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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但偏偏心软至斯的,可以说这根本是这乱世中的异数。”
赵云听得苦笑不已,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异数,亏甄洛想得出来。
甄洛幽幽叹道:“子龙,你现在明白我为何会说你可怜了吗?因为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应该生存在这乱世之中,这风起云涌的时代虽可造就你的不世威名,但其中带给你的更多的是心灵上的伤害。”
赵云听得忍不住插口道:“甄小姐,子龙没你说的这么脆弱吧?”
甄洛摇手制止了赵云的言语:“你先听我说完,甄洛今晚在此等你,除了想见你一面外,还想对你说一句话……”
赵云听得心跳倏然加剧,一句话,莫非甄洛她说的是那三个字。
甄洛哪猜得到赵云脑中想些什么,望着赵云,一字字地道:“子龙,答应我,你若想在这人吃人的乱世中活下去的话,必须把你那妇仁之心给抛去!”
赵云听得一头栽倒,天晓得甄洛竟会说出这种话,不由苦笑道:“可抛弃了自己的心后,我还会是赵云吗?”
甄洛突然抽泣起来,飞身扑向赵云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哭道:“甄洛也知道,可是,这次邺城被重兵所围,邺城方面一定要派人去突围求援,这个重任肯定会落到你的肩上,可以你的性格,甄洛好怕孤身求援的你会遭到什么不测。洛儿不想十九年来第一次能进入心扉的人会遭到什么意外,所以甄洛才提出这种强人所难的要求,洛儿不想别的,只求你一世能平平安安……”
赵云大为感动,想不到甄洛用情竟如此之深,忍不住紧紧抱住怀中软玉温香的娇躯,断然道:“洛儿,子龙愿对天发誓,一定会平安无事地重回邺城!”
怀中幽香袭人的甄洛娇哼了地声,也不知听到了没有,不过抽泣声渐止,该是对赵云的回答相当满意了。
但怀中的佳人怎么会一动不动了,还渐渐发出低低的鼻息声。
赵云忍不住轻轻托起甄洛的俏脸,竟发现粉脸上泪痕犹存的她竟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赵云爱怜地望着怀中的佳人,心中大感歉意,站了大半夜,而且又惊又怕之下,难怪会累成这样。
赵云刚想伸手去抚甄洛那甜美之至的俏脸,却听到身后脚步声倏起。
回头望去,却见那马屁胚子正朝这边走来,大概他见这边突没了声息,好奇之下才过来瞧瞧。
赵云不由大为尴尬,干咳一声去转移话题:“这位大哥,高姓大名啊?”
那马屁胚子胸膛一挺,骄傲地道:“赵将军,我叫唐远!”
赵云笑笑:“唐大哥,劳你带路,我先送甄小姐回去。”
唐远不怀笑意地笑道:“赵将军,‘清影坊’路途过远,不如你带甄小姐回官邸吧,刘周已去收拾床铺了。”
想来那名刘周便是沮授的亲兵了,只希望他可别向沮授打小报告,毕竟沮授对甄洛的企图,除了瞎子外,谁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但唐远的建议也不错,虽说现在夜深人静,但把甄洛抱回“清影坊”也未免太过于招摇过市了。
一片柔情蜜意下,根本没想到可以先把甄洛叫醒后再作决定。
轻轻地将甄洛横抱在怀里,便随唐远而去。
刚到官邸,恰见亲兵刘周收拾完房间离去,那刘周见赵云横抱着甄洛,不由善意地笑笑:“赵将军,刘某对天发誓,绝不会在沮军师面前搬弄是非。”
赵云苦笑不已,怎么每个人都把他当色狼看,但怀中玉人绝色仙姿,想别人不误会也难。
刘周顿了顿,又悄声:“其实我们私下里认为,无论沮军师还是潘将军实都配不上仙子般的甄小姐,唯赵将军的人品武艺方不辱没了邺城百姓心中的秋水洛神。”
刘周生性沉稳老实,与那油嘴滑舌的唐远不能相比,但连他口中也说出这种话来,显然邺城一战使赵云在士兵心中的威望一下子凌驾在了潘凤之上。
毕竟杀了潘凤,他也射不出那种惊天的一箭,更何况拂晓一至,赵云便要为解邺城之围而冒险北上突围了,邺城军民的生死已全系赵云一人身上。
赵云刚把甜梦中的甄洛放在柔软的锦被中,外面刘周已替赵云轻掩上了房门。
赵云苦笑摇头,望着拥被而眠的佳人,心中倒真的希望自己是头色狼,必竟面对如此可餐的秀色,说不动心全是废话,但为逞私欲,而毁了甄洛的清白,岂不是愧对洛儿对自己的情意。
赵云为了平息心中的熊熊烈火,硬将视线移开了甄洛那令人百看不厌的娇美睡姿,将精神集中在即将到来的拂晓突围上。
现在黄巾叛乱横行幽冀等八州,谁知道此次北上求援是否能讨到救兵,而幽州刘焉就算肯援手也要看幽州境内的局势而定。
赵云暗叹一声,正如甄洛所言,此次北上变数太大了。
不过这甄洛倒当真心窍玲珑,仅靠零星半点的消息便能推断出邺城方面要派自己北上求援,稍加点拨的话,这甄洛定可成为一名超一流的谋士。
只希望黄巾军中没有甄洛这般的灵慧之士,否则突围压力将更加巨大。
胡思乱想半天之后,总算集中住了精神,进入忘我的调息状态之中。
*****
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从外传来,赵云从深沉调息间倏然醒来,睁开的虎目中精芒闪现,方才的一轮调息已令赵云恢复了大半的战力,此时的他有信心应付一切挑战。
赵云起身拉开房门,正见刘周举着手要敲门。
刘周显然未想到赵去已先一步察觉自己的到来,伸出敲门的手在虚空中顿了半天后,才不好意思地缩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头,嘿嘿笑道:“赵将军,你醒啦!”旋又用眼角撇了下内室,见实在发现不了什么风流后的遗痕,才心有不甘地道:“时间快到了,我们走吧!”
赵云点了点头,到内室取了无痕枪,深深地望着甄洛,似要把这美好的一幕永烙在心灵深处,良久之后,终断然离去。
在赵云掩门声响起后,熟睡中的甄洛也倏然睁开了美目,望着紧闭的房门忍不禁恨恨地磨了磨扇贝般的糯米牙,低低骂道:“这个傻瓜!”[小说下载网·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赵云将她放入锦被中的一瞬间她便已醒来,本想继续装睡以给赵云一点可趁之机,没想到这赵傻瓜当真是木头一个,方才她在锦被中,纤手在床沿处不知写了多少个‘傻瓜’了,可赵傻瓜硬是盘着腿便睡着了。
甄洛越想越气,一脚踢飞了锦被,又将放在床头的檀香炉猛地砸向门去,忍无可忍地大声娇喝道:“赵子龙,你是个傻瓜,大傻瓜……”
娇美的声音顺着夜空远远荡去,远去的赵云很遗憾并未听到这大异于洛神形象的娇骂声,反倒是盘成一团睡在屋脊上的花白野猫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毫无审美水准的花猫顿时一跃而起,耸着背开始警惕地向四周观望,良久之后,见周围仍无异状,忍不住发出阵阵‘喵喵’地叫声,似乎在抗议甄洛对其美梦的破坏。
*****
赵云一到城墙边,发现各名军中健儿已整装而待,周身战气凌然,这次突袭能多牵制一点张梁军中的主力,赵云突围成功的机会便大一分。
赵云向军中将士颔首致意,这次突袭中,这群豪杰又能有几个能重回邺城。
众将士见赵云向其致意,反应空前激烈,竟个个围了上去,以目睹心目中偶像的风采。
赵云看得暗自点头,这群健儿虽热情高涨,但行动中却并发出多大杂响,这支部队该是邺城中最精锐的虎贲之师。
好不容易摆脱热情的将士们而挤上城楼,发现潘凤、沮授等人都已站在墙垛旁仔细观察张梁军营寨中的动静。
见赵云走来,众人不由皆回头而望。
沮授迎了上来,皱眉道:“奇怪,张梁军营中怎么连个值夜的人也没有,想那张梁诡计多端定算好了今晨我方会去劫营,唉,此去突袭恐怕会是自投罗网……”
潘凤见沮授罗里罗嗦地,忍不住打断他的话头,粗声道:“那怎么办,此时士气高涨,难道张梁一个疑兵计我们便放弃劫营,先别说如何向将士们交代,那你叫赵兄弟的突围怎么办?”
沮授苦笑:“正因为如此沮某才进退两难,北上求援已属迫在眉睫,但要让将士们眼睁睁地跳入一个布好的陷井实又心有不甘哪。”
赵云望了望张梁军的营寨,果然黑灯瞎火的,沮授所言确然不虚,回头看见横眉竖目的潘凤,倏然灵光一闪,说道:“既然如此,不如……”
话说了一半,突想到此次出生入死的是众多将士,自己的话有过于煽动他们犯险之嫌,顿时将下半句话重咽回肚内。
潘凤见赵云话只说半截,不由大为着急:“赵兄弟你有话便说嘛,吞吞吐吐地作什么?”
潘凤正急躁间,只听一低沉的声音说道:“他想说的是,不如化劫营为明袭,摆明了此次是吸引张梁军注意,那就大刀阔斧地杀将过去。”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少年斜依在城楼的阴影里,身畔火红色的长枪给身在黑暗中的他平添了几分鲜艳的色彩。
赵云见张郃竟能猜到自己的想法,不由大为敬佩,一旦从打击阴影中出来的张郃的确属于一难得的虎将。
张郃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继续说道:“赵兄说不出口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种计策将使突袭军的危险性大增,而我可以不避嫌说出来,是因为无论你们同不同意,我都要参加这次突袭行动,这一战将是我张郃重拾信心的一役。”
沮授闻言顿时喜道:“张兄弟,你肯参加这次行动,沮某欢喜还来不及呢,如何会拒绝。”
而潘凤听了张郃所言后,转头向赵云埋怨道:“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奶奶的,你是否不把潘某当兄弟!”
赵云只好陪笑连连:“潘大哥,是小弟错了,小弟今后绝不再说这种见外的话。”
好话说了一箩筐,潘凤总算是笑逐颜开,用力拍了一下赵云的后背,转向内城下磨拳擦掌的邺城英杰们振臂大呼道:“弟兄们,我们化暗袭为明冲,杀他奶奶个痛快,出一口胸口的鸟气!”
第十一章 拂晓突围
城下战士们举戈狂呼,场面空前激烈,这事关邺城存亡的一役即将在光明来临前的一刻展开。
沮授将火漆口的求援信递给赵云,并掏出一个布包:“这是一些路资,你路上该用的着。”
赵云见沮授皆已准备好,自也不再客套。
沮授见赵云爽快,自也心喜,笑道:“还有一样东西是给赵兄弟准备的,赵兄弟见了一定会欢喜的,来,过去瞧瞧。”
赵云暗奇,有什么东西如此神秘,沮授直接拿过来不就行了。
心中虽奇怪,但仍随沮授而去。
刚下城楼,突听到一声嘹亮之极的长声嘶鸣声,定睛望去,只见一匹体型巨大的黑马正不安分地围着束缚它的马桩行来走去,其间还精力旺盛过度般不住甩颈大嘶。
赵云见状大喜,想不到沮授居然会送他如此一匹良驹。
在这种乱世中,就算你有大把的银子,也未必能购得一匹遂愿的良驹,对于武将来说,一匹优异的战马更宛若自己的第二生命。
眼前的战马通体乌黑油亮,唯前额多了一道月芽状的白纹,远远望去,宛如黑夜中的明月,更显此驹的卓然不群。
赵云急步上前,伸手去抚这黑马油亮的体躯。
原本神情暴躁的黑马在赵云的轻抚下,顿时柔顺了下来;还转过马首伸舌去舔赵云的脸庞。
赵云只觉脸上痒痒的,不觉哈哈大笑起来。
沮授见赵云欣喜,也笑道:“此马名叫夜月,属优良的大宛血统,日行千里后尚有余力,只不过性情暴躁了一点,寻常人根本驭驾不了它,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沮某多虑了,夜月似乎也很喜欢你呢?”
赵云轻抚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