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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真真听到一个有些沙哑男声说:“这一切我都会如实上报,你等着接受处罚吧。”
她知道这是中了迷药了,身体过不多久也应能恢复正常,显然那两个日本人口中“她”是指自己,他们并不想暴露这里,是自己窥破到他们秘密,那么接下来,很有可能会被灭口。
真真闭上眼睛,努力集中意识,把力气集中手上,又过了一会,她终于抬起了手臂,紧接着四肢也可以动了,但是却依然没有什么力气,她检查了一下自己衣服,可能他们并不知道她会用枪,所以并没有检查她身上,两只掌心雷还,她松口气。
虽然并不确定骆骏失踪和这里有没有关系,但是茱迪医生绝对是有秘密,而那个秘密一定是和这里日本人有关。
她忽然想到了两个字“间谍”,茱迪医生是日本间谍!想到这里,她脑海中一片澄明,一个日本间谍冒用了茱迪泰勒身份,应聘进了少帅府,因为她只会说英语,所以原本以为可以骗过所有人,但是骆骏不是普通人,他本来就是一个杀手,一个时刻保持着警戒杀手,就像是一只丛林中长大狼,对周围一切有着敏锐防范。但是她却一次次阻碍着他,而他不想让她担心害怕,又不能完全确定,所以只能暗地里留意着这一切。
她还记得当她和茱迪医生房间中做妇科检查时,他蛮不讲理跟了进来,直到现真真才明白,当时他是多么担心那个神秘女人会加害她啊,想到骆骏,想到那个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男人,真真眼睛又湿润了。
她眼睛已经渐渐习惯了黑暗,慢慢她能隐隐看清室内一切,这也是一间斗室,同样是简陋布置,但已经不是刚才那间茶室了,她躺一张榻榻米上,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一扇纸门,但是却透不进一丝光亮。
她咬咬牙,挣扎着坐了起来,身子还是没有力气,软绵绵,如同大病初愈。
她使出全身气力,终于站了起来,但却摇摇晃晃,又险些摔倒,她一遍遍对自己说:“余真真,你要挺住,千万不能倒下,一定要离开这里!”
一步、两步……她终于走到了那扇纸门前;轻轻;一点一点;把纸门拉开;她动作很轻;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力气;也做不出大力动作
纸门被拉开了一条缝;虽然不大;但是真真娇小纤弱身子却刚好可以挤出去
门外也同样是一片漆黑;但是不远处却有一丝亮光传来;她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就是先前哭泣那个女人,但是现她已经止住了哭声,声音阴阴冷冷:“她应该还不知道我们秘密,她可能只是误打误撞来,所以只要杀了她就可以了。”
“我会亲自审问她,这些不用你提醒!”那个男人也同样冷冷说道。
真真屏住呼吸,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继续向四周摸索,她不知道她所这间屋子是哪里,不知道有没有门可以通到外面。
但是就这时,哗啦一声,那扇透出光亮门打开了,周围一切立刻毫无掩释呈现出来!
那是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穿着和服,一双不大小眼睛却是晶光四射,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非常年轻,也就是二十多岁年纪,穿着一身玄色和服,小小一张杏脸,柔美端庄,虽然只见过一次,真真却已经认出了她——秋野美纱!
她还记得去年天津时,秋野美纱是如何苦苦哀求着骆骏,但他却冷酷狠心不肯给她一点点小小希望,真真还记得那个美丽日本少女,脸上挂着泪珠。
那之后,她很就把这个女孩置于脑后了,用她自己话说:“如果把骆骏那些风流帐都记心里,那我早就累死了。”
但是现,秋野美纱就站那里,她也看到了余真真,隔着那个男人,她们两个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忽然那个男人开口了:“美丽小姐,没想到您已经睡醒了。”
真真脸上漾起一朵妩媚笑,用流利日语说道:“对不起,打扰到两位了,我是来找一位朋友,如果她不这里,那么让我回去,可以吗?。”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他似乎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纤柔像是一朵小花女子,却表现出无比镇定冷静。
他微笑着,彬彬有礼说道:“美丽小姐,真非常抱歉,我想您需要留这里了。”
真真脸上笑容加娇媚,眼波流动,水蒙蒙,整个人如同一朵绽放玫瑰,但又纤弱如水,她声音也是柔弱让人心疼:“既然这样,那么请不要伤害我,可以吗?”
说着,她身体如同一片树叶一样,顺着墙壁缓缓倒下。
☆、123 为她而死
三,有点晚了,好像晚了十几分钟555555
就她摔到地上那一刹那,她身体已经被人抱住,是那个男人。
当真真看到那双穿着木屐脚出现她眼前时,她就打心底笑了出来,但是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楚楚可怜样子,甚至还发出了一丝娇吟。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声音有些急促,一股热气喷到她脸上,令她作呕。
但是余真真当然没有吐出来,而是仿佛很享受说:“我身上没有力气,抱抱我……”
男人大手果然托住了她纤腰,他脸离她很近,几乎就要贴上了她脸,但他声音却带了一丝调侃:“美丽小姐,你美人计真很成功,我已经被你迷住了。”与此同时,他手里多了一把枪,硌得她纤腰有些痛。
真真心里一沉,但声音却加媚惑:“真吗?你手好坏……”
她后一个字语音未落,纤弱手臂忽然一甩,藏衣袖里枪已经握手中,死死抵住了男人后心:“要么送我离开这里,要么就比比谁枪!”
她声音依然妩媚,但却多了一丝肃杀!
“妖精,你不要得意得太早!”秋野美纱声音幽幽响起,她用眼睛余光看去,秋野美纱双臂平举,黑洞洞枪口正对着她。
这是一幅诡异阴森场景,男人枪抵余真真腰上,但余真真枪却抵他后心,而秋野美纱就站两米以外,她枪口指着真真头。
余真真笑得甜,笑声中隐隐透出讥诮,秋野美纱不明白。此时此刻她怎么还能笑出来,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变,莫非真是个妖精?
她已经观察了这个女人几个月了,她越发认为,这就是一个妖精,一个从骨子里都迷惑男人妖精!
“真吗?你们真要杀我吗?真好狠心啊。”真真声音越来越柔,说到后一句时,就如同撒娇少女。
然后她话音刚落,身子却忽然站立不稳,向着身边那个男人怀里倒了下去!握枪手则软绵绵垂下来本能勾住了男人脖子。
秋野美纱一愣,手里枪口一下子偏离了余真真头,而那个男人也没有想到。就这千钧一发时候,余真真居然向他投怀送抱!
抵余真真腰上枪本能变了方向,握枪手竟想抱住她娇躯,然而他却再也抱不住她了,因为她已经开枪。而且是两支枪同时开火!
男人前胸和脖子同时中枪,两个人身体几乎同时倒地,鲜血喷了她一头一脸,而这时,秋野美纱子弹也已射出,余真真就势一滚。子弹射入了那个男人身体里,秋野美纱几乎疯了,子弹不停射出。余真真一边用男人尸体躲避着,一边还击,她身体依然没有力气,刚才殊死一搏已用她全部气力!
这时外面一片骚动,真真心里暗暗心急。知道是外面人听到了动静,看来自己今天真要丧身与此了。
忽然纸门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人窜了进来,一把拉住了她:“跟我走!”
秋野美纱子弹又已射到,那人把真真使劲一抛,顺着他力道,真真被他抛了出去,然后她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女人惨叫,她心一松,身子则如破布娃娃一样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外面人声鼎沸,巡捕们吹哨声音,夹杂着日语,不断传来,真真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散了一样疼,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身上全是血,不知道是那个男人,还是自己也受了伤。
忽然,她身体又被人抱了起来,昏暗灯光下,她已经看清了他脸,是秦风,她没想到,关键时刻出手救她人,居然是秦风!
“怎么是你?”她问道。
“别问那么多,点逃,要追上来了。”他喘息着,好像也受了伤。
茶室门口已经站满了巡捕,虹口是日本人聚集地方,早多年前,就已经是由日本人掌管了巡捕房。
两个人都受了伤,这种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多巡捕包围中冲出去,而楼梯上又已响起了嗒嗒木屐声,显然楼上人已经追了出来。
他抱她闪进楼梯后阴影里,她耳边低声问:“你还能走路吗?”
真真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受伤,但此时她已经顾不了许多了,咬紧牙关,对他说:“可以!”
“车就停拐角那里,没有熄火,我冲出去,你就只管往外跑,不要回头,上了车你就马上离开这里,不要等我。”
“那你呢?”真真心里一动,他难道是要掩护她跑出去吗?
他声音轻得如同情人低语:“他那种祸害是不会死,你一定能找到他,还有,你不男不女样子,真很好看。”
说完他就一把推开了她,然后向着外面冲了出去!
真真听到外面人声传来,使劲闭了下眼睛,然后使出全身力气跑了出去。
她拼命奔跑,她听到身后传来一片枪声,冷风呼呼吹她脸上,眼泪奔腾而出,但是她没有停留,双腿好像已经不是自己,她只是机械奔跑着,终于她看到了那辆车,打开车门,跳了上去,后面枪声渐渐停了,而她泪却还流着,如同用整个生命也无法倾诉,她又看了一眼身后,然后咬咬牙,踩下了油门。
当她车停少帅府门前时,整个人几乎已经虚脱,几个保镖把她从车上扶下来时,看到就是一张狰狞脸。
她满脸满身血,不知道是别人还是她自己,她依然哭,泪水把脸上血冲得一道道,看起来加可怕,形同鬼魅。
“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她听到老汪旁边哀叫着。
但是她已经说不出话了,除了哭她不知道还能做什么,她喉头像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眼中泪,依然奔流不止。
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任由女佣们为她擦洗着满脸满身鲜血和泥泞,也不知道隔了多久,她终于发出声音,但嘶哑得如同野兽:“啊………………………”
“少奶奶,少奶奶,你醒一醒啊,少帅不,你要挺住啊,大帅和老夫人还外国盼着你们呢。”她面前,老汪直挺挺跪着。
她泪水又已流下,时间似已变得漫长无止,一秒钟似乎已是春秋冬夏。
她内心充满了尖锐隐痛,就是眼泪也无法使它减轻,但是她终于说话了:“秦风,秦风死了……”
当这几个字从她嘴里说出那一刻她感觉一切都静止了,那个嘻笑怒骂,长着一张娃娃脸男孩子已经死了,为她死了,她还记得那一年广东,她用枪抵住他头,对他说:“把你身上钱全都拿出来!”
她记得拙政园,他对她说:“等我到了上海,就把那个祸害也变成太监。”
是啊,她真傻,她居然一直以为他喜欢是男人,她错了,大错特错了,一次次,他像疯了一样骂她,挖苦她,都是因为他嫉妒,他痛苦,很不幸,他爱上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却是他兄弟女人,他好兄弟!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这些年里他都无奈和自责中沉沦,而且越来越痛苦,终他选择了离开,远远离开。
而现当他兄弟失踪后,他却又回来了,自觉站她身旁,用自己生命保护了她!
这些年来,除了嘲讽和挖苦,她什么也没有给过他,她甚至把他当做情敌,隔三差五就挑拨他和骆骏关系,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