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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项经济数据漂亮的撑起来。
说实话,周裕也没有想到沈淮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叫梅溪钢铁厂如此奇迹般的振兴起来,她之前还以为梅溪钢铁厂今年能把产值做到两个亿,就够漂亮的了……
区里也恰是认为梅溪钢铁厂今年能把产值做到两个亿,才下决心推动划并一事,没想到梅溪钢铁厂的实际潜力,竟比区里期待的还要高出一倍。
“对了,二叔,沈淮能力这么强,为什么会与谭启平之间的距离突然拉远?”周裕疑惑的问她二叔。
“说到搞经济,熊文斌的能力不会比谁差。”吴海峰说道,“现在对谭启平来说,把东华的大局掌握到手里,比什么都重要,之后再让熊文斌去做副市长抓经济,政绩也就能有一个相对好看的数据。所以就目前来看,苏恺闻对谭启平的作用要更重要些。不过,背后是不是有着更复杂的因素,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
苏恺闻是省委副秘书苏唯军的儿子,而苏唯军又是跟随省委书记近二十年的嫡系心腹,谭启平选用苏恺闻作秘书,倒是很容易理解。
“对了,上回过来,看到谭启平的女儿进小区,倒是个美女。会不会是沈淮、苏恺闻因为谭启平的女儿争风吃酣,以致谭启平在沈淮与苏恺闻之间不得不做出选择?”周知白异想天开地问道。
周裕想到上回在南园看到的那个女人,论容颜、气质,心想那个女人不会比谁差,而沈淮怎么看也不像会在谭启平女儿身上钻牛角尖、跟别人争风吃醋的人,心想沈淮与谭启平之间的问题,应该有其他原因。
吴海峰虽然有谋深算,但有些事情不是窝在书房里空间就能想明白的,问周裕、周知白:“你们中午是要留在这里吃饭吗?”
“我过来接二叔跟婶去安澜园吃饭的,这一打岔都忘提了。”周知白站起来,又跟他姐周裕说道,“姐,求你一件事。”
“说啊。”
“你跟梅溪镇党委书记以前是同事,而他今天又主动到二叔家来登门拜年,你能不能代我出面邀请他出来吃一顿饭?”周知白说道,又转头跟吴海峰说道,“二叔,你觉得怎么样?”
吴海峰点点头,对周裕说道:“有机会,你不妨跟这个沈淮多接触一下。”
虽然他丢掉市委书记的位子跟沈淮有直接的关系,但人必须往前看。
梅溪钢铁厂今年的产值真要能做到四个亿,炉料采购量就会有八九千万。高天河为了获得省里的支持,指使顾同向省里的关系户采购炉料,鹏悦贸易在市钢厂的业务萎缩得厉害,而暂时又无力反击,梅溪钢铁厂对鹏悦贸易的重要性就变得格外的明显。
周裕知道纸包不住火,弟弟总有一天会跟沈淮正式的碰上面,但想到弟弟竟然要她替他跟沈淮牵线搭桥,就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只能说道:“我试试看吧。”
沈淮开车从北阁小区出来,杨海鹏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杨海鹏与赵东人在医院,没想到沈淮大清早就出了院。
沈淮想着孙亚琳多半冷冷清清的窝在宾馆里,打电话给她,一起约在南园吃中午饭,杨海鹏跟赵东以及杨海鹏的妻儿跟肖明霞很快赶过来汇合。
“尽快再确定一家炉料供应商,争取在三月之前,把对鹏悦的月采购额降到三百万以下。”沈淮与赵东、杨海鹏、孙亚琳坐在桌子的一边,吃饭时还能谈些事情。
赵东有些疑惑不解,他已知道前市委书记吴海峰跟周家的关系,沈淮此时给谭启平疏离,即使不跟吴海峰及周家拉近关系,也不应该拉远关系,说道,“鹏悦所供应的炉料,在质量以及价格上,比丰立还有优势;他们有意在唐闸区批地建码头,价格上还有进一步下浮的余地。”
“没有吴海峰当市委书记,鹏悦一家私营想要批地建码头,难度很大,市政府没有谁会替周家担这么政策风险。”沈淮说道,“市钢厂那边对鹏悦的炉料采购量也在下降,应该是顾同或者高天河的关系户进去了。我们两边挤压一下鹏悦,这样才能将鹏悦的潜力榨出来。”
沈淮倒不会为周知白今天的无礼而生气,但即使要跟周家拉近关系,但也要先叫他们吃些苦头,才能让他们更重视这边。
“你真阴。”孙亚琳咬着耳朵说道。
沈淮淡淡一笑,只当孙亚琳在赞他,说道:“我有另一层考虑,就算要建炉料专用运输码头,我一不希望鹏悦主导来建,二不希望建在梅溪河汊口以西的江岸上。”
“那你想建在那里?”孙亚琳问道。
“鹤塘镇。”沈淮说道,“从我们厂建一条便道笔直往南,就两公里多点,就是鹤塘镇的江滩,码头建在那里,才是最符合我们利益。要是鹏悦当初选址在鹤塘镇,说不定我会助他一臂之力,现在只能对不起他们了。”
第一百三十八章 钢铁雄心
吃过中饭,沈淮就要离开,孙亚琳不想大年初一孤零零的困坐在宾馆,死皮赖脸的坐上他的车:“我想我们昨天谈得那么开心,你不会狠心把我孤零零的丢下来吧?”
“你就不怕我这是贼车?”沈淮问道。
“我跟你在一起,谁打劫谁都不一定呢。”孙亚琳不屑地说道,摆出一个跆拳道的手势。
沈淮苦笑一下,说道:“得,看你这么可怜,也就我会勉强收留你。不过我这车太破,开你的车吧。小两百万的车,我也来过过手瘾。”钻进孙亚琳的三叉戟,就直接往鹤塘镇开去。
梅溪临河,鹤塘临江。
过梅溪大桥,走梅溪钢铁厂以西的一条砂石道往南开,不到两公里就是渚江边。开车上江堤公路,两边皆是种植有二三十年的高大白杨树,此时天寒地冻,渚江水也冷得发白。
“梅溪镇离江边这么近?”孙亚琳她对东华的地理没有什么概念,到东华后,就是市区、梅溪镇两边走,还第一次看到东华段的渚江大堤,也没有想到梅溪镇离江边这么近,“那梅溪钢铁厂怎么不建到江边来?”
沈淮笑了笑,说道:“六七十年代里,村村社社都炼铁炼钢,根本就没有什么工业布局的概念。梅溪镇的钢铁厂好不容易挣扎着生存下来,到八十年代后期扩大生产时,地方保护主义又抬头,梅溪镇自然不愿意把自己碗里的肉给别人分吃了,又没有重起炉灶的魄力,还靠着老厂扩建新厂区,所以就造成今天‘既不靠江、也不靠河’的尴尬局面,无论是原料进厂,还是钢材出厂,只能依赖公路运输,偏偏梅溪镇又没有一条像样的公路。”
“从长远来说,钢厂还是建在江边合适。”孙亚琳从事工业金融有四年之久,对工业布局的认识也在水准之上,“怎么,你今天没事载我到江堤来,吃饭时又提到码头的事,是不是考虑以前扩产时,将新厂建在鹤塘镇?”
“是你死皮赖脸跟过来的好吧?”沈淮笑了笑,转身往北看,能清楚的看到梅溪钢铁厂生产一部的炼铁高炉,说道,“为什么梅溪钢铁厂的厂区不能一直扩张江堤这边来呢?”
“你做白日梦吧?”孙亚琳轻蔑地说道,“这块地看着是不远,但厂区真要一路扩张过来,少说也要有五六千亩地啊。国内最好的几家钢企,我都去过,五六千亩地的厂区,至少能容纳六百万到八百万吨钢产能。国内去年的总钢产量多少,有没有过七千万吨?你是奢望梅溪钢铁厂能坐上国内第一钢企的宝座?”
“也许是我过于乐观吧,不过你也太小看国内发展的潜力了。”对孙亚琳的嗤之以鼻,沈淮不介意的笑了笑,说道,“欧美等国,完成工业化的时候,人均钢铁年消费量大约是0·7到1吨。以此计算,中国实现工业化时,钢铁年消费量的顶峰应该是8·5亿到12亿吨。欧美等国在完成工业化的时候,人均钢铁蓄积量是20吨,以此计算,中国要实现工业化,国内钢铁消费总量就要达到两百四十亿吨。现在国内的钢铁年消费量不过八千吨,累积消费量才十亿吨左右。你说说看,当中国坚定不移的冲着工业化、现代化这个目标迈进,成为一流的强国、大国,钢铁产业的发展空间到底有多大?”
孙亚琳敛起声,虽然昨天夜里已经彼此达成合作的默契,但此时发现,她对沈淮的梦想了解依旧太少。
要不是看到梅溪钢铁厂在沈淮手里奇迹般崛起,沈淮这时站在江边说这般话,她一定当他是神经病。这时看到沈淮站在那里,丝毫没有因为给谭启平疏离而受打击的样子,还意气风发的指点江山,心头涌上太多陌生而新奇的感觉。
她总算能确定,之前那个她所熟悉且厌恶的沈淮不存在了,虽然她不知道沈淮回国三年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有着太多叫人惊奇、挖掘的地方……
“熊文斌在八十年代中期执掌市钢铁厂,曾计划要把市钢铁厂的年产量做到两百万吨。很可惜的是,在市钢铁厂产能做到四十万吨时,熊文斌就能调离了市钢铁厂。差不多六七年时间过去,市钢铁的年产量只增加不到30%。”沈淮说道,“熊文斌在八十年代中期就有那样的雄心壮志,马上就要奔二十一世纪了,我想我总不能比他差吧?”
“是吗,熊文斌搞经济真有这么厉害?”孙亚琳对东华的往事不甚了解,业信银行跟市钢厂也没有业务上的往来,故而对熊文斌早期执掌市钢厂的情况不了解,说道,“不过我们收购天衡大厦,熊文斌是谈判组成员之一,确实要比梁小林、顾同厉害一些。”
沈淮淡淡一笑:谭启平轻视他,说到底还是有熊文斌可用。
在谭启平的心里,多半也认为熊文斌搞经济的能力比他更强。而且熊文斌的级别在那里,甚至在谭启平掌握东华大局之后,熊文斌就能直接成为市里主抓工业发展的副市长,而不像他这样受到年龄跟资历的天然限制,他毕竟是太年轻了。
“路还是要一步一步的去走。”沈淮说道,“钢厂今年要扩容发电站,增加自身的电力供应,这边也要建一座货运码头跟堆场,才有可能叫钢厂的年产量摸到二十万吨的边。而到这时,钢材就要往更远的区域市场输送。无论是钢材还是原材料的运输成本,就更需要锱铢必究了。”
不去管沈淮那遥不可及的梦想,见沈淮今年就有打算在鹤塘江边建码头、堆场,也知道他的雄心不小。眼下东华只有一条货运铁路跟其他地市相接,但铁路的终点在城北,挨着市钢厂,离梅溪钢铁厂还有二十多公里路。
铁路运输要比公路运输便宜一半,而走渚江航运,运输成本更是仅有铁路的三分之一。虽说在鹤塘镇建码头、再从码头建一条便道到梅溪钢铁厂成本很高,但无疑能叫梅溪钢铁厂往后更具成本上的优势。
沈淮没有说,但孙亚琳相信他的第一步目标应该是把市钢厂打压下去,叫谭启平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也许到那时,孙家及宋家该要重视审视这个不肖子弟了吧?
只是沈淮今年就要着手建码头、堆场,数以千万的资金从哪里筹?孙亚琳突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这小子该不会把业信银行当成他的提款机了吧?
鹤塘由乡改镇才两年时间,规模要比梅溪镇小得多,就一条街,镇政府、镇小、镇初中、机修厂、丝绸厂、供销社、信用社、农贸市场以及零零散散的商店分布这条街。
九三年的春节,年味还很足,街道狭窄,但路两边到处都是鞭炮屑。有许多儿童拿着鞭炮满街乱窜,穿着崭新的衣裳,镇中心的供销社及周边商店虽然都还正常营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