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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公文包放下,双手放进西裤口袋,没有思忖:“高尚,行程取消。”
高尚拧眉:“可是季先生,那边很紧迫。”
全国上下,法医那么多。
现在万事没有她和皱皱重要。
季深行把车钥匙塞到高尚手里:“去把车开过来。”
…………
顾绵站在站牌边,耳边是呼啸的车声夹杂着傍晚的风,吵得她越加心神不定。
左等右等,总算等来了黑色宾利。
后座车窗降下,露出男人一双长眸。
顾绵顿了顿,垂下拉前座车门的手,上了后座。
男人的白衬衫被车灯打出亮泽的光晕,面容清冷无波,只有看过来的眼神,浓烈而沉黑。
他换了交叠双腿的坐姿,按着眉心的大手落下,覆在她放在座椅上的素手,轻轻拍了拍:“没事的。”
知道是安慰,她冲他扯了扯嘴角,笑得难看。
但还是感谢的,原以为对皱皱与季家二老相见的事,他会抱以乐见其成的态度。
显然,他尊重她。
手机响了。
季深行看她一眼,接起。
有些漏音,顾绵依稀听见哭泣的童声,噼里啪啦的她听不真切。
季深行面色微变,顾绵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某一瞬间的骤然僵硬,侧过头,那双墨眉拧的很紧。
“再找!”
沉沉撂下两个字,挂了电话,修长手指捏着手机壳,力度很大。
“怎么了?”顾绵不安。
季深行深深看她一眼,双眉紧锁,迟疑道:“子陵打电话来,说皱皱……不见了。”
“什么?!”
顾绵一声尖叫,吓得高尚踩了刹车。
顾绵瞪着那双大眼睛,满目的苍白化为惊恐:“皱皱怎么会不见了?”
“你先冷静。”
“怎么冷静?”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那是作为母亲的脆弱:“我就知道她和你们季家扯上瓜葛不会有好事!是不是你爷爷奶奶认出她把她藏起来了?真卑鄙!”
季深行按住她的肩,不开腔,知道她是情绪激动,说话过分了。
若是爷爷奶奶认出了皱皱,藏起来,那倒没什么大事,怕就怕,无缘无故真的不见了。
着急担心的不止她一个。
“高尚,开快点。”
…………
莫家宅邸。
欧式建筑风格的客厅里,头顶水晶吊灯闪的晃眼。
碗筷碰撞的声音,喝汤的声音,细碎的咀嚼声,唯独不见,说话声。
显得诡异而冷清。
莫语冬喝完最后一口汤,桌对面,年逾五旬的妇人依旧优雅缓慢地用餐,肤色白皙,眼角细细的纹路,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一个美人。
最有特点的是妇人的下巴,尖的像锥子,是时下最流行的锥子脸。
莫语冬忽然想起一次偶然看相书,说下巴尖的人最寡冷绝情。
所以,她才会抛弃姐姐改嫁,和父亲生下她?
“最近学习怎么样?”对面的人忽然出声,声音里带了淡淡的柔意。
“还不错。”
妇人嗔怪,眼里却是笑意:“你这孩子,对我无所谓,在外头,尤其是那些世家公子面前可要谦虚,知道吗?”
莫语冬抿抿唇:“妈……”
“嗯?”
将垂落的青丝捋到耳后,莫语冬思索良久,最终摇了摇头。
妇人轻轻撂下筷子。
莫语冬站起来。
马上有佣人过来收拾。
“吴嫂,另外再备一份,或许少爷晚些会回。”妇人淡淡吩咐,提到少爷二字,眉眼间添了冷意。
莫语冬看一眼母亲:“妈,我上楼了。”
“做完作业看看书,洗了澡就早点睡。”
“好的。”
…………
楼上,典型的淑女风卧室,装饰简单,清一色的素色格调。
莫语冬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打开书本,而是开了电脑,上QQ。
果然,屏幕右下角在闪烁。
唇角微扬,心跳动荡间,点开,是加大号的黑字:留下了花和水果,人呢?
第二行:你也在A市?
第三行:有时间见个面吧,做了几年网友,连你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目光恋恋不舍在这三行黑字上来回,看了又看,落在最后一行字时,眼角眉梢都添了璀璨,粗心的大男人,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不过,和他聊天时,她的确刻意地避开了情绪化的语气词,大多是理智冷静的发言。
纤柔素手在键盘上辗转,咬着下唇思索着该怎么回复。
见,还是不见?
见了,他估计不会再理她了吧,因为她长得和他的绵绵很像,或许还会怀疑她接近他的意图。
不见,自己傻傻的难过。
啪——
卧室门被人一脚踢开。
莫语冬立刻按键关掉电脑,弹起来,却没有转身。
因为从小到大,莫靳南都是这么对她的,她卧室的门,不知道被他踢坏了多少回。
阴鸷的气场在身后,越来越近。
紧接着头发被大力一扯,不得不转身,对上那张魔鬼噩梦一样的俊脸。
莫靳南双眸生的极为狭长,眼尾上挑,乍看起来似笑非笑,看久了,就会觉得像是在冷嘲讽刺着什么。
他逼近,高大的身形完全罩住她,冰冷的手攫住她下颌:“下午去哪了?”
莫语冬故作淡定:“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他哼一声,笑得那么讥讽:“情窦初开啊,想男人了?”
“莫靳南,说话别这么难听!”
因为生气,柔白的小脸添了淡淡的红,看起来俏生生的,脆得像半熟不生的果子。
莫靳南眯眼,突然狠戾地一巴掌甩过去:“跟你妈一样的下-贱!”
莫语冬被打的摔在地上,额头磕到桌角,青紫出血,她捂着脸,颤抖着,默不作声。
门口有细碎的脚步声远去。
她雾气蒙蒙的看过去,知道是谁,是谁看着她挨打受气,是谁默不作声。
这个家已经变成一个恐怖的地狱,完全由莫靳南这个恶魔掌控,妈妈自身难保帮不了她,她也逃不出去。
莫靳南蹲下,冰冷的手拍了拍她的脸:“不记得我交代你的事了?你的心思应该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再记不住,让我坏了心情,下场可不是今天这么轻描淡写了,你亲爱的妈妈……”
“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别动她!”
她是她的妈妈,对别人再坏,做了再多的错事,也是她的妈妈。
屈辱的眼泪流下,莫语冬抱着莫靳南的腿,一双灵动清致的眼,一瞬黯淡得像灰烬。
莫靳南诡异地笑了,裤袋里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转个身,懒洋洋接起。
对方声音很大,依稀能听见是很尖的女声,惊恐万状地叫喊着。
莫靳南勾了唇角,缓步出门。
伏在地上的莫语冬只听见那句慵懒却冷到极致的:“宝贝儿,死了不知正合你意?”
123:你到底是在治她还是在害她
车一路急速狂飙,行驶到季家独栋别墅大门外。
顾绵迟疑了。
如果季老爷子季奶奶没有发现皱皱的身份,她这么贸贸然闯进去,不是等于告诉二老,她回来了,并且还带着个孩子。
到时候,就是想撇开也撇不开了。
可是,她的皱皱…铌…
季深行将她眼底的挣扎看得分明,一手开了车门,一手按在她瘦寡的肩:“你在车里等,我来处理。”
顾绵望着他,就像望着一株救命稻草。
这个时候,能依靠的,只有他桊。
她点点头,怔愣茫然间,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
她赶紧拿出手机,给皱皱的儿童手机拨过去。
…………
欢乐的儿童乐曲突然响彻整个车厢,吓得林妙可手一抖,车险些撞上马路边的护栏。
急踩刹车,哆嗦着手,从小书包里翻出粉色的儿童手机,正闪着幽红的亮光,铃声叽叽喳喳的,无比刺耳。
林妙可美丽的脸庞,越发森白。
发动车子朝着儿童医院疾驰,又拿出手机:“靳南,你快点儿!”
…………
离儿童医院不远的停车广场。
林妙可一个急刹,尖锐的刹车声响彻寂静的夜。
不远处有辆奔驰,车门一开,下来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休闲装扮,眉宇飞扬。
林妙可立即打了车灯。
莫靳南扬手,修长指节半遮着眉眼,挡住刺眼的光线,缓步过来。
林妙可下车,几乎是扑到他怀里,双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腰身,莫靳南把她扯开,挑眉:“人呢?”
林妙可指了指后座。
莫靳南走过去,打开车门,将面色发青的小人儿抱出来,翻开紧闭的眼睛看了看,又探了探鼻息,听了听心跳。
“怎么样?不会真死了吧?!”
莫靳南扯嘴:“休克。”
林妙可使劲拍了拍心口,大松口气。
莫靳南凝视着小人儿半边高肿的脸蛋,触目惊心的红印,两条小胳膊上还有指甲扣进去的青紫痕迹,淡睨一眼林妙可:“这么可爱无害的小东西,你也下得去手虐-待她?”
“谁让她咬我,又哭又叫的烦死人!”林妙可忽然一笑:“对她真正下毒手的可是你,说谁虐-待呢!”
莫靳南抱着人往医院里走,懒懒的:“我还不是听凭你差遣。”
林妙可得意地笑了。
季深行视她如草芥垃圾,这个男人却对她百依百顺。
走过去,脸蹭上男人有力的臂膀:“靳南,你对我真好。”
莫靳南懒懒哼一声,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那双狭长的眸底,生寒冷意。
…………
两人摸黑走到儿童医院一栋独立的五层楼前。
莫靳南按了指纹,门开了。
医院特有的阴冷气息让林妙可打了个寒噤,望着里面白生生的器具和病床:“怎么不去急救室?”
莫靳南把昏迷的皱皱放到移动推车上。
“这里是我单独的研究楼。”
林妙可站在原地不想动,全是高端的医疗器械,她看不懂,也不想了解。
莫靳南把皱皱推进了里面的房间,关上门。
约莫二十分钟后出来,摘了口罩和医用塑胶手套。
“那个小鬼呢?”
莫靳南净手:“没事了,给她输液,等会儿就能醒来。”
“我就是堵了一下她的嘴,怎么就休克了?”
“她患有先天性贫血,当然,还有其他原因。”
林妙可依偎进男人怀里,蔻丹的长指甲戳着男人的胸膛:“你口口声声说帮我除掉她,可我怎么看她越长越健康?上次拿望远镜看的时候,她又瘦又小,现在脸色还红润了好多,你到底是在治她还是在害她?”
莫靳南低笑,攥住女人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
大手在女人细细的腰上摩挲:“这就是玄妙高明的地方,顾绵带她来我这里治病,越治越瘦身体越弱,你觉得顾绵是
傻子,她能再信我放心地把这小东西交给我治疗?”
林妙可点头,娇嗔:“是这样没错,可是你明明答应我的……”
“宝贝。”莫靳南坚毅地下颌磕上女人柔软的肩窝:“这么和你说吧,这小东西的血液里本来就有致病因素,癌化的血液细胞,很难查出来,这些致病因素慢慢累积迟早有一天会堆积爆发形成血液系统的疾病,我给她注射的病毒,以毒攻毒,所以她现在呈现的身体状况会越来越好,但持续给她注射,超过一个界限,她血液里的致病因素会慢慢病变,最后的后果你知道的,这叫杀人无形,他们想查都查不到原因。小东西之所以因为你堵她嘴巴就会昏迷休克,是她呼吸系统已经出现问题了,加上贫血。”
林妙可咯咯笑了,眉眼生花:“靳南,虽然我听不懂,不过,你真的太厉害了!”
男人执起女人的手缓缓往下,声音邪魅:“我身上还有个地方也很厉害。”
“讨厌!”
女人在他怀里扭动玲珑的身躯,有意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