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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走路有些踉跄;又差点跌倒;真真只好拉紧她;眼看到了弄堂口;小女孩说: “谢谢小姐;侬真是个好人”
说着;弯下腰给真真鞠躬;真真正要扶起她;忽然这个小孩竟一把拉住她;手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条手帕;捂住了她口鼻;真真想喊却无法出声;挣扎了几下;渐渐没有了知觉
骆骏到山西是和阎老西儿谈买枪事;却忽然接到上海电报;他这才得知;余真真失踪了
他让秦风留山西;自己当夜就返回上海
骆骏专列到达上海时;余真真已经失踪四天了
“报告少帅;据余小姐司机阿兴说; 余小姐后见人是杨律师;谈是伊小姐案子;他们是晚上九点多钟从品翠出来;余小姐外套漏里面;阿兴进去取;回来后就没有看到余小姐;以为她直接回来了;回到府里才知道人不见了”老汪已经带人找了四天;把余真真可能去地方都找遍了
少帅府和真一都没有收到勒索信;余家大宅也是风平浪静;不像是有事样子;余家是殷实商人;余真真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绑票人肯定已经跟踪很久;必定也已知道余真真和他关系;如果只是普通绑票;手里握着这么一只肥羊为什么迟迟不要钱呢
余真真商场上八面玲珑;并没有真正树敌;说来说去;也只有近伊琳和向梦之事了;但据杨律师说;伊琳方面开出价钱很好;向梦之已经有心私下了结;这个时候他断不会做任何对余真真不利事那么还会有什么人呢
骆骏正沉思;有人进来禀告: “少帅;品翠门童找到了”
“那天老板娘路边站着;来了个小女孩;后来我看到她和那个小女孩一起过马路去了;我急着上厕所;也没意;这几天我拉肚子没上班;你们到家找我;我才知道老板娘出事了”门童忽然被几个当兵带来;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老板娘如果出了事;他这份工也保不住了
“什么样小女孩”骆骏马上问
门童仔细回忆: “约有七八岁样子;穿得破破烂烂;但又不太像小乞丐;品翠附近乞丐流民我都认识;这个小孩倒是第一次看到”
骆骏挥手让他出去;余真真古灵精怪;就算那个小女孩真能骗了她;但凭她身手也不会悄没声息被人制住
小女孩小女孩他忽然心里一动;对老汪说: “请三位堂主过来”
一小时后;斧头帮三位堂主都聚集少帅府密室里
“你们三个回想一下;江湖上是不是有一个长得像小女孩一样老千;我有点印像”他沉声问道
一堂堂主江达马上应声: “帮主说是天津小不点儿吧;那老妖怪不就是七八岁女童模样吗”
“嗯;我似乎听人说起过;你仔细说说”骆骏点点头
江达笑道: “这个小不点儿据说小时候被师傅喂了药;五六十岁了还保持着七八岁童身;专身扮成小女孩出来骗人;身手也不错;但她只北方活动;从来不到南方来;不知道帮主怎么会问起她对了;听说她前两年犯了大案;给判了死罪;这会儿应已经见了阎王”
骆骏转身对老汪说: “马上给天津发电报;查一下那个小不点儿是不是真死了 ”
他又对三位帮主说: “你们应该知道夫人出了事;有人看到后和夫人一起;就是个七八岁小女孩;不论是不是小不点儿;你们马上让帮中兄弟和外围人员查找;除了城内;近郊也要找;但不要闹得太大;免得惊扰夫人娘家”
把所有人都打发走;骆骏却依然坐立不安;以前无论多么大事;他都没有过这样感觉;但这次;他感到了恐惧
他回到卧室;真真一向不喜欢来他这里住;这段时间;他比较忙;不放心真真一个人住紫藤公寓;就让她搬了过来于是原本死气沉沉少帅府一下子有了生气;她让人把所有窗帘床罩甚至家具都换了;硬说是上面有别女人味道;其实她是他带回来第一个也是唯一女人
他不管她;由着她折腾;反正她是这里女主人
他躺到床上;枕边还有她气息;他忽然觉得枕头下有东西;摸出来一看;是个精致小本子;他打开仔细看;里面竟然详细记录着两人每次*和她月事时间;后一次月事时间上居然写着几个字:又没怀上;气死我了
他哑然失笑;他不明白;这个小东西为什么不急着结婚;却急着怀孕;一向怕吃药她;竟然偷偷摸摸开始吃中药
对于怀孕事;他并不着急;现时局一触即发;他想着过几年;这边事了结以后;带她到国外;安定下来再生孩子也不迟;她还年轻;不用急但她想要孩子;他也没有反对;甚至还被她强迫着也到医院做了检查;证明他们两人都很正常;她这才放心;和他回家继续制造孩子
真真常常会说些奇怪话;比如有一天她知道日本人要垄断国内军火输入时;她轻蔑说: “哼;有朝一日他们让美国佬打败了;接下来几十年连军队都不能有”
他再问她;她就说些什么珍珠港、广岛之类话;他问她是怎么知道;她就又淘气说自己是重生妖精;他都是一笑置之;就算她真是妖精;他也要她;这一生是不会改变
床头花瓶里插着玫瑰花;他吩咐花店每天各送两打;分别送到她办公室和家里;但现玫瑰依旧;芳踪却已不见
这时;佣人外面敲敲门: “少帅;您电话”
他来到客厅;拿起电话;里面居然传出一个熟悉女声: “是我;小婵”
他皱皱眉;还南洋时;他就把陆小婵安置到乡下一所宅子里了;怎么会忽然把电话打到这里了;如果真真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
“你怎么把电话打到这里了;是不是钱不够用了”他有点不耐烦
“不是……你给钱足够我用了;我知道不应该找你;让余小姐知道了不好;但是我好怕;我不知道要怎么办……”电话那头;陆小婵声音竟有些发抖
“到底怎么回事;别怕;慢慢说”对于这个跟了自己几年女人;骆骏是有些愧疚;否则也不会给她一笔巨款;让她和家人衣食无忧
“额娘写信给我;说皇上到了静园;他也跟着来了天津;现有日本人撑腰;和当年一样风光;他打听到我娘家也搬到天津了;就上门来要人;还说要派人到上海抓我;额娘虽然没说出我地址;但是我好怕啊我和你事;连报纸上都登过;他们怕是很就能找到我了;我该怎么办啊”陆小婵边说边哭;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骆骏只好安慰她: “你现住乡下;他们一时半刻应该找不到你;我近很忙;明天让人先把你送到外地避一避吧”
安抚了陆小婵;他放下电话;忽然觉得这件事和真真失踪似乎有些联系
那时他刚回到上海;躲暗处不能现身;非常苦闷
从小看着他长大老汪;有一晚带他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陆小婵;她比他还大了几岁;但是非常妩媚;那晚之后;他便英租界租了所洋房包养了她
但他很少去她那里;偶尔去一次也是生理需要直到那一年;他恢复身份准备向余真真求婚时;却发现了真真和龙沧海事;那一天他失魂落魄;喝了很多酒;他梦到真真离开了龙沧海;回到他身边;第二天当他醒来时;躺身边并不是余真真;而是陆小婵;她居然剪了和余真真一样发型!
他当时非常生气;告诉她如果还想他身边;就把头发留长;不许再打扮成余真真样子!
他心中;余真真只有一个;哪怕是长得和她相像陆小婵;也无法代替她!
☆、090 福晋凶猛
余真真醒来时,四周一切都是陌生。
她发现自己躺一张雕花大床上,旁边一扇琉璃屏风将她与外面隔开。
她听到有人说:“那主儿醒了吗?”声音尖尖细细,听不出男女。
一个女声回道:“没呢。”
那个尖细声音又说:“这老货下手太重了,真要伤了王爷心肝宝贝,定饶不了她!”
有桌椅声音传来,似乎有人走进来。
真真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那个声音又说:“和当年刚进府时一个样儿,小模样儿是越来越俊了,这看着哪儿像三十来岁人啊。”
那人顿了顿,又说:“你们用凉水给她擦擦脸,叫醒她,好好伺候着,王爷过几天就回来了。”
“您老请好儿吧,保证给服侍得好好。‘女声献媚说。
听着他们远去脚步,真真重睁开了眼睛,她已经确定这不是做梦,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地方?
她记得那人说什么王爷,又说她三十岁了,难道她已经变成另一个人了吗?
当那个女人又进来时,她没有再装睡,而是睁开眼睛问道:“这是哪里,你是谁?”
女人吓了一跳,喜道:“主子,您可算醒了。”
真真沉声问:“回答我刚才话!”
女人四十多岁年纪,相貌粗壮,看到真真脸色不善,连忙陪笑道:“回侧福晋话,这是瑞王府啊,我叫彩姑,是来服侍您。”
“侧福晋?王府?这不是上海?是……是北平?”真真心里惊异极了。没有什么比听到彩姑这番话让她吃惊了。
彩姑扶着她坐起来,笑着说:“这是天津,姓冯虽然不让咱们京里待了,但托了日本人福,咱王爷来了天津,还和以前一样。”
余真真两世为人,余家只是商贾,从未和前清皇廷有过任何接触,但是听彩姑语气,倒好像她一直生活这个圈子里一样。
她记起自己是被一个小女孩迷晕。于是抱住头,假装苦恼说:“我头好晕啊,为什么你说话我都听不懂呢。我好像什么都想不起了,你告诉我,我是谁啊?”
彩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果真给说中了,那药伤了脑子。但还是满脸堆笑说:“您是咱府里侧福晋啊,不过嫡福晋前年薨了,没准儿王爷看您回来了,一高兴求了皇上,立您做继福晋呢,奴婢先给您道喜了。”
真真继续装出一副失忆样子。从彩姑嘴里套了很多话,大概明白了事情原委。
“她”叫陆小婵,老姓是纽钴禄。民国七年,她被善妒嫡福晋从王府轰了出去,那时恰逢张勋复辟失败,瑞亲王无心理会后院纷争,也就没有再找她。直到现来了天津安顿下来,嫡福晋也死了。这才让人到上海接回了她。
真真使劲克制着情绪;没让自己喊出来;此时她已确定被人掉包了
“王爷不;有没有管事人”她想到刚才那个不男不女声音
“张公公呢;他老人家刚才来瞧过您;我这就请他来给您请安”彩姑对着这个失忆主子有一种莫名紧张;现如获大赦;一溜儿小跑着出去了
趁她不;真真看看自己身上;穿了一身月白色寝衣;做工极为精细;颈间项链和手上戒指都还;她松了口气
她悄悄下床;绕过屏风;外面是重重纱幔;屋内并没有其他人;她步走向门外;此时不逃待何时
可是她刚一出门就傻眼了;门口站了五六个带着佩刀护卫
“侧福晋;咱们奉了张公公指示;这里保护您安全;王爷回来之前;您先不能离开这间屋;请回吧”一名护卫恭恭敬敬说道
她回到床上;郁闷之极
“奴才张万成给侧福晋请安啦”当那个不男不女声音再次响起时;真真便看到了这样一张脸;焦黄脸皮耷拉着;一双不大小眼睛;光滑下巴上没有一根胡须;原来这就是传说中太监
“张公公是吗我告诉你;你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那个什么侧福晋;我叫余真真;自幼上海长大;不是旗人”真真沉声说道
“咯咯;主子真是说笑话了;您十三岁进府时;老奴就见过您;您府里住了五六年;老奴见了您不知道多少回;”张公公干笑两声;怪腔怪调接着说; “我知道您留恋着那个姓骆小子;不愿意回来;但咱王爷说了;当初您离开也不全是您错;这些年您上海那些风流事儿;全都既往不咎了;人要脸树要皮;您就顺着台阶自己下来吧;别再装模做样儿了”
“姓骆;哪个姓骆”真真忍不住问道
张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