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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哪里敢受,急忙扶起刘备。心里只感觉热哄哄的,他有些激动道:“亮受主公知遇之恩,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刘备抬起头的时候,众人忽然发觉他有些变了,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只感觉他身上多了一股气质。是什么气质?众人惊疑的看着刘备。
刘备道:“一直以来,备东奔西走,流离飘荡在大江南北,转战十余载,但一直碌碌无为,一事无成。备一直不明白其中原因。如果不是诸葛军师的指点,也许备还会一直迷茫下来。但现在明白了,成霸业者,不能太拘小节,不能太过心慈手软,不然最终是一场梦。”
众人忽然明悟过来,这是一种霸气,一种舍我其谁的霸者之气,文武官也都吃惊的看着诸葛亮,想不到他短短数语,便可让刘备发生如此质的转变。
诸葛亮开心道:“主公终于明白了,属下自当力竭所能,以助大业。”
刘备喜形于色道:“好好。只要孔明先生助我,何愁大事不成?”
关羽本来微眯的丹凤眼忽然睁开,他淡淡道:“军师说取成都,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吧。”众人又是一脸吃惊。关羽一向高傲,此时虽然口气还是一付不屑样子,但显然透着另一股怪怪的味道,众人一沉思,马上明白过来,关羽是在变向询问诸葛亮所说的大计。有了这一层想法。大家对诸葛亮的感觉更加怪异。关羽除了刘备之外,向来不服谁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此时他虽然没有拉下脸皮,但大家还是感觉到关羽着急的心情。也许刘备集团真的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诸葛亮心思相当缜思,关羽的这点心思哪里看不出来,不过也不加已点破,接着寥寥数语道:“要取成都,必先立足成都。”
众人听的满头雾水,显然不明白诸葛亮的意思。
诸葛亮“呵呵”轻笑两声,然后大寨里来回走了两步,待众人感觉十分不耐烦之际,他才慢吞吞道:“先面见刘璋,向他表明抗张鲁的决心,然后移居前线,控制阳平道葭荫关一带,一可控制要塞据点,二者可屯田安民,收卖人心。只待时机一熟,便可派奇兵奔袭成都,以刘璋昏弱无能的性格,一旦兵临城下,必然不战而降。”说到最后诸葛亮怕大家听不懂,特地补充道:“当然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给刘璋看的。”
刘备喜出望外,对诸葛亮说法显然十分赞成。
而众文武显然一时间找不出更好地办法,只能依诸葛亮所说行事。
刘备见众人没有意见,大喝道:“简雍,你马上书信一封,星月赶至成都,就依军师所言,我们先去会会刘璋。”
简雍虽然有些不爽,但是还是痛快地应了下来。
刘备见诸事在没有问题,兴奋道:“明日一早,大军转道,开赴成都。”
自此,诸葛亮在刘备集团中头号智囊的地位便如此确立下来。而此时,虽然有些人心里还十分不服气,比如关羽、简雍他们,但是刘备对诸葛亮的爱护已经到了无已复加的地步了。只要能拿出相应的成绩,只怕刘备早晚对诸葛亮要到言听计从的地步。
刘备的霸气终于被诸葛亮完全激发出来了,而这刚刚只是起步而已。
巴丘。
在经过一连串的喜信之后,又到一个相对平缓的时间。
刘表不甘心巴丘这个水军重要基地就这样白白损失,多方设法的调兵遣将,但无奈一时间兵力极难集合,远远达不到收回巴丘的地步,只能让蔡瑁几万人回守南郡一带,以防张浪军从巴丘一带向公安一带发动攻势。
刘表此举,虽然有效的缓解了南郡的压力,但是却给夏口带来了重大转机。
田丰与程昱商议之后,果断开始以乌林为突破口,频繁地向长江北岸施压,夏口协同赤壁一带,对乌林发动数番猛攻。虽然最终田丰他们还是功亏一篑,但是沙羡已经给弄的满城风雨,草木皆兵。一旦汉阳失守,那么就给江东军一种长驱直进的可能。而蔡瑁几万人更是疲于奔命,左右奔波,给来回调动,苦不堪言。
眼看双方慢慢又要进入相持阶段,张浪为求战略的转机,再一次大破常规,兵行险地。
同年秋初,张浪令周瑜督巴丘一万精锐水军,秘密沿长江河流而上,直冲江陵。
江陵是南郡的郡城,一旦有个散失,结局是不言而喻的。当然张浪也不会傻的以为周瑜一万水军真的会打下江陵,瓦解荆州刘表政权。张浪的目地就是借周瑜之手,把蔡瑁兵力牢牢压制在江陵一队,让他们不得动弹,自己再从巴丘出一枚兵马,做为奇兵,翻过长沙北岸,直扑沙羡,再配合夏口部队,拿下汉阳。
秋月中旬,周瑜水军在长江流域被刘表水军斥候发现,随后两方激战,江东水军一来有周瑜指挥,二来配有最新型的大型战舰,大破苏飞水军于长江之上,急趋江陵。
刘表再也坐不住了,拿了巴丘,现在又给江东江打到老家,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不但暴躁如雷,而且差一点想废了蔡瑁。
到了这种蔡瑁与他的三万士兵哪里敢有一丝松懈,个个拼了老命也要保住江陵。
秋末,豫章全柔带着最后五千兵马支援巴丘而到,张浪由此拉开反攻的序幕。
第八卷 第二十五章 反攻的序幕
建安六年,公元202秋末,江东大将孙策领将兵五千,出巴丘,跨进长江,北上蒲圻。
本来以郭嘉的想法,这一阵人马,应该奔作唐,袭公安,然后威胁南郡,刚好与周瑜的水军形成呼应。出奇张浪反对郭嘉的主意道:“我军现在虽然在战略全局上占有主动权,却没有绝对的优势。刘表在荆州也打理十来余年,不敢说稳如磐石,根深蒂固,但瘦死的骆驼怎么也比马大。我们千万不能一口气就想吞下荆州。”
郭嘉沉默良久,心中虽然有些想法,但他没有反驳什么。因为他也明白其中的要害: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表现在无论怎么输,最起码他还没有动摇根本,一旦缓过气来,必然又是一场苦战。而现在张浪趁着主动权在中手,先拿长江北岸,再把战火推到南郡之内,一步步瓦解刘表防线上最为坚固的堡垒,打击他们的信心,这无疑是十分明智之举。
孙策领将兵五千急进蒲圻。
由于蔡瑁的三万兵马已经被周瑜牢牢钉死在江陵一带,除了乌林、汉阳前线之外,几乎把南郡诸县所有兵力抽成真空状态,孙策所过之地,无不望风而降,稍有抵挡,便遭到残酷的屠杀。不过一旬时间,五千兵马毫发无伤的到达蒲圻。
自此,江东军合夹之势已成,孙策面前一片阔然,官道东进不过百里,便可达乌林;西行五六天又是汉阳补给地沔阳。进退之间,有如弹簧,伸缩自如。
在夏口。
程昱激动的扬着手中信笺,指尖还在不停的哆嗦,脸上兴奋的有些变形,心里更是不停的大喊:来的太及时了,真是太及时了。
坐在一边的田丰有些纳闷了,一直以来,程昱虽然性格张扬,刚烈易激,却也没有如此冲动之过。隐隐之中好像感觉到有什么大事发生。而田丰并非那种非要死死压制自己情绪的人,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程昱手中不停抖动的信笺,出声问道:“程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昱忽然长笑,声音之中充满喜悦,刚气十足。他一巴掌拍到田丰肩上。由于用力过猛,手心里传来阵阵麻痹的感觉,可这一点也不能让他兴奋之心有何减弱,他收回开始泛红的手掌,全然不照文弱的田丰苦瓜一样的脸,兴奋无比道:“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孙策已经跨过北岸,扑向蒲圻。”
田丰蓦然站起来,望了刚才的疼,双手一拍,发出一声脆响,沉声道:“如此大事可定矣。”
程昱眉开眼笑,心情舒畅到极点。显然是夏口之战未无什么进展,压抑在心中太久。他双拳拽的紧紧,用力一挥,大声道:“孙策已经在书信里明确表明要赤壁水军在腊月初九,配合他们军团的行动,一举夺下乌林,反攻沔阳。”
田丰显然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振奋人心了,太时沉稳的他忍不住急匆匆说道:“事不宜迟程大人,以属下之见。不如我们现在就召起众将士分配任务,准备怎么样配合孙策,拿下乌林这块弹丸之地吧。”
程昱只到这时候才有些冷静下来,深吸口气,平复一下自己心里的激动,点头笑道道:“好就照符皓所言,马上召众将士商议如何行动。不过我军在此与刘表最少快磨了半年,乌林的弹丸之地,实在是不怎么好拿哦。”
两只老狐狸对视,不由同时发出一阵奸笑。
五天后,四更天,夏口府上。
所有高级将领都集合完毕,整整齐齐左右两排,等候程昱的吩咐。
由于程昱代领夏口太守之职,田丰虽然官位比他高,但是张浪只是让他来辅助程昱,所以上面的大座,还是程昱所占。而田丰则是立下右排最下,认认真真,没有一丝埋怨。当然程昱、田丰做为张浪集团起事以来最早的智囊团之一,两人的也有着深厚的交情。
下面似乎都在讨论太守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召来又有何行动之时,程昱轻咳两声,接着下面马上静了下来,众将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没有一丝声响。看的出来程昱在夏口呆了一年多后,威望甚高。
程昱双目扫过会场,见众人都静静等待自己发话,心里十分满意,他睁大着智慧双眼,轻轻抚摸着那长鬓,缓缓开口道:“大家一定很奇怪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把你们叫来。你们不要着急,我会把事情给你们说清的。”说到此时程昱有意地顿了下来,似调大家的胃口,接着道:“不过,我想在把消息颁布之前,让你们讨论一下有什么好办法能一举攻击刘表防线。”
众将你望我,我望你,最后把目光集中在周泰身上,周泰在这批将士之中,威望是最高的,他也感觉到大家的目光,毫不犹豫出列,只不过脸上有些迷惑道:“太守大人,怎么进攻,我们以前也经常讨论过,要想突破乌林,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有两个关键:第一我们要拖住汉阳下来支援的水军部队;第二我们要有一支队伍能从下乌林杀出,控制整个乌林矶。由于乌林有上乌林与下乌林之分,而中间仅是一条窄长走廊,一壁是洪湖,一壁是长江。只要能切断乌林矶,黄蓬山的陆军与乌林的水军便给隔开,一旦少了步兵的支援,当凭乌林五千水军和现在越来越少的战舰,是不可能能挡的住我军冲锋的。现在第一步还有好说,关键是第二步,要想有奇兵杀出乌林矶,恐怕就只能要等主公那边的消息了,不然我们想付出很小的代价拿下这个地方,是不可能的。”周泰说完这话,忽然叹了口气又道:“前日得到消息,主公已经派周瑜将军领一万水军出巴丘而上,准备攻打南郡老窝江陵。以周瑜一万兵力,只怕……”周泰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不过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一点也不看好周瑜前景。
程昱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看样子还是不打算把孙策的消息说出来。
身长七尺,面黄眼赤,长像十分古怪的陈武也出列,虽然他是一介武夫,面貌又十分吓人,但他为人乐善好施,性格直爽,很好相处。他不由埋怨道:“打了这么多年仗。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郁闷过,明明敌人就在前面,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主公也真是的,干嘛不派周瑜将军杀到乌林,好出口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