手机递给他:“一直没开机,给你充好电了。你张主任今天开始是不是投入工作?”
张扬摇了摇头道:“不急,反正我的病假还有十来天呢,趁着这次机会,我得好好休息一下。再说,小欢最近还得开刀,身边需要人照顾。”
胡茵茹道:“你放心吧,我最近把制药厂的工作交接的差不多了,小欢交给我照顾吧,阿姨年龄大了,你别累着她。”
张扬点了点头:“成,借着这个机会你跟我妈多亲近亲近!”
胡茵茹白了他一眼,这话听得有些委屈,就算表现再好又怎样?自己一辈子也只能做他的地下情人。
张扬道:“佳彤不在江城?”
胡茵茹道:“顾书记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本来她想在江城等你回来的,可昨天接到电话,又去东江了!”
张扬点了点头,顾允知的年龄的确大了,今年就会从省委书记的位置上退下来,不知道身体方面是不是受了心理上的某些影响?回头要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他轻声道:“药厂情况怎么样?”
胡茵茹笑道:“多亏你推荐了常海天,这个人可真的很有能耐,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将厂里的事情基本理顺了。我现在能够放心离开也是因为他来了的缘故。”
张扬道:“岚山日化厂的事情是个意外,常海天只是不幸出来顶罪而已,他本身的管理水平还是很高的。”
胡茵茹道:“佳彤姐给他的待遇很好,如果常海天今年能够按计划完成他的任务,还会奖励给他股份。”
张扬微笑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很快你们就会知道常海天的能力配得上他的薪水。”
胡茵茹微笑道:“你真是知人善任啊!”
张扬笑道:“应该是投桃报李,佳彤向我推荐了常凌峰这个人才,我怎么也得送给她一个好帮手,更何况,你和海兰、歆颜开广告公司,不能让她有什么想法。”张大官人考虑还是很周到的,一碗水要端平了,这四位全都跟他有亲密关系,她们彼此间心知肚明,不过这层窗户纸始终不能戳破,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个有许多女人喜欢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胡茵茹道:“佳彤姐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呢!”说话的时候已经来到张扬的住处,胡茵茹停好车,帮张扬拉开车门,张扬把仍在熟睡的秦欢抱了下来。
回到房内,将秦欢放在自己的床上,胡茵茹帮他盖好被子,忙着出门去买早餐。
张扬先给秦萌萌打了个电话。
这次秦萌萌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她就接通了,秦萌萌一夜都没睡好,声音中透着疲惫。
张扬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我和秦欢已经安全抵达江城了。现在他在睡觉呢,我跟你报声平安,等他醒了再让他给你打电话。”
秦萌萌轻声道:“麻烦你了,我忙完这边的工作就过去,预计三五天吧!小欢有没有哭?”
张扬道:“还好,就是怕你不要他了!”
秦萌萌沉默下去,张扬从她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中猜测到秦萌萌可能流泪了,他感觉到并不适合继续谈下去,低声道:“你放心忙工作吧,尽快过来就是!”
秦萌萌嗯了一声,又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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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并不在乎秦萌萌是否感谢自己,事实上他之所以帮助秦欢,是因为秦欢和他投缘,秦欢的命运触及了他内心中最为软弱的部分,他同情这孩子,他要改变秦欢的命运。
张扬接着又给于子良打了电话,于子良已经先一步回到江城,听说秦欢到了,很高兴,他回到江城之后一直都在考虑手术方案,还专门和江城第一人民医院的几位脑科专家商量了这件事,院长左拥军表示会无条件支持他动这台手术,于子良虽然将手术方案设计的很详细周到。可是其中的几个最为关键的环节并不是他能够掌握的,那要依靠张扬。
放下电话,张扬也感觉有些忐忑,是他说服了秦萌萌给秦欢动手术,于子良之所以同意来做这台手术,是顶着巨大压力,不仅仅是同情秦欢,更是看在他们之间的友谊上,他对张扬神乎其技的中医水平十分信赖,张扬从刚才的对话中觉察到于子良所承受的压力,他也开始感到忐忑起来。任何事情都存在风险,如果秦欢这次的手术出了意外,自己肯定会为这件事负疚终生。
望着秦欢单纯的小脸,张扬忽然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利用龟息之术固然可以延缓秦欢的血循速度,可是手术进行的时间并不在他的掌握之中,而且术后伤口瘢痕的问题,如果在体表,他可以保证不留瘢痕,可这是在颅内。张扬想起一件事,他打开衣橱,从底层取出一个布包,展开布包里面是一个用墨玉雕成的盒子,这是北海寒玉匣,安志远死前亲手送给他的东西,这北海寒玉匣中装着一颗逆天丹。安老交给他这东西的目的是为了以备日后挽救安语晨的性命,可这逆天丹经过这么多年,早已失效,已经没有任何的治疗价值。
触手处冰冷非常,张打开机关,推开北海寒玉匣,冷气向四周浸润开来,张扬定睛望去,却见里面果然放着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那药丸留存至今已经有四百多年,水分完全失去,比起当初制成之时缩小至少一半。
张扬捻起那颗药丸闻了闻,闻不到任何的味道,药效应该已经散尽。
此时胡茵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