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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算是吧,不过还没定,”狂人顺她的话说。
“你的话,一定能行,也许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哟,”陈可儿笑道,今天她的妆不像WAITING吧初识的那次,那么性感华丽,倒是一袭简约的象牙白,发型也是赫本式的,典雅高挑。
“咱俩难得见一次面,明天下午,我在JNB电视台有拍摄,你能来?”她邀请狂人,唇间倏然一笑,虽然是落落大方的微笑,但怎么看都有着令人怦然心动一点妖娆诱惑。
“怕我吃了你?”看狂人犹豫不定,陈可儿笑若灿花。虽然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有意,陈可儿不太标准的卷舌音,“吃”字在狂人听来分明就是一个显而易见的暗示与挑逗,就象成熟而又淡然的一个女性,在给小孩子讲一个色色的故事——没有情绪渲染,所有难以启齿的情节都用简单平白的字眼暗示了。
“恩,”狂人能感觉着自己唾液腺在分泌了,这个身高比他还高的女人,尝过一次滋味后就知道,她纯洁的时候能冰清玉洁,放浪的时候足以颠倒众生。
“那我等你,明天,”陈可儿最后离开时候的背影,依然令狂人欣赏不已。
“哇哦,这里是多好的卖弄风骚的地方啊,”不知什么时候,六条华站在狂人的旁边,他都不曾警觉。
“我说怎么看不上我的朋友,原来你在这里勾搭上了一个美女!”六条华撇嘴嘲道,她的目光不太友好地看着陈可儿的背影。
“你朋友?”狂人奇道。
“是啊,刚才约你跳舞的那位,可是你表现的太没有礼貌了,”六条华不满。
“哦,是那个啊,”狂人明白了。
“那个啊,原来我朋友在你眼里就是那个啊?!”六条华对狂人的话非常非常不满。
“那这个又是哪个?”她指的是陈可儿。
“恩,是个模特,”狂人解释道。
“我当然知道是个模特!她才跟公司签了个约。”六条华对陈可儿看来似乎很不满,只是不知道是工作上的竞争关系还是因为狂人的缘故。
“她是我以前在中国认识的一个朋友,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遇见,所以聊了几句。”狂人淡然地说。
“就聊了几句?我看你们眼神不对哦,你跟她睡过没有?”六条华眼睛盯着狂人的面问。
“喂喂,你这是在吃醋吗?你不是说你是个能控制住妒忌的女人吗?”狂人开她玩笑道。
“我才不会吃醋呢,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以为能跟这些模特搭讪胡搞就觉得很了不起,其实,跟这些模特胡搞比跟普通女孩胡搞还要容易,因为胡搞对她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六条华义正严词地教育狂人。
“呵呵,你是在吃醋,”狂人笑道,他并没有说,你也是个模特。
“我没有,我才没有吃醋,”六条华不依,辩解道。
“恩,你没有吃醋,”狂人揽过她的臀部,在肉多的地方拧了一把,然后拍拍,示意进里面去。
“我告诉你,我刚才真的没有吃醋,”接下来的时间里,六条华时不时地还要跟狂人解释一下,不过狂人早不当回事了。既然身份是牛郎,就应该有牛郎的样子,而妒忌是人类才特有的情感,现在他只需要像过去一样,像一只纯粹的动物一样活着,享受超脱道德与责任之外的恣意妄为。而梁孝琪只不过是他漫长生命中的一颗流星,在他想要改变的时候璀璨地从他身边划过,让他感受到了人类最单纯最复杂的感情——爱,无论幸福还是痛苦。
今晚,对牛郎的生意来说,显然是一个失望的派对,但对于狂人而言,这却是一个收获的夜晚。陈可儿无疑是今晚最大的意外,他原以为她会记恨于他,所以本想要避开她的,但没想到的是事情竟朝着好的一面发展了,而明天这个机会他怎能轻易放过,即使地点是在天海佑希的JNB电视台,他也要铤而走险吸取这名亚洲名模的灵魂与情感,想到这里,他就不禁食指大动,而醋意未消的六条华在派对散后,注定将成为他宵夜的一盘大餐。
在狂人的新公寓里,两人喝掉了一整瓶格兰哥尼(GLENGOYNE)。
“干吗在牛郎店工作?”六条华头枕着狂人的胳膊问。
“想了解我?”狂人注视着天花板,对其在灯光下呈现的纹路着迷不已。
“是啊,今天遇见了你的老情人,让人家对你的过去有了好奇心嘛,”六条华撒娇道,嘴唇亲吻着狂人的*,抬眼望着他,“你这个中国人到日本来做牛郎,肯定有故事嘛,比如在哪里出生,学生时代如何,是不是参加了什么学生运动,或者是个持异见者,被迫出逃等等,呵呵”。
“当然,我最好奇的是,什么时候不再是处男的?”六条华噗哧一声笑了。
“我也多少想了解一点你。”狂人及时岔开话题。
“那好,我就再让你多了解一点我吧,呵呵,”六条华突然又来了兴致,笑着滑溜溜地钻到被窝里狂人的身下。
一阵激灵,狂人哆嗦了一下,左手拿的杯子差点把酒洒了出来。
“怎么样?没见识过吧?”六条华钻出了被窝,下巴磕在狂人的小腹毛丛上面,清澈的两只眼睛调皮可爱。
“厉害,”狂人心悦诚服,相较于其他女人,日本女子在床第之间的确是训练有素,而且花样翻新,这是他最近做牛郎深刻体会到的,即使经验丰富的他,也叹为观止。
至于,对他过去的好奇心,便在两人接下来的互相了解中被忘记的一干二净。
第一百三十一章
秋夜微凉,灯帏如昙华,山林之间的皇庭宫殿,烛火,纱帏,以及庭阶瓦檐挠耳的虫声,梦境豁然而来。
“我的男孩,是谁让你如此心碎受伤了?”宫装女子侧身躺在室内的地板上,以簪子挑剔着烛火,回首对狂人微笑,是珠遗公主。
“你什么时候又活过来了?”狂人皱着眉,他记忆中珠遗已经死去了四百年。
“哦,你忘记了?我从来就不曾死去,我一直活着,即使不在你的身边,我依然能感受着你的一切喜怒悲哀,你现在又有感情了?”珠遗放下手中的簪子,眉眼美丽的美伦美幻。
“来吧,我的男孩,到我的怀里来,只有我才能安抚你这颗受伤的心,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珠遗向狂人张开双臂。
“不用了,我已经爱过了,按照约定,你可以解除你的诅咒了。”狂人拒绝了她。
“爱?你是在说你学会爱了么?”
“亲爱的,关于爱,你这么年轻。。。。。。,还过于年轻了呵,”珠遗站起来,笑的身影摇曳,笑过之后,她轻声叹息道。
“你现在有爱了,呵呵,知道吗,这些关于爱的记忆会侵蚀你,折磨你,不管你多么努力的尝试,你都不能逃避你是什么,相信我的,我知道。”珠遗公主曼步走到狂人身边,以手抚摩着狂人的胸膛,低头依偎着。
“只有我才能带给你真正的幸福和快乐,”珠遗公主抬眼望着狂人,眼里是怜惜与疼爱,“你与众生不同,就像我一样。”
“你把我带到世上,教会我许多东西,但是你从来没有令我真正幸福快乐过!”狂人捉住珠遗要抚摩他脸蛋的手,语气强硬地告诉她。
“我们在一起四百年了,我们分享所有的事,你说从来都没有?你失去感情前呢,我们曾是多么的默契美好,彼此能感受对方的一切,难道那不是爱?”
“你错了,正因为我知道了什么是爱,所以我知道我从你那里从来没有真正幸福快乐过。我是曾经失去了感情,但不是失去了爱,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曾有爱。”狂人偏过头,避开珠遗的目光。
“你可能不会明白,”他说。
“我明白,就因为那个女子?那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类女子?我的男孩,我当然明白,只是你不明白而已,记得吗,你曾说我是神赐予你的礼物!而她,她带给你的不是真正的爱,她只是新人,新人而已!”珠遗捉住狂人的衣襟告诉他。
“呵呵,你知道,你正变的令人讨厌的歪曲事实,我跟你一起的时候,我感觉不到,因为你是老师我是学生,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你传授的,我对你是迷恋,但绝不是爱。”狂人轻轻摇头笑道,他推开珠遗的身体。
“现在,是你释放我的时候了,我不再属于你,我想我应该真正地享有自己的生活。”他说。
“这不是真的,我的男孩仍然在那里,他想要跟我在一起,想要爱我,我们是注定的,”珠遗有些捉狂,灿若天仙的脸蛋不再从容淡定。
“接受现实吧,公主,您的诅咒已经伤害了太多人。”狂人眯眼望着珠遗,他有些遗憾地说。
“要我释放你,除非我死,我死,你也活不了的。”珠遗咬牙道。
“呵呵,够了,公主殿下,你和我都已经老的不能再玩游戏了,”狂人笑出了声。
“你在有意伤害我?”珠遗也许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稳定自己的情绪。
“你要明白,无论你是一个多么好的男孩,你终究不是人类,世人不会要你,”珠遗说。
“但是我仍然会,随时,”她叹息了一声。珠遗的身影逐渐在烛火与夜色中淡去,最终消逝无踪。
“怎么都没有吻别?”狂人有些不舍,他朝虚无的夜色喊道,但是人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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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终究是梦境,梦醒之后吸食女人的灵魂与情感,依然是今天首要的事情。
当然不能穿阿波罗的牛郎制服,公寓衣橱里早已准备停当有的是顶级品牌的西装。在捕食那些诱人而可能的女人之前,必须注意修饰,即使是狂人,偶尔也会讲究一下衣冠楚楚的动物哲学,调整自己的胃口,等待午后享受那一顿美食。
在完成洗脸、刮须,用啫哩水把已经略长了的头发定型后,狂人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满意地嘴角上扬,一道牙齿的寒光凛冽怵人,他笑了。
客厅的桌子上是六条华临走时烤好的面包,果酱也敞开盖子摆在旁边,还有散乱的一些空的牛奶瓶与零碎的杂物,这个女孩可不是会收拾居家过日子型的。
吃着面包,喝着牛奶,狂人打开了电视,他首先转到了JNB台,早上到中午这段时间,天海佑希应该不在,她主要是晚间的时事新闻,如此时间上正好合适,免得出现意外。
电视节目依旧无聊,不时有那个关于岩手县地震预报的消息在节目下面滚动播出。
在度过了一个午间时段的新闻节目,一个狂言小品,一个海外奇闻异事的探索节目之后,终于熬到了约定时间,而这段时间内,世界看来依然太平,没有出现突发的大规模国家战争,没有天崩地裂的自然灾害,也没有席卷全球的革命风暴,地球上的人们大都依旧平平淡淡地奢侈地消耗着自己的生命,消耗着自己的日渐短促所剩不多的生命。
当狂人来到陈可儿说的JNB拍摄现场时,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制造烟雾效果,现场参与的工作人员达到了20多个,这是一个专业的室内拍摄棚,各种美妙绝伦的布景演绎着梦幻与时尚。
通过跟负责的工作人员沟通,陈可儿也看到了狂人,她跟工作人员耳语之后,狂人被允许在一旁津津有味地观摩整个拍摄过程。
不得不承认,拍摄新娘婚纱既是美妙也是艰辛的,所幸陈可儿的镜头感很强,许多镜头不需要过多重复,但是,那不时的补妆,灯光随着角度与姿势的变化也要不断地调整,以及动作的讲解,面部表情的要求,还有累人的更换服装,即使身为局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