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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池铭的凯迪拉克。
他是不是正悠闲的看着自己受辱?
她绝望的笑了一声,心冷了,人也静了,从慌乱中恢复了理智,这种人和狗差不多,欺软怕硬,若是硬气一些,他动手前反而会掂量掂量,这样她能为自己争取点时间。
“滚!”她蹬了高跟鞋,弯腰拾了一只,用尖锐的鞋跟指着他。
捉摸不透
这双高跟鞋是ChristianLouboutin的高端定制,银色的鞋跟上镶了大小不一的施华洛世奇水晶,灯光照上去,反射的亮光让那人眼睛一花,他定神仔细一看,确定不是刀子,刚缩回去一点的胆子便又恢复了。他再低头一瞧,花映月纤白的足润泽如玉,小贝壳一样的趾甲上还涂着浅玫瑰色的甲油,惹得他咽了咽口水,嬉皮笑脸的逼近:“哎,光着脚踩地上冷不冷啊?哥哥给你捂捂……”
花映月目光一寒,在他飘飘然的时候猛的一挥手,高跟鞋敲在他额头上,他顿时惨叫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前倾,她赶紧拿鞋子敲上他后颈,那人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她的心咚咚乱跳,忍不住抬眼往池铭停车的地方一瞟,忽的一怔,车动了,调了个头往她这里驶来,很快在路边停下,池铭拉开车门向她走来,嘴唇紧抿,目光灼灼若有火焰燃烧。
他走到她面前,微微倾身,一只手托起她下巴让她侧过脸,另一只手轻轻抚向她受了伤的耳垂。撕裂的伤口被触碰,痛得火烧火燎,她“嘶”的抽了口凉气,往后一退,用力的咬了下唇,说道:“麻烦把手机和包给我,我打车回去。”
池铭冷冷道:“上车。”
“不用麻烦池少了。”在这样的地方粗暴的赶她下车,看着她被抢劫,他无动于衷,现在过来,难不成是因为看足戏了?花映月声音里不由得含了一丝讥诮。
他伸手,指尖点在她鼻尖,上面染着的粘稠的血沾到她鼻子上,腥味让她皱起眉头,他却笑了,笑得她身上发凉:“池少?不错,我的女人们都这样叫我的。你是自己上车,还是想被我扔上去?”
她闭了闭眼,转身走进车里。
这种车内部像个小房间,备有不少东西,她找到了小急救箱,又从包里拿出化妆镜放在搁板上,看了看血肉模糊的耳垂,从箱子里拿出纱布,用纯净水沾湿,忍着疼擦去血,又拿棉签蘸了酒精消毒,正在处理伤口,车窗外传来变了调的惨叫声。
花映月扭头一看,顿时怔住。
池铭正把那人衣领揪着,按在旁边树干上,挥拳痛打,他打得很慢,可是听拳头击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得令人毛骨悚然,那个人必然会内出血。
他揍了那人几分钟,松开手,那家伙就像个空麻袋一样稀软的缩在了地上,叫都不会叫了,他拍拍手,脚踩到那人的手腕,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传来,他就在那人痛苦之极的呻‘吟中拿出手机打电话:“杨学,来京润路毛家巷这里,我打了一条狗,帮我处置下。”
池铭上车,坐到她旁边,拉过她的手,把夺回的翡翠耳坠搁在她掌心,又问:“手怎么那样凉?”
花映月全身都冷透了,他暴戾起来,狠毒如斯,他以前扇她耳光,比起对待那人,简直像温柔的抚摸。
再说,他刚才在车里好整以暇看戏,为何现在又为她出头?
自作多情
池铭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脸色微沉:“问话要回答,这是礼貌,懂不懂?”
花映月想起他方才的狠戾,不想和他冲突,低低道:“因为耳朵疼。”
柔嫩的耳垂撕了一条大口子,仍在渗血,池铭看了一眼,拿出手帕刚想覆上去,她微微侧身避开:“没消毒,容易感染。”
池铭皱皱眉,缩回手,她态度上显而易见的疏离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直到她开口:“请问池少有什么话想说吗?”
声音温温柔柔,睫毛微垂,看上去又顺从又乖巧,但他总觉得她眼底隐藏着愤怒和讥诮,冷笑一声,道:“你在生什么气?”
“……不敢。”
“不敢?只是不敢承认吧,花映月,在我面前,必须老实。”他的手轻缓的摩挲着她的脸,温暖干燥,她低头看着他的手指,修长漂亮得和钢琴家一样,但是这双手有扼断她脖子的力量。
“我只是奇怪,你在车里看好戏,我在外面拼命,我自个儿把那家伙解决了,你也该看完走人,为什么还出来,费那么大的劲打人?多此一举。”她一开口,就莫名的控制不住,把怨怼之心给泄露了出来,语气也带了嘲讽。
池铭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瞳孔却收缩了,她知道这是动怒的表现,不由得绷紧身子,他是准备扇她,还是给她一记重拳呢?
他收回手,冷冷道:“为什么打人?我的私人物品,我自个儿怎么糟蹋都是我的事,但是别人来乱动,都是找死。”他按了通话按钮,对驾驶室的司机道,“去医院。”
刚才他背对着出事的地点坐着,在车里接了个重要电话,没瞧见歹徒接近,否则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她是他的玩具,出了事,他还玩什么?
花映月紧紧攥着手里的宴会包,上面镶嵌的珍珠硌得她手心痛,私人物品?
原来如此。
其实她虽然被他折磨那人的手段给震慑得全身发冷,心底却隐约的浮动着期待——他那么愤怒,是因为容不得别人欺负她。
又多想了。
池铭瞄着她的手,那么爱干净的一个医生,指缝还带着刚才处理伤口染的血,却不拿湿巾清理一下,指关节绷得惨白,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他的话刺激了。
想他在乎她?做梦。
他得让她意识到,违逆他,没有好下场,比如今天她受伤,若是她懂事,刚才求一求他,就不会被赶下去遇上匪徒。至于那些想入非非的念头,早点断了,否则她又会无法无天,曾经少年时,他即使是给她一个敷衍的笑,她都会把这个当成给她希望,然后更加热情的纠缠,烦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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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章以后开始双更~
失眠
去的那家医院环境极佳,庭院不输于公园,其间有医护人员走过,神态气质不亚于大型三甲医院,看他们对病人彬彬有礼的态度,更是比许多大医院员工拽得要死的样子讨喜得多。花映月略一思忖便知道这应该是池铭旗下的产业,汇集了世界精英和一流医疗器械的连锁私立医院。
车在池铭专属停车位停下,一下车就是电梯,有个助理模样的人过来开了车门,池铭下了车,想起刚才花映月脱鞋砸人之后就把鞋落在了小街之上,还光着脚,便挥挥手让她呆在车上,对助理道:“拿双鞋来,再去安排最好的医生给她缝合伤口,如果处理不好留了疤,就让他自己卷铺盖走人。”说完径直上电梯走了。
花映月坐在车上等了约莫一分钟,便有一个相貌可亲态度温和的护士下来,给她一双柔软的脱鞋,又引着她往病房走:“连太太请别担心,王医生的技术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她不会怀疑这点,池铭的医院这几年异军突起,口碑极佳,员工素质肯定是不错的。缝合伤口的时候,医生娴熟细致的动作让她欣赏之余又开始思忖,池铭是靠什么把这么多人才聚在一起的?
光靠高薪是留不住人的,老板的人格魅力也很重要,想到这儿,她唇边浮出一缕自嘲的淡笑,他如果肯对你笑一笑,那温柔诚挚的笑容,会让人有种为他做任何事的冲动,这是别人学业学不来的本事,曾经的他凭着微笑和翩翩有礼的风度,让多少人赞叹不已,只是他对她笑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了,五天之后来拆线,记得饮食清淡,忌烟酒,不要沾水。”
花映月道了谢,理了理头发挡住耳朵,走出病房,池铭的助理在外面等着,恭谨的说道:“池少让我送你回家,请跟我来。”
花映月有些倦,上车之后便靠在座椅上睡着了,车停下来的时候她被惊醒,睁眼一看,顿时愣了。
这里不是连家,而是一处精致的别墅。
“花小姐,你受伤了,池少已经帮你请了假,这几天就在这里安心休养吧,请下车,我带你去房间。”他改了称呼。
深深的屈辱感让她脸颊涨得赤红,她攥紧拳,又松开,无奈的跟着进去,上楼到了一间很漂亮的卧室,里面有熏香的味道,闻着让人觉得骨软筋酥,只想窝进被子里,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助理:“这香很特殊。”
“这是个老师傅配的,据说是曾经宫里的古方,对失眠很有效。池少长期睡不安稳,用了这个好多了。”
花映月一怔。
“花小姐请先休息,池少刚才在医院有点事,现在应该在路上了。”助理带上了门,花映月出神的看着房间角落仿古鎏金嵌宝石的香炉里冒出的淡薄白烟,很快眼皮沉重起来,昏然睡去。
鸳鸯浴
池铭一走进别墅,管家就上前道:“池少,水已经放好了。”
他解了两颗扣子,抬眼瞄了下楼上,淡淡问道:“她呢?”
“花小姐睡着了。”
池铭点了点头,心底冷笑,她倒是能吃能睡,池筱恬的死,看来对她没有什么影响,杀人者安稳度日,反而是他这个失去亲人的人,夜夜被痛苦与仇恨折磨得难以安睡,必须靠焚香来逼着自己休息。
他一定会让她尝尝夜不能寐的痛苦滋味。
卧室门一打开,便有淡淡的熏香味道传来,花映月侧躺在沙发上,头发如流水一般散在上面,眉目如画,他脑中出现一瞬空白,回过神时,心情不知为何,宁静了许多,他深深吸了口气,觉着这熏香的安神作用的确不错。
他走过去,轻抚她的脸颊,她醒了,或许是睡得太沉,眸子朦朦胧胧的似遮了一层纱,说不出的娇慵可爱,他即使恨她,心跳也不由得快了一些,拉起她的手搁在他扣子上,道:“我让你来,不是睡大觉的,是伺候我的。”
她怔了下,睡意全无,坐了起来,迟疑片刻,问:“要我做什么?”
“我要洗澡,给我脱衣服。”
花映月脸涨红了,忍吧,顶着他,他反而会兴趣盎然的想法子折腾,如果顺着他的意思,说不定他两三下就腻味了。她紧紧咬着牙,一颗一颗的解开他的扣子,他是标准的宽肩细腰长腿的好身材,映入眼中的男性身体让她脸更烫了,等到他衣衫褪尽,他又说:“你难道还要在这里留着?你也脱了,进去给我洗澡。”
她脸红了又白,不过知道他带她来就是为了满足欲‘望,唇一抿,迅速的把衣服脱了,摘下那套昂贵的翡翠首饰,他微笑,摸了摸她下巴:“态度还是木了一点儿,不过还算听话,那我就给你一点儿时间适应。”
她挽起头发,跟着他进了浴室,拿起花洒,努力把他当成雕像,把自己当清洁工,给他洗完,她正等着他进浴缸泡澡,他却出乎意料的从她手上拿过花洒,一点一点冲洗着她的身体,指端的力度很柔和,甚至眼神也不像往日那样满含讽刺。这异样的温柔乱了她的心跳,过了这么多年,两人之间多了如此多的仇恨,她对于他,还是难以抵抗的,一点好脸色,便让她再次想入非非。
她悲哀的垂下眼,耳边响起何锦绣无奈的哭声——真是冤孽,你上辈子欠他什么了,他没把你当人,你还死心塌地。
或许真的前世的债,这辈子得还,但愿今生能还清,下辈子永不相见。
他或许是累了,抱着她泡了一会儿澡,上了床,什么都没做,便睡了过去,她却一时睡不着。溶溶月色从窗户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