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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睡在我家里?”熊黛玲还是对沈淮不吭不响的睡她家里不解。
“夜过来跟你爸谈事情,谈到五点钟才结束,懒得走,就在这里睡下来了。”沈淮欠着身子,从另一边的床头柜上拿起手表看了看,都十点钟,问道,“我昨天过来的,早上没有人告诉你吗?你怎么这时候在家里洗澡?”
熊黛玲也不好意思跟沈淮说,她是因为睡赖在床上睡懒觉才不知道沈淮睡在她家的——而她家晾晒区在楼下,她妈平日会将洗晒过的衣服都收到这间房里,她要是手脚勤快些,昨天夜里就把自己的衣服拿走,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乌龙事,想想真是给白占了便宜又说不出苦来。
“你怎么还这么凶啊?”沈淮见熊黛玲还抱胸站在那里,头痛的说道,“得,我给你道歉还不成,不该听到你的尖叫睁开眼睛来。”又违心的说道,“我也没看到什么。”
“谁对你凶了?”熊黛玲羞恼的说道,她刚才情急之下,没有在衣橱里翻到文胸,薄棉T恤衫下是真空的,她不拦着胸就又要便宜沈淮。
她转过身,在放洗晒衣服里的篓子里,找到文胸就推门出去。
沈淮还没有睡足,不去理会熊黛玲,他跟王卫成说成过了中午再联系他赶去徐城,见还有些时间,就拿毛巾被继续蒙头大睡。
没过一会儿,熊黛玲又推门进来,跟他说道:“刚才那事,你不要出去乱说。”
得了便宜卖乖这事,沈淮还是知道的,闷着声音说道:“都没有看到什么,再说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有什么好说的?”
熊黛玲咬着嘴唇气苦,又忍不住问沈淮,“你过来找我爸谈什么事情,这么晚过来还能谈到早上五点钟?”
沈淮说道:“没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情,你还睡我家里,你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家好睡?”熊黛玲想着刚才给看光的情形,又禁不住有些气恼,语气又重了起来。
“唉。”沈淮撑着身子靠床头而坐,见熊黛玲撇着嘴的样子,似乎真是生气了,跟她说道,“好了,不要生气了,看一眼能有多大事啊!你爸过段日子要调出东华,你也不会再看到我心烦了。”
“啊。”熊黛玲怎么都想不到沈淮半夜过来找他爸,谈的是这件事,她对这个消息一时间也措手不及,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反应,想着不该对沈淮语气这么凶,有些话却堵在喉头说不出来。
这时候外面的门吱呀给人推开门,隔着房门看到熊黛妮提着一兜东西进门来弯着腰换鞋子。
“你们俩懒鬼都醒过来了啊?”看着妹妹站在沈淮的房间里说话,熊黛妮一边换鞋一边笑着问道。
熊黛玲没有说什么,走出去拿了钥匙,临出门才跟她姐说道:“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怎么了?”熊黛妮见妹妹神色怪怪的,一声不吭的就走了门去,问沈淮,“你跟黛玲吵架了?”
“过两个月,想吵架都没得吵了。”沈淮笑着说,问黛妮,“白老师呢?”
“我妈带七七去打防疫针了,我从单位请假回来,负责买菜做饭伺候你们几个小祖宗。”
“你不会离开东华吧?”沈淮伸手拉住黛妮滑如凝脂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来。
“我也不知道。”熊黛妮将房间掩过来,叫沈淮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我又要工作,又要照顾七七,一个人怕忙不过来;我爸在东华工作好好的,怎么就又突然要调到沂城去?”
熊黛妮早上也只是听她爸简单的说了会调去沂城工作的事情,之后她爸就到区里了。她不明就里,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风闻对梅钢也相当的不利,她心里也是慌慌的,正因为心里念着这件事放不下,才让她妈带七七去打防疫针,她买菜回来做饭,想单独问一下沈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梅钢近期要避避风头,上面也是有维护之意;对你爸更不会有什么影响——你爸调到沂城,不是第三把手,就是第四把手。”沈淮也无法跟熊黛妮细说背后的曲折,只是挑些简单的安她的心。
这些年来随着熊文斌在官场沉浮,熊家也处于风口浪尖之中,对人心也是摧残。
听沈淮这么说,熊黛妮倒稍安心些,站在床边,任沈淮环搂住他的腰,又忍不住爱怜的摸着沈淮一夜未刮、胡渣子泛青的下巴。
熊黛妮穿着短袖衬衫,牛仔裤,两人有一阵子没在一起,沈淮看着牛仔裤将她的臀部绷得浑圆、丰满,心里有了意头,伸手在上面摸来摸去,感觉这个年轻且美丽的身体,所能带给他美好的感受。
熊黛妮也是情迷心酥,看着沈淮在毛巾被下支起来的颇大,脚心都有股瘫软劲粘住她走动不得,但又担心妹妹什么时候突然回来撞破,扭着腰身,说道:“黛玲也没说出去干什么,小心她一会儿闯回来。”
“我们去楼上?”沈淮说道。
到楼上,听到楼下有人开门进来,还能有些反应时间。
熊黛妮也是熬不住贪想跟沈淮的鱼水之欢,只是羞涩地说道:“你等会儿快点。”两人抑制不住心里的激情,在楼梯里身子就绞在一起,喘息热吻。
熊黛妮也怕有人突然回来反应不及,上衣不敢脱掉,牛仔裤也只是让沈淮将褪到膝盖弯——膝盖上缠紧牛仔裤,熊黛妮的腿就不打开来,熊黛妮半边身子躺在床上,臀部悬空,双腿并着搁在沈淮的左肩上,那处虽然湿透,却实在的紧得要命,叫沈淮费了好大劲才进去。
熊黛妮捂着嘴唇,美得两眼飞媚,沈淮则实在是不方便动弹,动了百十下,又亲了亲熊黛妮的脸蛋,让她转过身来。
熊黛妮情迷意乱,沈淮此时什么要求,她都是顺从,转身趴好方便沈淮动作。
看着熊黛妮蹶臀露出那抹油光掩映的轻红,沈淮脑子里闪过黛玲赤裸转身时给他看到的迷人情形——这时候竟然想到这个,沈淮都暗感自己龌龊,却又不得不承认黛妮跟黛玲形象重叠,给他带来一种更致命的诱惑,骨头都硬了三分。
第六百七十九章 态度改变
事后,熊黛妮几乎要昏死过去,脸染红霞,水汪汪的大眼睛皆是媚态,跟沈淮的眼睛对视一下心都要酥掉,强撑着将裤提溜起来扣好铜扣,赶沈淮出门:“你快走吧。”
沈淮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吃中饭,亲了亲黛妮的脸颊,说道:“记得给我打电话。”
“才不要给你打电话。”熊黛妮声音糯软,娇媚的嗔怨道,“都说快点,你就知道折腾人家,以后都不想再理会你这个混蛋了。”待沈淮将衣服穿着,看着没有破绽,推着他下楼出门,依着门后还忍不住回味刚才身处云端的美妙,也为自己跟沈淮在家里偷情的大胆暗自吐舌,心想着幸亏黛玲没有突然闯回来,不然这脸真是没处搁了。
余韵难消,熊黛妮就到厨房里蹲地上摘菜还是面红身热。
大概十一点钟左右,黛玲才神色厌厌的从外面回来,看到她姐在厨房里做饭,不见沈淮的身影,问她姐:“沈淮那么浑球呢?”
“有事走了,你前脚出门,他后脚就事走了。”熊黛妮说谎道。
“厨房里这么热吗,你脸怎么这么红?”熊黛玲问道。
“有吗?”熊黛妮心虚的摸了一下脸,说道,“你把空调开一下吧,是有些热。”
离开将军园,沈淮就打电话给吴海峰,跟他约地方见面吃饭——省里针对梅钢系的人事调整,吴海峰也是重要的一环。
吴海峰对他个人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
前副市长猝死事件,他处置失当,让出市委书记的位,按照官场上的常理,他也不应该会在市人大主任的位上滞留多久——恰恰是接下来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叫他在市人大主任这么一个相对重要的位上一留就是四年。
现在他调到省里,在正式退休之前,还能解决副省长的待遇,他个人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
梅钢现在要学着低调,化解超量征地所带来的危机,保证新浦炼化及新浦港建设等重点项目能顺利实施,但他与熊文斌给调走之后,东华留下来的权力空间,该怎么去填,则是一个大问题。
在当前的权力架构里,人大不及党委与政斧来得权柄显赫,但在重大事项、人事任命上的表决权,依旧叫人大的地位不容忽视——这些年来,为加强党委对地方工作的领导,地方上通常都是由党委书记或专职副书记兼任人大主任的职务,吴海峰则成为淮海省官场多年来一个较少见的特例。
吴海峰调离东华后,这个特例自然就不再存在,但市人大主任这个职务无论是由陈宝齐兼任,或是由市委副书记虞成震兼任,关系都极微妙。
熊文斌之前兼任的常务副市长及唐闸区委书记两职,在东华权力架构里,又无一不重要——而且此前熊文斌身兼两职,熊文斌给调离后,这两职也不大可能会给一人兼任。
这两职由不同的人担任后,常务副市长长自然要兼市委常委;唐闸区委书记要不要兼市委常委,市常委班要不要扩大,依旧是个未知数,也都将对未来的东华官场产生重要的影响。
沈淮暂时都无暇去关心这些,他与吴海峰在一起吃过饭后,等王卫成与司机过来,就坐车赶往徐城。
沈淮到省人行楼下接成怡上车,看着离飞机起飞还有段时间,就先赶往东华大酒店,跟宋鸿军汇合后再一起赶往机场;待到东华大酒店,沈淮看到宋鸿奇跟谢芷也在那里。
“谢芷昨天在成怡那里,听说你跟鸿军今天要飞燕京;我跟谢芷刚好也要回去,就跟你们一道走。”
见宋鸿奇说这番话时,神态不露一丝胆怯,脸上洋溢着热情,好像真是为一起归京而高兴,沈淮暗感宋鸿奇还真是继承了他老的阴沉城府。
倒是谢芷多少有些心虚,不与沈淮的视线对接,拉着成怡在旁边说话。
因为到燕京后要走动的地方不只一处,沈淮才把宋鸿军一起拉上去;而他昨夜将行程透露给谢芷知道,对宋鸿奇、谢芷此时出现在这里,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意外。
飞机抵达燕京后,晚霞当空正艳,宋乔生的秘书跟司机已经开车停到机场接机大厅外的广场等候,要接沈淮、成怡、宋鸿军一起到老爷那里去吃饭。
宋鸿奇、谢芷在场,在车里也不方便说什么。
车到西寺巷停下来,宋鸿奇、谢芷先往里走,宋鸿军才忍不住的吐了一句:“见风使舵倒是快。”
沈淮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与成怡往院里走,才看到大姑宋英、大姑宋建以及宋鸿奇他爸及谢海诚都在院里说话,等着他们过来。
二伯宋乔生拦在他跟成怡他爸见面之前,拉他过来见面,沈淮对此没有觉得丝毫惊讶;在成怡他爸同意他回京见面之后,他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与田家庚争夺淮海省委书记失利之后,二伯宋乔生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巩固自己的地位跟权势,他必然要考虑,一旦成文光公开站到他的对立面去,会诱发怎样的后果。
越到上层,所有政治技术都集中在“退让”跟“妥协”上。
以前他在梅溪,咄咄逼人、锋芒毕露,说到底也是想以掀桌的架势逼得旁人退让,给梅钢让出发展的空间来。
梅钢发展这一步,他在霞浦超量征地给外人抓住把柄,在积极寻找援兵的同时,同意田家庚将熊文斌、吴海峰调出东华,说到底也是放低姿态,让出一些缓冲、转寰的空间出来——他退让了,姿态放下来了,无论是田家庚抑或是崔向东,抑或是成怡她爸成文光,才有站出来替梅钢转寰的余地。
同样的,在成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