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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没有病的话，也许弗莱特也不会诞生在这个世上，艾茜丝也不会出生，可能没有凌封悦这个人的出现吧。
即使我没有了声音，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们能平安无事，这样我就知足了。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们两兄弟好不好，母亲？下一话，Colourless Paper
第二十七话 无色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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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 Colourless Paper（无色的纸张）
捧着一个木相架，坐在产房门口的中年男子凝视着照片上的少女双瞳流露出一股忧郁。
艾美诺……哥哥一定会令你复活的……
愀然，婴儿诞下的呱呱声响彻产房。接着是护士长笑容满面地从里头跑出来。
“院长、史迪院长，夫人生下一个天使般的少爷啊，真是恭喜你啦！”
欧卡尔？冯？史迪忧郁的绿瞳掠过一丝悦色倏地站了起来。“男孩子？”
“是的，少爷长得跟艾美诺小姐一模一样，将来一定是个帅哥！”
长得和艾美诺一模一样？
他为之一愕，一抹浅笑在他的嘴角边漾起。
几个月后
“为什么会这样的……”睥睨着摇篮里的儿子，初为人母不久的少妇双手握面哭了起来。
瞪视着手上的检查表，欧卡尔脸色骤变在脑里不停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骗人的。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它？两年前夺走艾美诺的病毒为什么……为什么要降临到他儿子身上？他已经失去了唯一的亲人艾美诺，为什么还要夺走他宝贵的儿子艾诺特，梅塞丝？
“我不要这样……为什么要夺走我儿子……”路娜？史迪泪流满面地凝瞅向丈夫，哽咽道。“卡尔，我们该怎么办？这样下去，艾诺会死的……我们已经失去艾美诺了，不能没有艾诺的……”
几乎崩溃地倒在沙发上，他绝望地睇着天花板。
好不容易艾美诺回到他的身边……难道又要离他而去吗？
“……不要……我不能让艾诺就这样离开我们……”
闻言，她泪水倏地止住。“……卡尔，你在说什么呀？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人能找到梅塞丝的来源，只能依靠现在的医疗技术来控制它的侵蚀速度，却没有真正治好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化零为整。我们都是医生来的，不可以轻易放弃的！”他起身将熟睡的儿子抱在怀里，“艾诺，爸爸和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不论花多长时间一定要治好你！”
“卡尔……”
他半眯一双冰瞳声音低沉道：“在我们研发梅塞丝的疫苗出来之前，我们就复制一个艾诺特？冯？史迪出来。如果我们真的，真的找不到梅塞丝的疫苗，救不了艾诺特的话，就由复制人来代替我们的儿子。”
复制？
路娜怔愕地眄视他，“你在开玩笑吗，卡尔？这种事以我们的能力是办不到的……”
“我们能办到的！我要让艾诺特幸福地活在这个世上！”
13年后 史迪大宅
搁下手上的书本，刚满13岁的艾诺特？冯？史迪斜躲在床上凝眺窗外蔚蓝的天空。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才可以走出这幢大屋呢？他好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女仆跟他说外面有个叫百老汇的地方，只有富裕的人才能进出那里。其实怎样也好，只要能离开这里去那里都行，好想好想出去……
这时，路娜端着温水和药推门而进。
“艾诺特，我听女仆说你午餐吃得很少，怎么呢？”她将托盘放置在床头桌上，探探儿子的额头柔声问道。
没有发烧。
他收回目光瞄了眼母亲手中的药片，垂下脸蛋小声喃喃道。
“妈妈，我想出去……”又是吃药……为什么他每一天都要吃药？
“等你的病治好后，妈妈带你去百老汇看歌剧。来，乖乖把今天的药吃了。”
沉默地凝睇了眼母亲，他乖巧地混水咽下苦味浓浓的药片。
“妈妈，爸爸还没有回来吗？”
每天这个时候，都不见父亲的身影，母亲也不曾告诉他父亲去了哪里。没有出过门的他长年都是呆在房里，连大厅涉步都不多。每次他提出要出去走走，父母都以病为由禁止他踏出房门一步。为什么，嘴里明明说着爱他，却限制他的自由……这样的爱叫他感到窒息……
他话音刚落，路娜的眼底掠过一丝叫人捉摸不透的冷光。
“你爸爸约了其他医生探讨你的病情，很快就会回来的。乖乖地听话，妈妈现在要去医院那边。有事的话，叫女仆打电话到医院去，知道吗？”轻吻了下儿子的脸颊，她收拾好桌面上的东西顺手拿走他放在被子上的书旋身离开。
注视着紧闭的木门，艾诺特喟然长叹掀被下床移步到窗口处。清风徐徐，吹拂着他披散着的美丽金发。
明明清楚父母为了自己的病操劳过度，却觉得他们对自己过于严格控制。好羡慕树上的小鸟喔？？悠闲自在地在蓝天里飞翔，无拘无束，多自在啊……唔？那个不是爸爸吗，他怎么从后院那边回来的？
心蓦然一怔，他圆睁一双清澈的蓝眸凝视正朝大宅方向走来的父亲。
他听女仆说他们史迪家屋后是乱葬岗，爸爸跑去那里干什么呀？
愀然，一阵敲门声传到他耳朵。他惊愕了一下，慌张地赶紧爬上床去。
“艾诺特少爷，你睡了吗？”老管家用钥匙打开房门，进来后朝少爷行礼。
拉高羽被，艾诺特探出半个头颅问：“有事吗，亚历山大？”
“我是来向你报告明天的上课安排。”亚历山大翻开手上的记事本轻咳几声，“明天星期一上午9点，斯蒂娜夫人的语法课；10点整是亚特沙先生的数学课；下午一点半，梅森小姐的小提琴课。大后天9点45分，莱丽雅夫人的钢琴课；下午两点，朱利安先生的历史课。”
根本听不进他的话，艾诺特搂紧父亲送给他的泰迪熊垂下眼睑。
“艾诺特少爷，由于明天老爷和夫人中午要飞去华盛顿直到星期四才回来。希望少爷乖乖配合各个家庭老师好好上课，不要像上次上小提琴课那样。”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逃课的。”艾诺特朝他展示天使般的笑容。
明天爸爸妈妈都不在……太、太好了！他又有自由空间了！虽然老师们的课都不能缺，但是上完课后也可以偷偷逃到出去玩。喔……对了，爸爸一定在后院那边藏着什么东西，趁他不在跑去那里玩，嗯，就这样决定吧！
差点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将要退休的亚历山大摇摇头欲要走开。
“少爷，我先行离开，请好好休息。”背一曲，他转身撞上刚走进来的欧卡尔。“哦，老爷！”
“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做事吧。”冷瞥了眼老管家，欧卡尔关上房门走向儿子。“艾诺，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呀？”
睨见父亲变得飞快的脸，艾诺特打心里有一股寒意，轻点了下小脑瓜。
“明天我和妈妈要去华盛顿，三天都不在家。你要乖乖上课，准时吃药，知道吗？”欧卡尔抚摸着儿子酷似妹妹的可爱脸庞。
艾诺特依旧不作声颔首。
“我知道你很想出去玩。等你的病治好后，爸爸一定会答应你的。”
“骗人。”艾诺特口气冷清清地冒出一句。
每一天都说同样的话来骗他！他都听了十多年了，不是一样出不了这个史迪家的大门！
欧卡尔为之一惊，旋即微笑道。
“爸爸怎么会骗可爱的艾诺特呢。瞧，这是什么呀？”他手腕一转，像变魔术般地将一个音乐盒呈在儿子眼前。
“水晶音乐盒！”艾诺特倏地弹了起来，捧着音乐盒露出惊讶的表情。
“上次你说想要一个音乐盒，爸爸找了很多店终于找到这个音乐盒。喜欢吗？”
艾诺特当即高兴地猛点头，“喜欢，超喜欢！谢谢你，爸爸！”
“只要艾诺特想要的，爸爸一定会给你的！”
没错，如今儿子是他最爱的人，绝对要让他活下去！
※※※
啪地一声！
火辣猛烈的巴掌再次掴上可怜的少年脸颊上。
“这三天我都不家，你乖乖地做完所有的实验和试卷！”欧卡尔冷酷地瞟了地上的少年，扔下一叠纸张后扬手锁上大门走人。
少年深邃的蓝瞳里不存一丝温度，他抬头欲要拭走唇角的血渍才发现右肩的伤口裂开了。
博士这几天都不在，他又可以暂时有自由的空间了……唔，去洗个澡好了。
上完今天所有课程的艾诺特趁管家送老师出门之际，悄悄顺着父亲经常走动的路线朝后院跑去。
“太好了，终于逃出来啦？？”环视陌生又新鲜的环境，他兴奋地跳了起来。“好美啊……整天被关在房间里，都不知道外面的空气是这么好的！”
他东瞄西瞧想尽可能将周围的景物尽收眼底，完全不觉得身处乱葬岗而感到恐惧。
好刺激哦！这里就是女仆口中恐怖的乱葬岗吗？哼哼，一点都不可怕……唔？前面有间黑色屋子耶！难道是管家所说的鬼屋？嗯……去看看吧！
从黑屋的后院潜入，他瞥见一口水井然后听到水声。心惊诧了一下，他侧过脸瞄向微掩的后门。
水？难道管家说的是真的？里面住着……水鬼？
艾诺特惊恐地咽咽口水，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恐惧的心理，他决定见见所谓的水鬼。
艾诺特？冯？史迪，你是男子汉大丈夫来的！要相信科学，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妖魔鬼怪，知道吗？
小心谨慎地挪开步子，他悄然无声推门而入沿着长廊顺着水声的来源处来到一个开着的落地窗前。白皙的小手微抖动着拉开窗帘，他深呼吸几下慢慢往里面望去。三秒钟过后，他倏地转身双手掩着发热的脸蛋。
哇？？他的上帝呀！是个金发女水鬼耶！那个女水鬼正在……正在洗澡啊？？
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人在偷窥自己沐浴，泡着浴缸中的少年掬着清水朝脸上一覆。一头被水沾湿的漂亮波浪金发，在空气中的贴着伤疤遍布的背部，浸在水里的则散开飘浮在水中。
左膝盖上的伤口快愈合了，右肩头和手肘的伤应该需要几天才能好……每次博士他们夫妇一来，他身上的伤必定增多……算了，这么多年人都麻木了。他都快没有痛觉这种东西……对了，人为什么要有痛觉这种东西呢？没有痛觉多好啊，再怎么样被人打也不会痛……
瞄了眼胸口的瘀伤；他合上眼仰起头享受这短暂的轻松时光。
怎么办呢？他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怎么办好呢？那个真的是女鬼吗？那个应该是天使吧，她长得那么漂亮……
捂住激荡不已的胸口，艾诺特偷瞄了眼里面美得不可言喻的“少女”马上又别过脸去。
天啊，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的！为什么他的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
“哇？？我干什么心跳得这么急啦！”他两手抱头大喊道。
这么一大喊惊动了闭目养神的少年。他双瞳倏沉迅速扯下架子上的浴巾包裹着身子，拾起桌子上欧卡尔交给他的枪对正窗处的身影。
“谁！转过身来！”女生？他注视着艾诺特瘦削的背影，怔愕了一下。
感觉杀人似的冷芒直插背部，艾诺特惊慌失措在暗地里大喊不妙。
“别以为你是女孩，我就会心软！”博士说过若被其他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不管是谁都要杀人灭口！
什么？女孩？
一直被人误会是女生的艾诺特听到这句话，心里头涌现一股火气。他噘起粉唇两手叉腰扭转身，半沉蓝眸子瞪视“女鬼”。
“什么呀！虽然我是留长发，但我是男生来的！你这个女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