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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步芳听罢把身子靠在了太师椅上轻声道:“我以前在南京的教导队也见过那种战车,当时也没感觉它有什么厉害,可没想到啊,看走眼咯”马步芳苦笑了两声,又看了看面前还在下跪的马占英,低声道:“这次你既然逃了回来,就下去组织民团加强防御吧,察哈尔分明是冲着我们西宁来的,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呵呵,建明啊,你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西伯利亚赤塔市的前沿指挥部里,白崇禧正和苏童下着象棋。
“我正愁青海拦在前面没有借口收拾他呢,既然马步芳这么急着跳了出来,要是还不会借势,那不是太可惜了吗?”苏童轻轻的笑了笑,把手中的棋子一拍,“当头炮”
“你这步棋是走对了,可是下一步你考虑过怎么办吗?”白崇禧也笑了,把棋子一动:“上马”
苏童看着自己这位新上任的副参谋长有些不满的说道:“建生兄,这个问题好像应该是你这个参谋长份内的事吧,你怎么倒是考起我来啦?”
“我们可以借势嘛”白崇禧看着面前长官的眼睛笑了,拿起了一枚棋子重重的拍在了棋盘上:“将军”
民国二十六年五月一日
全国各地的报纸媒体都刊登了一则消息,青海省代主席马步芳纵容下属为满足一己之私欲,当街强抢察哈尔一过路商人之人*妻供己yin欲,其夫找上门来后更是把其关在牢房里向其家人索要巨额赎金。堂堂一省主席竟然行此土匪行径,真是可悲、可叹之至。当察哈尔政府去电责问,要求其无条件放回那对商人夫妇,并赔偿损失时,马步芳竟然还是死不改口,声称不交钱就不放人,嚣张气焰竟然至此,着实是让人义愤填膺。现察哈尔政府已派出第二装甲师至西宁城外,察哈尔政府秘书长席汉乾宣称:马步芳若是执意不放人,察哈尔政府不介意用自己的方式讨回公道。
此文一出全国哗然,大公报、申报、国民邮报等等主流媒体都对这件事提出了评论,他们都对马步芳欺男霸女之事提出了强烈的谴责,但同时也对察哈尔政府为一商人之事竟然出动了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前往西宁感到不解,认为此乃小题大作之举。兵乃国之利器,岂可轻易发之?
而察哈尔日报则刊登了席汉乾的亲自撰写的文章,文章称:察哈尔之军队乃人民之军队,军队的存在就是为了保护其治下百姓之安危和利益。要是眼看到百姓受辱而军队却无所作为,此种军队要来何用啊?
就在几家报纸在打口水仗的时候,蒋委员长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和一帮子高级幕僚正在商议这事所引发的后果。
“彦及,你来说说你的看法”委员长看了看身边的这位御用笔杆子一眼问道。
陈布雷苦笑了一声说道:“还能有什么看法,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马步芳做事鲁莽,不考虑后果,被察哈尔抓住了小辫子,现在弄得骑虎难下。”
委员长不置可否的“恩”了一声,回头又问道:“畅卿,你的意见呢?”
杨永泰这位历史上原本在去年就遇刺身亡的行政院秘书长长叹了一声道:“看来苏童的治下又要多出一个省了。”
“什么?”陈布雷惊讶的说道:“苏童的胆子也太大了吧,他现在已经是蒙、察、宁三省实际之最高长官了,他还不满足?他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哼,满足?人之**本来就是一个无底洞,你怎么能够指望他会满足呢?”杨永泰反驳道:“更何况马步芳这种见了漂亮女人就迈不动步的蠢材竟然自己拱手把绝好的借口送到了苏童的手里,要是苏童不趁机对青海下手,我倒还真怀疑他的政治智慧了。”
“够了,马步芳愚蠢,苏童贪婪,这两个人在那里打生打死就由得他们去吧。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能从这件事里捞到什么好处。”这时时任教育部长的陈立夫也在一旁插话了。
这时委员长不动声色的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清单说道:“这是察哈尔政府转发过来的苏童给中央的电报,你们都看看吧”
正文第一百八十七章交换条件(二)求保底月票
第一百八十七章交换条件(二)求保底月票
“今日吾惊闻西宁之事,心中愤然,未想到现今之世界竟然还有人行此欺男霸女之事,苏童为维护治下百姓之利益不得不兴兵欲讨回公道。。。。”陈立夫几个直接把前面的这段给省略了,恩,是个人都知道那都是废话,重要的是电文的后面那段。
“先听闻中央欲重整新军,奈何缺枪少弹,苏童心甚为不安,今特命人送来毛瑟98K步枪四万支,弹三百万颗。三七战防炮一百门弹一万发,以全察哈尔忧国之心。。。。”
“你们是怎么看的啊”待众人看完电文后委员长问道。
“哼,才三万支步枪,三百们战防炮就想换一个青海省?这也太便宜了吧。”陈布雷把电文轻轻的扔在了桌上说道。
“彦及老弟,这个价码已经不低了。”杨永泰苦笑了看了看陈布雷一眼,这个陈布雷啊,书生之气太重,他难道不知道政治斗争的艺术就是交换和妥协吗。
“恩,畅卿兄说的对,这个价码已经不低了,要是再添上几百挺机枪的话,就足以让我们装备三个步兵师了。”陈立夫也点了点头。
委员长心里暗叹一声,他也知道这是苏童在给自己留面子呢,要是苏童硬是强行占了青海,自己又能如何呢?青海离自己的统治区千里之遥,到时候自己还不是只能干瞪眼。苏童现在给自己发来了电报只是让自己保持中立这已经很客气了,说到底还是实力不济啊。这个马步芳,迟早得毁在女人的肚皮上。
想到这里委员长的心里就是一阵烦乱,不耐烦的说:“就这样吧,明天就以中央政府的名义发个声明,就说撤销马步芳青海代主席的身份以及一切大小公职,让他出国考察吧。”
西宁城外,这里现在已经被第二装甲师围了个水泻不通,现在虽然是晚上,可是数百辆坦克和三千多名步兵在城外已经出路给堵死,数十台探照灯把城墙照得雪亮。这样的阵仗就把那些想趁夜偷偷溜出城的人的心思给打消了。
“连长,你说这上头到底是咋想的,让咱们对着西宁围而不攻,这葫芦里卖的是啥药啊。”宁夏城外第二装甲师的一个阵地上,一名士兵在好奇的问着连长杜景涛。
“我咋知道上头是咋想的,不过我琢磨着应该是还要调步兵来。”杜景涛沉吟了一会不太确定的说道。
“恩,我看也是,你们没看到啊,今天工兵营那帮弟兄们正在拼命的平整地方,我估摸着就是要建个临时机场了,要把步兵调来。”另一名士兵也在一旁帮腔道。
“就是,攻打城市这种活本来就不是咱们该干的。”
就在杜景涛和几名士兵侃大山的时候,三十七集团军司令部里,将白里和手下的参谋们彻夜未眠。他们也没想到马彪的骑一师溃败得这么快,原本打算紧急空运到银川的部队就没了勇武之地,最后蒋百里和参谋们商议过后决定将错就错,把部队空运到西宁城外。要是马步芳不投降的话就配合第二装甲师夺下西宁城。
“第二装甲师来报,临时野战机场将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完成”一名参谋来报。
“好”蒋百里点了点头道:“记录命令,命令第十一步兵师全体成员全体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全部到飞龙机场待命,准备支援第二装甲师。”
“可那些重装备呢?如果没了重装备第十一师就象没了牙的老虎啊。”一名参谋问道。
“没关系,我昨天就已经命令第王青龙率领他的第四炮兵师前往西宁增援了。”蒋百里沉吟了半响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西宁城外步兵兵力不足,马步芳在西宁经营了十几年,几次在西宁修筑工事,现在的西宁城早就被他经营得象个碉堡一样了。”
“报告,第十师来电请战,他们要求追击马步芳的第一骑兵师。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乱弹琴,告诉彭泽远,让他们原地待命,我自有安排。谁要是敢擅自追击别怪我不客气。”蒋百里瞪着眼睛说道。
“是”参谋敬了个礼领命而去。
“马主席,南京政府来电。”一名机要参谋把一封电报交给了马步芳。
马步芳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电报后不禁大怒,把电文撕成一团狠狠的仍在了地上,使劲踏了两脚,狠狠的说:“他娘的老将,用得着我的时候就拉拢老子,现在看老子没用了就想象扔废纸一样把我给甩了,没门竟然想撤销我青海省主席的位子,让我出国考察?他做梦,我死也不走。”
马步芳就象一头被困在牢笼里的狮子一样在屋里暴怒着,原本以为向中央控诉察哈尔军队越过界的卑劣行径后可以得到中央的支持,哪怕是名义上的也好啊。可是中央不但不支持也就算了,反而是落井下石,这让马步芳感到了一阵绝望。
既然你们都想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在死之前我也会拉你们垫背。在马步芳的疯狂下,西宁城内是一片鸡飞狗跳,在装甲二师到来之前马步芳就把原本维护治安的青海八千民团士兵和暂一百师的人马全部调进了城内,又临时征调了两万民夫,在城内临时修筑了无数的临时土碉堡和机枪阵地工事,马步芳也是发了狠,现在城内已经戒严,全部的居民都不许随意出门,看来马步芳是决心要和西宁共存亡了。
西宁城里,空气很闷、阳光很厉害,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屋顶上、墙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火,从上至下整个地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发火。在这个白光里,每一个颜色都刺目,每一个声响都难听,每一种气味都搀合着地上蒸发出来的腥臭。街上仿佛没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宽了许多,空旷而没有一点凉气,白花花的令人害怕。
在这个闷热的中午,西宁城内一处临时搭建的碉堡里,十几名民团的士兵正聚在一起发着牢骚。
“弟兄们,这样的日子咱们可不能再过下去了,说不定明天察哈尔的大军就要打进来,咱可得早点给自己留条后路啊。”一名明显是这群人的头的年约二十六七的年青人说道,他身材短小,结实得象一颗手枪的子弹;他的眉毛和胡须很浓密,眼珠闪着漆黑的光亮在别人看来,总觉得他脸上的色调过于浓厚和显明。
“就是哥几个,这样的日子俺可是过够了。这帮姓马的都不是什么东西,他们这帮回回啥时候把咱当人看过啊?有好事都是他们的,苦差事都是咱们来干,你们说就象这次修碉堡吧,凭什么都是我们和民夫修,他们一百师的人却在睡大觉呢”一名脸上带着菜色的小个子民团士兵气愤的说。
“哼,我们修工事累死累活的,可吃的是窝窝头就野菜,可他们那些回回却在吃白面馍馍。打起仗来肯定还是让咱们这些人上城头当炮灰,他们躲在碉堡里,这个世道还有王法吗?”年青人把手里小石子使劲的扔在里地上扬起了两道两道浓黑的眉毛,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倔强的翘起的鼻子和放恣向前伸出的牙齿显示出他的倔强和不甘。
“杜班头,你说怎么办吧,我们都听你的”十几名士兵一起围着这名姓杜的班长说道。
姓杜的年轻人向大家一招手:“那好,大家都围过来过来,我们啊等外面的军队进城的时候就这样这样。。。。。”
于此同时,城外的临时野战机场上空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