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刘氏抬起了头,“妹妹这话怎么说?”
陈氏轻深吸了口气,默默道:“城破之后,我们被俘虏,自然会遭至楚君惩治,若是我们主动献城而降,那叫归顺,我们还是有功之人,待遇相比自然也不一样。”
刘氏花容一振,眼眸中闪过一丝希望,仿佛陈氏之言,给她指明了一条光明之路。
但她的表情只兴奋了一下,旋即便抹上了阴沉怒色。
“我们乃是大汉天子的女人,岂能做出背叛天子,投降敌国之事!”刘氏一脸的慷慨,似乎在斥责陈氏竟动了此大逆不道之念。
陈氏表情如常,只叹了一声:“诚若如此,那臣妾也别无办法,咱们只能等着城破之后,生死听天由命吧。”
一句话,将刘氏强撑起的慷慨击碎,转眼间,她又如蔫了的茄子一般,萎靡了下去。
黯然无声的刘氏,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中。
投降吧,以她的身份,颜面何存?
不降,城破后就有可能是死路一条,这比颜面不存,更加令她难以接受。
“母后,投降也挺好吧,只要咱们能继续吃好的,穿好的,投降也行啊。”忽然间,刘禅说话了。
刘氏神色一震,那一句“吃好的,穿好的”,把她听着是哭笑不得。
堂堂汉国的太子,一代枭雄刘备的儿子,原来只是一个贪吃喝,没有任何雄心壮志的吃货而已。
长长的一声叹息后,刘氏无奈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妹妹的了。”
刘氏终于决定投降,事实让,她也并非什么贞节烈妇,当年她身为袁绍后妻,在刘备拿下冀州后,能坦然的委身于刘备,如今再换一任丈夫,自也不算有多难堪的事情。
陈氏听得此言,也暗暗的松了口气。
“可是,你我纵然想降楚,可那郝昭却决意要死守,我们该怎么办才好。”刘氏又担忧道。
陈氏微微一笑:“娘娘放心,只要娘娘愿降,臣妾自有计策。”
※※※
次日,天色已暗,郝昭仍在城头,催督民夫们加固城池。
楚军的大批破城炮已运抵了蓟县,相信在两三天内,就会发动全面的进攻,那时万炮齐发,区区蓟县单薄的城墙,又如何能承受得了。
郝昭别无选持,只有不分白天黑夜的加固城墙,虽有临时抱佛脚之嫌,但能加固几分就加固几分,聊胜于无。
正这时,宫中来人,言是皇后刘氏,不家那陈妃宣他入宫相见。
郝昭知道,这必是两位娘娘,要宣他入宫去问守城之事,郝昭没有办法,只有奉诏赶往了宫中。
入宫,进殿,参见已毕。
刘氏摆手示意他平身,微微笑道:“蓟城的守御,全赖将军,本宫特设了此宴,以犒劳将军。”
郝昭左右一看,这才发现殿前已摆下案几,摆满了美酒好肉。
“臣多谢娘娘厚恩,但现下臣军务在身,恐不能久留宫中,娘娘的这份厚恩,臣只能心领了。”郝昭眉头微微暗皱,拒绝道。
刘氏秀眉微微一动,有几分不悦。
这时,旁边的陈氏道:“听闻楚军正在调集破炮城,想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城,将军也不必太过紧张,况且皇后娘娘设下这宴,也是想慰劳慰劳将军,将军留下来,浅饮几杯又如何,相信耽误不了守城的。”
陈氏也出言相劝,郝昭这下就不能不给面子了,只得不情愿的留了下来。
刘氏和陈氏对视一眼,二人的眼眸中,皆闪过一丝旁人不易觉察的笑意。
于是,二人便轮番把盏,接二连三的相敬郝昭。
不知不觉中,郝昭已是连饮数巡,黝黑的脸庞,不禁泛起几许酒晕,眼眸也微微有些离迷,显然已是微醉。
“两位娘娘,臣已有些醉了,只恐言行不慎,冒犯两位娘娘,臣请告退。”郝昭拱手道。
“将军海量,怎能说醉就醉呢,今日也没有外人,只发喝得尽兴便好,将军若有言行不慎,本宫也不会计较,来,再满饮此杯。”刘氏笑盈盈的把盏。
郝昭无奈,只得又饮一杯。
这酒杯还未放下,陈氏便又相敬,郝昭只好跟着又饮。
酒气上涌,原本沉稳的郝昭,紧绷的神经渐也放松开来。
他到底是年轻,没经历过酒色,却被眼前两个美妇所惑,很快就忘乎所以,索性畅开肚皮大喝几起。
酒到半夜,郝昭终于是“扑嗵”一声,脑袋倒在了案几上,已然醉倒不省人事。
刘氏笑脸顿收,冷笑了一声,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妹妹,这厮终于灌倒了,咱们不如杀了他,到时再没人能阻止咱们投降楚国。”
“不可。”陈氏连连摇头,“宫外皆是郝昭心腹亲军,咱们若是杀了他,他的亲军一怒之下杀进宫来,咱们必会为乱军所害。”
“那我们该怎么办?”刘氏皱眉道。
陈氏嘴角微微一扬,“臣妾倒有一计,却是要看娘娘愿不愿有所牺牲。”
第903章 羞愧的郝昭
“什么妙计?”刘氏兴奋的问道。
陈氏便附耳近前,咕咕嘀嘀的将自己的计策,小声的道与了刘氏。
刘氏听着听着,脸畔渐生红晕,贝齿暗咬红唇,羞意悄生。
“妹妹这计策也太荒唐了,你怎么不去做,偏叫我去。”刘氏红着脸抱怨道。
陈氏叹道:“臣妾也想啊,可是臣妾不过是一个失宠之人,只怕份量不够,到时误了投降大事……”
陈氏没有再说下去,言下之意,却是不言而喻。
刘氏花容一震,咬着朱唇犹豫了片刻,无奈道:“好吧,为了大局,我也只能委屈一下了。”
于是,二人便指挥着宫女,将醉到不省人事的郝昭,扶入了内宫之中。
※※※
鸡鸣三遍,不觉已是天亮。
细碎的阳光从窗格中洒入,落了郝昭一脸,那暖暖的感觉,渐渐将他从醒梦中挠醒。
郝昭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中听到耳边有女人的啜泣之声。
他缓缓的睁开眼,揉了几揉,寻着泣声看去,竟然看到床角处,一名衣衫不整,香肩半露的女人,正在含泪而泣。
再仔细看去,郝昭竟惊讶的认出,那女人不是别人,竟然是皇后刘氏。
愣怔了一瞬,郝昭骇然变色。
“皇后娘娘,你怎么会……臣怎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郝昭惊得是语无伦次。
刘氏哽咽道:“你还敢问,昨夜本宫好心犒劳你。谁想你喝醉之后,竟然兽性大发,把本宫强行……”
刘氏难以启齿。“呜呜”的抱头痛哭起来,一副羞耻难过的样子。
郝昭惊得是面红耳赤,低头一看自己,果然是一丝不挂。
他也顾不得许多,赶紧跳下榻去,将零乱的衣衫穿好,然后扑嗵跪在了刘氏的面前。
“娘娘啊。臣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当时一定是醉糊涂了,所以才做出此等大逆之事。娘娘为会不阻拦臣啊。”郝昭愧疚万分的问道。
刘氏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本宫当然不肯就范,可你却威胁说,本宫若是不从。便发兵入宫。杀尽本宫和宫中之人,本宫没有办法,自然只有屈从于你。”
郝昭又是大吃一惊,脑子里是一片茫然,怎么也想不起,自己竟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惊慌之下,郝昭不敢再面对刘氏,只得腾的跳起来。转身夺门而去。
方一出门,郝昭迎面正撞上了陈氏。
陈氏见得郝昭。立时面露惧色,忙道:“郝将军,我等好歹乃是天子的后妃,你身为天子之臣,辱没了皇后娘娘已是死罪,若还想害我们性命,当真就是天理难容了。”
陈氏一番看似畏惧的话,却把郝昭听得是心惊胆战,羞愧到了极点。
诚如陈氏所言,自己口口声声效忠于刘备,发誓要为刘备坚守蓟城,但是现在,他竟然借着酒性,上了刘备的皇后,如此恶行,还怎敢自称忠臣。
扑嗵!
郝昭跪倒在了陈氏面前,万般委屈道:“臣万不敢害娘娘们的性命,昨日酒醉后的事,臣一点都不记得了,臣真的不是故意冒犯娘娘的呀。”
见得郝昭这般自责无辜的样子,陈氏惧意少敛,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声。
“看来郝将军却非有心为之,只是你强占皇后娘娘的事,已成定局,就算你坚守蓟县,逼退了楚军,将来陛下还京时,只怕也不会饶过你。”
郝昭心头大惧,陈氏说得一点没错,放眼历朝历代,饶是你有盖世的功劳,胆敢奸辱皇后这种罪行,就算再有气度的皇帝,也不可能饶恕。
而且,你郝昭强占了皇后,还再口口声声要为大汉而战,坚守城池,更将成为世人的笑柄。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啊!”郝昭羞愧到了极点,不断的叩首。
这时,陈氏却将郝昭扶起,说道:“将军虽有愧疚,但娘娘被你强占,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将来有朝一日再见陛下,不光是你,恐怕就是皇后娘娘,也难逃一死。”
郝昭愈加惊慌,已是完全失去了分寸。
“臣死不足惜,若是害死了皇后娘娘,良心难安,恳请娘娘赐教,臣当如何是好。”乱了分寸的郝昭,只能向陈氏求助。
陈氏佯作深思了半晌,叹道:“事到如今,我看也只有归降楚国一途了。”
归降楚国!
郝昭不由想了自己当初在城头上,如何慷慨的拒绝了颜良招降之事,归降楚国对于他来说,根本是不会考虑之事。
但是现在,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只有归降楚国,才是他唯一的选择。
沉吟了许久,犹豫了许多,无奈了许多,权衡了许久。
许久之后,郝昭长长的叹了口气,神色落魄道:“事到如今,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决心已下,郝昭再无犹豫,当即告辞,出宫去准备投降之事。
他知楚国的进攻箭已在弦,进攻发起前投降,和进攻后再投降,他所面临的待遇将完全不同。
既然已决心投降,他就必须赶在楚军万炮齐发前,献城而降。
望着郝昭匆匆而去的背影,陈氏的嘴角掠上一丝冷笑,口中喃喃道:“刘备,你这无情无义的伪君子,你冷落了我这么多年,甚还把我推下车,现在,终于是我报复你的时候了。”
※※※
楚营。
一千门破炮城已经齐集,颜良已做出布署,明日天亮,全然饱食,万炮齐发后,数十万雄兵一涌而上,将蓟城夷为平地。
御帐中。颜良已经在分发令箭,向诸将面授机宜,布署明天的总攻。
正当这时。周仓喜冲冲而入,拱手道:“陛下,好消息啊,那郝昭已派了信使来,说他愿意马上开城投降。”
此言一出,大帐中的楚国君臣,无不为之一惊。
颜良也是满脸奇色:“这个郝昭。不是决定抵抗到底了么,怎么突然改了主意,有意思啊。”
“莫非。这郝昭明有归降,却暗有诡计?”法正猜测道。
颜良却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朕二十五万大军围城,他纵有诡计。朕又有何惧哉。给朕回他话,朕准他黄昏以前开城归降,过了时辰,朕必将蓟县夷为平地。”
颜良最后通碟下达,汉军的信使吓得是屁滚尿流,匆匆的逃回了蓟县。
南门城头,郝昭正凝望着楚宫,满脸焦虑之色。等着楚国的回复。
未几,信使逃将回来。将颜良的最后通碟,转达给了郝昭。
城头上,那些心慌慌的汉军士卒们,听得颜良愿意接受他们的归降,无不长松了口气,一双双的眼睛,齐刷刷的聚向了郝昭。
这些士卒们不知道昨晚的宫中,他们的将军竟上了皇后,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今天突然改变主意,打算开城投降。
这些都已不重要,重要的间,郝昭的回心转意,终于给了他们一线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