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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不哭了。”唐心娇憨的缠着他,霸道的样子却像个小女孩。
她明媚的大眼睛火辣辣的看着他,让他不敢直视,他讪讪的说:“对不起,我上次没有和你说清楚,我不是杂志社的记者,我是政府的人。”
她松了口气。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做情报工作的,所以对我也保密。没关系,我不在乎的。”
吴昊有些惊讶,但马上就想到了什么,他当然知道唐心的身边有一个好朋友余真真,而余真真的夫君就是骆骏,他很认真的说:“正是因为这个,所以我以后也不能总陪着你,还是会离开的。”
唐心低着头,碎玉般的贝齿咬着红唇,好一会儿才说:“那也没什么。只要……只要你的心和我在一起就行了。”
他感激的看着她。目光缱绻。声音柔得像要把她融化:“我的心早就在你那里了,从十一年前第一次遇到你那一天,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她抬起头。轻声道:“我也是,只是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四目相对,目光缠绕着,犹如千言万语。
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吻着他的唇,见他没有避开,便大胆的把小舌从他的唇间探进去,她那灵巧的丁香带着一丝芬芳,大胆的挑逗着他。他随即迎上,低下头与她唇齿交缠,无限的爱意缠绵在唇齿间流淌。
两人的呼吸都渐渐的开始急促,她的小手开始不安分在他身上游走,继而解开了他长衫上的绊扣,也把自己如玉般美好的娇躯坦裎在他的面前。
他伸出双臂把她抱到床上,如膜拜般跪在她的双腿之间,声音喑哑又有些急促:“唐心,心心,我……”
她冲着他妩媚的微笑,伸手紧紧的握住他……
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屋内交错;旖旎的气息缓缓蔓延;随着一阵阵的酥麻与颤栗;她如在温泉中暖暖的荡漾在他的怀抱里。
当一切停止,她偎依在他的身边,依然火热的肌肤与他紧贴在一起,她的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躲进他的怀里,小声的说:“我是不是像个荡妇啊?”
他笑了,刚才还如美女蛇般痴缠索求的女人,转瞬间又变成娇羞的少女,他真是爱极了这个千姿百态的小女人,他把唇贴在她的耳边,柔声说:“我喜欢,说不出的喜欢。”
他们在这座荒野中的唐楼里度过了整整三天,这三天里他们一刻都没有分开,不*的时候,他就给她讲他小时候的事情,他在庙里学武术,在乡间当兽医,讲他因为不及格没能在军校毕业,她告诉他上学时如何打小抄,拍戏时吃了大蒜熏得男主角捂住了鼻子。
更多的时候,两个人则是什么都不说,只是紧紧的抱着,似乎要把这十一年所有欠缺的拥抱补回来。
“那一年,你为什么不去江边见我?”她问他,这是她心里的痛。
“我去了,远远的看着你,你打扮得那么漂亮,后来你靠在栏杆上睡着了,烧得滚烫,我把你送去了医院。”
“什么?送我去医院的人是你?”唐心的指甲狠狠的抠进他的肉里,“你为什么躲起来不见我,看着我在那里等了一天,哭了一天,为什么?”
他要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她:“那天我真的很想见你,可是看到你那么开心的样子,我后悔了,后悔答应和你见面,你什么都有,身边有大把的人追求你,爱慕着你,而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就算和你结了婚,甚至都不能对外人承认我们的关系,所以,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见你呢?”
“那,现在呢?你想把我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问他,如同一个囚徒在等待着判决。
他的嗓音明显的有些低哑,宽厚的大手安慰般的在她肩膀上摩挲:“我也不知道,当我知道你被捕的消息,就马上从重庆赶了过来,那一刻我只想把你带走,护在我的怀里,再也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高估了自己,我真的没办法放弃你。”
“约翰早就知道我和你的事了,他是好人,如果我要离婚,他不会拒绝的。”她轻声说。
“他能给你一个安逸的家,能够陪着你出席各种场合,体贴的照顾你,而这些我都做不到,我甚至没有固定的住所,不能给你一个家。”他的声音中透出深深的无奈与懊恼。
她伸出**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目光柔柔的看着他:“那就让我给你一个家吧,如果你累了,倦了,想我了,就回家,我会一直在那里等着你。”
此时正是八月间,一弯新月静静的挂在夜空,华美而又凄迷,恬淡如水的月光透进来,让这屋里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偶有一两只流萤在窗前掠过,淡淡的光华一闪即逝,让人的心里凭添了一丝怅惘。
这一生他们本该是两条平行线,而当此刻他们交织在一起后,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一世他们是无法再抛下对方了。
两人终于要回去了,在上海还有很多人和事在等着他们。
“我回去就和约翰谈离婚的事,你呢?”她看着他的眼睛。
他却沉默了。他太了解她了,他知道她说的出就做得到,但是她的离婚消息肯定会轰动全国,将会有无数的记者明里暗里探寻她的离婚原因,到那时,他们两人的恋情必将曝光于天下。
看到他的眼睛中暗流涌动,她心中已经了然,她没有抱怨,而是强颜做笑:“那我就先息影吧,反正拍戏这么多年,我也早就累了,等到过个一年半载,人们开始忘记我时,我再离婚好了。”
她的声音欢畅轻松,多年的表演生涯,已经让她的表情语气可以把忧伤痛苦瞬间掩饰。
但是他知道,在她心里有多么酸楚,他在心底苦笑,难道让一只光艳夺目的蝴蝶为他洗尽千华吗?他知道他没有那么大的魅力,纵使她真的为他去做了,但也只是很短暂的日子,不久她就会觉得生活沉闷。
让她由众星捧月的电影皇后变成凡夫俗子的糟糠妻,那不是他所愿的,也不是她能接受的生活,很快她就会厌倦,然后两人又如交叉线,曾经短暂相汇,然后便分道扬镳,越离越远。
他和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他是一个隐形人,永远生活在阴暗的角落,而她却是属于那万丈繁华的,灿烂夺目,她如太阳照亮了周围的一切,也让他无处躲藏。
“让我来想办法,我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你先不要着急,乖,相信我。”他深深的吻着她,但却让这简单的亲吻,竟有了抵死缠绵的感觉。
“你不许不要我,不许忘了我,也不许再躲起来不见我,如果你那样做了,我肯定会让你在报纸上看到我自杀的消息,我说到做到。”她把小嘴从他的唇下逃离出来,凑到他的耳边,一边轻咬着他的耳垂,一边却又恶声恶气的威胁着他。
他叹口气,他发觉自己真的拿这个尤物般的女人没有一点办法,在她面前竟然毫无抵抗力,溃不成军的败在她的柔情万种之中。
“和你在一起,我终于明白什么是沉迷女色了,我真想永远在你身边就这样沉迷下去。”
她笑了,声音娇媚得令他无法自持:“我就是要迷惑你,让你神魂颠倒,这样你才不会忘记我,舍不得扔下我,我要你到死都记着我,想着我,一生一世,来生来世。”
他再也无法控制,把她压在身下,又一次把自己溶入她那爱的汪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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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哺乳情缘
小曼柔八个月时第一次离开了妈妈,因为余真真要回上海处理真一的一些事情,曼柔太小只能留在香港由外婆和奶娘照顾。
骆骏也没有陪在她身边,因为她不让他回来,嘴里说是怕他回来被日本人盯上不安全,其实真真是怕他回到上海惹事生非。
虽然她也知道骆骏在香港并没有闲着,但是知道他让别人做事是一回事,亲自去做又是另一回事。
余真真这一次回上海主要是两件事,一件是为真一香港公司出品的新片《野蔷薇》在上海的宣传活动,这部电影也是高远第一次担任主角的作品,余真真非常重视,她要靠这部电影,垫定高远在影坛的地位。
而第二件事就是为了伊琳,前一阵伊琳因为新星电影公司的事情被捕,虽然很快被放出来,但是真真还是不放心,伊琳是她最好的姐妹,她一定要亲眼看到伊琳这才放心。
离开了近两年,骆公馆的一草一木还像以前一样,就连当年的佣人们也都在,琴姐前几天就收到老汪的电报,知道少奶奶要回来了,准备了一堆真真平素爱吃的东西,就连一向不喜欢吃这些南方菜式的石老爷子,也难得的对厨房说:“这些天全做成我外孙媳妇爱吃的东西,不要管我了。”
余真真一下船,就看到龙沧海亲自来接她了,她让小夜带着公司的人先去住下,吩咐他们明天到公司集合,自己则上了龙沧海的车。
“真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龙沧海见到真真。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上车马上问她。
真真却没有回答,娇嗔的反问:“九哥,你怎么好久不回香港啊,嘉睿总是念叨你。”
还是在余真真做月子的时候。龙沧海回香港看过她们母女,也知道了骆骏恢复记忆的事情,但之后近半年都没有再回去,偶然有书信寄来,但也只是寥寥数语。
“上海这边事情比较多,所以被绊住了,别怪我。”他伸手轻轻握住她,似是怕她不高兴。
她对着他甜甜的笑。可是眉稍却微微皱了一下,只是一闪而逝的动做,他却已经注意到了,关切的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真真的一张小脸胀得通红,吱唔着说:“曼柔八个月了,我原本想趁着回上海给她断奶,可我的奶……”
龙沧海顿时明白了。想了一下,对司机说:“先到龙公馆。”
真真有些不解,但没有说话。和龙沧海在一起就是这样,她不用操心任何事,他不论做什么,永远都会把她放在第一位。
到了龙公馆,他对下人说:“让二太太抱小姐出来。”
过不多时,龙沧海的二姨太小梅花抱了一个小女孩走出来。真真知道这是龙沧海的女儿念儿,只是怎么抱念儿出来的不是亲生母亲三姨太颜胜雪,而是小梅花呢?
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带着疑问看向龙沧海,龙沧海面无表情,好一会儿才说:“老三已经不在了。”
余真真大吃一惊,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有两个多月了,她生完念儿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半年病得越发重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但真真知道,他心里是酸楚的。
他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她还记得当年在去他遇到枪击,带着她和欣若从龙公馆出来,走在路上,他曾对她挑明:“真真,我知道你是新式女子,不能忍受妻妾同堂,但是她们两个已经跟了我几年,从无差错,我真的不能……”
真真记得那一次她低着头,什么都没有说,心里却是一直别扭着。
隔了许多年后,她更是明白,龙沧海即便对两名妾室没有像对她那样的爱意,但和她们也早已血浓于水,她们是他的亲人,更何况颜胜雪还为他生下了唯一的女儿。
真真的眼角已经湿润,她伸手从小梅花手里抱过念儿,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眼角眉稍都有着生母的娟秀,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