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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去他妈的红盖头吧,你可以和别人进宾馆开房,为什么不能和我?少和我装君子,我讨厌你。”他说:“你今天太反常了,我不想现在和你理论,明天等你清醒了就会后悔刚才说过的话,但如果我听你的,把所有的事都在你醉的时候做了,你一样会后悔。我不是不想要你,不是你说的吗,喜欢享受等待的甜蜜。什么事让你有这么大的触动,就因为你哥哥和那个暗恋他的女孩,也不至于吧。”我清晰的听到他在说什么,也清晰的记得,我也一点也没醉,只是渴望醉的心想在放纵中麻痹自己,这个放纵的对象也不是别人,是我要爱要嫁的男人。我死死抱住他说:“你别不要我,别说走就走。”
他说:“你胡说什么,我哪里也不去,好宝贝,你这样我心疼死了。”
其实那句‘别说走就走’的话是我埋藏在心里多时的一句,一直没有机会对该听的人说,但该说的人总算说出来了。
后来我不讲理的说要是他今天晚上不和我开房,我明天就再也不见他了。他只好拉着面色潮红的我在后半夜走进蓟门饭店。总台小姐为我们办手续的时候,我还放荡的勾他的脖子,亲他的脸蛋,真不知道他当时窘成什么样子。
一进房间我就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我们被什么东西绊到,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于是我就躺在地上亲他,手特别不老实的到处游走,他倒像一个被色狼抓住的白兔,手足无措。不知该躲还是该迎。后来他抓起我来到镜子前,问我:“你看你今天的样子,觉得怪不怪?”我瞥了一眼,很怪,而且不是一般的怪,往日眼中的温柔一许不见,好像在燃烧着火焰,那应该不是欲火,是什么火?我继续对他不断的骚扰,曾经望着他的腰带和裤子不敢下手,那天我却三下五除二的把他的腰带抽出来扔到一边,好像解过多少条男人的裤子一样熟练,拉链嗖的拉开,他衬衫的纽扣被我扯到两颗。直到他把我扔在床上压到我身上亲吻我,才控制住我的疯狂。
见我有点平静,他说:“宝贝,我去买样东西,马上就回来。”我拉住他说:“不许去,不要离开我。”他说:“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需要一个,呵呵,宝贝,自从我和你在一起后,都一年多没买过了。你等我一下,我跑去跑回,5分钟,乖。”
说完他站起来,整理被我破坏过的衣衫,走出门去。
我独自躺在床上,忽然想对严君说声对不起,似乎这样的一个晚上,我们第一次在一起,我却是因为对另一个人的爱无法释怀的发泄,如果他知道,该是怎样的伤心。那么多次,他为了尊重我,为了我的一句喜欢等待的甜蜜而克制自己,他对我的爱就该换来这样的对待吗?可此时,我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想想自己真是一个疯子。
他回来的时候走路很轻,蹲在床边看着我,他说:“宝贝,你清醒了吗?我什么也没买,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那一刻我才终于哭出来,我说:“我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你了,要是我做了一点对不起你的事,自己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我哭着说:“我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一样,都想用女孩子的性来换勇气,好像有了性关系就要负责,否则就可以说走就走,我怕失去你,所以想和你在一起。”他说:“你是说你哥那个傻X,他才是一脑袋精液呢,玩什么都能把自己玩进去。”
其实我不只是在说我哥,这样的男人不在少数。他接着说:“宝贝,我不是这样的男人,踏进欲望这条浑河以来,我第一次这样懂得克制,这么珍惜,我是珍惜我们的感情还有和你在一起的幸福,即便没有性,这些爱就足够我享受了,所以我不着急,等你什么时候作好了准备,或是蒙着红彤彤的盖头,或是穿上洁白的婚纱,我再让你做我的新娘,保证你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放心我不是120秒。”我笑了,能不笑吗?他的最后一句让我想起在云南的酒吧里,那句下半身智商多少的话。
第23章
我折腾累了已经是后半夜3点,没洗脸刷牙就沉沉的睡去。他在洗手间冲澡,买了酒店房间里的内衣,套着上班时穿的一身衣服躺在我身边。早晨他还要上班,不足的睡眠让人看上去有些憔悴,我很后悔干嘛这样折腾人家呢。他告诉我昨天夜里我睡了之后有个电话找我,他一接那边没有说话就挂了,我说:〃这么晚是谁呀?
可能是打错了吧。〃他说也许吧,急匆匆的去给我买早餐,回来后把我的五官都亲了一遍,叮嘱我多睡一会儿才去上班。我趴在窗户上看他出大门时的背影,心里想着嫁给这个男人多好。于是又爬回床上一觉睡到中午才去退房。
中午我给他打电话说:“宝贝,晚上我们必须见面。”他说:“见就见,还必须干吗?你今天晚上别再企图强奸我啊,我昨天晚上可是好不容易才逃脱的魔掌。”
我咯咯的笑着说:“昨天我占了你便宜,今天中午还拿了你付的押金,所以晚上我要把便宜和钱都还给你。”他说:“便宜我要,钱就算了,要不你请我吃饭。”
一切重归甜蜜,我才想起看看手机上那个未接到的电话,很奇怪居然不是良,是一个同在北京的大学同学,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他怎么会在三更半夜的给我打电话?不如拨回去问问。那边的同学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也真够狠心的,我们昨天晚上给你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你都不接,后来是个男的接的,我们也就没再打。”我想可能因为酒吧的音乐太乱,我没有听到吧,他一直在说的我们是谁呀?他说:“良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想和你聚聚,你有什么理由就这么狠心的不见人家啊?”我不是狠心,我是太不狠心了,才不敢去见他。可是对一个许久未见的同学,我说什么他才能理解呢,于是我说:“昨天真的有事。”他毫不客气的说:“有什么事啊?陪男朋友,真是新欢永远比得过旧爱呀。”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心想,新欢要是再比不上旧爱,那新欢也太没本事了。又听了会絮叨,他接着说:“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良有多惨!”我问:“多惨?”他说:“我不告诉你,告诉你,你也不心疼。不过我也很惨,他现在在酒店补觉呢,我还要上班。”我忽然很想笑,呵呵,严君和我这个同学真是同命相怜啊,被我们这对疯子给纠缠了一晚上,这样总比我们这对疯子见面后彼此亲自纠缠要好得多。
同学说:“老板进来了,我等会给你打,要不你就自己给他打,他电话你知道不?”我摇头,打电话和人家摇头,你说我有病没有,估计那会我还没有完全清醒。
他又问了遍:“你有他电话没有?”我才想起回答:“没有。”他飞快的告诉我,挂断电话。我飞快的忘掉,没有打过去。
过了一个星期,我才打那个电话,是酒店的总台,不是想找他,只想确认他是否已经离开了北京。小姐告诉我,这位先生已经走了一个星期,算了下时间,他是在第二天的白天就离开了。或许他感受到的完全是悲伤,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归来对我造成多么大的触动,两个人中有一个的心完全死了也好。我换了家里电脑的屏幕,拿掉了那个韩国的准新娘。我和家人却因为那未归的一夜产生了误会,大家都以为我是和良在一起,整整一个晚上。我没有辩解,生怕越描越黑,我对大家说:“我没有做对不起良心的事。”他们说:“什么事算对不起良心呢?你自己的人生自己走,你已经长大,我们管不了你,是非自己心里有原则就行。不需要告诉我们你是和良在一起还是和严君在一起,只要你在若干年后回忆起来不觉得后悔就可以。”
良的婚礼在即,同学们都在传着这个消息。我的心也好像因此更加塌实,那种无欲无求的平静心海世界重又归来。
我和严君的爱情迎来了又一个春天,尽管没有经历过秋天和冬天,但那段时间的温暖真的让人感觉到春意的盎然。我们一起计划着人生,在未来蓝图的每一个角落里都能看到彼此。
我那时已经开始找工作,学校基本上不再上课,只等着拿毕业的文凭。相比重点大学的研究生,我这个小大学的硕士毕业中搀了不少水分,但在找工作中还是感觉到了优越。我进了看似门第很高的电视台,作美术编辑。严君的事业几乎没有任何起色,他的个性直率,不只是对我,对任何人,他都那么没有城府,心口一致。
他在英国工作的一年业绩卓越,回到中国反而吃不开,过于复杂的人际关系让他摸不到头脑,在中国工作不仅要干实事,还要会拍马屁等等等等。但他最后辞职却是因为台独的问题。
他所在的公司是一家台湾老板的企业,我见过他,看起来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对我也很友善。但最后严君离开那家公司却是和他大打出手之后走的,就因为老板在单位里鼓吹台独,他和他争辩,看不过老板那种说一不二的架势,似乎我给你发了工资,要你和我唱什么戏你就要哼什么调。一个人的优点有时候真的是一个人的缺点,严君的脾气让我又爱又恨,我亲眼看到他和人打架至今已经不下三次,好像都没怎么动过嘴,直接就动拳头了。听说那个老板和他撕打的时候员工都在围观,没有一个来拉架的,估计和他人缘好有关系。气算是出了,但工作又没了。
此时他原本富裕的家庭也遇到不小的麻烦,一次工程中买了几十万的伪劣材料,用的时候不知道,结果全部完工才发现,一下子赔了好几倍。他哥哥刚从父母那里拿了70万,也赔的血本无归。家里放在外面的欠款又收不回来,他妈妈一着急因为心脏病进了医院,几天的治疗费用已经上万。他在此时失业,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我刚好开始工作,于是经济的重担全扛在了我肩上。不只是我们拍拖的花消,他所有的生活费几乎都是我出,刚开始真的觉得很甜蜜,我特别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特别是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如今真正的感觉到了患难与共的快乐。可是他大手大脚花钱的习惯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过来的,还是照旧消费,华而不实的东西买了不少。我多少有些不快,那时刚工作,
而且赚的是死工资,本想好好孝顺一下父母,结果让他一攘,分纹不剩。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谈,怕他误会我是心疼钱。
我每天劝他找工作,但他每一份工作都不成功,不是人家不要他,而是他看到很多招聘的人就不顺眼,用他的话说:“都他妈跟大尾巴狼一样能装,操,老子伺候他们呢!”
就在这时,他曾经服务过的英国公司找到他,希望他回到英国工作,他们发来的电子邮件说:“你是我们见过的在这个行业里最优秀的年轻人,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邀请,一定前途无量。”在任何人看,这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月薪3000英镑换算成人民币大概快5万了,而且办理工作签证后每月交纳税金几年还可以获得英国长期居留权,那边把种种优惠条件均列出来,我知道,他很想去。这次不同于那次盲目的周游世界,无论他个人还是他的家庭,都很需要这些钱,和这个机会。
我没经过思考就对他说:“恭喜,你去吧。”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这事你先不要对我父母说。”我问为什么,他说:“等我们草签了合同再说,我不喜欢宣扬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