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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过着表面平静的生活,越是平静我越是担忧,他的家不找他,婷婷也好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天气渐渐转暖,他连换季的衣服都没有。我通过同学的介绍接了一个标志设计的活,没敢多要钱,只要了一千。结款那天我马上跑到国贸给他买了件衣服,花了998,还剩两元钱,去买当劳买了只甜筒。
我尽可能的对他好着,他也尽可能多的给我信心,有时,我们还是会陷入忧郁的沉思。这样的日子,究竟要过到几时?如果就这样持续,他的父母因此对他伤心,也开始反感我,他是否能作到一辈子不回家,不要他的父母。如果那个婷婷真的死在他家里,我们的故事又会是怎样的难堪。一个星期天的上午,我们照旧玩着不花钱的浪漫,在街头散步。看到一个结婚的车队,我们无语的观望。车队消失,我的脑海里却充满婚纱和喜庆的场面,幻想中的主角当然是我。他看到我眼中的失落,揽着我的肩说:“好事多磨,相信我们也会有那么一天,我要开世界上最好的车来迎娶你!”我说:“不,我不要那样的车队,要到教堂,像《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那样的教堂,我要听你亲口说我愿意。”他说:“我还想要你蒙上盖头,红彤彤的照亮我们的新房,让我轻轻掀起,猜你一定激动的泪流满面。”我说:“我还想和你到海底去结婚,在那里你为我戴上戒指,那一刻你的氧气瓶只许吐三个泡,意思是:我爱你。”
那天的闲聊后,我们决定以后一年举办一次婚礼,未必要花多少钱,只为感受那种“我愿意”的情。本以为只是当初说说,没想到我们真的在这样做,当成一个人生计划一样的做。他说:“我最不嫌烦的就是陪心爱的女人浪漫,答应你的事我都要做到,我们一年举行一次婚礼,直到最后,我们谁也动不了。”
可我当初只希望能再登一次他的家门,那个曾被我看成妖洞一样美好神奇的地方。
严君的妈妈投降了,她先给儿子打电话,问需不需要钱和衣服,告诉他婷婷一个月之前就搬回家去了,是她妈妈把她接回去的。如果愿意,随时可以回家住。他当着我的面说:“回家可以,有个条件你们要答应。”我不知道他妈妈那边说了什么,但我看他笑了,然后说:“再坏,再没出息也是你们生的。”其实他也已经想家了,急忙的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我有点失落,他在外面,就好像完全属于我,一旦回家,我多少有些害怕。或许那时我心里的旧伤还没有完全好,记得我和良爱的诀别也是在他回家之后,那之前他每天信誓旦旦的说着未来。我拉着他的衣角,含着泪水的望着他,不是乞求怜悯,也不是不让他走,只是害怕。我说:“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一点也不觉得痛苦,是我有生以来过的最幸福的,因为有你在啊。”他扔下手里的东西,对我说:“宝贝,你知道我妈妈说什么吗?她说她这段时间明白我为什么要和婷婷分手了,她还说虽然只见过你两次,她已经开始有点想你了。这一个月她没和我联系,是等我主动找她,她很要面子,呵呵,宝贝,一切都好了。”我憋了好长时间的泪水终于可以畅快的迸发,死死的抱着他说:“拿着我在云南给他们买的礼物,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我们一起回到他的家,他父母显然认为我们已经住在一起,在他们眼里,儿子就是个采花贼,其实那会儿我们最亲密的身体语言也只是拥抱和亲亲脸蛋,连真正意义上的接吻都没有。但是,爱,已经很深。
我把早买好的礼物送给他们,他们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对我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我马上暗示什么都不要解释,能给我机会孝顺二老就好,其他的,我真的不介意。于是他们开始骂儿子,说他没良心,有了媳妇忘了娘,他也不辩解,目光始终不离开我,笑着,不停的笑着。那天也遇到一些不快,我走进他的书房,看到他的每本书之间都夹着卡片,有几十个之多,好奇的打开一看,落款是婷婷。这些都是她搬走前留下的,我找他来看,没想到他一张一张抽出来,看也不看的撕碎,扔进垃圾袋,任我抢也抢不下来。我的意思是不管怎样,你起码要看看!他有点动怒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我说:“好好好,你不看才好,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太狠了。”他说:“我对别的女人余情未了就不狠了,我纠缠着过去,脚踏两只船人品就好了!”我抱住他轻抚他的后背:“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只是,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或许在这件事上我不该太善良。”
他一回家又不打算工作了,我和他小闹了一痛,终于说服他继续上班。陆续发现他很多缺点,却没有动摇和改变一点我爱他的心,谁都不是完美的,我也不打算把谁打造成我理想的对象,因为那个人根本不存在。我渐渐的学会包容和理解,完美的婚姻不是两个完美的人组成的,而是两个宽容的适合的人组成的。我们从恋爱的最初就一直在宽容和理解中度过,大事小事多交流,有了误会马上澄清,不在对方发火的时候顶撞,最重要的是多想对方的好,多检讨自己的错。
第14章
春天真的来了,路边的桃花已经粉红。
有时觉得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并不难,但找到一个会爱自己的男人却很难,这方面我是幸运的,遇到了一个特别会爱我的男人,总知道我需要什么。我们建立了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有一些对方实在玩不好的,起码也懂得欣赏。尽可能少和对方说‘不’,如果一定要说,也要换个委婉的方式。感情的花需要阳光雨露土壤的滋润,我们小心的呵护着这朵花,不相信时间会让他褪色,不相信平凡会消散他的美丽。
第一次失恋,我的食欲和体重曾经失控,之后吃减肥药物导致了月经不调,每个月都要吃那种很苦的丸药。我不怕打针,就是特别的讨厌吃药,那感觉可能就是长痛和短痛的区别,药到了嗓子里胃口里,还是能感觉到那种难闻的味。有一次妈妈让严君逼我吃药,我满屋跑,他问这是什么药,我说是治疗头疼病的。他背过身说:“我把他弄成别的样子你就吃了。”神神秘秘的捏着药丸。
救命啊——我边跑边喊。他把药丸搓成条,又盘在一起,做成了一堆屎的样子逼我吃下去。我们有时就像童心未泯的孩子,快乐也就特别容易。最后他把那丸治疗月经不调的药丸给吃了,边吃边说:“我虽然没有头疼病,但吃了也没什么坏处,给你当个榜样。”我妈妈看的目瞪口呆,之后的好几天想起来这件事就笑。
我渐渐淡忘了婷婷这个人,似乎她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样那样的过去,好像是为了让我们的爱更深刻故意安排的情节。有时我会怀疑现实生活的真实性,可能因为好日子来的太快,顺利的让我不敢相信。
严君的妈妈打来电话,说有个男生打电话找严君,他当时不在,问他有什么事他说自己是严君女朋友的大学同学,忽然想不起我的电话,着急要找我。我马上意识到这事有些蹊跷,她说:“你估计哪个大学同学要找你?赶快给人家打一个吧。”我说:“不太可能,因为我没有一个大学同学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她说:“糟糕,完了完了,你等会,我给你打过去。”她着急忙慌的挂断电话,我的心咚咚的开始打鼓。过一会她打过来说:“一会儿要是有陌生人的电话,你最好不要接。”我联想到电话上的定时炸弹,不会吧?这样惊险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她道歉说:“对不起,我这个人太实在,人家一问我就说了,刚才那个男人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一直在说什么严君的女朋友,如果真是你大学同学,找你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吧。”我越听越晕!男人,我得罪哪个男人了?此时她说:“说实话,我怀疑是婷婷想找你,如果她真的找你,你千万不要单独出去见她。”
就在我一心感受幸福的时候,她又回来了。好像我的幸福是从她手中夺走的,所以,她拼命也要夺回去。忽然感觉我的生命也危在旦夕了,这个阴沉的预感让我极度不安。
我和伯母商量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严君,他的脾气火暴,谁说我一句不好,他马上就会把脸皮撕破的和对方干。有一次他家的亲戚在背后说我有点娇气,怕我日后不懂孝顺公婆,他马上指着鼻子骂对方:“你懂个P呀!闭嘴,别让我再听见你说这样的话,要不我和你没完!”当时那个亲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连说:“中邪了,中邪了!”他说:“你给我滚出我们家!”伯母和我说这事时,我一个劲说是他不对,也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让别人感觉娇气。伯母说:“娇气有什么不好,我觉得我儿子没什么错,你也没什么错,我们家娶儿媳妇又不是回来当劳力的,他那么说你不是找骂吗。”我抱着她说:“我都恨不得马上叫您妈妈了!”
这个电话究竟是谁打的,并没有定论,一旦是我们冤枉了婷婷,岂不是让她刚刚长好的心伤再次撕裂吗?
我和严君继续着快乐的生活,那段时间我们一起研究电影,介绍给对方自己认为不错的片子,发觉我们欣赏事物的眼光像极了。我们重温了《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同看了《英国病人》,他说看完《四》之后,真正相信了爱一个人可以不介意对方的过去,原本他还以为只有他和我是这样的,原来这样的人很多。我说不多,喜欢自扰的庸人才叫多。看《英国病人》中男主角痛哭着抱起心爱女人的尸体从山洞中走出,我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异口同声的说:“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他答应我的每一件事都作到了。高超的厨艺养刁了我的嘴,吃他做的饭要比任何事都享受(那时候还没有做爱,现在美食排第二位)。他妈妈告诉我,他过去从来不给任何女孩做饭,总觉得男人做饭掉价。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对他好,大夏天居然突发奇想开始给他织毛衣,一针一针的线像我细腻的感情,尽量不要掉针,一个小洞可能会变成一个大窟窿,爱情也是如此。
心情舒畅做什么事都顺手,读研究生时的勤工俭学要比大学时舒服得多,总有客户主动找上门来,白花花的银子就归我了(其实没多少钱,但我那时候还没有见过钱,感觉特别多)。我设计的几款标志得了奖,领奖那天第一次见到他穿西装,黑色条纹,配酒红色领带,仔细一看,领带上还有一个裸体女人。他自豪的在台下鼓掌,对身边的陌生人说:“台上那个优秀女孩是我女朋友!”我的喜悦在他那里已经乘以二了。我唱歌极为走调,那天我唱给他十五的月亮:…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不会这样精彩,他使我的生活充满惊奇,永远不确定明天的色彩,但不管怎么涂抹都改变不了幸福的底色。
就在我要忘记那个莫名其妙电话的时候,接到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你好,冒昧的给你发信,希望你不要介意,也不要把我们的联系告诉其他人,我只是一个渴望帮助的伤心女孩。”我这个人是有弱点的,吃软不吃硬。一下就猜到她是谁,心底泛出一丝同情,不管她用何种方式要到我的电话,她不过只是想要让我帮助的一个伤心女孩。我回给她的短信是:“不知道你多大,但在我心里一直把你看成姐妹,从没有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