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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护士换了输液走没多久,房门就响了起来。
吱呀,没等方洛开口,一个人影就闪了进来。
“妈的,这房间就是好,光线充足,护士姑娘漂亮,呆在这里还他娘的不用上课,换做是我,多好。”
一身校服打扮的张钫打量着病房,啧啧说道。
方洛大概知道这家伙的性子,也没反驳,而是问道:“光头呢?”
“你说辉哥?”张钫用手敲了敲输液瓶,看了方洛一眼,再走到窗边摸着柔滑的窗帘,凑近鼻子嗅了嗅,“被我一棍子敲傻了估计,这时候还在局子里审着呢。”
醒过来,前晚的事情方洛也想了起来,最后捅刀子的是辉哥,还好部位没吃准,不然方洛这时候真的是一命呜呼了。
“看来警匪片看多了你,你那招还有那么一点用,只不过对手稍微多了点,不然你就不会出事了。”张钫转过头,在方洛身上打了个转。
“既然你没事了,那我走了,这会儿应该下课了,估计等下一堆人会过来看你,我这是早退先来的,没事的话,走了。”
方洛笑了笑,点头。
光头辉哥和两个清水帮姓黄的小混混都是在逃通缉犯,昨天中午的时候布告在大街小巷贴满了,但是才过一天,公安局就撤了通缉令,因为罪犯被捕了。
而早上,方洛竟然旷课没来,任课的老师都没有过问,气氛有些怪异,杨维想起昨晚,忍不住担心起来,直到最后一节课,秦牧刚才在班里告诉全班同学方洛受伤的消息。
放学,九班的班委和杨维在秦牧刚的带领下,来到了方洛所在的病房,一番慰问之后,这些人都撤了,病房里只剩下杨维和方洛。
“究竟怎么回事?”
听杨维的口气不对,方洛将昨晚的事情如实告诉了他。
“早知道昨晚坚持让你打的回去,不然也不会生这事。”杨维一脸不高兴。
方洛笑着回答:“这事好像也不是坏事,通缉犯抓住了,你说多好的事。”
杨维白了他一眼,反驳道:“如果那一刀不歪那么一点,我看你还笑得出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护士过来更换输液,杨维还没有吃饭,丢下一句话,说下午再过来看,就回家了。
李小安几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杨维走没多久,几个人就急冲冲地冲进了病房,看到方洛正在欢乐地和护士mm聊天,才放下心来。
几个人坐了一会儿,也走了。
病房一下子安静下来,方洛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瞧着窗外绿油油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忍不住想出去走一走,但是刚动一下,伤口就疼得要命,只要作罢。
肚子不怎么饿,一阵睡意袭来,方洛缩了缩脖子,将被子往上挪,转过头,背着窗,睡了过去。
似乎是做梦下雨了,方洛觉得脸上有一丝凉意。
也许是凉意太奇怪,方洛醒了,睁开眼,看见一脸泪花的苏珊儿站在眼前,看着自己,小声地抽搐。
“珊儿?你怎么来了?”
苏珊儿见方洛醒了,急忙转过头,偷偷擦拭眼泪,半晌才转过头,坐下来,隔着被子小心地摸着方洛受伤的部位,柔声地问:“还疼吗?”
“不疼了!”
“刚才石阿姨告诉我你的事情,我都吓坏了,你怎么那么傻,不懂得跑掉吗?”
方洛把枕头垫起来,坐直,笑着说:“当时我想,就算我跑回水利院,你也不会理我,你说过的,所以我一狠心,就不跑了。”
苏珊儿恼羞地甩了一下方洛的手,道:“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开这种玩笑,方洛,我可真不理你了。”
方洛笑着摇头,说:“好,不开玩笑,那你以后理,还是不理我?”
苏珊儿嘴巴一撅,没好气地说:“那要看你的表现。”
……
对于昨晚没有能更新,我深感抱歉,最近工作实在太忙,而且住的酒店有没有网线,很纠结,等收差回去,一定爆。
64 花山的松脂
方洛的体质好,而且由于抓住通缉犯有功,在杨在天的授意下,得到了最好的医疗环境条件,不到一周的时间,伤基本痊愈。
和主治医生商量过后,方洛决定出院。
周一的早上,方洛回到了学校,在升旗仪式上,手里手握着上周方洛和杨维检讨书的政教处周主任却念着一份表扬书。
当方洛和张钫见义勇为,抓住通缉犯的事情在二中偌大的操场上宣布开来时,二中的学生都鼓起了掌,虽然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方洛和张钫是何人。
本来方洛和张钫抓住通缉犯的事情几乎没有什么人得知,但是经周主任这么一说,整个九班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上课之前,方洛的桌子集中了好多人,一些平时喜欢看金庸小说热爱武侠的男生你一言我一嘴,好奇地寻问事情的经过。
方洛满足了一帮热血少年的愿望,大概说了一遍。
前面两节课是数学课,走上的讲台上的魏德兴看了一眼教室,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方洛身上,良久,说:“方洛的模拟考成绩非常优秀,这两节课,你可以看化学。”
这两节课!
咀嚼出字眼里意思的方洛低下头,会心地笑了起来。
魏德兴的面色不沉重,也没有一丝不高兴,而是平静,带着一丝欣慰的笑意,九班其他同学这个时候都忍不住哄笑起来。
入秋的天越来越冷,仿佛冬季提前要到来,第二节课下课,方洛和杨维提着水壶走去学校食堂打热水。
热气蒸腾的供水处,许多女生排着队,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氤氲中,一张俏丽的脸逐渐清晰。
谢缙走到方洛身边,面色平静地问:“伤好了没?”
无论前世后世,谢缙总是冰着一张脸,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她的注意,什么都不会让她的情绪起伏,她就像寒冰下沉睡了千年的灵芝,散着独特的魅力。
清冷!
方洛两手分别抓着两个水壶,上下一提,好几遍后,笑着说:“健康得很呢。”
谢缙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拉着兰菲的手,消失在雾气里。
这时,一脸奇怪的张钫一边看着离去的谢缙,一边走到方洛身侧,疑惑地说:“真难以想象,谢缙竟然会主动跟人说话。”
“有事?”
张钫回头,俯身凑到方洛的耳边,说:“抓住光头辉哥那三个家伙,政府悬赏的金钱下午应该要下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投资财?”
方洛一愣,问:“什么财?”
张钫站直身,看了一眼杨维,咧嘴笑着说:“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就想问你一声,有没有兴趣而已,我可告诉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方洛摇摇头,回答:“我没有兴趣。”
张钫失望地看了一眼方洛,知道确定他不是在说假话,然后无趣地走开。
杨维打开水壶,拧开水龙头接水,问:“为什么不答应他,张钫的脑子鬼精得很,赚钱确实有一套办法。”
方洛笑着回答:“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这种小打小闹,我没有兴趣。”
小打小闹?
杨维楞了一下,没有说话。
中午放学,方洛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上海路的‘以纯’专卖店。
人群嚷嚷的上海路和沿江路交界处,站在临江边朝北看,绿意喜人的棕榈树下,一个装修得十分高雅且灯光绚丽的店铺客人络绎不绝。
蓝绿色的‘sho以纯’字体镶嵌在棕色的墙壁上,十分吸引人。
方明站在门口,无意看见路边的方洛,低头和一个店员说了几句话,然后穿过马路,走了过来。
“小洛,放学了怎么没回家,婶娘已经回家了。”
方洛拍了拍方明的肩膀,笑着说:“我知道,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商量件事儿。”
“什么事儿?”
方洛依着河边的栏杆,眺望着掩藏在远处层层楼房背后的青山,仿佛看到青松挺立,一棵一棵,连遍山野。
“赚钱的事儿!”方洛转身,笑着说:“二哥,我现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方明顿时睁大了眼。
原来方洛住院期间,在医院大院里散步的时候,方洛偶然认识一个邕城来的姓郑的老板,郑老板原本是一个松脂采购商,专门跑西邻这一块地方为邕城的松香厂收购松脂,为松香提供原材料,可是很不走运的是,西邻之前作为松脂之乡的浦宾县着了一场大火,入秋的天气格外干燥,许多松树都葬身火海,根本无法采取松脂。
方洛来自花山,他对花山特别熟悉,花山是个多山的县份,山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马尾松,9o%以上的松脂采自这种松树,产脂量较高,一般单株年产脂量3—5公斤,高的达1o公斤以上,个别可过5o公斤。
在医院的时候,方洛并没有说出这一点,因为方洛并不确定花山的地形是否适合采取松脂,载满松树的山一般都是杂草丛生,对采取松脂是个极大的困难。花山没有国有松香厂,当其他县份的国有松香厂纷纷进行形式多样的改制,或破产,或承包,或外资并购时,花山的马尾松正郁郁葱葱地成长着,依然处于未开的状态。而与此同时,随着党的**报告中强调的“民营经济在国民经济中的重要地位”思想的提出,民营松香厂在这个时期展度也很快,越来越多的松香厂开始取代国营松香厂的地位,松脂的需求量极大。
方洛当然知道这个信息的重要性,郑老板只是一个侧面,如今邕城的一些松香厂对货源的需求十分迫切,十一月份是松脂的生产季节,正是囤积松脂,为四五月份松香紧缺做好准备的最后机会,如果这个季节没有做好这个生产松香原料的储存,对明年的出口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十六岁的少年,虽然懂得这些条条道道,但是方洛绝不认为直截了当地和郑老板坐下来,开门见山地谈松脂的生意,告诉他花山有大批的松脂可以采取,然后自己就会马到成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没准郑老板会把自己看成一个精神病。
生意,不是想当然就能做成。
现如今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方洛没有因为这大有可能的一桶金而忘乎所以,在临江之边,方洛告诉方明回花山实地考察一番,确定马尾松的面积,并大概估算松脂的产量有多少,当地农夫对采取松脂的积极性,一丝不苟,不想遗漏每一个可能忽略的环节。
65 借东风
西邻的打黑风暴席卷了整个市区及周边的县份,花山虽然比较偏远,但是那里的黑暗势力依然被整肃得很干净,前天二伯来了电话,说县城的治安比以往好了许多,一些学校门口勒索学生钱财的事件几乎杜绝。
方洛前天让杨维留意一下花山一个叫做程哥的头目,结果当天,杨维告诉他,那个人已经落网,其手下的小弟也都因手头上有案子,一个都没逃掉。
基于程哥被捕这一件事情,方洛才放心让方明回花山,毕竟当初在二桥市场的事情已经让方明成为程哥的眼中钉,如果冒然回去,肯定会很危险。
十月底,跨过苍龙山的北风吹得呼呼叫,一股从未有的冷意侵蚀着城市的每个角落,街上的落叶一片一片,堆满了上学的路。
星期三的时候,经校领导同意,由学生会组织,一年一度的拔河比赛即将进行,以班为单位,淘汰制决胜负,每个年级的冠军奖励一面锦旗和一百五十块钱的班委活动经费。
消息刚传出来,二中一下子又轰动起来。
枯燥乏味的学习,哪怕是一点细微噱头的活动,都能调动起二中学子无限的热情,况且是班集体的活动,大家的积极性更加高了。
课间的时候,九班里就开始热烈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