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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还算锋利的环柄大刀就如同一匹脱离了僵绳的野马,瞬息间就狂奔着要砍到蜈蚣大虫的头脸上。
是的。我没有用错词语。
的的确确的,我们看见的,那就是它的脸。
因为我们在板砖儿的记忆碎片里可以清楚地判断出,我看见的,而且很明显的,就在板砖儿跳起身后,挥动着环柄大刀就快要砍到它的时候,它居然露出了人的笑容!
它的笑是那样的鄙夷,鄙视着板砖儿的刀技,无能。
它只是轻轻地一侧身,再翻滚,就很容易地躲避开了板砖儿超速的闪电袭击。而它那个躲闪翻身的动作,我们怎么看,怎么觉得就根本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在它跳起翻滚躲避开了板砖儿的刀刃过后,这还不算完了,它竟然还要利用了板砖儿挥刀过后那一段留出来的空隙,狠狠地抽了板砖儿一巴掌。
板砖儿当时就被这么的一巴掌给掀飞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头儿抓紧时机,突然间短步冲了上去。大概是因为他已经看得见,就在板砖儿他倒地的那一个瞬间,那条蜈蚣似的大虫子似乎还不愿意这么个结果,不愿意这么简单就饶过了板砖儿。它本打算趁着板砖儿倒地的时候,在他体力和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时候,趁机将板砖儿给毒杀。
它已经举起了它独特独有的倒弯月形的倒刺钩子,正准备要穿头板砖儿的头颅。
可是,头儿动作的迅速即刻间让它就改变了这种想法。
蜈蚣大虫在电光火石间,把早已经涂抹好了毒汁毒液的倒刺钩尾巴硬是转而刺向了正要过来到的头儿。大概是它是觉着了,冲击它危险的这个人,才是个大麻烦。
头儿他的踏云翻很轻松地就翻到了蜈蚣大虫的正上方,轻轻但是迅速的一记重拳!再紧接着头儿又是仰首的一击碎石脚,重重地打击在了蜈蚣大虫的背部。
“噗”地一声貌似是呕吐的声音,这是蜈蚣大虫把刚刚才吸取的脑髓全部都给吐了出来的声音。白色的浆糊状浓绸浑浊的液体,还夹杂着它的口液还有口臭,洋洋洒洒散落到了地上,就差点儿喷到了板砖儿的身上。
板砖儿就地地滚过了十八滚,连忙从蜈蚣大虫的身子底下翻了出来。
翻出来以后的板砖儿迅速掏出了毛瑟手枪,立刻把毛瑟手枪转改到单发的爆炸模式,对着还横躺在地下的蜈蚣大虫就是连续的一通射击。
但是蜈蚣大虫也确实聪明,它直到察觉到板砖儿将要扣动板机的前一个瞬间,才突然翻身打转,并且顺便迅速吐出了一阵如同白色的烟云状气体。
我们估摸着这大概是一种强酸性的白色烟雾,类似于盐酸之类的。
很意外的,它可能至少还打算着给靠得它最近的头儿一点儿创伤。
但是,在它突然要喷洒出白色的烟云状气体的时候,头儿他早就已经离开到老远之外去了。
其实蜈蚣大虫制造出这白色的烟雾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比较安全地逃跑。利用白色烟雾作成的掩护,蜈蚣大虫才得以唏唏嗦嗦地拖着它肥硕的身躯跑开。
它躲在了一个相距不远的,算是个高处的地方,但也只能算是两块石壁当间的缝隙而已。
这也多亏了它的密密麻麻的小脚,才可以让它那么肥硕的身体,在近乎是垂直的斜面的石头缝隙间能够稳稳地站住脚。
板砖儿他持续射击,所以大肚匣子里的子弹很快就给用光了,而这一个大肚匣子,已经是最后的一个弹夹,最后的几颗子弹。
不过,板砖儿环柄大刀还在手上。
板砖儿扔掉了手里的空壳的毛瑟手枪,单手把环柄大刀,重重地插进脚底下的黑土地里。
当时的他,正在努力地把袖子给挽起来,因为这种缝纫得极其封闭的袖口,在甬道里或者地穴里爬行爬动,的确是算得上实用。但是,这种袖子一旦投入到了实战中当中,它微小的不协调性就会在真正的尖锋对决时刻被放大到百倍,千倍,万倍,从而影响到战局的成败。
但是现在,板砖儿已经把自己的袖口解开,挽到了上肩头的位置,这也意味着他把自己的束缚解开了。
他是要来真的了!
之前在上面对付僵尸士兵的时候,板砖儿还是很游刃有余的样子。
却是现在,板砖儿的脾气上来了,就没有那么地容易能够消得掉。
头儿一般说来,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情况下还泼板砖儿的冷水,他就随他去了。
他只是自觉地走到了一旁,过去看看铁锤的状况。
板砖儿突然猛烈地拔出了深入黑泥土十数公分的环柄大刀,刀锋横扫砍下了空气,蜂鸣声嗡嗡的。
而看着板砖儿对着它的示威,对面的蜈蚣大虫也毫不气弱地打起了类似悍马一样的响鼻为自己打气,也是为了惊吓对手。
第十五章 虫子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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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砖儿他当然是不会让蜈蚣大虫所失望的。
其实在这个甬道的底下,能够供给给人活动的范围空间已经足足有了两个足球场加起来那么的宽广。
在这么宽广的范围里的话,也只是更加方便了板砖儿他的发挥而已。
板砖儿他单右手持着环柄老刀,左脚正面向前踏出了一小步,右脚微微有点儿弯曲,到接近到弯曲成了一个直角。
这其实是板砖儿惯用的一个准备活动的姿势,他通常也把这个姿势叫作狩猎。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正在狩猎的豹子,用子弹一般破风的速度弹射了出去,他割裂了风,所以顿时风起不止。
而蜈蚣大虫也只是咂巴咂巴了它的嘴巴,那表情仿佛是在说: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你这样的,要和我拼命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可反正他们就是没有一个人是能够回得去的。
虽然板砖儿的速度已经比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要更加地快速,但是依然还是没有能够碰到蜈蚣大虫一根汗毛,而且蜈蚣大虫它只是稍微挪动了一下它那肥硕的大尾巴,就非常轻松地躲了过去。
而且这次它还非常得意地没有抽出空档去袭击还在失手当中的板砖儿,不过这大概也是它给长了记性的关系。这一回,它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对象是还站在那边安慰受伤的铁锤的头儿。
头儿?
在板砖儿记忆碎片的余光中,我们才发现,这个时候已经看不到头儿的身影了。
他不在铁锤旁边!
蜈蚣大虫永远也不会知道,它是怎么被肢解的。它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它躲避向哪方,头儿就会停留在哪方的原因。
头儿他就在蜈蚣大虫的头顶上,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又是以怎么样奇异的方式到达的,但是事实真真切切的就是头儿他,又是连续不断的就是连板砖儿的眼睛都不能分辨的多记连环重拳,凌空就把蜈蚣大虫给打成了筛子,一片一片地从空中坠落下来。
红彤彤的蜈蚣大虫的肢体散落了一地,就像是无端地打翻了多瓶蕃茄酱一样,把地上铺得满满的,把地上染成了鲜艳的红色,诡异的红色。因为那些都是它断裂开的腿腿脚脚和肢节间漆黑的鳞片之类的密密麻麻。
板砖儿有点儿气馁的感觉,但是他还是走过去想拣起蜈蚣大虫的蜈蚣细细头壳儿看看。却在的时候,头儿极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道:
“砖头儿,回来!这儿还有其他东西!”
板砖儿听到这句话即刻本能地就警觉了起来,他迅速收回已经快要伸到出去的手,另外一只手又把握紧了手中环柄老刀,他在翘首以待。
板砖儿他当时是只觉得是不是这周围空气里的水分都被凝结了,有种极度的严寒正在向他走来。
而这种感觉,其实他已经有过一次的。
“速度躲避,找掩体,趴下!”
头儿毫无保留的声音激烈地晃荡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空间里,晃荡进了板砖儿的心里。他下意识地就按照着头儿他所吼道的去找掩体躲藏。
紧急时刻的反应在板砖儿身上显现了。他迅速地双腿往后伸,很是自然而然地就趴在地上,再用以匍匐前进的方式爬到了距离他最近的那个掩体处,就是那个还未被蜈蚣大虫彻底吸干脑髓的人。
很清晰的,我们在板砖儿的记忆碎片里听见了有风吹来的声音。准确一点儿地说,是那种夹杂着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的混合味道的一阵风迎面扫过来。
这阵风可比横躺在板砖儿前面,作为了一面盾牌的死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腐败气味更加难以让人忍受,简直就是直接掰开你的鼻子,往里面灌硫酸的感觉。
我们等到这股腥风过去以后,才看见板砖儿他偷偷地冒出头来,他通过了“盾牌”的缝隙之间,向着对面张望过去。
那是一条犹如小象一般大小的,但是却类似于四脚蛇的模样的蜥蜴站立在了板砖儿的前方,那里不足十米的地方。
它貌似也在往板砖儿这个地方张望。
但是四脚蛇最为引起我们注意的不是它庞大超乎寻常蜥蜴的体形,而是它居然是没有尾巴的。
虽然一般说来,在大自然中四脚蛇之类经常出现在遭遇敌害或者受到严重干扰的时候,把自己的尾巴给切断掉,而切掉的断尾巴因为不停地跳动,从而吸引了敌害的注意力,达到了它逃之夭夭的目的。
这本是一种逃避敌害而保护自己普通的现象,我们在学术上也称之为自截。
而且自截的定义是:自截可以在尾巴的任何部位发生。但断尾的地方并不是在两个尾椎骨之间的关节处,而发生于同一椎体中部的特殊软骨横隔处。这种特殊横隔构造在尾椎骨骨化过程中形成,因尾部肌肉强烈收缩而断开。软骨横隔的细胞终生保持胚胎组织的特性,可以不断分化。所以尾断开后又可自该处再生出一新的尾巴。再生尾中没有分节的尾椎骨,而只是一根连续的骨棱,鳞片的排列及构造也与原尾巴不同。有时候,尾巴并未完全断掉,于是,软骨横隔自伤处不断分化再生,产生另一只甚至两只尾巴,形成分叉尾的现象。
但是,在我们看来,它可不应该像是那种会自截的角色。
板砖儿按照他的估计,四脚蛇应该暂时也不会那么快地就走到过来,所以他只是打算挪动一点点的地方,但是却突然间像是触电一样,抽怵着退了回来。
他压制不住的内心剧烈膨胀的心脏,板砖儿都感觉着他就快要吐出来了。
因为即使是腐烂流脓的死人的脸孔,板砖儿他也不是没有少见多少,根本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但是,习惯性的视觉想象被打破的冲击,还是令到板砖儿不能忍受。
那个被那种夹杂着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的混合味道的风所吹过感染的尸体,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尸体了。
四脚蛇吐出的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混合味道的气体,把他的正面的身体简直是自上至下彻彻底底地清洗了一遍,甚至于骨头都没有剩下,只剩下了半个的躯壳。
而他露出在空气里的内脏以不安稳的状态排列着,这种不安稳的形状,使人眩晕的感觉程度,是难以以人力抗拒的。
板砖儿只得又回到的他的尸体背后蜷缩着,尽量让他挡住自己的全部身体,再扭回了头看着头儿那边的动作,却又再次失去了头儿的踪影。
但是就在这个倒霉的时候,四脚蛇却突然踏着它震地震天的步伐,朝着板砖儿挡着自己的尸体走了过来。
看来是板砖儿临时选择的掩体吸引了它的兴趣。
四脚蛇它一边儿走还一边儿不闲着,一直吐着刚刚那种腥酸臭气和腐烂变质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