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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从关瑶瑶手里挣脱,嗖的窜到了花映月肩上,两只小爪子拼命的抹着脸,关瑶瑶脸上一股药味,小家伙很嫌弃。
她摸了摸松鼠,走出了船舱,阳光如热水一样铺天盖地倾泻而来,从凉悠悠的空调房出来,对热的感觉更加明显。她把头发松松挽起,免得脖子像戴了围巾一样不透气。
船头固定着钓竿,而两个男人都不在,她沿着栏杆往船尾走,交谈声混着风声传入耳中,越来越清晰。
有船舱挡着,两人并未发现有人倾听,言辞火药味十足。
“钟先生,你请自重点,既然答应了不再染指映月,就得遵守约定。”
钟南笑:“我觉得我行为没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你觉得我没遵守约定,请说出理由先。”
池铭冷冷道:“刚才你看映月,眼神未免太专注了。”
“人在公共场合,就得随时准备被人看。我做过不少违法的事,可看她这事儿真的不违法任何一条法律。”
“别偷换概念,我没说你不能看,是说你眼神不对。正常的看,不可能是你这样。”
“她给关小姐上药的时候那种温柔细致,实在是太迷人了,看得人心里暖洋洋的,因为很美,所以我多看看,不过是欣赏她而已,池少何必这么敏感?难道是不自信的表现?”
“不自信?钟先生有什么地方让我能自惭形秽,丧失信心的?”
“我的确有让你不自信的理由。先说金钱。我的家族是最老一批来美洲大陆的华侨,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了几辈的人了,资产也积累了几辈,池少你一时间还没法和我比。再说影响力。你做实业我玩金融,算是平手,你在中国的政界人脉广,可我在美国的政界也有保护伞,平手。从长相来说……也许花小姐更喜欢我这种类型呢?”
池铭没说话,想必是被他的厚脸皮给震了一下。
钟南继续:“道德这东西,远不如实力有用。与其谴责我,不如发挥你的能力,让我无机可乘,承认失败,乖乖滚蛋。”
“钟南,你是铁了心要来和我争映月了?你就这么喜欢她?”
钟南似乎在沉吟,片刻之后居然说了句:“很欣赏,这欣赏能不能转化成别的感情,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有那样的一天,我也不会来抢,我喜欢两厢情愿,不喜欢逼得女人哭哭啼啼。”
“不抢?这是你说的。”
钟南眨眼:“是的。不过,我会好好的表现,花小姐会发现我是个更好的选择,到时候,是她踹了你,不是我抢了她。”
池铭缓缓道:“我知道了。假如那样,我应战,而且,我保证,最后的赢家还是我。”
脚步声传来,花映月听得发愣,来不及选择避让还是迎上去,他就出现在视野之内了。
池铭也怔了怔,刚张嘴,她抬手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他疑惑的皱皱眉,她轻手轻脚过去把他拉到船舱边的凳子上坐下,勾住他脖子把他的头拉低,贴着他耳朵道:“你在这儿站着,别出声。”
池铭狂躁的心情被她在耳边吹过的气流安抚,看到她眼中的狡黠之后,轻轻的捏了下她脸颊,用口型道:“小心。”
她绕到钟南身边,他扭头一看,目光一动:“花小姐,什么时候来的?”
“早来了。”
钟南微微一怔,旋即坏笑:“原来你喜欢听墙角。”
“听到你们说我,我肯定要弄清楚你们说了点什么,贸然过来,不是没得听了?不过,这不重要。”花映月顿了顿,目光从头到脚扫过他,又从脚看到头,看得很认真。
“好看?看那么仔细。”钟南玩味的凝视她。
花映月轻轻一叹:“我很想找出你比池铭长得好在哪里,可我真是没找到。钟先生,自信是好事,可是也不能盲目自信,你说是不是?”
钟南被噎了下,池铭听得一清二楚,心里暗爽。
“花小姐说话不怎么客观啊。”
花映月微微歪头,钟南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脖子上,最后定格在一块发紫的痕迹上,嘴一抿,笑了:“池少真舍得下嘴,把你脖子啃成这样,醋劲挺大,真让人吃惊。”
花映月一摸脖子,回过神。她把头发挽起来了,脖颈没了遮挡,那枚吻痕明显之极,没有一个星期是消不了的。
她暗自咬牙,脸上却绽出笑容,意态闲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池铭为我出了气,可我还没为自己出气呢……”
钟南看着花映月白皙细长的手指:“怎么,花小姐准备也给我一拳?站在你的立场,我劝你不要这样。你这小手,打在我身上,恐怕你的手会更疼。”
花映月瞄了一眼碧蓝澄澈的大海,慢吞吞道:“谁说我要打你了。”
“我就知道花小姐性格好,是个温柔的女人。”他微微倾身,脸凑近她了一些,“别太可爱,真的让我坠入爱河了,我可不会客气的。”
“谢谢夸奖。”花映月退了一点,转身,手扶着船舷,弯腰向前,凝视着底下荡漾的海水,“话说,你们两个怎么出来了?”
“你刚刚出来的时候看到钓竿了没有?午饭就在船上吃,能吃到什么,得看能搞到点什么。”
“这里看起来鱼挺多的,你看,那边一团黑的在移动,是鱼群吗?”
钟南也走到船舷边往那里望,点头道:“是,你别看那乌压压的一片面积不大,那是至少几千条鱼聚在一起成的鱼群。”
花映月又指着底下:“你看这里,好像有一条挺大的鱼,是不是鲨鱼?”
钟南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不得不伸出大半个身子,说道:“这片海域是出名的适合潜水的好地方,没有鲨鱼出没……哪儿有大鱼?”
“你没看见?真的有,那里,那里,快看。”花映月手指微微一偏,钟南的身体便探得更出去了一些,“哪儿?”
花映月吸了口气,伸手按着他的背用力一推。船舷的栏杆很矮,钟南身体又有大半探出去了,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一招,一时没站稳,惊呼一声,一头栽了下去,溅起了巨大的水花。花映月扶着船舷探出身子看,笑得眼睛眯起:“我不打你,不代表我会放过你。”
池铭听到水声也赶紧走了过来,见留在甲板上的是花映月,立刻回过神,从后面把她抱住,看着浮在水面上的钟南笑:“钟先生是看见了美人鱼了?怎么忽然下去了?”
钟南抬手抹去眼皮上的海水,眯着眼一笑,蓦地一个猛子扎进海面之下,船上的两人正不解,他又忽的浮上来,抬手扔了个银闪闪的东西,正好贴着池铭的耳朵飞过去。池铭回头,一条小鱼正在夹板上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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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耍你的,你可别理他(醋)
钟南在下面叹息:“这玩意太滑溜了,不顺手,否则一定会打在你脸上。”
池铭转身把那条鱼拎起来,对准他一甩手,钟南侧过脸想躲避,谁知浪涛一起伏,他没保持好平衡,躲闪不及,鱼还是落在了他头上。
池铭大笑:“钟南,这一局你再巧舌如簧,也没法说打平了,你是实实在在的输了。”说罢他挑衅的揽过花映月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花映月忍不住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你们这样子太像孩子打架,互相丢东西,幼稚不幼稚。”
池铭脸上的笑凝固住,最后决定装成没听见,拉着她走向前甲板,在钓竿面前坐下,说道:“咱们专心钓鱼吧,来条大大的东星斑做汤,或者苏眉,蒸来吃也不错。彖”
“我想吃龙虾。能不能钓到呢?”
池铭道:“龙虾不是钓的,加拿大那边凌晨在海里放下特制的龙虾陷笼,第二天去收笼子。或者,直接下海,去礁石里捉……”
身后传来响动,他扭头一看,钟南的手攀在了船舷上,湿淋淋的正准备上来。他轻咳一声,道:“钟南,你先别上来,下去看看这底下有没有龙虾,搞两只上来。邳”
钟南愕然,旋即冷笑:“池铭,你这是找死?别忘了现在你的处境!”
池铭挑眉:“不是说要好好表现吗?映月想吃龙虾,你却不献殷勤了?”他说罢,揽住花映月的肩膀道,“你看,他对你根本没诚意,所以他就算比我有钱,你也别理他,知道不?”
钟南气得手抖,差点又掉回海里。他深深吸了口气,手臂用力,翻身上来,走到池铭面前,对他莫测高深的一笑,又侧过脸看着花映月,锐利的目光瞬间柔软了:“你想吃龙虾?”
花映月觉得全身发毛:“没事,既然那么麻烦,就不用准备了。”
钟南十指交握,一用力,关节咔的响了下:“能让映月你高兴,再麻烦的事情也不麻烦了。”
池铭微微眯起眼睛:“你倒是自来熟,这么快就叫起她名字了。”
“总有一天会熟的,预先叫名字也不算什么。”钟南也眯起眼,视线和他的一触,仿佛有火花爆响。
花映月觉得不对劲,站起来问:“你们这是要干嘛?钟南,是不是我把你推下去,你觉得吃亏了,所以想扳回来?谁让你昨天那样对我?这不过是一来一往,扯平了,你……”
钟南收起眼中的火花四溅的戾气,扭头对她微微一笑:“映月你别紧张,我昨儿是得罪你了,今天被你推下去也是应该的,我没说我生你的气。”
花映月怔了怔:“那你是……”
钟南道:“不是说到龙虾的问题了吗?商量下钓龙虾的问题。”
“不是说海里的龙虾很难钓,一般需要专业工具的吗?”
钟南点头:“是的,但是,如果诱饵用对了,还是可以的。”
“要什么诱饵?”
钟南微微一笑,谁也没想到他会忽然发力,一拳往池铭身上打去。池铭惊出一身冷汗,立刻闪身,抓住他手腕,腿往下一扫。钟南也有应对之法,一时两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花映月目瞪口呆,隔了几秒才叫道:“停下!打什么打!”
钟南在打架的间隙里抛出一句话:“钓大龙虾,得把池铭丢下去做诱饵,保证能钓到!”
池铭咬牙切齿:“你不是自称长得不错么?龙虾说不定更喜欢你这样帅得掉渣的诱饵,还是你下去!”
她想过去劝架,可是这两人拳脚虎虎生风的,随时可能误伤自己,正在找契机,两个男人都察觉了她的意图,同时吼道:“你别管!”
船上的随从纷纷赶来,见钟南和池铭打斗,纷纷拔枪,池铭冷笑:“怎么,玩儿人海战术?”
钟南咬牙:“都给我滚!”
一众人放下枪,面面相觑。
响动太大,连何彦和关瑶瑶在船舱里都被惊动了,走出来一看,都很吃惊:“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映月脸红耳赤,两个有身份有地位的大男人居然为一点口角就拳脚相向,幼稚!她咬牙:“我不认识他们!”
何彦虽然文质彬彬,但是眼光不错,瞄了一眼扭打的两人,微微一笑:“没什么事,他们这样松松筋骨锻炼一下也是挺好的。”
关瑶瑶捧着脸含含糊糊的说:“我们来打赌吧,我赌钟南赢。我出一千块,映月肯定只能赌池铭赢了。你出多少呀?”
花映月无语。
关瑶瑶又问:“何老师你呢?”
“我做见证人,你们谁赢钱,就给我利益的百分之二十做佣金。”
那两个打架的闻声都气得七窍生烟,但是谁都不肯就此结束,推推搡搡的挨到了船舷边。池铭目光一动,腿扫过去别住钟南膝盖,趁着他重心不稳的时候,把他用力一推。
钟南往外一倒,眼见就要跌出栏杆,可池铭还来不及笑,衣服前襟就被钟南抓住了。他的下坠之力很大,池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