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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向秣陵进军的路上,吴军还有设有皖口、濡须口以及芜湖三道沿江要塞,吴人倘若背依江东,据险死守顽抗,那么颜良的灭吴还需费以周折。
况且,此时豫章未下,柴桑及湖口的侧翼,始终受到吴军的威胁,倘若此时长驱直入,未免有些太过托大。
故是吕蒙建议,一面先修湖口营,确保在此一线站稳脚跟,一面当扫平南面豫章、鄱阳二郡,确保侧翼的安全,然后再进兵不迟。
“子明言之有理,海昏沿有董袭和陆逊的六千吴军被围,董袭此人不足为惧,这个陆逊却是个隐患,不除此二人,本将岂能放心东进。”
颜良一番话,定下了接来的进兵基调。
于是,经过一番商议,颜良便决定留水军守备湖口,颜良则自率步军南下,与黄忠诸将会合,去围歼被困在海昏城中的陆逊和董袭所部吴军。
军议结束,颜良又将诸营视察了一番,以慰劳各军将士,在与将士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后,当颜良还往寝帐之时,已是入夜。
一步入内帐中,便见眼前水气朦胧,香气氤氲,还有潺潺水声在耳边响起。
转过那道屏风,却见孙尚香正蹲在大木盆边,纤纤如藕似的臂儿,正调试着水温。
见得颜良入帐,孙尚香忙是起身迎了上来,俏丽的脸蛋上,还带着几分甜甜的浅笑。
“夫君,你回来了,妾身烧了些热水,正好让夫君沐浴,洗洗这一身的疲劳。”
孙尚香说着已上前,亲手服侍颜良卸甲解衣。
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新夫人,颜良倒是颇感意外。
此前的孙尚香,尽管已做了颜良的女人,但服侍颜良之时,总还是难掩被迫的神色,而今日时,却这般主动体贴的伺候,却与先前的态度大为不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颜良的脑海里,很快就闪过了念头,却也不点破,只任由她服伺。
卸去盔甲,卸去衣衫,颜良倒是从容自然,孙尚香那笑盈盈的脸上,却不时闪过不自在的神色。
素来好武,习惯了被人伺候的她,这时却反过来要伺候别人,自然是有些不适应。
而当颜良最后一件衣裤解下,“坦诚相见”之时,孙尚香的脸畔顿生红晕,忙将眼眸移看,不敢去看那巍巍之物。
她那般羞怯的样子,此时看起来倒极是可人。
颜良便故意从她眼前走过,迈开大腿来,大咧咧的坐进了澡盆。
孙尚香虽羞,却也只能故作无事。
“你过来,给为夫擦擦背吧。”颜良敞开身子坐在木盆里,跟大爷似的,或者说,他本来就是大爷。
给人擦背这种事,孙尚香何时曾干过,但如今已身为颜良的妾室,就算再有不愿,这份内之事她也不得不做。
于是孙尚香只能强颜欢笑,笨拙的替颜良擦起了背来。
她那水葱似的手儿,不时的从背上划过,那痒痒的感觉,渐渐勾起了颜良的欲望。
心火渐升,颜良陡然间从水中“哗”的站了起来,湿淋淋的身子转而面向了孙尚香。
孙尚香吓了一跳,猛然抬头之时,潮红般的羞意瞬间涌满了脸庞,一时间羞怔在了那里。
“夫人,你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要给为夫擦身子吗?”颜良却一本正经。
“唔。”
孙尚香回过神来,犹豫了片刻,却只能强抑着羞意,颤巍巍的伸出手来,继续为颜良擦身子。
“夫君,你就不能和二兄他停战和解么,其实两家和睦相处,又有什么不好的。”
孙尚香边是擦拭,边作闲聊似的说道。
果然如此。
颜良就知道,他的这位新夫人,忽然间这般主动殷勤,多半就是想为孙权求和。
颜良冷笑了一声,“荆扬二州势难共存,倘若今日兵败的是我颜良,你那二兄孙权,会因为我娶了你,就放过我吗?”
颜良一句反问,把孙尚香给问得愣在了那里。
吞并荆州,击灭颜良,这是孙权早就定下的国策,也中东吴上下达成的共识,孙尚香虽不参与军国之事,但耳濡目染之下,也早已深知。
乱世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况还是两个势同水火,共据长江的诸侯。
孙尚香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沉默半晌,孙尚香摇头一叹,默默的回答了两个字:“不会。”
第430章 不降就剁你
“那我二兄,还有我孙氏一族,夫君你又打算如何处置?”
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孙尚香到底还是姓孙,还顾念着自己这一族的命运。
“孙氏一族的存亡不在我,而在于他们自己的表现。”
颜良毫无犹豫,很干脆的回答了孙尚香。
投降者,可以考虑留一条性命,顽抗者,必杀无疑。
这就是颜良的回答。
在颜良争霸天下的大业中,女人从来都不可能成为他心慈手软的原因,颜良并不会因为他纳了孙尚香为妾,就会选择对孙氏手下留情。
任何敢负隅顽抗,阻挡他前进脚步之徒,都将是他杀戮的猎物。
孙尚香听着是心头一震,颜良的那份冷酷与直白,让她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但她很快又意识到,颜良回答虽然残酷,但却是一个枭雄必做的选择,自己所嫁之人,的确是当世无双的枭雄。
尽管心中有些酸楚,但颜良的坦诚,却对了孙尚香的味口,让她稍感几分欣慰。
“妾身懂了。”
孙尚香轻应了一声,便不再提孙家的事,只管尽心的给颜良擦身子,比之前来体贴,更要用心。
水气朦胧,香气袭袭,又这般袒诚相待,眼看着孙尚香那雪里透红的绝色容颜,颜良的心中烈火,渐已熊熊燃烧起来。
再难自持,颜良猛的将孙尚香抱起。将她抱入了木盆之中。
“啊——”
孙尚香惊臆一声,又是羞又是笑。欲拒还休的推拒着颜良。
颜良却哈哈大笑着,虎掌熟练的在水中游走,片刻之间,便将她衣衫尽解。
水中的孙尚香,全身尽湿,热水的熏染下,那如雪的肌肤更透着诱人的红晕。
她那湿淋淋的三千乌发,零乱的遮去了半边的俏脸。看起来更有一种野性之美。
颜良雄心大作,兴致巨起,但将那娇躯按在水中,抖擞精神,卖力的征伐起来。
惊涛拍案,神女吟吟,雄狮怒吼。那激烈的声响,杂糅成了一曲惊心动魄的靡乐,回荡在这军营之中。
※※※
一夜的享乐之后,精神抖擞的颜良,遂是留甘宁等守营,亲率一万多步军。南下前往海昏城。
一天之后,颜良与黄忠、魏延二将会合,两万多的步骑大军,对海昏城形成了包围。
海昏城原只有董袭的五千败军,但此前陆逊奉命率一千兵马。前去相助董袭,却不想正逢颜军大举进攻。陆逊和董袭于海昏会合后,不得孙权的将令,不敢擅自撤退,便被随即杀来的颜军所包围。
不日,颜良率一万多步军南下,两万五千的步骑大军,将海昏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中军帐内,刀斧手林列,颜良巍巍坐于上首,一脸的冷绝。
脚步声响起,神色黯然而不安的吕范,被带入到了帐中。
那浓烈的肃杀之气,顿时让吕范心情紧张起来。
“吕范,本将今日招你前来,你可知是所为何事?”颜良冷冷问道。
吕范看了一眼左右刀斧手,苦着脸道:“观此阵势,莫非是颜将军想要取吕某的项上人头不成?”
“错!”
一声洪钟般的喝声,把吕范震得身形一颤。
吕范暗松了一口气,原以为自己性命堪忧,不想颜良并没有砍他人头的意思。
正自庆幸时,颜良却又道:“本将要令刀斧手把你砍成肉泥,然后丢到营外去喂野狗。”
吕范大惊之色,额头转眼浸出一层冷汗,更是吓得身子微微颤抖。
“吕范,本将可以参考一下你自己的意见,你是觉得本将应该先剁你的下半身呢,还是先剁上半身,我觉得还是从下半身剁起好,不然上半身一剁,你立马就咽了气,那多没意思……”
颜良语气闲然的跟吕范商量着如何剁他,那般轻松的神情语气,仿佛要剁的不是人,而只是猪狗一般。
吕范是越听越肝儿颤,额头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刷刷的往下直滚。
半晌,吕范才勉强缓过神来,颤声道:“颜将军,正所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将军要杀吕某,难道就不怕天下人笑将军没有气度吗?”
吕范以为这样可以说动颜良顾及名声,这招对别人也许有用,但用在颜良身上却大错特错。
“哈哈——”
吕范的激将法,换来的却是颜良狂妄之极,目空一切般的嘲笑。
“天下人怎么想,关得本将屁事,本将若是在乎他们如何看,当年就不会反了袁绍,我颜良就是要想怎样就怎么样,谁能奈何得了我。”
嘲笑声中,颜良满口不屑,根本不将世人的眼光放在心上。
吕范这下就没辙了,碰上这么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纵使自诩辩才的他,此刻也无计可施。
吕范尴尬在了那里,又惊又慌,一时语塞。
笑声骤止,颜良道:“不过,看在夫人的面上,本将今天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吕范,降就是生,不降就是死,你自己选择吧。”
几乎绝望,以为必死的吕范,猛然间看到了一丝希望。
只是,这一丝希望,却如刀子一般,在他的心头狠狠的又是一刀。
身为吴侯信任的说客,被吴侯委以重任,结果是赔了夫人又赔钱,最后还被人家给耍了一回。
吕范自觉他已是很对不住孙权,倘若如今再投降颜良,那还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
吕范陷入了纠结之中。
“看来吕先生是不打算归顺,子丰,叫你的手下们准备好刀吧。”颜良却不给吕范权衡的机会,摆手冷冷下令。
周仓得令,向着帐前的刀斧手们吼了一嗓子,一众刀斧手们齐声一应,明晃晃的刀斧已瞄向了吕范,只等颜良一声令下,便如饿狼般扑上去,把吕范砍在肉泥。
那森森的刀锋,瞬间把吕范残存的心理防线击碎。
吕范再不敢犹豫,忙是拱手道:“将军乃当世雄主,范承蒙将军看重,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禁不住颜良的吓唬,吕范终于开口求降。
颜良紧绷的肃厉脸庞,转阴为晴,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快流露。
他大笑一摆手,将左右刀斧手喝退,起身上前将吕范扶起,分外亲切的安抚起吕范。
“前一刻还冷酷如冰,这后一刻就如此热情亲切,颜将军的城府当真是深不可测,就连吴侯也难以企及呀……”
对待敌人比冬天还要寒酷,对待自己人,比夏天还要温暖,这素来是颜良的对人风格。
刀斧手撤下,美酒被端了上来,颜良便以美酒为吕范压惊。
几巡酒过,吕范是受宠若惊,不禁便道:“主公容人之量,当真乃世所罕见,范今归降主公,苦无寸功,主公若有羞遣,范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吕范本是只想表表忠心,却不想,颜良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
当下颜良顺势便道:“既是吕先生如此立功心切,那本将正好有一件事,非你去办不可。”
吕范顿时一怔。
※※※
海昏城东。
年轻的陆逊,正巡视于城头一线,俊朗的脸上,若隐若现着些许焦虑之色。
远望着城外旌旗蔽天,声势浩荡的敌营,陆逊只能摇头一声轻叹。
“当初若是主公听我之言,不轻易的与颜良决战,又何以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唉……”
陆逊摇了摇头,又是一声暗叹。
正自感慨中,陆逊的视线中,忽见数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