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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啊,坐吧。”小屋里没有别人,甚至连端茶倒水的秘书都没有一个。邓小平脸上表情被浓密的烟幕遮盖了,看样子他已经抽了好多根了,烟灰缸里放了不少烟屁股。
齐一鸣恭谨地微微鞠躬,然后坐在了沙发中。
大约有一分钟时间,一老一小都没有说话,齐一鸣是在老人讲话前不敢逾越发言,而老人不说话却不知道为了什么。
“出去一年也没有晒黑,看来你也没有多么奔波。”邓小平笑道。
齐一鸣道:“有事情都是让别人去做,我都藏在官邸里。”
“嗯。”邓小平点点头,又道:“南洋这事情做得好,等南洋建国,我们签订了自贸协议和类同本国的最惠待遇,就等于我们开拓了上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我最开始也没想过你胃口这么大,后来发现了也有些担心,不过看现在这样子,你做得滴水不漏,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您老过奖了。”
看得出邓小平是由衷在夸赞齐一鸣的,对于这个晚辈的本事,邓小平认为至少在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里算是极为少有的。想着这个,心里也不由有些抑郁,有本事的人也都难驾驭,齐一鸣就是这样的。别看人前乖乖的,有礼貌好像也很懂事,但是犯倔的时候也很厉害,认准的事情怎么也拉不回来,而且坐起事来容易激进,总是踩着爆发的边线走,让他们这些老一辈感觉心惊肉跳的。
“回来了有什么样的打算么,还打算回吉隆坡么?”邓小平如不经意地问他道。
齐一鸣回答道:“我毕竟不是南洋人,在那里也呆不习惯,还是回国效力更靠谱一些。”
邓小平听他这样说,心里颇为复杂,如果他呆在东南亚,等于少了一个能手但也少了几分威胁,回来自然有他的用武之地,但又怕他习惯性搞风搞雨。
“嗯,这样子的话,这届大会给你进上中顾委委员吧,把候补两个字摘下来。”
“嗯,一切听您的。”齐一鸣说话不痛不痒,不温不火的,看上去很恭顺老实,但实际上却难把握他的真心。这中顾委是一个临时性编制,基本上就是为了垂帘听政搞的这么一个玩意。齐一鸣进入这里以后,只不过是有一个中央来人的身份,而实权上来说基本上没有。现在看似把候补两个字给抹去了,但这个组织机构的灵活性很大,一样可以是纯养老和架空用的。
邓小平想了想,还是打算以安抚这个年轻人为主,毕竟他的基地对于国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爆发成长成这个状态还是功不可没的,“小齐啊,你现在还年轻,需要多一些经历打磨一下,你还不到三十就开始在中央打混了,培养的经历和经验都是极为宝贵的。我们这些老头子终有入土的那一天,未来总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按一按你自己的浮躁,好好去做事,不要太过着急,等上个二三十年,等年龄到了坐上大位一点都不意外。”
齐一鸣颇为惊讶,这还是第一次邓小平亲口说他是有机会问鼎最高的那个位置的,虽然听上去并不像是许诺,但齐一鸣也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邓小平等一干大佬,估计已经看出他心态不稳来了。
“只是没有人猜得出我的心思到底有多大吧!”齐一鸣暗叹,面子上却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能为国家和人民做事情,我已经相当满足了,至于以后什么的,我丝毫不敢奢望!”
邓小平并没有看出他的虚情假意,而是认为他真的感动和激动,笑道:“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的,再说你这个年纪上拼资历拼能力拼本钱,等到了你的时代之后,还有哪个人能竞争过你?”
他又道:“职务上,你还是继续在国防科工委工作吧,主任有点显眼了,做副主任吧,能管的事情也比较多一些。”
这个位面的政府改制已经做得与原本位面迥然不同了,工信部早早就有了,军方四总部的体系和架构也稳定下来了,原本国防科工委这个带有重合性质的机构应该裁撤,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国防科工委还是保留下来了。其主要工作基本在军事装备的预言和开发上面,一般由总装备部和各军种对于某型装备提出要求,然后下放给国防科工委。另外一部分军品出口贸易的主管审批权力也被移至国防科工委之下。
总体而言,这个位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接下来之后,齐一鸣基本上仍旧是中国武器出口的小老板,暗地里则是武器供应商,那么其他的一些权力则不再具备了。
虽然他仍旧是有着诸多的建议权限,可不像之前可以直接领导一些部门对于一些政策进行影响了,相信这段时间内高层为了终止和排除他对各领域的影响,做了不少工作。
此时的齐一鸣算不得完全被架空,但与自己昔日所设想的局面也十分不同了。
可能知道给的这个位置不太厚道,邓小平又补充:“先干几年,然后看看有没有位置放你到地方上去,从比较正统的模式上爬上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市去做市委书记,然后副省长、省委书记或者直辖市市长,再然后就是政治局。你要有点耐性,早晚有出头的那一天的。”
第257章 接掌战略局和重掌胜华
秋天的大会齐一鸣虽然赶回来了,但他在会前就知道了自己的新任命,所以会上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是特别关注了。
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新老交替已经成为定局,邓小平着力培养他,也是着眼于未来。
几位老同志差不多到了荣养得年纪了,邓小平本人也处于一种抓大放小的状态中,一号首长则在他的督导下开始有意识地让内部一些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干部仕途到头,而那些明显的过于保守的领导也差不多是这个下场。
总之,改革开放这面大旗,不能让一些人给打成资本主义,也不能让一些人给破坏掉。
齐一鸣的任命也都下来了,党内职务他从中顾委那里出来了,而是进入了团组织,成了团组织的一个挂名性质的副书记。看他的年纪也是差不多适合在团组织工作的,邓小平也认为他本身年轻,然后去搞青年工作可能会更得心应手。
当然真正给予齐一鸣更大权力的是新组建的国家战略安全局局长这个身份,不仅获得了更多的建议权,也具有了一些决策能力。而且战略局实际就是他基地的一个马甲,战略局之下怎么搞完全都看他的意思。
甚至当得知齐一鸣高升,叶瑶子这个原本属于总参二部的女特工也卷着铺盖抱着档案盒过来了。
“老板,从今以后就是你给我开工资了,要多关照小妹啊。”两人因为相处比较久了,虽然没有按照老一辈设想中擦出爱情的火花,但也关系亲密。
齐一鸣呵呵一笑:“你还需要我关照,你在四九城吐口唾沫,都有百儿八千的老少爷们争着要去接着。”
叶瑶子皱眉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升了官,人也变得粗俗了,差劲啊。”
她开玩笑似的做出紧张状,捂着胸口用眼睛瞄他,道:“不要胡思乱想啊,我可不接受潜规则的。”
齐一鸣也心情不错,跟她继续扯皮,道:“嘿,这么漂亮的女职员不接受上级潜规则,那可怎么升迁啊?”
叶瑶子听了他的话,脸色微微一红,道:“真的么,你可是第一次夸我漂亮。”
齐一鸣脑仁一疼,暗道自己是给自己惹麻烦了。他家里有一个正牌女友,外面还养着个管自己银子的犹太银行家美女,这要是再招惹上一个红三代,行了,这辈子什么都不用干了,专门蹲在自己后院里灭火就好了。
他对叶瑶子也是很无奈,这妞实在难以捉摸,一阵儿脾气大的要命,一阵儿又去当百合边,老扯着江华燕去逛街,弄得齐一鸣警惕万分,现在又跟自己装小娇羞的模样。这种女人实在难搞啊!
齐一鸣打了个哈哈,蒙混过去,拿出文件来跟她讨论,道:“我们战略局草创,到过年之后两会召开才会正式在会上通过,不过我们的架子也都要搭起来。我们战略局算是最有自主权的单位部门了,邓小平也许了我一些专断独行的权力。我寻思着打算在战略局底下搭建一个情报部门,与国安局、总参二部这样的单位平行工作,你原本在总参二部效力,对于这些东西也都有概念,帮我弄一弄战略局信息调查处的事情吧。”
说到工作,叶瑶子也是兴奋起来,她道:“虽然是处级的单位,但是搞大搞小都是我们自己说的算啊,真牛,我非要将它搞到比总参二部还要大!”
齐一鸣打了个寒颤,道:“我还忘记告诉你了,战略局的一应费用预算都是我自己提供的,所以您还是高抬贵手吧,姑奶奶。”
“嘁,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么?光是从东南亚搜刮了一圈,你就有至少二百亿人民币的财富了,之前我还听燕子音乐提过,你跟那个波斯猫泡在香港转战世界金融市场,趁着股灾的时候收割了一大笔,虽然具体数目不知道,但绝对更多,再说,9527工程是你的,你还缺资源和人力么?”
齐一鸣无奈苦笑:“燕子怎么把什么东西都告诉你啊。”
叶瑶子掐着腰自得道:“我们俩是好闺蜜,哼,要是我是男人,你一定追不到燕子的,这么好的姑娘给你白瞎了,可惜了那一对巨乳……”
“喂喂喂,大小姐,你是姑娘家好不好,不要说话这么露骨。”
叶瑶子鄙视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是巨乳星人,无奶不欢的淫棍,装什么正经人啊。”说着还不甚满意看了一眼自己只有C…cup的浑圆美胸。
齐一鸣在这么强悍的女子面前只能选择果断败退。
战略局的出现是高层与齐一鸣做出的一次双赢的选择,邓小平的政治决断力在这一次事情上又展现无遗。虽说把对外大权委任给齐一鸣有些武断和危险,因为这小子天生就不安分,不弄的天下大乱自己不舒服。但把他扔到外面,国内的事情就不会过于关注,而这也让一些忧心忡忡的人,大松了一口气。
齐一鸣对于战略局有着各种期许,当初他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先想起来的是后世那个玩笑的“战忽局”,他也腹黑自嘲,“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够当上局座。”
战略局直属高层,仍旧是高配。虽然他只是个局座,不过身上挂的还是副部级的高位,战略局也是副部级的高级单位。而如他准备组建的信息调查处、意识作战处、突发危机协调处等单位,虽然挂处的名称,但级别上却是真正的局级单位。
而且他的战略局是超脱于党和政两面的,当然也可以说是一个机构两块牌子。
战略局可以对外部一些热点局势进行分析和研究,最终做出决策建议,这个建议会上报邓小平或1号领导那里,审批通过之后,战略局将获得最高权限处理相关问题,并且直接调动行政资源和军队,权力不可谓不大。
而且因为战略局的性质,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扯到跟国家安全有关系,而且只要涉外,都是战略局的处置范围,所以未来看到外交部、商务部、国防部这样的单位天天派人跟战略局联络,协调处理方案,也不应该当成什么奇怪的事情。
另一个让齐一鸣颇为振奋的任命是,他再度被任命为胜华集团的董事长,而且这一次还允许他出资购买百分之五的胜华集团的股份。
齐一鸣兴致勃勃回公司一看,才知道不知道哪一个二货在自己去东南亚的日子里,竟然把这么有发展潜力的公司搞亏损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