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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书友说这本书是模仿《大涅槃》和《财色》,我想说几句,我是看了《大涅槃》才心血来潮写这本书的,因为我看完苏灿的高中生涯,流泪了,然后就粉饰了一下逝去的那个叫做青春的东西,就变成了这本书,以后,《大涅槃》的模子估计还会有,因为大纲无法更改了,恩,就说这些。
85 疯狂的石头
虽然蒙慧曾跟方洛说过可以在语文课上复习物理,但是方洛却没这么做,先是高中的课程他现在已经有条不紊且系统地复习到了高二上学期,这个时候并不需要为考试而特地强化巩固,其次,蒙慧虽有那么说,方洛却不敢笃定她就是这么一个意思,最后,方洛特别喜欢在语文课上写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很享受在光线明暗中书写一些有意思的文字。
“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了,
我天天坐索道过江,
居然从来没有见过你,
也许是我太过于关注这个城市的风景了,
谁叫我是摄影师呢,
噢,我叫谢小萌,
叫我好了查尔斯好了,
每当我从这个角度看这个城市的时候,
我就强烈感觉到,
城市是母体,
而我们是生活在她的**里面的。”
这是《疯狂石头》里最吸引方洛的台词,特别是配合色调灰暗的重庆城市特写,加上低沉的音调,别有一番情调。
白纸铺开,干净漂亮的楷体字点在上面,像多年不见的老友,跟着自己的影子,一起穿越了时空,狠狠地砸在空白的白纸上。
轻轻默念着台词,想起大学时候曾经丢过一封这样的情书给前排的女生,然后那个女生愤恨地站在阶梯教室里骂自己是流氓的场景,方洛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洛?”
蒙慧站在讲台上,奇怪地看了方洛一眼。
看到刷刷的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再看讲台上看着自己的蒙慧,心想难道是提问?方洛习惯性地站起来,“什么?”
“坐…坐下,我没叫你起来啊。”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方洛坐下来,准备将纸条收起来,不料前排的陈子清一个转头,手突然一伸,把纸条给抢走了,还一副认真钻研的样子。
下课的时候,蒙慧的前脚刚迈出教室,陈子清猛然回头,爬在方洛的桌子上,睁着一双黑不溜秋的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方洛。
“方洛,我觉得你太有才了,我拜你为师。”
虽然进这个陌生的班级才两节课,但是方洛大体看清陈子清这个人,完全的跳脱人物,东一诈西一诈的分子。
“不行啊,我最近很忙。”
“这个你不用太担心,你这张纸上的东西我全单收下了,就当是你传授给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授业之师。”
方洛一愣,问:“你要它干什么?”
陈子清将头凑得很紧,低声地说:“你觉得兰菲怎么样?”
“兰菲?”方洛不知道这小子扯上兰菲干嘛。
“哦,你刚来六班,可能不知道,兰菲就是和谢缙坐在一起的那个女生,我想把你的这段文字改一下,作一封情书,给兰菲,你说她会答应我吗?”
陈子清话刚落,方洛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大学里的场景,笑得连连点头,说:“想法很好,我支持你。”
“真的?”
“那还有假,要不要我帮你送过去?”
陈子清狐疑地看着方洛,良久摇摇头,回答:“不行,你太帅,我怕她没看上我,反而看上你了,我可不做着赔本事儿。”
说完,他转过身去,兴致很高地俯动手写情书。
一二节课和三四节课之间的休息时间比较长,方洛和杨维还有许知远溜达去了操场,操场上人不少,成群结队地扎在一起。
“我刚才才现,傅秋白那小子竟然跟我同一个班。”
方洛有些吃惊地看着杨维,傅秋白在五班?
“不过这小子倒是挺老实的,没扯什么大旗拉帮结派,两节课都是老实地坐在我隔壁一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害得我即使想睡觉都心里觉得不舒服。”
“那找机会,咱找机会揍这小子,妈的,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许知远狠道。
方洛摇头,说:“又不是小孩子玩泥巴,没必要这么小孩子气,而且,李副校长罩着他,动手打他,后果不好说。”
就在三人一边走一边聊的时候,季承礼从旁边的饭堂急急忙忙地走出来,差点和三人撞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季承礼低着头,抬起头,现竟是方洛,有些高兴地说:“原来是方洛哥你啊,真是不好意思。”
方洛摆手笑了笑,问他怎么回事。
季承礼回答:“蔡明俊被人打了,我给他打点开水,包包伤口。”
蔡明俊?
看到三人疑惑的表情,季承礼解释道:“蔡明俊是我们班一个同学,他爸是西城区的政法委书记,算是有点门路,平时喜欢坐庄赌球,但是今天早上被傅秋白一伙人打了。”
被傅秋白打了?
“为什么?”杨维问。
季承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不愿意说,哎,要是王子鸣在的话,傅秋白他们肯定不敢动手,可是王子鸣已经不来学校了。”
说起王子鸣,方洛情不自禁想起海堤路边上和他见的最后一次面。
杨维想了想,问季承礼蔡明俊伤势如何,得知并不严重,只是皮外伤后,他便让季承礼先打开水回去给蔡明俊包扎伤口。
“我回头问一下,西城区政法委书记的儿子,我记得是一个胖子。”
方洛知道这一件事有些不寻常,点了点头,如今,即便是他也不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应该先弄清究竟是什么回事。
上课之前回到教室,现六班的教室里一阵骚乱,兰菲正追着陈子清一路讨打,嘴里不停地喊着‘流氓’,惹得教室里鸡飞狗跳。
“怎么回事?”
方洛问同桌,方洛的同桌是一个文静的男生,从十五班以第十一名的成绩升到重点班来,话不多,如果算上方洛的提问,这是两人第一次交流。
男生一愣,显然吃惊方洛跟他说话,有些语不达意地说:“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说情书什么的。”
陈子清看到方洛走进教室,心里忽然没来由地踏实,跑到他身后,拿他身子一挡,不服气地冲着追上来的兰菲说:“兰菲,我语文作文经常不及格,你认为我能写出那个玩意?”
兰菲想了想,也是,陈子清这个人是数理化厉害,文科是弱项,哪里知道写刚才那么流氓的情书。
她眼睛一个打转,立刻锁定到方洛的身上,将手中的纸条扔在方洛的桌子上,当着全班人的关注下,酸酸地问:“方洛,这是不是你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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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神棍
方洛将纸条拿起来一看,心里顿时一乐,陈子清这小子竟然整段文就把‘谢小萌’的名字改成他的名字,其他根本没有做任何修改,然后就这么递给了兰菲。
难怪兰菲会骂他流氓,当初方洛读大学的时候也是只改了名字,一样被收情书的那个女生骂得狗血淋头。
面对兰菲咄咄逼人的眼神,还有整个班汇聚而来的好奇目光,方洛淡然地将纸条铺在桌子上,笑着说:“没错,是我写的。”
知道兰菲想要开口说话,方洛立刻抬手打住,继续道:“不过,我并不是写给你的。”
“不…不管是写给我,还是写给谁,方洛,你怎么能这样写,太粗俗了。”兰菲有些激动地说。
方洛把头一歪,笑着反问:“兰菲同学,哪里粗俗了?”
兰菲手指着纸条,脸红扑扑地说:“最后一段就很粗俗。”
方洛拿起纸条,轻轻念道:“城市是母体,而我们是生活在她的Zgog里面的。这句话形容得很恰当,怎么会粗俗呢?”
这时,教室里看热闹的人都有些起哄地笑了起来。
兰菲脸一红,羞答答地说:“这难道不算吗?”
方洛摇头,认真地说:“根本就不算,在我看来,这个比喻相当好,很有艺术的味道,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只要我们懂得挖掘身边的东西,那就是艺术,不能因为认知出理解的范畴就胡乱给艺术下偏激的定义,这是不正确的。就比如画画,难道当你画一幅**画时因为模特没有穿衣服而骂他是流氓,然后就弃笔走人?”
“我们需要以开放的目光去审视艺术,而不要因为用所谓的道德准线去评判并且摒弃一些精粹的文化艺术,所谓高明的认知,就是能以客观的心态去理解和看待那些其实并不糟粕的旧观念,懂吗?”
兰菲一脸的迷茫,她看向陈子清,问:“你听懂吗?”
陈子清哭丧着一张脸,要让他配化学方程式,他分分钟可以搞定,但是让他听明白方洛这个从十年后跑过来的神棍胡吹乱扯,这比兰菲点头做他女朋友还困难。
“这个…不大清楚。”
方洛呵呵一笑,看见全班的人都以一种仿佛看待怪物的目光看待自己,神情忍不住一松,把手中的纸条卷起来,说:“一句话,这并不粗俗。”
“假正经!”
这时,从后门走进来的穆雷丢了一个白眼给方洛,板着并不结实的身材,一扭一扭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上课铃声将全班所有人都拉回了座位。
兰菲有些迷糊地坐回位子上,直到数学老师走进教室之前,她还不忘转过头对着陈子清做了一个吓唬的手势。
“谢谢师傅,刚才真的好险。”
陈子清回头说了一句。
方洛翻出数学课本,没好气地说:“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徒弟,什么事都推到我身上,你刚才不是说把那段话修改一下吗?”
陈子清吐了吐嘴,不好意思地说:“我其实是想改来着,可是实在不知道怎么改,就把名字改一下而已。”
方洛不想听他解释,摆手让他转过头去,方洛不想一到新的班级都给新的老师一个喜欢上课说悄悄话的形象,上一节课是蒙慧好说话,这一节是数学课,一想到这,他的脑海总会不自觉地冒出魏德兴的样子。
朱启晨站在讲台上,微笑地看了一眼教室的后排陌生的面孔,显然,这是从普通班调上来的新同学,能进重点班,其实每一个人都是好样儿的。
“先,我在这里欢迎新同学假如我们高一六班,希望在接下来的三年中,我和你们一起努力,一起进步。”
啪啪啪!
教室里响起了掌声,朱启晨等掌声落了,又说道:“接下来我来讲一下期中考试的情况,这一次的考试难度比较大,出题的老师特地选了一些逻辑思维很严谨的题目来考考大家,为的就是给大家一个心理准备,敲一个警钟,因为等到你们参加高考的时候,可能正好赶上十年轮回中最难的一次。”
经历过高考的人都知道,高考的题目一般都存在五年一小难,十年一大难的情况,虽然这并不是绝对的,但确实有存在。
朱启晨的话落下,教室里依然很安静,并没有太多人感到惊奇,因为这个情况几乎所有人都很清楚,也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重点班的学习氛围和竞争压力比普通班要高一些,因此对高考的警觉性也稍微高一些。
“不过让我感到高兴的是,这一次的考试,我们班取得非常不错的成绩,平均分很高,同时位列年级第一,而且最高分也出现在我们班,当然,应该说是刚进入我们班的同学,这位同学的名字叫方洛,谁是方洛,请站起来。”
方洛站了起来,看到前方谢缙竟也回过头看向自己。
“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