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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王嘴角叼著烟,斜著眼睛看著阿达,狗王本来是怎么也不相信阿达会是精通武术的高手,每天和阿达有著长时间接触的他根本就没看过阿达练功。狗王自己本身并不会武术,但是大学时期武侠小说看的不少,起码知道高深的武术不可能速成,一定是自小练习而来,而且练武之人通常都会有一些特徵,譬如什么“目露精光”“气势沉稳”“龙行虎步”“举步轻盈”……等等。阿达是连一个特徵都没有,说阿达是高手,鬼才相信。
但是前几天阿达连续两次的表现却是狗王亲眼所见,又实在令人不解,如果阿达想要隐瞒他会武术的真相,那他干麻连续两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表现出来,如果他不想隐瞒,那又为什么每次问他都不承认。
狗王花了一些功夫查了一下暴龙的数据,看了看手上的数据,他的战绩真是惊人。
暴龙的武术技巧全部是出自于他的师父“铁臂天王”卜帕打,他跟著铁臂天王学铁臂拳前后只花了两年就超过了铁臂天王的程度,暴龙优异的表现被铁臂天王称赞为“铁臂拳的发扬者”。
出师的他很快的在不败流里取得三级教练资格,然后他通过不败流的推荐参加公开比赛四十五场,三十八胜七败,赚取奖金五百七十万元。参加黑市比赛六场全胜,赚取奖金四千七百五十万元。
而他,今年才二十五岁。
有这种战绩的教练级人物真的会输给眼前这一个刚出社会不到一年的小记者吗?
狗王看著阿达正一口三明治一口豆浆的吃著早餐,还一边翻著今天的报纸,一点高手的气势都没有,狗王近日来连番恐吓问了几百遍也问不出个鸟蛋来,心中越想越气,还有还有,上次阿达一拳就把顶楼的安全门轰成一堆细细的废铁,那一幕可是有六个人在现场亲眼目睹,这可骗不了人,没想到死阿达双手一摊,眼睛一翻,居然给狗王来一句“有——吗?我不记得了——唉,我最近记忆变差了。”
狗王看到阿达那付贱样子,咬牙切齿的骂著,不知道是那所学校教出来的,靠。
阿达并没有骗狗王,事实上他真的搞不懂自己怎么了,全身上下莫名其妙的劲力,感觉上好像甚至能推动一座山,这种感觉实在太奇怪,但是阿达心中隐约了解这和那张石头佛像有关系。
前几天阿达在情绪激动下一拳打碎顶楼的铁门,当天一回到家他马上就用上次用过了方法再度进入了那个奇特的状态,但是这次那个自称大自在尊者的人没有出现,只是在阿达一进到那个“地方”的时后阿达的耳边就听到一股声音,要阿达不须为目前身体的异状感到惊慌,那是成为一个执法者的过程而已。
留下话的人应该就是大自在尊者,他虽然没出现,但是留下的话彷佛像是一道锁打开了阿达心中的迷惑并且了解何为执法者,简单的说,执法者的工作很简单,他专门负责人类办不了的案件,而这些案件通常又和什么灵异、巫术、超越普通人的异常能力犯案等等,这种情况当然很少,有时候甚至几年都没事做也可能在一年之内发生好几件,当然,执法者要不要办案完全是自由心证,他也可以不办任何案件,这完全是阿达自己可以决定。
获得继承资格的阿达心中本来充满迷惑,因为他根本没想过那些什么漫画里电影中的灵异事件、犯罪等等会和自己扯上关系,直到他看到文凌站在顶楼围墙外,当时如果不是阿达继承执法者的能力,那这个时候文凌已经躺在冰柜里,成为自杀潮中的一员。
话虽如此,但是阿达该怎么做他的心理没个底,只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唉,还是先看看在说吧,搞不好,这种自杀潮一下子就不流行了,下一步改流行什么排队买甜甜圈之类的。
“组长,对这次的自杀潮有没有头绪?”
狗王和阿达来到三民区的分局,和刑事组的组长喝著乌龙茶,这是狗王的习惯,和地方上黑白道打交道是做记者这一行难免都必须的功课,记者这一行是最接近社会的人,当然也是也最了解社会人心黑暗的职业之一,长时间和警察打交道知道怎么问警察才会说,或者是说连狗王自己都不知道能问出什么,记者干这么久,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明知道事情不对劲但是却连一丝的证据都没有的情况。
“头绪?最近光是检察官要堪验尸体就累倒了好几个,更不要说那些亲自上场救人的弟兄,现在连一般正常的案子都没办法办,再这样下去,台湾会完蛋。”
头已经半秃的组长叹了口气,脸上是满满的疲倦,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因为自杀的人已经出现政府高级官员民代还有军方将领,这种现象再不抑制下来,大家一起完蛋。
还有就是媒体的问题,每天在电视上出现一大堆的Call in节目,每个上节目的来宾都像神一样的无所不知,一下子那个谁啊掌握政府机密文件知道自杀潮的原因,一下子又是谁刚刚才和机要官员会面了解政府的最新对策。每个人在节目里侃侃而谈,针锋相对,对于观众的Call in进来的电话问题像是解签诗一样莫测高深,搞的好像阿扁没找他去组阁就是全世界最大的错误,真的是见鬼了。
最大的问题已经开始出现,就是政府机关开始出现怠惰的情况,一件公事以前办完只要一到两个小时,现在一拖就是一天。还有就是全国上下谣言四起,现在的网路那么发达,每天都有几十种不同的谣言出现在网路上。
什么“这是外星人进攻全世界的前兆。”“这是老共的新武器,老共招集全世界特异功能人士集体诅咒台湾。”“这是阿扁研发专门对付国民党和亲民党用的武器,那些自杀的人都是国民党籍或是亲民党籍。”“这是神在逞罚世人。”“这些人不是自杀,他们都移民外星求去了,这是政府新政策掩人耳目的手法。”
几百种流言疯狂的蔓延,台湾出现民国六十年后第三个移民潮,阿达不记的第一个和第二个移民潮是为什么,但是阿达想应该都没有这次严重,桃园中正机场和高雄小港机场每天满满的都是人,能变卖的股票金子珠宝纷纷出笼,兑换外币的风潮也马上浮现,行政院和各县市政府手足无措,对于目前发生的自杀潮根本毫无对策。
阿达和狗王每天开著车出去,路上几乎都多多少少会看见出殡的队伍,有时候一天还会出现十几个队伍,另一个很令人意外的是路上的警义消居然还是坚守岗位的四出开著车救人,一点也没有懈怠的情况,阿达看著那些疲于奔命的警义消长官心中是无限的感动,在以前阿达认为他们只是一群领著比起别人差不多的薪水在工作的公务员,可是在这一刻阿达心中真心的认为如果这个世界上有菩萨的话那无疑的就是他们这些默默工作的人。
当阿达告诉狗王他心中的感动时,狗王听完阿达的话后,也不说些什么把车子开到高医急诊室,阿达跟著狗王来到医院,天阿,医院满满的人,尤其是穿著白衣服的护理人员以及义工四处奔走,每个人都是头发散乱黑眼框,眼框凹陷更是没人例外,工作人员手上拿著大大小小的医疗工具、病历数据夹、换药车四处奔走,医院走道上满满的病床,上面每一床都有人,每一个护理人员都坚守他们的岗位默默的守护著他们的病患,直到自己也倒下来。
看到这一幕的阿达蹬时了解狗王要表达的意思,这个社会还是有爱、有责任、有荣誉!阿达看著眼前这些情形,眼泪毫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杂志社。
办公室。
“师父,我想了很久,我还是认为这次的自杀潮是有原因的。”
“靠,现在连小学生都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对劲,连联合国都打破惯例主动的对台湾提出帮助的声明,看看报纸和电视,马的,全世界的记者、侦探、灵媒、乩童都来到台湾了。这次要是谁能解开这次的迷团,绝对会获颁总统府勋章。”
“超过两万五千个人的自杀潮在世界上应该是第一次吧。”
阿达手上拿著狗王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数据,薄薄的一片光盘片,记载著最近半年来自杀的人的数据,靠,这应该是内政部或是警政署内部才能有的统计数据都被狗王拿到,说他是超级狗王一点都没错,阿达私下认为师父手里一定有一些官员干过不乾不净的证据,而且一定不只一人,否则没道理他的数据来源比李敖大师还多。
阿达随手放进自己的笔记型计算机光盘机内,准备回家找找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发现。
骑著新买的摩托车阿达今天在五点左右就回到家里,停好机车,背起背包,才一进门,就看到家里多了几个和尚,和尚?……不是吧?家里怎么办起法会来了??
“阿达,来来来,赶快跪下,师父要帮你洒净,驱除你的秽气,你那是什么表情,快过来!”
阿达妈妈看见阿达连忙压著阿达跪下,前面一个看起来法力最高的师父用一支树枝沾了沾不知道是什么水然后猛往阿达的头上和肩膀打,手上的枝条一面打师父嘴巴一面喃喃自语的念著只有他自己才听的懂得咒语,然后阿达妈妈手上拿著一杯黑黑的水要阿达一口喝光,对妈妈十分了解的阿达心知如果这一杯已经烧了不知名符咒的黑水不乖乖的喝下去,那自己的耳朵绝对会被念爆,而且今天绝对没办法上床睡觉。
脸上露出崇敬的表情,阿达满脸尊敬的喝下那一杯已经下了符的水,之后乖乖的站在一边静静的不敢表达意见,阿达妈妈对于阿达的表现看来相当满意,但是阿达心理明白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算了,接下来他妈妈绝对会有下一场节目。
没错。
只见阿达妈妈跟著师父楼上楼下四处驱邪化煞赶妖魔,吟经颂佛做法会,来来去去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
又接下来,其中一位师父居然在一楼卫生间就换起了衣服,穿著袈裟的师父从卫生间一走出来当场变成一位仙风道骨的道士,阿达妈妈小声的告诉阿达说这位师父非常了不起,是位佛道双修的高人,阿达妈妈排队登记了好久才请到他们。
阿达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穿著道士服的“高人”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超大罗经,那个罗经几乎有一个汽车轮胎那么大,可是阿达刚刚根本没看见他拿那个东西,这真的是太神奇了“高人”,难道他身上有传说中修真界高人才有的“储物戒”、“储物手镯”或是小叮当的空间袋之类的神奇道具吗?
只见高人拿著超大罗经在门口附近量了量角度,接下来伸出左手用拇指开始点食指中指还有无名指,同样是嘴巴念念有词,摇头晃耳,眼光四顾,露出了然于胸的神秘表情。
最后开始指导阿达妈妈这个家里风水的缺点,于是,开始一场家俱大风吹,几乎每一个家俱都被移了位置,连阿达每天睡觉时头和脚的位置都被硬性规定好位置和方向,阿达当天就丧失了睡觉翻身的权利。
除魔驱邪大作战终于完毕,阿达妈妈和阿达恭送几位师父来到门口,只见阿达妈妈神情恭敬的用双手递上一包红包,看起来很厚,师父连看都不看一眼的收下,口中连连称不敢。
几位师父临上车前,阿达妈妈礼数十足送到车门口,阿达连忙加快脚步先一步上前为师父打开车门,阿达妈妈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送师父一一上了车,车子正要离开前,阿达妈妈突然想起一件事说:“师父,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