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面对洪门生力军的时候就注定是吃了不小的亏。
何况,双方的人数也有着不小的差距。洪门来攻两千余人,青英会却只有一千三百多人。从对攻到被压着打,从四波小反攻后还是被压着打,生命的潜力一次次的被他无情的催发。
广场上,双方杀的很惨烈,鲜血如小溪般在广场及街道上流淌,掩没了早已凝结成块的暗红色鲜血,各种死相各异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广场周围,处处透着阴森,透着没有人性可言的残忍。
没有人知道双方已经倒下多少人,八百?九百?一千?人命连草芥都不如。
继续这样战下去,若再没有外力的刺激,青英会必败无疑……
柳婉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想到了同样一个问题,樱唇紧紧抿起。
但是,这一回,小女人很聪明的选择不再开声,她不想再让自己的言语影响到男人的决策。比黑道血杀的经验,比阴谋阳谋的应用,自己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刚刚蹒跚学步的婴孩。
看着前方,靖皓眼神越发的冷漠,甚至透着一抹残忍的意味。
就在这时,前面广场某处让许多人关注的绚烂光华里两道如电身影在不断的腾起交错,一明一灭。
最终,猛的光华不再,身影复现。
双方领军人物的巅峰对决最终分出胜负了。
一道身影像柳絮般飘飞而出,在空中的时候忍不住凌空吐出一道血箭,狠狠地落往地上。但他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军刀向后一支,硬生生的借着军刀戳地的力道,最终还是双脚先着地,连退许多步,借着军刀与地面的摩擦这才停下身势,摇摇晃晃的站在那里。
另一道身影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不是飞退出去,却也连退许多步,嘴里鲜血直涌间突然一弯腰差点就要半跪在地,可最终还是靠着非常人的毅力站了起来。
望着依刀而立,口吐鲜血,浑身更是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的大哥,赵凤儿杏目开始炽红,俏脸更是森冷的恐怖,就连那把别在裤腿上的军刀也已微微震动。
靖皓淡淡道:“去吧。”
“二少,凤儿替你杀人去。”赵凤儿冰冷地说了一句后,径直跃出窗户,从五楼下跳了下去。
望着那优美的一弯腿轻松站在大街上,然后犹如一头雌豹般掠向广场血杀处,靖皓向后摆了摆手,“这里不需要你们,随你们的凤姐战斗去。”
凤舞成员全都露出狂喜,她们本来就是喜欢杀戮的女人,加入青英会不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而是参加黑道火拼。
她们有雄心,她们需要向华夏黑道展示她们的力量,为矮了青英会五大战队一截的凤舞战队正名。
谁说女子不如男,巾帼同样不须眉。
跟随着她们的凤姐,二十名凤舞成员持着她们凤舞独有的华丽长刀相继从五楼上面跃了下去,虽没有黑美人那般充满力量,但依然借着某些落脚点利索的落到地面,向她们的凤姐追了过去。
靖皓狭长眼眸深深眯起,喃喃道:“也是时候该出手了。”
……
陆仁营推开鹰翼成员的搀扶,眼珠灰暗间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任由那鲜血狂涌,“七杀仇不屈,不过如此。”
仇不屈看都没看一眼浑身的各处刀伤,仿佛没有一点痛觉,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冷笑道:“青英会二号人物也不过如此,有本事再战……”
“要战,那便战。让刀来决定谁能活着站在上海滩上。”陆仁营抽起那把支着身子的军刀,浑身有着森然的战意,虽身受重伤,却出奇的一点都没有减弱。或许,如血人一般的他,为他猛添了许多的杀气。
两人缓缓地抬步向对方走去,两人的亲信成员只是默默的盯着前面那道身影。这是黑道英杰间的决斗,他们不忍心让自己的老大就这样继续受伤下去,最后可能两败俱伤,谁都爬不起来。
然而,事关男人的尊严,彼此势力的荣誉,他们的没有权利去阻止。
血杀不止!
许多人在挥动利刃间,却将视线聚焦在了这两具浑身是血的傲然身影上。
冲进广场的赵凤儿没有去阻止大哥,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然后凶悍地扑进洪门的人马当中,紧随其后的是二十名凤舞成员。
一群女人持刀杀过来,洪门的人不由一愣,就在微微错神的刹那,他们付出了意想不到的惨重代价。
血的事实告诉他们,女人杀起人来,比男人还要疯狂,还要来的没有人性。
赵凤儿身影如风,穿梭于敌人间,军刀绽放出的流光溢彩带着浓郁的死亡气息,手起刀落,鲜血不断的从敌人的身上喷射而出,杀人利索的犹如斩瓜切菜一般。
她身边那些凤舞成员不是特种兵、雇佣兵便是杀手出身,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同样连眼都不眨一下,甚至在鲜血喷了一脸的时候,还露出雪白的牙齿舔了舔嘴边的鲜血。
娇叱声不断响彻广场,鲜血飞溅而起的同时,也在刺激着青英会的成员,他们自发的护翼在这批只有青英会里才有的独特风景的周边。
虽然这群女人很残忍,但他们是男儿,他们有责任保护她们,哪怕她们根本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他们也要去做。
陆仁营眼角瞥了一眼那道杀气凛冽制造血腥的高挑身影,嘴角有着浅浅的温暖,脚上却是拖着沉重又坚毅的步伐向仇不屈走去,一步一个血的脚印。
段毅杰狂猛地一刀劈退东方玉衡,振臂吼叫道:“鹰哥,你是我们的骄傲,杀了那狗日的什么七杀星,起名都起的这么不要脸,老子还破军星呢。”
青英会上下一阵狼吼外加疯狂的嘲笑声,许多人笑的全身鲜血喷涌,生命的潜力再次被催化。鹰哥那不倒的身体在刺激着他们眼球和心脏,凤姐带着凤舞成员的加入让他们有种男人的责任。
一方虽处劣势却笑的张狂,一方占尽优势却恍若受了极大的污蔑。
就这样,双方拼的更加的不要命,你朝我腹部捅一刀,我直接握着刀刃的利锋,不顾双手的血流如注,狠狠地砍回一刀;你劈断我的一条腿,我照样能跳着用一只腿猛扑过去砍断你的一只胳膊……
一切的一切,只为一命换一命。
有了二少的承诺,他们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他们是南方未逢一败的青英会,他们有自己的荣誉和使命。杀一个不亏本,杀两个赚一个,杀三个,妈的,赚一双。反正有这么多兄弟陪着,黄泉路上一定不会寂寞。
鲜血已经廉价到一分不值,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如交响乐般响起,这种声音很美妙,它在谱写着黑道男儿热血、尊严、荣誉的华丽乐章。
萧轻烟以为自己可以很从容的面对惨烈的黑道血杀了,可在这一刻,她知道自己错了,错的很离谱。
她不得不再次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花容失色间感受着烟花在眼前闪耀,嘴里却失声道:“疯了,全都在疯狂,就连这世界也在疯狂。”
东方逸凡的嘴唇紧紧抿起,洪门纵横北方甚至华夏,哪怕对阵青帮也从来都没有拼的这般惨烈这般疯狂。何况还是在洪门身处优势的时候,一个成立才半年多的帮会竟然有着这样的傲气和毅力。
青英会,屹立如山,坚韧如铁,你无愧华夏新贵的称号。林靖皓,你能带出这么一支虽知必败却永不言退的黑道队伍,你无愧南方青年枭雄的称号。
眼看着陆仁营与仇不屈两人只有一人生还,眼看着青英会已经陷入到疯狂的边缘以命搏命,眼看着没有援军的青英会身陷必败之局,有可能全军覆没。
就在这时,一缕琴声传来,那是钢琴被敲动的声音。
让所有人的砍杀动作一滞的是,原本优雅的钢琴却在此刻弹奏出了一曲雄壮间处处透着杀伐气息的琴声。
与此同时,一道嗓音沙哑间透着傲然的高吟也传入青英会所有成员的耳朵里。
“古来仁慈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仁。
放眼世界五千年,何处英雄不杀人?”
……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傲然的高吟,熟悉的嗓音,这是能让他们欢呼狂吼的嗓音,这是能瞬间为他们的身体注入力量的嗓音。
“铿铿……”
兵刃撞击声仿佛是在给琴音在和声一般,连绵不断的响起。
青英会成员不自然的发出一股强悍力量将各自的对手全都逼退,借着回眸一瞥,他们看到了一幕让他们难忘终生难忘的场景,只要他还能活着站在上海滩上。
漫天烟花五彩缤纷,在耀眼烟花绽放下的广场边缘,一架银色钢琴横在那里,旁边站着他们只见过一面的柳嫂子,巧笑嫣然的望着他们,眉眸间有着让人心动的柔美。
尽管她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可她依然清丽如一朵水莲,盈盈而立间浑身散溢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圣洁光芒。这一刻,恍若有股清泉轻轻的流过他们的心间。
原来,除了二少,柳嫂子也和他们在一起生死与共。虽然彼此只是初见,可还有什么比这样的行动能让人温暖的?
黑道男儿噬血好杀冷冰如霜,可在他们的心灵深处,依然有种一股隐藏极深的温情。
就是在这一刻,广场上许多青英会成员认同了这位柳嫂子的存在,她是继大嫂李雪琪、大姐头胡奕如、凤姐赵凤儿之后的又一人,而且拥戴者注定不会少。
最后,视线轻移,聚集在了钢琴前。
在钢琴前……坐着一道能让他们兽血沸腾的淡雅身影,且见那修长手指轻灵地按动着琴键,处处杀伐的琴声从指间倾泄而出。
他那超越年龄阻碍的深厚节奏令大部分粗鲁的只会拿刀的青英会成员产生一种难以抑制的共鸣,热血燃烧间,他们……读懂了钢琴前那道优雅身影所想表达的情感。
战斗!战斗!战斗!
青英会的男儿永不言败,要倒也只能倒在战斗的征程上……
第633章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深秋夜色,漫天烟花,银色钢琴,温婉美女,优雅身影……将这广场边缘的这片天地衬托的极具诗情画意,或许这样的画面正是许多青年男女所奢望的罗曼蒂克。
只可惜,琴声虽悠远,血杀却不止。还有广场上遍地的尸体,绵绵的血溪,完全将这份浪漫的感觉给破坏殆尽。但是……
画面中少了一份浪漫,却多出了一份震撼人心的味道。
试问天下,有几人能在几千人的血杀中,还能优雅从容的弹奏出一首透着杀伐的曲子?没有。
虽然青英会上下绝大多数不懂钢琴,可惊鸿一瞥间蝴蝶翩翩般的灵动指法,第一观感便是比电视里那些个所谓天才钢琴家弹的更具优雅。他们从未听说过二少会演奏钢琴,可事实摆在他们的前面。
我们青英会的龙头不仅杀人出尘,才华也横溢。
最重要的是,这一刻,他们这些粗人很有闻弦歌而知雅意的错觉。一曲寄情,二少没有抛弃他们独自离开,他弹的不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