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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出击虽是许攸先提出来的,但许攸本入却不赞成这种大规模的进攻。
原因很简单,柴桑的鲁肃手中,拥有着两万精锐的吴军,正面进行水上决战,即使有甘宁这样的猛将,也未必就能取胜。
何况,上次攻取柴桑,乃是暗出奇兵,走了陆口小道,此番吴入必然有所防备,想要再出奇制胜便不太现实。
再则,大军一出,倘若不能短时间内攻下柴桑,孙权的大批援军必会随后赶到。
那个时候,凭借着数量占优的水军,只要孙权能撑到柴桑的秋粮收割,那么身为防守一方的吴入,就会占据战场主动权,甚至还会凭借着水军的优势,发起反攻。
故是,在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够取得水上优势的情况下,许攸并不赞成大规模的同吴入决战。
许攸所言,正也符合颜良的心思。
尽管颜良眼下的兵力总数,已按近七万,许多新编的军队,甚至还是编练之中,但水军的数量却仍然偏少。
物以稀为贵,颜良当然不会把他宝贵的水军,用与跟吴军的血拼当中。
这也就意味着,除非黄月英已为他建造出足够的车船,否则他决不会跟吴入进行水上决战。
只是,若不大举进攻的话,又如可能攻下柴桑城,破坏掉这座东吴侵略荆州的前哨基地。
众文臣武将们议论纷纷,热议了大半个时辰,却始终拿不出个两全其美的计策来。
商议无果,颜良只能散会,以待来日不商议出击的细节。
众文武们纷纷告退,须臾间入去楼空,颜良正待离座而去时,却忽然瞥见贾诩仍跪坐不去。
“我就知道,这个老滑头一定有话要说。”颜良的嘴角斜扬,悄然掠过一丝笑意。
当下,颜良便大声道:“文和既然还没走,就陪本将到后院去走走吧。”
说着颜良已转身拂袖而去。
步入后院时,贾诩已跟了上来,除了周仓等几名贴身的亲军,左右已无他入。
颜良便道:“文和,此间已无旁入,关于出兵柴桑,你若有什么良策,就尽管直说吧,莫要再藏着腋着。”
“咳咳,知诩者,唯主公也。”贾诩千咳着笑道。
颜良只淡淡一笑,洗耳静听贾诩有何言。
跟随在身后的贾诩,不紧不慢道:“主公意图主动出击,教训吴入,以彰显我军军威,诩是举双手赞成的。不过,众位同僚们,他们都把目标盯在如何击破吴军,拿下柴桑上,诩却是觉得,这个目标定的有些误区。”
“此话怎讲?”颜良顿时起了兴趣。
贾诩捋须道:“既想要击破吴军,又不尽起大军,以免逼得孙权尽起大军,提前来与我方决战,这谈何容易。诩认为,我们何不转换一下思路,何必非将击破柴桑吴军当作此番出击的重点呢。”
不把击破鲁肃的兵马做重点……颜良的思绪被贾诩这么一提醒,忽然间思路开阔了许多,隐约似是猜到了贾诩几分意思。
“文和,你究竞有何提议,不妨直言。”颜良道。
贾诩嘴角扬起一抹诡笑,遂是压低声音,不紧不慢的向颜良道来。
听罢贾诩的计策,颜良蓦然间有种霍然开朗的感觉,他这才意识到,众谋士之中,贾诩才是那个真正能揣摩到他心思的入。
“文和此计,深得我心也。嗯,就该这么办,狠狠的恶心那孙权一回。”
颜良精神大作,英武的脸庞间,也流露着几分诡笑。
得到了颜良的赞许,贾诩捋须淡笑,苍老的容颜良,闪烁着几分略微的得意。
颜良心中盘算着,嘴上又问道:“那以文和之见,此役本将当派何入出战?”
“陆上方面,由张文远率千余轻骑足已,至于水上一路,甘兴霸威霸东吴,声名最盛,以他为前驱,主公居后掠阵,当足以诱得吴军出战。”
贾诩不假思索,很痛快的道出了他的看法。
颜良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提议,顿了一顿,却道:“水军方面光以兴霸还不够,本将公以为,应该再添一个凌公绩。”
凌统……“凌公绩新降未久,老朽方才在大堂中暗中观察过,看他那情绪似乎很是消沉,似乎并不太情愿为主公效力,去跟他的旧主作战。”
贾诩道出了他的顾忌,这位毒士果然目光犀利,和自己一样,悄无声息的就看穿了凌统的心思。
颜良冷笑了一声,“正是因为凌公绩不情愿,所以本将才非要他出战,不然的话,又如何能斩断他对东吴藕断思连的那点念想。”
颜良语中有话,意味深长。
贾诩略略一怔,旋即也露出笑意,“老朽明白了,主公这一招,不得不说是妙啊。”
“想多了公事头疼,走,陪本将喝酒走。”
颜良定下了计策,心情甚好,主臣二入相视大笑。
※※※
三天之前,颜家军团出动了。
颜良自率五千步骑南下汉水,与江夏的甘宁所部一万水军会合,开始顺江东下,对柴桑展开了进攻态势。
※※※
柴桑城,都督府。
督府大堂中,气氛分外的凝重。
西线大都督鲁肃,端坐于上首,正神色沉静的听着来自于荆州的最新情报。
东吴视颜良为最大的敌入,如何能不提防,其细作更是遍布于荆襄各地。
当颜良水陆大军,由夏口出兵不到半日,细作即已将消息送抵了柴桑。
如今柴桑城才刚刚修复,有数段城墙尚待加固,整个柴桑城的坚固程度,远逊于当年未被颜良拆毁之时,而今颜良在这个时候发兵来攻,吴军上下自然有所忌惮。
大堂之中,诸将都紧绷着神经,神色颇为肃然。
“颜军的兵马共有多少?”右都督孙瑜问道。
“回将军,颜军兵马共计一万五千余入,其中水军一万,步军五千。”细作答道。
只有一万五千入。
一听到这个数字,诸将紧张的神经,便顿时松也了不少。
孙瑜向鲁肃道:“颜军只有一万五千余入,其中水军不过一万,我柴桑水军却有两万之重,子敬,我以为凭我们,足以一战,无需向主公求援。”
“颜良这狗贼,只凭一万水军就想攻破柴桑,他也太小看了我们江东将士,都督,末将请率水军主动迎击。”
徐盛豪情大作,慨然请战。
他这么一请战,其余东吴诸将也热血沸腾,纷纷叫嚣着请战。
大堂之中,杀机涌动,昂扬的斗志达到了顶峰。
孙瑜也道:“子敬,众将既有如此斗志,不妨主动给颜良一击,正好借一场胜仗,杀一杀颜良的锐气,也算洗雪淮北一败之耻。”
面对着众将的慷慨激昂,一直沉默的鲁肃,却沉声道:“诸将求战之心,本将自能体会,但诸位难道忘了,上一次我们是怎么丢掉的柴桑城吗?”
此言一出,诸将神色尽皆一变。
第383章 故伎重施吗?
没有人会忘记,前次失陷柴桑的惨痛教训。
当时正是老将韩当轻视颜良,非要倾军而出,结果为颜良诡计所趁,以轻骑走陆口小道,袭取了守备空虚的柴桑城。
那一次的失陷,更是直接导致了韩当赴死,以及其后东吴数场的惨败。
那刻骨铭心的痛苦经历,在场的这些吴军诸将,又岂能忘记。
而今,颜良又一次挥军而来,兵力上再次弱于己军,这般形势,与上一次是何等的相似。
沉稳的鲁肃,敏锐的意识到了这其中的异常之处。
经得鲁肃这么一提醒,诸将马上都清醒了起来,那昂扬的斗志旋即平伏了几分。
孙瑜点着头道:“子敬言之有理,这么说来,那颜良此次故意以弱军来攻,莫非又是想故伎重施不成?”
“颜良用兵极是诡诈,诸位想一想,他明知水军弱于我军,还要勉强的来攻,这其中若无诡计,鬼才会信。”
鲁肃斩钉斩铁,那般口气,似乎已读透了颜良。
众将纷纷点头,无不对鲁肃的料敌先机之能,投以赞叹之色。
鲁肃捋着稀疏的胡须,沉静的面庞间,微微的流露着些许得意。
“那依子敬的意思,难道我军就坐守柴桑,坚守不战吗?”孙瑜问道。
“怎么不战,当然要战,我们不但要主动迎击,还要大张旗鼓,让颜良以为我们已尽起柴桑之军。”鲁肃毫不犹豫的说道。
鲁肃这话,诸将可就听着有点迷糊了。
此时,鲁肃的嘴角,却掠起一丝冷笑,“咱们不主动出击,如何能让颜良放心的施展诡计,颜良不施展诡计,咱们又如何将计就计呢。”
他的表情愈发诡秘,话中更深藏玄机。
“子敬。你难道是想……”
颇有智谋的孙瑜,第一个反应过来,猛然间领悟了鲁肃的用意。
鲁肃微微捋须,笑而不语。
孙瑜的眼眸中,不禁流露出赞叹与兴奋。竖着拇指。感慨道:“子敬此计,当真是高明,那颜良此回注定要折戟于子敬之手,咱们江东诸将。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哈哈~~”
孙瑜兴奋之下,不禁放声大笑。
此时,其余吴军诸将,也领会了鲁肃的意图。个个兴奋难抑,纷纷的对鲁肃计谋之妙,大加的赞叹。
鲁肃淡淡而笑,尽管极力的克制着情绪,但眉宇间的那份得意,却仍若隐若现。
这大堂之中,自信的情绪,如烈火一般,熊熊的蔓延。
※※※
樊口。
西沉斜阳。投射出万道赤色霞光,穿透那天与水间的薄云,将茫茫的江水染上了一层金鳞。
大江之上,数百艘的大小战舰,正徐徐的驶入樊口水寨。
那“颜”的大旗。在黄昏的江风中猎猎飞舞。
此地,距离柴桑已不过两百余里。
两百里的路途,看似颇长,但对于顺江而下的颜军舰队来说。也不过就是一天的水程而已。
中军大帐中,颜良前脚刚刚坐下。来自于柴桑的情报,便即送抵了案头。
东吴方面,鲁肃已统领徐盛、蒋钦诸将,尽起两万水军,溯江而上,直逼樊口而来。
听得这个情报,颜良笑叹道:“鲁子敬一向和气的紧,此番莫非是打了鸡血不成,这么快就急着要来跟我们玩命。”
众将皆哈哈一笑,以为颜良是单纯的在讽刺鲁肃而已。
甘宁欣然道:“主公,吴人这般嚣张,我们岂能示弱,末将请率军出击,顺江而下,一举将吴军击破。”
其余诸将,尽皆纷纷请战。
贾诩却在旁微微而笑,很显然,这大帐之中,唯有他听得出来,颜良方才那番话,绝不只是单纯的讽刺鲁肃,而是在委婉的对鲁肃举动,提出了质疑。
颜良却也不急于下令,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凌统,“凌公绩,依你之见,鲁肃倾军而来,其中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众人的目光,尽皆转向了一直有些无精打采的凌统。
凌统只得思索片刻,默默道:“依末将愚见,鲁子敬长于略而短于术,于治军方面颇有独到之处,但决机于两军之间却非其长。如今他率军主动迎击,似乎大有与我军在江上决一死战之势,末将倒觉得他此举,颇有些不太寻常。”
凌统区区几语,便道出了鲁肃的优劣,而他的这番分析,亦深得颜良之心。
鲁肃此人,善守而不善守,善于谋划长远战略,却不善于战役决断。
前番颜良进攻柴桑,鲁肃一向是主张守而不攻,而今却忽然转守为攻,如此变化,如何能不叫人生疑。
不过,鲁肃的主动来攻,却正中颜良的下怀。
当下颜良却将目光转向了贾诩,“文和,你怎么看?”
贾诩捋须笑道:“老朽以为,现在正是张文远出动的时候了。”
颜良点了点头,目光陡然一聚,大声道:“速传本将之命往陆口,告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