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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伊琳再次回到记者面前时,陪在她身边相携相依的是她的夫君李约翰。
记者们开始打趣:“原来伊琳小姐是去找李先生了,真是夫妻同心啊。”
伊琳满脸娇羞,如三月的桃花娇艳动人:“这次我生病多亏我先生衣不解带的照顾我,在这里我想面对在座的所有朋友,谢谢我先生一直以来对我的包容、关爱和理解。”
李约翰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握住了妻子那冰冷的手。
送走最后一拨宾客之后,余真真把公司的工作人员全都打发走,她来到酒店为伊琳而设的临时化妆间。
伊琳坐在镜子前,望着菱花镜里自己那粉妆玉砌般的丽颜发呆。
真真站到她的身后,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淡淡的说:“他只是让人送进来一个花篮,挤在外面围观的人群里,看了你一眼,然后就走了。”
伊琳没有说话,双肩颤抖,好一会儿,终于哭出声来:“真真,我觉得今天像在演戏,我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我假惺惺的挽着名义上的丈夫,在众人面前做戏。”
“什么名义上的丈夫,你们本就是夫妻,货真价实的夫妻啊。”真真打断她的话,口气中有些责备。
“可是,我觉得我的心已经不在他那里了,我的人还在,但心却已经空了。”伊琳捧住脸,唔唔的哭起来。
真真拥住她,轻声道:“你们已经结婚了,过去的人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想了,何况你和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开始过,完全都是你臆想的,他如果真的对你有情,肯对这份感情负责,就不会让你在江边苦苦等候,更不会明知道你爱上他,可他却这么多年都不再现身,如果那天你和他不是偶然遇到,可能这一世都不会再相见了。”
伊琳凄然一笑:“不,真真,我觉得这是老天对我的眷顾,让我还能遇到他,让我还能知道我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
真真劝道:“可是你已经结婚了,不要再多想了,否则对李约翰不公平的。”
“对,是对约翰不公平,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离婚!”伊琳重又望着镜中的自己,似是在给自己打气。
当听到“离婚”两个字从伊琳口中说出来时,真真一下子愣住了。
她原以为伊琳会像以往一样,哭过闹过神经过之后,就又会恢复常态,笑呵呵的回到李约翰身边。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没有想到。
她对伊琳说:“我想你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心绪了,不论你当初想嫁的那个人是谁,现在你都已经结婚了,为人妻要做些什么,你应该清楚,不要动不动把离婚这两个字放在嘴边。”
现在虽然夫妻离异已不是新鲜事,但是当伊琳说出时,余真真还是无法接受,周楚翘虽然也离婚了,但在她眼里那是不同的情况。
“真真,你想一下,如果当日你嫁给龙沧海之后,才发现骆骏还活着,你会怎么样,你就知道我现在的心情了。”伊琳声音尖锐而又凄苦。
真真没有说话,走出临时化妆间,发现骆骏已经来接她了,而站在骆骏身边的那个人,竟然是李约翰,显然他们已经站在门口多时了。
她有些不忍的对李约翰说:“唐心她只是生病引起的情绪波动,过一阵就好了,你……你多陪陪她吧。”
说完,她不敢看李约翰的表情,就拉着骆骏匆匆离开。
坐在车上,真真一直一言无发,面色僵硬的看着车窗外那夜色中的街道。
骆骏伸出手臂把她揽到怀里,轻声说:“不要多想了,这些事情想瞒也瞒不住,不是你的能力可以做到的。”
“你知道她心里想着念着的那个人是谁吗?”她抬起小脸。
“谁啊?我们认识的吗?”他问。
“嗯,不但认识,前一阵你还见过,就是吴昊!”说到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冷得像冰。
骆骏果然无语,隔了一会儿,才抚摸着真真那烫得又短又卷的秀发,低声说:“我会让他知道,也让所有人知道,我不是汉奸。”
真真感到他语气中的波澜,她心里一惊,问道:“老公,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事?”
他低下头,温柔的吻着她:“宝贝,别怕,我自有分寸。”
夜色深沉,那厚重的天幕上繁星点点,而夜色中的上海却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点亮了五彩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灯红酒绿中,十里洋场的夜晚放肆的变幻出绮丽光华,就连那浓郁的黑夜也朦胧得不再纯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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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掘坟开棺
187
这些日子,余真真回娘家的次数比较多,今天骆骏晚上有事,她便带了嘉睿回来陪母亲吃饭。
“姆妈,还是芬姐做的菜好吃,我府里的厨子做不出这个味道。”她边说边吃,一份蟹黄狮子头被她一个人吃了大半盆。
嘉睿看了一眼妈妈,不冷不热的说:“妈妈,你不是要减肥吗?那还吃这么多,小心胖成母猪那样子,爸爸不要你了。”
余真真在心里说:小兔崽子,还敢吓我,到时候谁不要谁还不一定呢。
不过她还是慈爱的舀了一颗肉丸放到儿子的碗里,笑咪咪的说:“吃完这顿妈妈就减肥,好儿子,赏你一个。”
芬姐站在一边,看着真真和嘉睿吃得香甜,开心得满脸笑成了花:“小姐啊,以后侬一定要带小少爷多回来吃饭。”
真真笑着说:“好啊,到时芬姐和我们一起去香港吧。”
芬姐吓得连忙摆手:“不去不去,阿拉不去,听人说那是洋鬼子的地头,都要说洋文的。”
真真忍住笑,对她说:“不用害怕,反正你在上海也没有别的亲人了,就和我们一起去,也好陪陪姆妈,过不多久,嘉睿有了弟弟妹妹,还要你帮着带呢。”
最后这句话,让三太太和芬姐都来了精神,连忙问:“是不是肚子里又怀上了?上次刚小产,身子撑得住吗?”
真真无可奈何的叹口气:“哪有那么快啊,你们忘了,嘉睿用了两年才怀上呢。上次那胎也用了小半年,再怀上估计要明年了。”
三太太怕女儿伤心那个小产的孩子,连忙安慰:“没关系没关系,这事急不得的。有咱们嘉睿在,还怕弟弟妹妹引不来吗?”
骆嘉睿却在一旁皱起了眉头,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和他爸爸一模一样:“你们女人怎么除了吃就是生孩子啊,烦不烦?”
屋子里老中轻三个女人全都张大了嘴,好半天余真真的声音才高八度的响起来:“说,是不是你爸爸背后说我坏话了。他是不是说我想要孩子好烦啊,快点说!”
……
骆嘉睿见到骆骏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以后不要再让我一个人陪我妈回娘家了。”
“为什么?”骆骏不解的看着四岁的儿子。
“我怕我以后不想娶媳妇了,这样你就没有孙子了。”骆嘉睿一本正经的对老爸说。
骆骏理解的看着儿子,点点头:“好吧,以后吃苦的事情爸爸来做。”
父子两人充满默契的握了握手。
余真真这个时候,却没在房里,她正和老汪在谈事情。
“老汪,今天我回娘家了,家里老人提醒我,万国公墓的那处阴宅该去掉了。总不能人活得好好的,可是还有个坟树在那里啊。据说这样损阳寿的。”
老汪点点头:“是啊,少奶奶,您和少帅不要管了,这两天我就找人去把墓碑砸了,里面埋的衣服取出来烧掉。免得给少帅添诲气。”
“嗯,好的,”真真想了想又说,“我和你一起去吧,以前我常到那里陪着他,现在要挖了,我再去一次吧,对了,别让骆先生知道,我怕真会有损阳寿的事情。”
老汪应道:“晓得了。这事咱们私底下办了就行了。”
真真又道:“那块墓地也没有保留的必要了,咱们都要去香港了,以后我和他估计也是要老死他乡了,上海这边怕是到死也回不来了,那里就卖了吧。也算是块风水好地。”
老汪有些伤感,安慰道:“少奶奶,别这么说,咱们也只是出去避上几年风头,您不是说小日本会被赶跑的,等到那时候咱们再回来,全世界没有一个地方,能比得上咱们浙江,咱们上海的。”
真真苦笑,以后的几十年里风云变幻,他们这一去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动土那天,真真、老汪又带了几个工人来到万国公墓。
万国公墓全名““薤露园万国公墓”,始建于宣统年间,所谓万国公墓,指不受国籍、种族、姓氏等限制,中西人士皆可安葬的公共墓地。因此这里也常能看到侨居上海的外国人来祭拜。
现在正值夏末,墓园内绿草如茵,繁花似锦,路旁树木参天,整个墓园庄严肃穆中又透出温馨。
骆骏的墓地面积很大,周围是一片冬青树围绕,当初墓地是老汪和林永何选的,真真从东北回来后,又让人重新修葺。
望着墓碑上骆骏那张年轻英俊的脸,真真笑了,第一次在这里笑得这么开心:“混球,害我流了那么多眼泪,眼睛都要哭瞎了,后半辈子你可要好好服侍我。”
老汪在一旁笑道:“少奶奶放心吧,少帅跑不了了,永远都在您身边陪着您,还能跑到哪儿,这死了都能让您从坟墓里找回来。”
真真让他的话逗笑了,可是想到以往来这里时的悲伤,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老汪忙说:“少奶奶这次可是流的喜泪啊,现在一家人团圆了,等到了香港,再添上几个小少爷小小姐,说不定啊,大帅一高兴,连病都好了。”
“嗯,是啊,到了香港就生,多生几个,孩子多了也热闹。”余真真说起这些话来,从来不会脸红。
这时工人已经放倒了墓碑,用铁锹开始铲土。
真真想起她曾带着人在这里蹲坑,守株待兔,想要抓住秋野美纱,但却一直没有她的影踪。
当时她怎么也想不明白,秋野美纱为什么不来这里看看骆骏。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因为秋野美纱从始至终都知道骆骏还活着,所以她当然不会来这里了。
真真记起骆骏出事那天,她接到的那个电话,那个女人肯定是秋野美纱无疑。
在那之前她一直易容成茱迪医生躲在少帅府,骆骏几次三番对她出言不驯,都被自己拦下。
可惜现在他失忆了,当初他发现了秋野美纱为何没有轰走她,而只是防着她伤害自己呢?还有他出事那天,究竟遇到些什么事,秋野美纱为什么会打那样的电话给自己呢?
直到现在这一切依然是个谜,骆骏一日不能觉醒,这些就永远是个谜。
“好了,挖到棺木了,少奶奶,您看看吗?”老汪在那边叫她。
真真后来曾听老汪说起过,骆骏的寿材选用的是上好的楠木棺材,里面放的是他的一套衣冠。
现在棺木已经暴露出来了,原本的暗红色如今已经看不出颜色。
“打开吧,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然后把棺木拉走找地方焚化。”
真真忽然想到,没准儿衣服在地下埋的久了,遇到空气可能就变成一堆粉末呢,正好可以亲眼看看,是不是真有这回事。
想着,她连忙凑过去,也想看看清楚。
虽然挖坟开棺是一件可怕的事,但是大家都知道这是副空棺材,况且这棺材的主人还活得好好的呢,所以并不惧怕,也没有什么忌讳。
几个人撬开棺钉,然后把棺盖小心翼翼的抬起来,正准备伸手进去,忽听一声尖叫:“啊……”
这声尖叫是余真真发出的,她正站在棺木前面,伸头探脑,眼睛一眨不眨的正准备看看衣服遇氧变成粉末的奇事。
众人连忙把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