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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答应,如果有人靠近,无论男女我都让他们一眼看清我手上的戒指,嗯?”
“真的?”她追问。
他严肃地点头。
“嘻嘻!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她立即眉开眼笑,笑意盈盈,为了宣示主权,更是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叭即印下一个响吻。
两人手牵手,在海边选了一个草亭,点了饮料和五颜六色的冰淇淋,懒洋洋地坐在暖日融融的午后沙滩上,耳边听着四处人声鼎沸,别有一番情趣。
在椰梦长廊的海滩和椰林里逛逛走走坐坐停停,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两人手牵着手打算返回别墅,却在靠近他们的跑车时遇到一对似乎也是来度蜜月的夫妇,并且引发一场女人间的角力。
事情的起因是顾惜惜这个吃货临回车上还要在海边买一大捧水果冰沙边走边吃,结果在往岸边临时停车场走的路上,一不小心和一对在椰林里嬉戏的年轻男女撞了个正着,正确的说是和那个跑在前面的女人撞了个正着。她的水果冰沙悉数倒在那女人的胸前,水果片掉了一地,五颜六色的汁液沿着那白嫩嫩引人遐思的乳沟流入女人的身体内,吓得对方尖叫不已。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虽然撞到人的责任不全在顾惜惜身上,但水果冰沙终究是砸到人了,道歉是理所应当的。
那女人原本穿着米白色的长裙,此时长裙被冰沙和果汁弄得五颜六色的,不但胸前如此,就连裙摆也无能幸免。她一见身上变成这样,也顾不得理会顾惜惜的道歉,转过身就向身后跑来的年轻男子扁了扁嘴说,“呜,靖轩,好冰,我的新衣服泡汤了!”
顾惜惜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下子闹大发了。对方一看就是那种柔柔弱弱会扮可怜的女人,而那男人,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惯于作威作福的二世祖,更重要的是,二世祖看起来很护着这个弱柳扶风的女人。
果然!一听女人哀怨的声音,二世祖立即就竖起浓眉,瞪了顾惜惜一眼。“你这女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路吗?现在我老婆的衣服变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真的很对不起!”顾惜惜再次道歉。
二世祖冷哼:“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白裙子女人猛地瞪向她,质问:“你知道我这件裙子市价多少吗?”
顾惜惜因为两人的咄咄逼人而忍不住皱眉,口气也有点硬了,“我只知道如果你现在马上去海水里泡一泡洗一洗,然后再回酒用洗衣液搓一搓,果汁渍差不多就能洗掉了。”
白裙子女人似乎没想到她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当即气得俏脸生烟,扬手指着她的鼻子,咬牙说:“你……撞了人你还有理了?”
“作为一个文明人,请不要随便用手指着别人的鼻子。”易枫把顾惜惜往后拉了一步,高大的身躯挡到她和白裙子女人中间,掏出皮夹,声音宛若夜晚的海风般清冷冰凉,“这件衣服多少钱,我付。”
二世祖见他掏出干扁扁的皮夹,轻蔑地冷哼道:“哼!我老婆这件衣服是国外定制的高级服装,价值十七万人民币,你付得起?”
那白裙子女人闻言更是下巴仰天高,睥睨地看着顾惜惜身上的碎花吊带裙和易枫的短裤衬衫,像是在说把你们全副身家卖了也付不起我这昂贵裙子的一根吊带。
易枫嘴角微扬,从皮夹里取出一张空白支票,再抽出衬衫口袋里夹着的笔,把支票搁在皮夹上,潇洒的签下金额和大名,递给那二世祖。“十七万,你随时可以去提现。”
二世祖面有菜色地接过支票,一看支票上龙飞凤舞的签名,那表情更是丰富多彩。
易枫牵起顾惜惜的手,“老婆,我们走。”
顾惜惜挣开他的手,转身走到神色复杂的二世祖和目瞪口呆的白裙子女人跟前,伸出手,手心向上,笑吟吟地说:“我撞了你,让你损失了一件衣服,所以我老公赔你17万,那你撞了我,害我损失了一筒水果冰沙,麻烦也让你老公赔我22块钱,不要多也不要少,22块就好了!”
她这是故意来让两人膈应来了。
二世祖和白裙女神色古怪地看着她,不明白她老公都能拿出十七万的支票,她为什么还要这二十二块钱的冰沙钱。二世祖从皮夹里取出二十二块钱给她,拉了拉白裙女的手说:“走,回酒店换衣服!”
“慢着!”顾惜惜喊住两人,不怀好意地说,“现在大家都付了钱了,水果冰沙又被你老婆的胸部吃了,那这条17万的白裙子是不是该脱下来归我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二世祖和白裙女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二世祖哆嗦了半天没说出话。白裙子女倒是说话了:“好啊,跟我们到亚龙湾酒店,我会把裙子给你,反正脏了的裙子我也不想要了。”
“小姐,我想你大概弄错了,我是让你现在,立刻,马上脱下来。咱还要赶回别墅和亲亲老公吃烛光晚餐呢,没空送你们回酒店。”骂架不落人后的顾惜惜微笑着,那笑容在夕阳的辉光照耀下,显得有点阴暗。
“你让我把衣服脱下来,那我穿什么?”白裙子女愕然问。二世祖闻言也有点不满,但看向站在两步外的易枫,却又收敛了不少,闷声站在一边。
“你想穿什么是你的事,只要现在把裙子脱下来还给我就行。”顾美人继续微笑,四颗莹白玉润的牙齿露了出来,明明是十分可爱的模样,却在此时平添了一股不怀好意。
“臭biao子,你找碴是吧?!”白裙子女楚楚可怜的模样不复存在,面目狰狞地冲她叫嚣。
“哟!两面派小姐终于要脱下小白花的皮让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啊?”顾惜惜等的就是这一刻。
“你,我要撕烂你的嘴!”白裙子扑上来就要扯她的头发。
二世祖似乎对易枫有所顾忌,连忙拉住白裙子女,低声说:“算了,我去给你买套泳装,你换了衣服给她。”
“凭什么!”白裙子女人气疯了,没发现二世祖为难的脸色,恶狠狠地瞪着顾惜惜说,“你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吗?S市百强上市公司‘创盛金典’的少东,‘金典日化’你听过吧?我公公就是金典日化品牌创始人兼创盛金典董事长,我婆婆是三亚市政厅……”
“晓妮!够了!”二世祖阻止她再说下去。
白裙子像是刚刚才发现老公的反常,尖叫地问:“靖轩你今天是怎么了,不报出身家,他们还以为有几个钱了不起了。”
“好了,赶紧把衣服换了,别丢人现眼了!”二世祖拉扯着白裙子去海滩的浴室里换了泳装出来,等走出了易枫和顾惜惜的视线,对还在挣扎的女人喝道,“你闹够了!知道易枫是什么人吗?上个月,周局就是被他送进了牢子,周局是什么背景你也知道,那样的背景都保不了他,你再闹,到时候我妈出了什么事,连我们都得倒大霉!”
白裙子女愣了愣,“那我们就这样被人羞辱?你不是说我嫁给你后就没有谁敢让我受委屈了吗,这才几天……”
二世祖嗤笑,“这不只是一个拼爹的时代,这也是一个拼老公的时代,谁让你老公不如人家老公有本事!”
二世祖夫妇很快回来了,把白裙子交给顾惜惜,又拉着老婆往临时停车场走去,自始至终脸色很是不佳,却没敢向顾惜惜发出来。
顾惜惜拈着那件白裙子,在白裙子上翻找,终于到了标志,看了看,确认这个牌子的定制服确实够格要价17万后,随手将其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
从被她挣开手后易枫就一直一言不发地作壁上观,这会儿见那对男女离开后,就绷着俊脸走过来,扯着她的手往临时停车场走,直到把她推进车里,锁上车门,才冷声问:“你刚才是在干什么?”
“教训一对狗眼看人低的人。”顾惜惜有点不敢看绷着脸的易大人。
“我已经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你有必要再教训他们?你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像什么?我乖巧听话的小太阳哪里去了?”易枫一连三个质问出口,与其说他是因为她刚才对二世祖和白裙女的咄咄逼人而发火,不如说是因为刚才的她与他心目中可爱乖巧的模样落差太大让他一时不能接受。
“你凶什么凶啊?我就是气不过嘛,而且十七万不是小数目,我总得看看她那件衣服是不是真值十七万,万一那就是一件百来块钱的大路货,你白白付了十七万不就亏大了?我怎么能让你当冤大头呢!”顾惜惜红了眼眶。
“合着你觉得自己有理了?”他的脸绷得更紧,身上无限辐射出高强压,压得她连喘口气都小心翼翼。
顾惜惜只觉得上一刻还置身于天堂,下一刻就仿佛跌落十八层地狱。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这么凶,口气冰冷不留情就算了,那张严苛紧绷的俊脸更是可怕,眼神宛若看着十恶不赦的恶鬼般,让她觉得好委屈。不,不但委屈,她还很慌乱,很害怕,对这段婚姻的不确定感再一次浮上心头。
刚刚的表现,也是她的真实性情的一部份,她从来就不是真正的乖乖牌,这一个多月来她一直都在害怕,怕他知道她的真实性格后会嫌弃她,而他现在这种表情,无疑让她联想到了鄙夷和厌恶。
发现她表情的慌乱和无助,易枫的怒气立即减了泰半,但为了给她长教训,并没有立即缓和神色,而是收回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手握方向盘,将车子倒出临时停车场,开上了滨海公路,往来时的方向开去。
黄昏的海风吹得车上两人发丝往后翻飞,却吹不去车上的沉默压抑。这种沉默,让本来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顾惜惜更加不安。她伸出手扯了扯易枫的衣袖,扁了扁嘴,表情可怜兮兮地轻唤:“易枫……”
他头也不回地问:“知道错了?”
“……”她垂首不语,自认刚才的出发点并没有错,而事实也是对方无礼在先,即使她有点咄咄逼人,可错不在她啊!
“等你想通再跟我说话。”他撂下话,抿着双唇,目不斜视地专心开车。
这臭冰块脸,气死她了……她愤愤地想,堵气地往椅背一倒,决定也不再说话了,自己又没有错,干嘛要求他,就算他想离婚,那也得看奶奶同不同意,哼!
回到别墅已经晚上七点多了,顾惜惜本来准备要炖菠萝鸡汤,还想了好几道菜,准备和易枫来一顿烛光晚餐,结果这么一闹也没什么心情了,连做饭都不想做了。但因为易枫不善的面色,她在闹了一会儿别扭后,还是做好了晚餐摆在餐厅里,然后坐等他过来一起吃。
可他从外面回来后就钻进书房不出来,她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下来,就忍不住跑上楼来,在书房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拉不下脸去敲门叫他吃饭,闷了半天,只好又回到楼下坐等。没想到屋漏仿逢连夜雨,还没等到他下来,她就因为下午海鲜和冰沙吃多了,不停地往洗手间跑,出来后还没等屁股坐热,就又要跑进去了。
易枫在书房里不知干什么,她回到卧室,一个人在卧室里跑洗手间,直到拉得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才虚脱地倒在大床上,心里既委屈又害怕,加上身体不舒服到极点,顿时就令委屈无限翻倍,扑在床上嘤嘤抽泣,哭了好久,把枕头都哭湿了好大一片。
等易枫在书房整理了思绪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满脸干涸泪痕、脸色苍白倒趴在枕上睡得极不安稳的小妻子。他看到她大半个背部露在外面,两条腿也因为裙子的上翻而几乎完全露在空气中,心想这样子睡着迟早要感冒不可,不由得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把她翻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