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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看得也不由得微微颔首,所谓籽料,乃是指含有玉石的山岩经过长期的自然风化后剥解为大小不等的碎块,崩落在山坡上,再经雨水冲刷流入河中,待秋季河水干涸,在河床中采集到的玉块。
这些玉块经过上千年河水的冲刷,就变得细腻温润,和山料完全不一样。
所谓的山料,便是指在岩层中以人工开采出来的玉石,由于质地偏干,缺少水头,所以质量上就要差上一截。
这块和田玉的籽料更是宛如羊脂白玉一般,质地上层,雕工也算上层,虽然起拍价稍微贵了一点,但是并不影响到大家对其价格的评估。
而且玉石尤其是和田玉的价格已是日渐高涨,所以这块和田玉籽料雕貔貅摆件一出来,便引得众人纷纷叫价,价格一路高涨,王姐显然也对这块摆件十分感兴趣,不过当价格超过22万的时候,便被景瑶制止下来,最终此玉雕以25万的价格被人拍下。
第一件藏品就拍出了高于起拍价10万的价格,也算是开门红了,紧接着,邹竣龙便说道:“第二件藏品乃是白玉刘海戏金蟾珮一件,高6CM,起拍价为18万,每次叫价为1000。”
工作人员随即将拍卖品放了上来,所谓刘海戏金蟾其实是大有来历的,一般三条腿的蛤蟆被称为蟾,听说其能吐金钱,乃是旺财之物,古代有刘海修道,用计收服金蟾以成仙,后来民间便流传“刘海戏金蟾,步步钓金钱”的传说。
眼前这件白玉刘海戏金蟾珮乃是以白玉雕刻而成,玉质通透油润,满布黄褐色沁斑,采用圆雕、浮雕、阴线刻等技法而就,刘海五官清晰,平顶披发,喜笑颜开,手持钱绳,戏逗足下一蹒跚爬行之三足金蟾。
赵卓看得又微微点点头,此物包浆自然,虽然用料的白玉不见得有多上层,但是古玉乃是看三分材料,七分刀工,这刀工可谓是出神入化,把刘海的神采和金蟾的木讷雕得栩栩如生,好象就是一刀刻成的,按照这雕刻的技法等来判断,应该是明代之物,算得上是精品之作了。
这金蟾本就是生财之意,乃是很多信风水的商人老板们家中必摆之物,不过那些金蟾多是工艺品,象这样雕工上层的古玩往家里一摆,不仅高出了档次,更有种借古人生风水之意。
会场里竞拍之声不断,最终此物以35万的价格卖出。
纪小帆不由小声说道:“张耀光的眼光还真厉害,所收的藏品全部都是能够卖上好价钱的,绝无偏门。”
赵卓微微颔首,有人搞收藏仅是为了爱好,摆在屋里好看,有人搞收藏则是为了炒价格,这要眼光准,买到真品一转手,或者是象玉石籽料之类的,放上几年,价格就翻了好多。
景瑶却淡淡说道:“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热门,不过这起拍价都比行情稍高,还居然能以高出近20多万的交易价完成,这会场里可少不了有托儿的存在呢。”
赵卓不由得眯了眯眼,托是拍卖会里最常见的现象,也是一种潜规则,都是拍卖行请来的人,甚至在古玩界还有专门做这种事的托,托所做的事情无非就是频频举手竞拍,将气氛炒热和炒高冷门作品的价格,在拍卖场里,气氛是什么重要的,如果场里冷冷清清的,谁都不举牌,难免让人怀疑拍卖的东西是赝品,然而,若是竞拍的人多了,买家就不会太顾虑赝品问题,而且在价格上也会放宽底线,有时候头脑一热,就喊出比预计更高的数目来。
当然,做托也是要有水平的,若是被人一眼就认出来是托,那就显得没有水准了。不过,就算真猜测有竞拍者是托,懂行的人也不会指出来,毕竟谁也不愿意这事去得罪一家拍卖行,就象认出赝品也不会指出来一样。
所以即使有托,赵卓也并不担心,因为他的心思可不在这些藏品上,唯一感兴趣的,便是唐寅的那件《宫廷伎乐图》,虽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任何的定论可下,但是身为一个鉴定师,绝对不能够有这样的遗憾,所以赵卓静静的等着这幅画的再次现身。
第六卷 白城风云 第三十一章 解围
玉器、字画、青铜器,连续十几件藏品的拍卖,几乎每一件都受到热捧,会场里叫价之声不停,以致于让人感觉到,众人口中所喊的价格已经是数目,而不是沉甸甸的钞票。
当然也有人一不小心头晕脑热,叫高了价格,想要后悔却已经被拍卖师一锤定音,只得气得直跺脚。
很快的,便到了第十三件藏品,这是一件羊脂玉手镯,此物为传世古,通体宛如白色羊脂,在灯光下呈现出纯白的半透明状,还带着粉粉的雾感,莹透纯净、洁白无瑕。
光是看到这里,便让人认定乃是白玉中的极品货色,要知道一般的白玉在灯光照射下,都不可能出现半透明状,更没有雾感,而且还会有着深浅不一的微黄色,要称得上羊脂玉,必须要具备最佳的光泽和质地,正因为这样,羊脂玉才显得珍稀名贵。
而这件从清代流传而来的羊脂玉手镯,其起拍价便达到70万!
邹竣龙一声开拍落下,便听到一个声音在会场中响起道:“100万!”
众人不由得直嘘了口气,齐齐的望了过去,而赵卓根本不消回头,便知道出声的是童冬阳,虽然童冬阳乃是童家的二少爷,会场里自然有不少商人认识他,一见一口气就加了30万,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便都纷纷打消了出价的念头。
而懂行的人则是暗暗惊讶于他的眼力和对价格的判断,可以说这100万几乎可以说很多人的心理底线,一旦超过这个数就不会再竞拍。
童冬阳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从容自得,众人在一边小声窃窃私语,这玉镯子确实价值不菲,100万买来当然不亏,若是朝上加价,倒也有几分空间。
终于有个外地来的商人喊道:“101万!”
邹竣龙还没说话,童冬阳便毫不犹豫的加了句:“105万。”
这话一出,那个人便立刻哑了声,邹竣龙连喊三声,见到无人加价,便一锤定音道:“13号藏品由6号的童先生拍得。”
此时,童冬阳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朝着前面一指道:“这件玉镯送给第三排的景瑶小姐。”
这话一落下来,众人都齐唰唰的朝第三排望去,一方面惊叹童冬阳的阔气,一方面又好奇不知是谁值得他这么大手笔,花一百多万拍的手镯直接就送人了。
待到见到景瑶时,所有的人都倒抽了口凉气,直叹天下竟有这么漂亮的女子,刚才因为进场时大家都埋着头讨论展览图册上的藏品,所以注意到景瑶的人并不多,如今见到后,顿时惊若天人。
景瑶听到童冬阳说的话,眉头不由得轻轻一蹙,几乎是下意识的便朝着赵卓望去,赵卓倒显得很平静,刚才童冬阳说到攻势的时候,他便猜测这家伙可能会在拍卖会上干出什么事情来,对于这个富家子弟而言,一百万也并不多,若是普通女孩子,估计会欣喜若狂。
不过,一看到景瑶的眼神,赵卓便知道她流露出的几分厌烦。
此时,童冬阳已经从后排走了上来,同时朝着何荣显招了招手,指了指展台上的那羊脂玉镯。
何荣显连忙走过去,亲自将玉镯取了出来,交到了童冬阳的手里。
本来展品的递交都是在拍卖会后付款才能交到买家手里的,见到何荣显不合规矩的举动,大家都在会场里小声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男子乃是童家的二少爷,这蓝景拍卖行本来就是童家的产业,何荣显这样做也就理所当然了。
童冬阳走到景瑶面前,微微一笑道:“景小姐,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爱上你了,这枚手镯就象是为你的化身,纯白无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收下这件薄礼。”
一些女子看得又嫉妒又羡慕,虽然能来到这个场合,身家都不低,但是能随便送出一百万礼物的人却也只是少数,而这样的求爱方式不仅大胆而且直让人感动。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将以喜剧而收场的时候,却听景瑶七情不动的说道:“谢谢童先生的好意,但是我没有任何理由收下你的礼物。”
童冬阳并没生气,而是淡笑道:“景小姐不用有心理负担,并非是接受了此物就等于成了我的女朋友,我仅仅是觉得它很适合你罢了。”
童冬阳一席话极尽温柔,显得是风度翩翩,场内的一些女子们不由得红了眼,这简直就是大家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嘛。
不过,景瑶依旧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这礼物我都不能收。”
童冬阳微微一笑道:“看来景小姐是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我呢?既然如此,这件玉镯留着也没有用处了,那就让它消失好了。”说着,便用两个指头捻起玉镯,只要一松指头,镯子便会摔到地上砸得粉碎。
众人看得全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景瑶也微微一怔,赵卓则是眉头一沉,这家伙居然利用起景瑶的鉴定师身份来!
但凡是个正直的鉴定师,便不会允许有人做出破坏文物的举动,别说是一百万的镯子,就算只是几百几千,那也是祖先留下来的宝贝,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
赵卓很清楚,如果童冬阳真这么做,景瑶很可能出声阻止,这样一来,就不得不收下玉镯了。
童冬阳显然早有算计,他仔细的盯着景瑶的表情变化,见到她有些动容,嘴角不由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来。
赵卓眉头一沉,稍一思忖,便开口笑道:“景瑶,你们公司不是最近正在举行一场慈善公益活动,准备帮助一些偏僻山区的儿童复学吗?萧总经理他们可是在四处活动,筹集善款,既然童兄要将手镯送给你,那你不如带童兄做做善事,帮这作为善款怎么样?”
景瑶是何等的冰雪聪明,一听这话,便微微颔首,伸出纤纤玉手道:“童先生既然要把这玉镯送给我,应该不会介意我将它作为善款去捐赠吧?”
童冬阳本来主意打得好好的,怎么也要让景瑶收下这礼物,然而赵卓出来横插一脚,便象被将了一军,东西交给景瑶,却是被当做捐出的善款,也就是说景瑶只是帮忙代捐,和交朋友之类的事情完全牵扯不上。
若是不给吧,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小气得不肯做慈善?毕竟这一百万的手镯说出口要送给景瑶的。
童冬阳不由狠狠的瞪了赵卓一眼,勉强笑着,将手镯交到景瑶手里道:“既然这东西我都送给景小姐了,那景小姐怎么处理都可以。”
景瑶便淡淡说道:“那我代山区的孩子多谢童先生了。”
童冬阳打了个哈哈道:“其实我这人也很喜欢做慈善,改天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聊一聊。”
景瑶没有说话,拿着玉镯后就塞到随身的包里。
童冬阳见事情被赵卓败坏,一时间也没了辙,只好悻悻的走回到了座位上,而会场里的人则为他的慷慨鼓起掌来,这不鼓掌还好,阵阵掌声就好象巴掌拍在脸上一样,童费宇把整个经过看在眼里,冷冷的一哼道:“二哥,这姓赵的也太嚣张了,居然敢来横插一脚!”
童冬阳脸色铁青着,然后嗤笑了一声道:“他想玩,我就陪他好好玩玩,咱们有的是时间。”
“但是……他后面可有纪老爷子啊。”童费宇担心道。
童冬阳说道:“放心吧,以纪老爷子的身份,咱们小辈这样争风吃醋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管,而且,我童冬阳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犯不着用些黑道手段,咱们就明着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敢和我抢女人!”
童费宇突而笑起来道:“二哥,那咱们好好弄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