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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一分兵,实际上夏口对岸,周瑜对用于和颜良正面作战的人马,不过四万余人。
而颜良进抵达夏口的总兵力。则有三万之众,兵力上双方并没有太大的差距。
只是这长江之上,水军当先,周瑜那四万人全是纯水军,而颜良却只有甘宁所部七千水军,其余两万多步骑基本上无用武之地。
周瑜仗着水军数量上的优势,很快就对夏口重新展开了进攻,而攻击的重点就是甘宁的水军。
为了避免水军的无谓损耗,颜良不得不严令甘宁退缩于水寨之中,不得出战。
如此一来,吴人便更加的嚣张,轮番进攻水寨的同时,还不时派小股舰队深入汉水上游,袭扰颜良的粮道。
一时间,颜良便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
这日,颜良驻立城头,遥望着长江上吴人耀武扬威的舰队,来去如入无人之境,眼眸中不禁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旁边徐庶叹道:“吴人的水军果然了得,看来我们只有坚守不久,以待季常那边的好消息了。”
颜良暗暗咬牙,心中自有一份憋屈,仿佛明明空有一身力气,却偏偏使不上来一般让人难受。
这时,许攸却忽然道:“主公,老朽倒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迅速的改变被动的局面。”
颜良的神色微微一动,目光转向了一脸自信的许攸,眼神中颇有几分惊喜。
徐庶等人也是竖起耳朵,好奇的想听听许攸有何妙计。
许攸便捋着胡须,不紧不慢道:“我军数量并不比吴人少多少,只可惜大多是旱鸭子,受不得大江上的风浪颠簸,上不得船,派不上用场,故才受吴人压制。”
许攸所说也没什么新鲜的,这些劣势颜良和其余人自也深知。
顿了一顿,许攸却又笑眯眯道:“攸以为,我们何不将各艘战舰,或三艘一队,或五艘一队,用铁锁连成整体,再在上面覆以木板,到时铁锁连舟,再无惧风浪的颠簸,即使是不熟水性的旱卒也能在上面如履平地,那个时候,吴人水战的优势岂不荡然无存。”
听得许攸这么一条计,颜良着实吃了一惊。
这不就是演义里边,赤壁之战时,庞统坑曹操的时候,献的那道连环计嘛。
如果不是许攸追随颜良已久的话,这一刻颜良还当真会怀疑,这老头是周瑜派来坑自己的呢。
“我说子远啊先生,你这战舰一连,将士们倒是可以在上面如履平地了,可介时若是周瑜使出火攻之计,战舰彼此被铁链锁住,不及散开,只消一艘被点燃,整个水军岂不就会跟着化为乌有。”
未待颜良开口,徐庶也道出了这连环计的致命弱点。
这时,许攸却又呵呵笑道:“元直你真是多虑了,欲使火攻,必要借风势,方今天寒地冻,哪里来的东南风让周瑜用火攻,他要烧更好,正好直接反烧他自己。”
徐庶却又摇头道:“凡事不能如此绝对,这个时节虽鲜有东南风,但天时忽变,偶有风向转变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着那两个谋士争执不下,颜良受到了某种启发,眼眸不禁一亮,他的脑海中,一个计划正在迅速的形成。
第222章 铁锁连舟
“子远的这条计策甚妙,好一个铁锁连舟,很好,就这么决定了。”
沉吟半晌的颜良,突然间就下了决定。
听得颜良接受了自己建议,许攸面露几分得意,拱手道了一声“主公英明”。
徐庶却是颇为惊讶,忙道:“主公,子远先生此计看起来是不错,但内中风险却不可估量,庶以为,主公还当慎重行事才是。”
显然,徐庶仍是不大赞成。
颜良却目露恨色,冷峻的盯视着长江上耀武扬威的舰船,眉宇之间,暗流般的杀气在涌动。
“本将与孙权素无仇怨,这碧眼儿却这般相欺,就算山越之计成功,逼得孙权不得不退兵,本将也要好好教训他一回,让他知道我颜良可不是刘表那般好欺负的人。”
颜良语气决然,杀气慑人,只令左右微微动容。
而徐庶也听出了颜良话中意思,他是不打算让吴人安然无恙的退兵而去,而是非要让他们付出些代价不可。
念及于此,徐庶便道:“主公若想教训一下吴人,大可想其他的计策,庶以为,这铁锁连舟之策,还是有些不太妥当。”
“元直,难道你不相信本将的判断了吗?”
面对徐庶的劝谏,颜良只淡淡的回应了一句反问。
他的眼神之中,闪烁着何等的自信,而且,那眼神中似乎还另藏深意。
“主公从来都是对一件事自信有把握时。才会去做,如今他明知这连锁连舟有破绽,还这般执意想用,莫非主公他心下还另有玄机不成?”
徐庶隐约觉察到几分异样,在猜不透颜良内中深意情况下,只好作罢。
计议已定,当天颜良便将这铁锁连舟之计交待了下去,于是乎夏口城的军民们。立时便因这一道命令忙乎了起来。
前番攻灭襄阳蔡瑁水军时,颜良缴获了不少战舰,故而舰船他是不缺的……
数万军民,砍伐树木的砍伐树木,打造铁链的打造铁链,军民动员,星夜的赶工。
不数日内。铁锁连舟之计大功告成,几艘的大型战舰相连起来。组合成了体积庞大的“航空母舰”。不但是士卒走在上面如履平地,甚至纵马驰骋都不成问题。
连舟战舰打造成功后,颜良便调集了万余步军上船,稍加操练之后就开出水寨,在长江中耀武扬威的巡游了一番。
当吴人看到颜良的连舟巨舰时,自然是大为震惊,竟是不敢出战。
水岸上。周瑜驻马远望,看着江上那一艘艘耀武扬威的巨舰。俊美的脸庞上,悄然掠过一丝厌恶。
水寨之中。吴军士卒一片惊哗,将领们往来奔走,喝斥士卒不得惊慌,勒令弓弩手奔赴岸边严阵以待,以防颜军连舟巨舰强攻水寨。
“不想颜良狗贼,竟然想出这铁锁连舟之策,实在是可恨。”
老将韩当语言愤恨,但却难掩惊讶。
左右诸将也不表情凝重,显然对于颜良这一招颇为忌惮。
鲁肃亦叹道:“颜良身边果然不乏能人智士,竟为他献上如此妙计,如今他舟船一连,士卒在上面如履平地,即使不习水性也能在大将上作战,我军的优势便大大的被减弱了呀。”
鲁肃一直主张撤兵还吴,他这番感叹之词,言外之意则是暗示周瑜收兵。
周瑜目色如霜,只冷冷的注视着江上的敌舰,对于左右的言语都漠视不见。
※※※
巨舰上的颜良,负手立于巨舰之首,俯视着不足丈之外吴营。
各舰上的将士们皆是精神抖擞,士气大作,克服了江上颠簸的他们,如今战意浓浓,巴不得能一鼓作气杀上对岸去。
“主公,我军锐气正盛,何不一鼓作气攻上南岸,杀溃这班江东狗贼。”
甘宁眼眸中迸射着滚滚杀意,兴奋的向颜良慨然请战。
左右胡车儿等将,无不慷慨叫战,似乎因这铁锁连舟之计,他们这班旱鸭子一下子底气也足了,根本不把吴人放在眼里。
颜良却将诸将的请战付之一笑,他的头脑可是一直清醒的。
连舟巨舰固然可以让他的步军上船作战,但对岸的吴营坚固,吴人的士卒可非刘表那班荆州兵可比,想要凭着巨舰就攻破敌营,又谈何容易。
颜良却拂手道:“大江之上,永远不要小看吴人,周瑜和他那班水军可不是吃素的。”
颜良强行压下了冲动的众将,甘宁等也虽热血激荡,却也不得不冷静下来,不敢再大肆叫战。
再观敌营半晌,颜良抬头看了看太阳,“差不多也让美江郎瞧了个够,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传令下去,全军还营吧。”
这般耀武扬威的兜了一圈,一箭不发就退还营去,诸将皆是对颜良的意图有不解,却不敢违,各舰只得依令井然有序的退还了北岸大营。
南岸水营处,吴人见得颜军炫耀了一回武力,又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皆是怒不可遏。
韩当怒道:“颜良狗贼欺人太甚,都督,末将请率一军出战,定将敌军杀个片甲不留。”
老将韩当这么一请战,其余凌统、董袭等诸将,也皆纷纷叫战。
“敌人这般耀武扬威而来,就是想诱使我军出战,本都督又岂会让他的当。”
面对着众将的激动请将,周瑜却同样保持着冷静。
诸将的请战被压下,皆是面有不服,韩当沉声道:“就算颜良是想诱敌,我军又岂能一直避而不战,那岂不是拱手将这大江之利让给了颜良那狗贼。”
韩当此言一出。诸将尽皆附合。
周瑜暗暗的握紧了拳头,目视着渐渐远去的颜良军舰船,眉宇中闪烁着隐隐的恨色。
江风抚面,吹抚着俊美的脸庞。
忽然间,周瑜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仿佛在一瞬间,他看出了什么,那朱唇边。一丝冷笑一闪即逝。
诸将皆慷慨激昂,无人觉察到周瑜神色的变化,唯有群落中的吕蒙,却跟着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本将如何用兵,自有分寸,又岂用得着尔等多嘴!”
周瑜突然间勃然生怒,怒斥一番叫嚣的众将。
这突然的一怒。只令众将神色一震,只得将到嘴里的怨气尽皆咽入。不敢再吱声。
“该如何破敌。本将自有主张,尔等只需谨守营寨便是,谁敢再妄言出战,休怪本都督翻脸无情。”
周瑜用更严厉的语气斥过众将,转身拂袖怒去。
众将愣在了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而韩当这等老资格的将领。如今被周瑜所斥,虽未明言。但眉宇间自也暗生怨意。
周瑜也不理会众将,转身径回了中军大帐。
诸将无人敢来。只有鲁肃这个好友兼下属追着跟入。
“公瑾,韩老将军他们只是求战心切,也算不得什么过错,恕我直言,你方才的对他们的斥责,似乎是有点过了。”
作为三军之首的周瑜,就连韩当这种老资格也不敢当面直言,说你周瑜的做法“有点过了”,鲁肃却是个例外。
不过,当背对的周瑜转过身来时,鲁肃忧虑的脸上,却不禁闪过了一丝奇色。
鲁肃原以为周瑜现在是一脸怒色,但让他意外的却是,此时的周瑜竟是一脸诡笑,仿佛刚才的勃然大怒,只是一场戏而已。
“公瑾,你这是……”鲁肃面露茫然。
周瑜却淡淡笑道:“众将慷慨欲战,我还正求之不得,又岂会因此斥责他们,子敬,你我这么多年的朋友,亏你竟看不出来的我心意。”
原来,周瑜当真在演戏。
脸上掠过几分惭愧,鲁肃却愈加的狐疑,“公瑾,你这么做又是为何?”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对付颜良这个匹夫,这匹夫自寻死路,我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周瑜的嘴角洋溢着几分自信。
鲁肃又惊又喜,忙道:“莫非公瑾已有破敌奇策?”
周瑜冷笑道:“颜良这狗贼,自以为铁锁连舟就能纵横大江,却万万想不到,他这小聪明却是给自掘坟墓。”
顿了顿,周瑜又道:“不过,想要破解这铁锁连舟,都还需要等一个人。”
“什么人?”鲁肃不知周瑜心中所想,愈加的好奇。
正这时,帐外亲军来报,言是吕蒙在外求见。
周瑜的嘴角掠起了一丝诡笑,“我等的人来了,速叫子明进来相见吧。”
夏口,水军大营。
夜色已深,颜良秉烛观,一派的平静淡泊。
脚步声响起,帐帘掀起,一股夜穿穿入,吹皱了烛火。
颜良抬起头来,却见进来者正是徐庶,而且眉宇之中还带着几分焦虑。
“这么晚了,元直还没有睡吗?”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