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生,欧天顺也是祖辈居住在这里。
前几天,欧天顺十三岁的儿子在山上放羊,不知道怎样就走到了一个从没到过的乱石山上,一只小羊掉进了石缝,欧天顺的儿子下到石缝里救羊在碎石堆里发现了这方金印,瞧着有趣便带了回家玩耍。
下地回家的欧天顺看到了儿子玩耍的金印瞧出了些端倪,于是拿着去问老村长,那老村长虽然认识两个字,但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说有可能是件古物,隔天把这事跟县里文化办讲了,文化办听说以后立刻派人到欧天顺家来追查,欧天顺看文化办的人如此郑重,老实的他也感觉到这东西非同小可,留了个心眼说是被他儿子给弄丢了,结果文化办的人寻找了许久无功而返,而欧天顺则打听到古物买卖全国都要算潘家园,规模大,给的价钱高,于是偷偷地来到了北京。
幸运的是,欧天顺到达潘家园后上午人多,他没敢把东西拿出来,生怕让政府知道了,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到倒卖文物要枪毙的时候,欧天顺会那么恐慌,他在潘家园逛了许久,最后眼看着要下雨,而当时街上的人本就很少,来去匆匆的,只剩下我在收拾摊位,于是他便鼓起勇气和我搭上了话。
当然,所说的幸运是说我幸运,但其实也许更是欧天顺的幸运呢,对于我给予欧天顺的价格,我的确有些愧疚的,毕竟这东西如果是真的古物的话,那它的价值是难以估量的;换句话说,就算这金印是赝品,但是光凭着这块金子,我也不绝对会赔钱…………。
但是这其中多少也有些赌博的成分,听说前段时间也发生过以镀金包铅块的骗局,但是欧天顺让我很快就把这个怀疑打消了。
首先从欧天顺的外表和言谈来看,淳朴而实在,其二,从他描述得到金印的过程来看,虽然条理混乱了些,但整个过程并没有什么漏洞,可信性很高。
如果这一切都是伪装的,那我只能慨叹他的高明了,这些念头只是飘过,我便决定赌一把,俗话说的好“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如果我赢了,那么不光云妮的全部医疗费有了着落,甚至连上学的费用与我和才子扩大经营的投入都绰绰有余了。
接下来就是去哪里弄这要支付给欧天顺的六万块钱了,看着欧天顺眼巴巴地望着我的目光,就差没直接开口要求现在交易了,而我也想尽快把金印拿到手,免得夜长梦多,钱么,我暗地估算了一下,我和才子手里的三万块,再向老数妖借三万,便能凑够了。
又和欧天顺聊了会儿,再问了一遍金印发现的地方,借机又观察了一番欧天顺的神态,确定他的两次基本一致,我的心又放下了许多,而欧天顺压根就没想到我的目的,只是满眼都流露出对即将拥有的巨额财富的欢喜。
默默地将欧天顺所说的发现金印的详细地点记了下来,这也是我的一点贪念,一般而言,这种印玺应该是贴身携带之物,既然那里能发现金印,应该也会有其他的物品才对。
“欧大哥,后来你就没有再去发现金印的地方再看看吗?”我装做随意地好奇问道。
欧天顺露出一个痛心疾首的惋惜表情“当然去了,可惜我那儿子再也找不到那地方了!”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也莫强求啊。”我笑着安慰着欧天顺。
“是啊,郎兄弟,你这话说的对极了,哥哥我有了这些钱,咱也搬进县城里去,让儿子、姑娘都上学,咱再做点买卖,可不让孩子再过这脸朝黄土,背朝天,一步一步爬山岩的日子了!”欧天顺满眼希翼地说道。
“呵呵,那欧大哥,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拿钱,早点交到你手上,也让你早点放心。”我站起身来对欧天顺笑道。
欧天顺嘿嘿笑着点头,脸上虽然看起来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但喜悦和急迫还是让他立刻同意了我的话。
出了用帘子围住的小小包厢,我便向门口走去,虽然欧天顺与我所坐的那张桌子围着帘子,还是有些担心怕被欧天顺看到我其实与才子三人是相识的,即便是真金白银的做买卖,可我也怕这么多人吓到欧天顺,对才子三人使了个眼色,我便迈出了烤鸭店。
11
此时的天空已经阴霾密布,黑压压的乌云让天空看起来似乎触手可及般,天空中飘洒落下的是雨滴与雪花的混合,一张嘴便会喷出浓浓的雾气。
转身,我走进了烤鸭店旁边的烤房,因为天气的缘故,烤鸭店里没什么顾客,这平时最为忙碌的烤房里也冷清清、静悄悄没个人影,不到一分钟,才子、老树妖和温老便进了烤房。
才子一看到我便叫嚷了起来“你小子玩什么把戏呢?”
“嘿嘿,大生意!”我得意地笑了笑。
“就刚才那人?!”老树妖问道,满眼的不相信。
我点了点头,非常肯定地回答了老树妖“人不可貌象,海水不可斗量,别小看那人,有货!”我夸张地比画了个点钱的手势。
“呵呵,谈成了?”温老淡笑着问道。
“恩,成是成了,不过…………。”
“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有事,是不是自己吃不下来?需要多少?”老树妖翻了个白眼瞟了我一眼,鄙夷地说道。
“哈哈,小狼,你也知道老哥我连肚子都填不饱了,要钱嘛,全部积蓄加到一起也超不过一百块!”温老自嘲地翻动着那身自从我认识他,就没见他脱过的大褂说道。
“嘿嘿,守着财神爷还用得着您老出手嘛!”我坏笑着上下打量着老树妖,直把老树妖瞅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个数,不过太多可没有!”要树妖一反前一秒的大方,似乎也感觉到我所需要的肯定不是个小数目。
“三万!”我也停止了再开玩笑,正色道。
“三万?!你从那乡下小子身上淘到什么好玩意了?这么贵?!”老树妖瞪着那双惊奇的三角眼叫了一声。
“嘿嘿,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才子,你趁着银行还没关门,去把咱们那三万块钱都取出来。”我对才子吩咐道。
“我靠!六万块?!”才子和老树妖一起发出声惊叫,而温老虽然还算沉得住气,但脸上也不禁露出惊奇的表情。
“我说小狼,咱可只剩这点钱了,云妮那还………………”才子犹豫地嘟囔道。
“我知道,这次做成了,咱们三年不开张也不怕了,天天请你们吃烤鸭,喝酒!老数妖你的钱我转手处理了这物件马上就还你!”我自信的口吻让老树妖和才子有些相信了我的认真。
才子不需要多说,相处二十多年,他对我的性格脾气无比了解,知道我绝对不是一个托大冒失的人,而老树妖和我虽然相识时间不长,但也多少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好说大话,刚愎自用的人。
既然我能说出这么大的话,那便证明我心中已经十拿九稳了。
两人也不再发问,匆匆向银行跑去,烤房内剩下我和微微摇头淡笑的温老。
这么冷的天里,我穿件棉大衣都觉得不暖和,而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头竟然只穿件长袍大褂还能谈笑自若,委实让我佩服得很。
学了二十多年的武,好歹还算识货,从我见第一次与温老那双精光熠熠的眼睛对视时,我便知道这老头肯定是位深藏不露的内家高手。
“小狼,看样子你很有把握啊?”温老抚摩着颚下长须笑道“说说是件什么宝贝?”
我故做深沉地笑了笑“温老,我说个人,您看知道不,这人反复无常,却能征善战,历经三朝,三顺三反,曾经功高盖世,也曾骂声传遍天下,最后拥兵自立,最后却兵败垂成………。。您说这人的贴身金印能值个多少钱?”
老人开始的时候还随着我的描述淡笑着微微摇动着头颅,我说了两句后,老人的脸色开始变化,等我说到最后,温老原本平静安然的表情竟然变得惊诧无比。
“你是说……。吴三桂?,吴三桂的金印?!”温老颤声问道,炯炯目光逼视着我的眼睛。
我被老人的反常反应吓了一跳,从我认识这老头开始,他便总是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没料到我几句话竟然引起这老头如此剧烈的变化,而且看他的神情绝对不是兴奋,甚至在我感觉那是惊恐不安,好象我一句话唤起了老人最害怕的东西。
对于温老的问题,我下意识地点头“对,就是吴三桂的金印。”
老人的脸色更加苍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可确定是吴三桂的金印?!”
饶是我的体格要比普通人强壮许多,仍被这老人握得隐隐生疼,“我看八九不离十,应该不会错………。”
老人握着我的手仍未松开,另一只手颤抖着自衣襟处伸入怀里,掏索着抽出一块土黄色布条,缓缓地递到我的眼前。
“你看看…。”温老轻声道,“是这个印吗?”
我苦笑着瞧了一眼被老人紧握的手腕,温老会意,松开了手,我咧着嘴嘟囔了句“您老这劲头还真不小。”活动两下接过老人递来的布条。
布条一尺多长窄窄的一条,由于长期的抚摩,光滑异常,这种土布我也曾见过,小的时候家乡里的人大都穿这种自家纺织的粗布,只是这些年纺布的人越来越少,现在这种土布几乎已经消失了,我一时搞不明白老人给我块破布是让我看什么?
“这不就是块普通的土布吗?好象是从哪里撕下来的…………。。 这个!温老,这印记您是从哪里得来的?!”看着布条下方那块寸许见方的暗淡印章我失声喊道。
这按红色的印章的色彩虽然几乎褪尽,但我仍旧可以看清那淡淡模糊的两行小字“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吴”!
字体与欧顺天所拥有的那那枚金印相似已极,而这印章的尺寸照我的估量应该也是吻合的。
印玺在古代相当于是一个人信物,若是印记相同而尺寸不同到也可能,大的作为镇堂的印玺,小的贴身携带,但是绝对不能同时出现一模一样的相同大小的两个!
这布虽然看起来已经破旧不堪,甚至有些要烂掉的意思,而且上面的印记色泽也十分暗淡,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几百年前留下的。
温老怎么会有这金印的印记?!难道那枚金印曾经现世后被遗失?还是有赝品存在?如果真的有赝品存世,欧顺天手中的那枚到底是真是假?我的思绪突然间便这布条上的印记搞得如乱麻般七上八下的,对于欧天顺手中金印的满满信心也变得不足起来。
“那枚金印和这印记是否相同?”温老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紧张地盯着我颤抖着问道。
“看起来差不多。”我比量着布上淡淡的印记答道。
“温老,您快跟我说说这东西您是从哪里得来的?!”我急切地追问道“是不是那人手里的东西是假的?!”
老人摇了摇头,满面化做沉思,皱着眉头道“这事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楚的,你问没问过他是从哪里得来的金印?”
“说是从云南德钦境内的扎得吾学峰脚下一处乱石林里发现的,至于具体的地名,他也叫不上来,只说他从不知道在梅里山脉周遍还有那样一个地方。”我曾经装做闲聊追问过欧天顺那地点的名字和具体的所在,不过欧天顺也只能说出个大概,而且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并没有撒谎或者隐瞒。
“天意啊,天意…………。”老人喃喃地轻声自语,看着我的目光变得虚无,像是穿透了我,而短暂的时间里,那目光中所闪过的恐惧,惊悚,而后犹豫,直至变得毅然决然,复杂无比。
“我说温老啊,你可急死我了,你快告诉我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