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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男人又偏过头去,“我可以走了么?”
“我话也说完,你们自己考虑。”张涵竟觉得自己像干了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不好再继续留下对方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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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天,李楚两人都有意识地避免提到这个问题,相反的更是寻找一切机会相处,尤其是李佳欣,她似乎要在这几天内把将来的缘份全部耗尽似的,只要得到空闲,她就通过电话或者其他办法想方设法与男人见面。见面之后,她做的最多的就是紧盯着男人的脸,她要把此刻男人的相貌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记忆里,只怕像上次一样,分开后竟记不起男人的确切样子。
然而越是这么刻意地强求,越是不能如愿。往往才分开不到十分钟,再回想男人的相貌,竟不能清晰地在脑海里描述,或眉毛,或嘴角,或耳际边的一颗小痔,都让她不能确信记忆是否正确,而这更增添了她立刻想见到男人,证实自己记忆的念头,这一切使得她更加不安与苦恼,生怕时间一长,便忘却了男人的具体相貌。再见面时,便是不胜依依地以手摩挲男人的面颊,一一确认其各个部位。而男人面对她这已经显得病态的行为只能给予最大的容忍。
可是时间并没有给予她足够的机会,因为几天后,梁孝琪便回来了。
第二十六章
已经过了几天,然而那个长发的年轻男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事让楚狂人觉得蹊跷,难道对方只是满足于在那天晚上给他一个警告?不过梁孝琪却如他所料想的那样,没有事先电话通知,而是悄然回来,是想要给他一个惊喜还是搞一次突然袭击检查,他都无所谓,只是提醒了李佳欣现在最好不再到家里来,要见面去外面。毕竟现在还是暂住在这里,尤其是去韩国的事还要靠梁孝琪帮忙,没有必要把事情搞僵。
当公寓的门悄然被钥匙打开时,楚狂人已经察觉到是她回来了,不过他依旧装做不知道,在卧室床边埋头研究着网上关于朝鲜与韩国的有关的信息。
女人轻手轻脚在客厅放下行李,再轻手轻脚地来到卧室门边,看到男人没有察觉,于是悄悄绕到男人的身后,用小手蒙住男人的双眼,口中压低声调,故作男声道,“不许动,打劫的!”
男人却顺势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她整个人儿就躺入了男人怀里,一个装模做样,一个是顺水推舟,双双倒在床上。
不过现在却不能如女孩的意,男人只是将其贴身的纯棉绿色汗衫掀起,把脸颊枕在其的肚脐处,年轻漂亮女孩的腹部与成熟女人自然不同,同样是赏心悦目,同样是绵软惬意,然而后者的美是宛如大提琴般优美诱人的弧度,前者则是如发育过程中被骤然放开一般,更加纤细与轻盈,而那一缕似有似无年轻女子身上的体香更令男人有睡入了春日午后的雨云一般舒适。
等待之下不见男人的后续动作,梁孝琪探起身子,以手拍拍男人表情舒坦的脸,暗示说,“嗨,想我了不是?”
“恩,是啊,想你了,”枕在女孩的小腹上,男人依旧闭目合眼道,“想念你的身子,想念你身上淡淡的汗水味道。”
“切!我是不会和你做的,“女孩言不由衷地道。不过停了一下又说“除非你先去洗个澡。”
“这个容易,那就洗呗,”男人做势要起来,不过又转而躺下道,“好象是你该洗洗吧,才从外面回来。”
“你别勉强,”女孩坐起来,将男人的头般到大腿上,“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看看你的反应。”
男人表示不满地将身子转过去,给她一个背。
“喝,你还来劲了,”女孩气道,“说!这些天有没有跟别的女人来往?”
“有”。男人答的毫不含糊。
“谁?”
“李小姐。”
“哪个李小姐?”女孩伸手去揪男人的耳朵,被男人以手躲过。
“李佳欣。”
“李佳欣?”女人不相信地重复了一遍,“好啊,几天不见居然还学会撒谎了!”她强行揪住男人的耳朵,将他扯转过来面朝自己。
“你以为你是谁,一没钱二没势,除了我这个笨女人拿你当个宝,别人谁会拿你当真?真是,连撒谎也都这么没有水平!”
男人看她不信,也懒的解释,反正这样也好。
“我说你成天看这些有什么用,难道你还想当个韩国通,即便是,你也不用老研究这些个地图吧?真是人怪,连癖好都这么怪!这些能挣到钱吗?能当饭吃吗?”梁孝琪瞟到电脑上打开的页面,本来欲求没得到满足的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男人默不作声,梁孝琪也感到话说重了,“我是为你好,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吧?还是我上次给你说的,做我公司模特的事。”她下床到抽屉里拿出一些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居然是有关签约的合同。
“你只要把名字签一下就行了,其他的就让我来做。”看到男人认真阅读这些个文件,她又说,“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快点签了吧,待遇比你以前可高多了,况且你既没有身份证又没有相关资料,要到韩国,你作为我公司员工,我才好给你办理有关手续。”
本来还在看文件的男人被这最后一句话说动了,他接过笔,在女孩指的地方将名字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就对了,”梁孝琪看男人难得的这么听话,又将一个东西交到他的手上,居然是一个名片夹。里面是天资集团的名片,名字处早已印上了楚狂人三个字,职业是签约模特。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我往里面跳?”男人故作不高兴地说。
“呵呵,别生气,”女孩看到自己的计策成功了得意地笑道,“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老板了,以后你可得听话哦,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来,不许生气,先给老板笑一个。”
“切!”男人也学会了女孩的口头禅。
“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女孩笑的合不拢嘴,“来,再给你看个保证你喜欢的东西。”
“这是什么?” 男人看着女孩拿出的两张机票不解地问。
“傻瓜这是机票啊,本周星期五下午两点半,从成都飞往韩国汉城的机票啊!”
“这是机票?星期五下午两点半成都飞往汉城的机票?”男人真的吃惊了,汉城就是韩国的首都,这个他知道,可是难道真的这么快就能到韩国去了吗?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是啊,星期五的机票,成都飞汉城,就你我两人,怎么样,你不想感谢我吗?”女孩笑盈盈地拿着机票在男人发呆的眼前晃着。
你以为很简单的事其实挺复杂,你以为本来很遥远的东西,有时却突然就出现在你的面前,人的一生有时就是这么被所谓的人生捉弄着过完了的。现在楚狂人四百年来第一次有了幸福的感觉,此刻,他首先想到要感谢的便是人生这么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 * *
李佳欣很快就从天资员工那里知道梁孝琪回来的消息,自然就不能再去与楚狂人单独见面。而此次有关天资产品的代言活动也差不多已经接近尾声,她希望在这次离开成都回香港之前能和男人再好好谈一次,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关于将来的事,有很多在一起时没能说出的话她想对男人讲,也想知道男人的想法。
于是她借着到梁孝琪公司找她商谈最后事宜的机会希望能在公司里见到楚狂人,然而她失望了,虽说是公司员工,但是男人依然还没来公司上过一天班。
最后当梁孝琪无意提到将在本周五和楚狂人去汉成与韩国方面商谈合作的消息时,她几乎难以承受这样的事实,自己离开成都的时间是定在周六,如果这次不能和男人见面,那么下次见面的时间就不知道还要等到多久,缘分这样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或许这次就是永别。因为这个原因,最后如果不是张涵拉住,她可能真的就直接去梁孝琪的住处找楚狂人去了。
周五是个下雨的日子,当李佳欣驱车赶到机场时,大地一片阴沉,机场上下着浸人肌肤的冷雨,依如两人曾经抵死缠绵的那些个雨夜一般湿冷迷惘。
时间到了,当波音767那庞大的机体飞离机场,钻入头顶厚重的云层,站在雨里的李佳欣感到有什么正从自己的身体上生生的撕裂而去,而肉体的疼痛仍不及那一份难以自禁的悲哀,更令自己失去生气。她以手捂面蹲下,一时的虚弱乏力让她站立不稳。
“您没事吧?”一个在路边等车且早已注意她多时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关切地问道。
“不要紧,只是有点头晕。“她回答。
“真不要紧?”
“真不要紧,谢谢,”她努力给予对方一个得体的微笑,“只是有点伤感,下雨外加送人,心情就有点那个。”
“可以理解,”年轻男子理解地笑道,然后欠身退了回去。
李佳欣起身回报予微笑,转而抬眼望那无边无际的灰色云层,飞机已经不见踪影。
“再会了,狂人。”
李佳欣心说,此刻记忆中这男人的面孔竟也正如离去飞机的速度般变的模糊不清,最终杳然消逝在冥冥冷雨中,一如往昔。
* * *
地面虽然下着雨,但是云层上面却是阳光耀眼,楚狂人的心情不错,等待已久的梦想突然实现了,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他从登机到现在就一直兴奋着。
由于要下午六点半左右才能到汉城,此时机舱内大半数的乘客都或端坐或偏着身子进入睡眠状态,包括梁孝琪。两人虽然是连票,但却被过道隔开,可是对楚狂人来说,因为是第一次乘飞机,所以他依旧兴致勃勃地偏头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此时,一位身材高挑的空中小姐走来,用汉语亲切地问道,“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哦,谢谢,不需要。”男人没有回头,继续看着窗外的云层。
“您不想喝点什么吗?”空中小姐的声音像是二月里降落在手掌心上的春雪般温柔。
“不用了,谢谢。”
空中小姐表情尴尬地抬眼看了看客舱那一端的乘务员休息室,那边还有两位空中小姐露出笑脸,不断地给她使眼色以示鼓励。和这个女孩一样,都有着宛若电视里做牙膏广告的女孩般的粲然的笑容,这种微笑方式自然也是训练投资的结果吧?她们全都一律身穿天蓝色制服,宛如初雪一般洁白的白衬衫,发式整整齐齐。
“那来杯葡萄酒?”从朋友那里得到支持的女孩又再低头轻声询问注意力全在窗外的楚狂人。
被不断打扰了好心情的男人终于失去了耐性,转过头正想发作,可是抬头却看见一张楚楚动人的笑脸,转而也莞尔一笑,“不用,谢谢。”不过笑容在嘴角转瞬即逝。
“好吧,”依然得到这样的回答,空中小姐不无失望,不过还是不失礼仪地说,“如果想喝点什么,”
“请尽管叫我,”看着男人努力装出的笑容,女人的脸上的笑容已经有点挂不住了。
“等等,”男人突然伸手捉住因为失望正转身离开的女孩的手,女孩被这突发的动作差点扯倒。周围已经有几名乘客被这个响声惊醒了,女孩面色羞惭微红。连忙欠身向大家表示歉意。
可是男人无视这一切,从怀里掏出梁孝琪为他准备的名片,以手轻放在女孩的手掌上,继用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手掌心。
“回成都后给我电话?”男人眯缝着眼睛,给这个失去常态的女孩一个充满邪恶的笑意。
意外收到名片的女孩慌慌张张地小跑着逃回乘务员休息室,片刻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孩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