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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月英摇了摇头,“她只是一味的叹息,还问了我一些关于蔡家的事,别的也没说什么。”
颜良暗松了口气。
其实蔡玉作为战利品,他颜良占有了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碍于蔡玉和黄月英的亲戚关系,他不想让妻子有所尴尬,所以才叮嘱蔡玉休要乱说。
如今看来,蔡玉这妇人倒是识趣听话。
懂事顺从的女人,颜良才喜欢。
“蔡玉还问起刘景升的近况如何,妾身知道刘景升卧病不起,却不好告诉她,只怕她有所担心。”
听得这里,颜良的眼眸猛的一亮,脑海中陡然间闪过一个念头。
刘表、蔡玉……
“很好,很好,嘿嘿——”
颜良如猛然惊醒一般,忽然间笑了起来。
“夫君笑什么?”黄月英茫然道。
颜良忙是收敛了笑容,“没什么,就是忽然想到娶了夫人这般可人儿,高兴罢了。”
这甜言蜜语虽然来得突然,但黄月英听得却极是受用,茫然之后,俏脸上旋即浮现几分羞笑。
屋外落叶缤纷,屋中,却是暖意融融。
次日天色方亮,颜良来到了城西头别院。
这座偏僻却不失精致的府院中,正是软禁着荆州牧刘表的夫人蔡氏。
整个襄阳城都是颜良的,他自不需打什么召呼,径直便步入府中。
人还未入堂时,闻讯的蔡玉就匆匆忙忙赶出来迎接。
“妾身见过将军。”
堂门外,蔡玉盈盈一礼,极是恭敬乖巧。
此时的她头发零乱,衣裳不整,一身的慵懒之状,看起来才刚刚下床,连梳妆打扮一下都来不及,就赶着出来迎接。
颜良伸手将她扶起,淡淡道:“外面天冷,咱们里边说话。”
蔡玉起身,抬头正撞见颜良的目光,脸畔顿生红晕,忙将眼眸移开不敢正视。
颜良便携着她,径入卧房之中。
左右那些婢女亲兵们,很识趣的退在外面,将大门反掩而上。
诺大的卧房中,只余下了他二人。
这已经不是颜良第一次来看她,作为生活的调剂品,颜良闲暇之时,偶也会来蔡玉这里寻些额外的乐趣。
古来帝王,纵有三宫六院,无数的佳人,却总喜欢在外偷吃野腥,那种别样的感觉,自有其销魂之处。
于颜良而言,家中的妻妾二人是为家常菜,而蔡玉就等于野味,吃多了家常,偶尔出来尝尝野味自也不错。
“将军这么早前来,不知所为何事?”蔡玉低低的问道。
其实她心里又何尝不明白颜良此来的用意,但她到底不是风尘女子,尚存着几分矜持与礼教观念,自然要有几分窘羞。
“本将听说夫人你近来抑郁寡欢,自然是来安慰安慰夫你了。”
颜良说着,伸手端起了蔡玉的下巴,邪笑着欣赏起那张睡眼惺忪的俏脸。
蔡玉顿时潮红泛滥而生,娇滴滴的那么一笑,遂是退后几步,当着颜良的面宽衣解带,须臾间已是一丝不挂。
这时的蔡玉,眸中秋水盈盈,也不似从前那般遮遮掩掩,一双藕似的臂儿,在自己那丰腴却不失曲线的身上,游移自抚着。
眼前这女子,浑身上上都透着一份媚人的诱惑之色。
“果然是虎狼岁月啊……”
颜良心中欲念如焚,大笑几声,如雄狮一般扑上眼前那猎物。
一个拼力承欢,一个卖力征伐,诺大的房中,春意汹涌而生。
几渡巫山,云雨不尽,不知过了多久,方才云收雨歇。
宣泄已尽的颜良,很快就重新穿戴好衣服,而香汗淋漓的蔡玉,尚自横卧榻上,喘气难定。
“还等什么,进来吧。”
颜良大喝了一声,房门推开,却见一名女子慌慌张张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抱着笔墨纸砚等物。
“将军,这是做甚?”
回味中的蔡玉这才觉察,见得有外人进来,又羞又惊,慌忙便要穿衣。
颜良却笑道:“夫人莫紧张,这是本将请来的女画工,特为夫人画一张画而已。”
第173章 人体之艺术
“作画?”
蔡玉紧张的情绪稍稍缓解,却又想不明白颜良为何忽然有此兴致。
她却不敢多问,只得强颜笑道:“既是将军有此兴致,那且容妾身换件新衣,略施些脂粉打扮一下,若不然画出的像丑也丑死。”
刘表乃名士,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寻常时也曾亲笔为蔡玉画过像,蔡玉只道颜良也要赋庸风雅而已。
正待起身时,颜良却摆手道:“人体乃天地最完美之物,穿衣作画却是落了下乘,本将就是要给夫人你画一幅纯净无遮的画像。”
蔡玉这下就愣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颜良怎么就突然想起这等古怪的想法来,竟是要给自己画一幅裸画。
如此这般一衣不遮,赤条条的躺在这里,任人勾勒着自己诸般私密所在,岂不羞也羞死。
“将军,这样不太好吧……”
蔡玉羞怯之下,扭扭捏捏便有推拒之意。
颜良却将脸色一沉,似有几分不悦。
蔡玉心中顿时一紧,暗想自己已落至这个残暴武夫之手,能寄人篱下,苟延残喘就不错,万一惹恼了他,岂非自讨苦吃。
权衡之下,蔡玉便转羞为笑,娇嗔道:“将军真也是的,惯会使这等古怪法子来折腾妾身,罢了,只要将军喜欢,妾身画便是了。”
说罢,蔡玉索性放了开来,也不再遮掩,只伸展开自己的身段,斜卧在榻上,摆出一副撩人的姿态。
颜良这才满意,遂向那女画工道:“你就画吧,一定要仔细,不光是脸要画得像,夫人身上的每一处痕迹都要画上去,若然不像,本将可不饶你。”
“是,民妇遵命。”
那女画工抹了一把额间的汗,将帛纸展将开来,打起十二分精神,细细的为榻上的蔡夫人画将起来。
半晌之后,女画工终于将画做成。
“将军请过目。”
女画工将画双手奉上时,已是浸出一身的冷汗。
颜良细细端详,这女画工的画艺倒也精湛,画得是栩栩如生,细到连蔡玉腰间的一块黑痣都画得清清楚楚。
“很好,画得不错,下去领赏吧。”颜良这才满意的点头。
女画工如蒙大赦,连连称谢,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这时,那蔡玉已穿好衣裳,上前笑道:“将军,让妾身也瞧瞧。”
颜良便将画递给了她。
蔡玉接过一看,当她瞧见自己那搔首弄姿,娇媚无限之状,看到诸般隐微之处,尽显画上时,不禁羞得是满面霞红。
“将军,这画也画得太……太那个了,羞也羞死人。”蔡玉窘羞的埋怨道。
颜良却哈哈一笑,“这叫人体之艺术,风雅之事,有什么好羞的,本将就是喜欢这口。”
“人体之艺术?”
蔡玉初听这新鲜的名词,羞红的脸上又生茫然。
颜良欣赏已罢,便将那画卷起收走,“这画本将就拿走了,闲来想念夫人时,也好时时拿出来欣赏欣赏。”
“将军~~”
蔡玉又是羞,又是暗中喜欢,低眉娇笑,万般妩媚。
颜良又逗弄了她几句,便以军务在身为由,拿着那画离了这别院。
出身府院,颜良是春风得意,策马徐行,却向周仓问道:“子丰,上次子远先生是不是说,江陵城的那班人,正忙着给刘表准备过大寿。”
周仓不知颜良为何会忽有此问,怔了一下,方道:“子远生先好像是说过,好像说那刘表是下个月过寿。”
颜良点了点头,嘴角悄然掠起一丝冷笑,口中喃喃道:“咱们的刘州牧要过生日,本将这个盟友,怎能不给他送上一份大礼呢,嘿嘿。”
※※※
别院卧房中,蔡玉正对镜梳妆。
她轻轻的抚着圆润的脸蛋,眉色间涌动着丝丝惬意,指尖触过的地方,似乎比原来更多了几分弹性。
仿佛被软禁在此的这些日子,恍然发现,自己似乎竟年轻了几岁。
“女人,果然还是需要甘露的滋润啊~~”
蔡玉站起身来,对着铜镜懒洋洋的扭动伸展着身姿,欣赏着自己的身段与容貌。
这少妇,自觉全身上下,仿佛又焕发了青春的活力一般,内心之中洋溢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她轻抚着自己娇嫩的肌肤,回味着方才跟那雄健男人的惊心动魄,水灵灵的眼眸中,不禁又流转出春情荡漾之色。
当真是,回味无穷呢……
※※※
江陵,州府。
书房之门缓缓打开,垂垂老矣的刘表,在次子刘琮的搀扶下,步履缓慢的走入了书房中。
等候在此的长子刘琦、蔡瑁、蒯越等人,慌忙起身参见。
刘表向他们微微点头致意,让众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们的主公脸上,竟还难得的带着一抹微笑。
自襄阳沦陷,刘表病倒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召见众人。
似乎,在那个叫张仲景的治疗下,这位荆州牧的病躯正在缓慢的恢复。
刘表转危为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次子的搀扶下,刘表步入堂中,缓缓的坐于上位,而刘琮则在刘表旁边坐下。
这般坐法,看似是为了方便照顾刘表,实则是体现了刘表对这个次子的看重。
左首处的刘琦见得此状,眉间悄然一皱。
“老夫听闻近来城中风言流传甚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刘表开口问道。
话音方落,蔡瑁马上道:“启禀主公,外面都在流传,说是黄祖拥兵自重,意图背叛主公,投降颜良那匹夫。”
听得这话,刘表冷笑了一声。
那笑声,仿佛在嘲讽这谣传的可笑幼稚。
轻咳了几声,刘表不以为然道:“黄祖追随老夫多年,血战沙场,忠心耿耿,立有汗马功劳,说他要谋反,哼,造这谣言的人也太过愚蠢。”
刘表对黄祖的信任,还是非常之深。
蔡瑁无言,只得将目光转向了蒯越。
这时,沉吟已久的蒯越,却是开口道:“主公,这外面的传闻虽有谣言之嫌,但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属下以为,这谣传不可尽信,但也不可不信。”
刘表的神色微微一动,目光转向蒯越,“异度此言何意?”
蒯越起身步入中央,正色道:“属下与黄祖共事多年,本是对他的忠诚深信不疑,但此番在江夏,属下亲眼所见所闻,却让属下不得不心生怀疑。”
刘表精神顿时紧张起来。
蒯越遂将颜良与黄祖书信往来的异常,单骑会面时的可疑表现,以及颜良无缘无故,不战自退的怪异,诸般可疑之处,统统的道了出来。
刘表听得是眉头越凝越深,原本淡然的老脸上,狐疑之色也悄然而生。
言罢,蒯越拱手道:“如今荆州正处多事之秋,难免会人心浮动,黄祖这诸般可疑举动,虽不能判定他有异心,但越恳请主公大局为重,万不可不防。”
蒯越这么一慷慨进谏,其余如庞季、蔡瑁等人,也纷纷的附合。
刘表的神情阴沉了下来,双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目光,显然是拿捏不定主意。
尽管刘表对黄祖极为信任,但种种的事实摆在眼前,却容不得他不多想。
沉吟半晌,刘表却叹道:“话虽如此,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若就单凭些许可疑就认定黄祖有异心,只怕反将他逼到铤而走险。”
刘表此言,看似在环护黄祖,实则也是生了猜疑。
蒯越心中暗喜,忙道:“黄祖手握重兵,自不能能轻动,属下以为主公当表面上善加厚抚,暗中却一点点的削其兵权,如此,则可不动声色的将隐患消除于未然。”
听得蒯越的计策,刘表再次陷入了沉思。
权衡半晌,刘表却始终无法下决定,只摆手道:“这件事容老夫再想想吧,老夫累了,今日议事就到此为止吧。”
说罢,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