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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清了清嗓子,说:“请问,何处在吗?我找何处。”我把耳朵贴在手机旁,依稀的听见阿可说:“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是哪位?”杜清还没得到我的指示,竟直接问阿可:“那你是哪位?”阿可一顿,估计是愣了一下,但是还是很平和地说:“我是他未婚妻,有什么事我转告他也行。”什么?未婚妻?杜清奇怪的看着我,我示意她挂了电话,杜清还是看着我,我一把拿过手机,直接挂了。
未婚妻?我只是走了两年而已,这个男人就找了别人了,爱情真是可笑!我还以为他一直在等我,我还以为我再回去一切都还依旧,我还以为他何处会是个多么与众不同的男子,原来,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两年了,这时间足够让一切结束了吧,那就让一切都重新归零,然后再次起步吧!
我凄凉的看着杜清,无奈的笑笑。
杜清瞅了我一眼,说:“你看你那出息!男人被别人抢了吧?你两年无声无息的,肯定要被别人抢的。但是,如果你还想争取,就不该那么窝囊的把电话挂了,真是没用啊!”
我拍了下她的头,说:“你有出息,你说该怎么办呢?”
“杀回去,抢回来,这很简单!”杜清很不理解的说。
说起来真是简单,“杀回去,抢回来。”如何杀回去?凭什么抢回来?
我苦笑了一下,这时李寻已经来了。这家伙手里还提着一只烤鸭,杜清一见,一边开心一边埋怨的说:“你瞧你那出息,以为人家小一请不起啊,还买只鸭子来。”
李寻呵呵的笑着,说:“这可是老字号那里买的,我想小一请客嘛,咱们也得表示表示。是不,小一?”
我笑笑,说:“李寻啊,你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太好了,其实杜清心里美着呢,你看她眼睛,都放鸭子上了。”
说完大家哈哈大笑。
我本来是十二分高兴的,但是刚才给何处打了一个电话,高兴的劲儿退得差不多了。吃饭的时候特意要了酒,杜清有病在身没敢喝,李寻本来也就是个不怎么能喝酒的人,结果我喝得最多,几杯酒下肚,我的话多得收不住了。我稀里哗啦的把从跟何处谈恋爱到被荣言陷害的事都说了一遍,听得杜清两口子直瞪眼,以为我在说电视剧。
我拍着桌子,险些把服务员都招来了,嘴巴里的话渐渐含混不清,头脑也不清醒了,只一个劲儿的觉得这人生的大喜大悲,大爱大恨,我丫的都经历了,我还缺什么?我还缺的就是一份安定的生活了,我看着杜清他们,振臂一呼,说:“我小一,要回家了!”呼完,对杜清他们说:“所以,明天我们去爬长城吧!”
杜清很是无奈的看着我说:“上周好像你才去爬过吧?这一年你爬过多少次长城你不记得了吧?你把长城当你家体育场了吧!”
我嘿嘿两声,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昏昏沉沉的睡到下午。
然后杜清来找我,她看着我酒后的脸色,说:“你看看你,不能喝就不要逞能,喝成这个样子。今天估计要被扫马路的工人骂死了,昨天吐成那个样子。对了,要不要起来去爬长城啊?”
“难得这么开心嘛!”我不好意思的说。
“得,我就没看出来你丫的那是开心。”杜清说完,坐下来,声音温柔了很多,“我说,钱啥时借我,我不能再等了,我想明天就去医院。”wωw奇Qìsuu書còm网
“好,今天就去取!”我说。
“果然是小一,就是不一样!”杜清开心的说。
下午去给杜清取钱,才发现账户上一共就还有三万块了,我身上的零钱顶多还够一个多月的开销。但是已经答应杜清了,再说她的病比较重要,我还是把钱全部都取给了杜清。
给杜清钱的时候,我说:“都给你了,要是我没活路,就指望你们两口子了。”
“你不是要回家了吗,还怕没活路?”
“丫的,刚借钱给你你就赶我回家啊?我路费都没有呢。”虽然只是跟杜清开玩笑,但是仔细一想,我真的就这么回去?我何小一出来逛了一圈,等身上的钱都花光了就回去了?难道回去跟妈妈一起花她准备养老的钱?太丢脸了,我不能这么做。于是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杜清说:“我不回去了,我什么时候挣了钱什么时候再回去!哈哈!”
回到住处,我便开始思考如何挣钱,如何谋生。
躺在床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思考问题,难道要重操旧业继续进企业做秘书?但是这一想法马上被否决了,一来,我发现我压根不是个适合在那样的场所进出的人,阿谀奉迎不会,其他的更做不好,而且这两年的自由生活已经习惯了,难道还要重新去受别人的限制?不行,绝对不行。那还是去做平面模特?仔细想想,更是不行。原来跟着程叙做都出了一次那么恶心的事情,现在在这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万一出了什么事,真是走投无路了。那我到底该做什么呢?
不经意间,眼睛掠过我的笔记本电脑,突然想到里面有我这两年来的游
记,一个念头突然冒了上了,就再也赶不走了。
多好的事啊,我出书吧,一本这么好的全国主要旅游地的游记,有详细景点介绍,还有旅游时的心情手札,配上合适的图片,加上难得的几张我的个人美女图,一定会有很好的市场效果的!我越想越得意,仿佛真的就出书了一样。
不过有了目标,心里头一下子就亮堂了,于是决定明天陪杜清手术之后就好好把稿子修改一遍,然后找合适的出版社准备出版。
杜清的手术很成功,我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李寻当时也在医院守着。不知道为什么,我在医院等杜清的手术结果的时候突然想到了连秋,想到了当年她在医院的情景,突然想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是不是一切都安好,是不是还那么固执地行走着。
杜清出院后,李寻做了好多好吃的,我也沾光一起吃了。一般我都是和他们一起吃晚饭的,平时我交生活费给他们,感觉就像一家人一样,这样的感觉真是不错,真要是突然离开,我还舍不得呢。本来还在矛盾,现在好了,何处和阿可有了好结果,不需要我再去打扰了,妈妈终于肯和爸爸一起生活,也不用我牵挂了,我就只要好好地在这里过好我自己这失而复得的日子就好了。
因为杜清刚手术完,这个晚上的饭不是在饭厅吃的,而是在杜清他们屋子里吃的。杜清就躺在床上,身下垫几个考点,然后由李寻喂着。
看着他们这幸福的样子我真是开心,忍不住说:“杜清,你说你该知足吧,有李寻这样的男人,你这辈子福分大了!”
“得了,穷得连手术费都得跟你借。”杜清面上美美的,嘴上还不承认。我知道虽然他们日子苦一点,但是他们是开心的,从他们每天满面的微笑和对生活的热爱上就可看得出了。所以我喜欢跟他们一起生活,简单、单纯、快乐!不用去担心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也不用去思考谁对自己说的话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很好,什么都不用考虑。
吃饭的时候电视还放着,因为杜清一直在床上躺着觉得闷。
突然杜清看着电视说:“丫的,帅哥真容易发达!”
我和李寻一听,赶紧看电视,原来是北京新闻,可是,新闻里的那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啊?我还想仔细看个清楚,突然镜头就过去了。
我咦了一声,很是奇怪地看着。
杜清看我的表情,开玩笑道:“你不要看见帅哥就说你认识啊!”
“你别说,我可能真的认识。”
李寻突然在一旁说:“快看,特写了!”
我和杜清赶紧重新盯着电视剧。
我用筷子往桌上一敲,睁着两只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两年,没想到两年后我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
这个两年前去法国念书的小男孩怎么一转眼就成了风度翩翩的职场名人了?那个人,即使隔着镜头,即使两年未见,我当然也是认得的,那不就是一点吗?虽然气质上已与当年千差万别,但是,他是一点,至少这点我是敢肯定的。
杜清和李寻奇怪地看着我,杜清还开玩笑地说:“你不会吧,去了趟妇科检查,看见帅哥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不是,那个人,那个人我认识!”
“没开玩笑吧?”
“认识!当年还死命地喜欢过我!”我本不想说,看杜清那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忍不住说了出来。
杜清和李寻都张大了嘴巴。
我擦了擦嘴,啥也不说地回屋了。
之后的几天我便忘记了一点这回事,我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修改我的游记稿子上面了,这可是以后我吃饭的家伙,不能不认真对待。
一周之后,我的稿子改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带着稿子来到一家事先就打听好的出版社。北京这地儿,资源是没得说,我随便网上翻翻就找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出版社,查好地址带上打印好的稿子就直接上门来了。
好高的大厦,这家出版社竟然在22层,还好有电梯。乘着电梯的时候我心里一直有个奇怪的想法,要是哪天电梯坏了,这在22楼工作的同志们该如何爬上去呢?自己想想不觉好笑,一个偌大的大厦,电梯问题难道还要我这个局外人操心不成?
进了出版社,我以为会有前台小姐接待,或是会有人指引我某位编辑的办公室在哪里,结果,一进门,发现里面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表情庄重。
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呀!你怎么能把咖啡放在这里?这可怎么办?我昨天才买的新裙子啊!louisvuitton的啊!”
循声望去,一个趾高气扬的女子正怒气冲天地数落一个战战兢兢的小丫头,那个小丫头低着头,一直在说对不起。
那女人似乎百般无可奈何一样,叹了口气,瞅了那丫头一眼,说:“真是被你气死了,什么时候能把事做好!”说完便愤愤地走开了,一边走嘴巴里还不放过一般地说:“今天真是不顺,早上来电梯坏了,现在又毁了我这么贵的衣服!”
我一听,心里一乐,想象她爬22楼的样子,竟然有些痛快。然后看着那个被这个女人数落的丫头,一脸委屈跟愤怒地站在那里竟也是无计可施,心里不由得又有些气愤,怎么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女人都是没用的呢?
那女子发现我在看她,也奇怪地看着我,我便冲她走了过去。
我先开口问了这里是某某出版社吗。
她这回改惊奇的神色,看着我,点点头,说:“是啊,你有什么事吗?”
“哦,我是来投稿的。请问哪位是编辑?”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下我,说:“估计你没戏,还是回去吧。”
我一听,纳闷了,看都没看稿子怎么说我没戏了呢?我不解地问:“你们选稿不用看稿的?直接看一下作者的样子就决定了?”
“小姐你先别着急,我们的总编是刚才那位,我跟你说,一般漂亮姑娘的稿在她手里都很难通过。”她赶紧给我解释。
这么说刚才那位霸道的女人是这里的总编?我跟我想象中的总编相差也太大了,我以为总编都是温文尔雅的,坐在办公桌前,戴着眼镜,细心地看稿,没想到刚才那位对名牌时装如此倾心的蛮横女士竟然是总编,看来我希望是不大了。不过想想也没多大关系,出版社又不是只有这一家。
我本来已经想回去了,突然看见刚才走进去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总编大人,她又拿着一个杯子出来了。她看见办公室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