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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嘛。”叶晓易点点头。吕布、聂辽、於夫罗也没有异议。
老头说过:“若以寡敌众,必以日暮,或伏于深草,或邀于隘路,战则必胜。法曰:用少者务隘。”
郭嘉把老头的意思给简化了一下,就让聂辽专门在日暮出没。第一,这个时候看不太清脸,有利于隐藏身份;第二,方便吕布、赵云等人的跟踪,也方便叶晓易、郭嘉准备渔网埋伏在敌后。
本来,大家想事前在某个地方挖陷阱,再让聂辽把盗匪引到那个地方,但考虑到这样费力太大,或许还不见成效,便只得作罢。叶晓易却因此记起,在读过的武侠小说中,很多高手都是被各种材质的网给捆住,不能脱身。所以,她特意跟郭嘉找了渔夫学抛渔网,希望渔网暂且充当陷坑的功能。反正一个招呼贼人的脚,一个招呼贼人的头,都没差了。有点用就满足,免得被人当成累赘。
至于於夫罗,则是拿了几个超小号的铁蒺藜,准备玩绊马。叶晓易看到他手里的短刀,还顺便想起了后世专门砍马脚的那种兵,就给於夫罗大致说了说,让他在关键时刻,尽管招呼那些马儿的下三路。
走前,赵云是白衣白袍外加白马,结果被众人一致否决,认为不适合夜战。赵云便只好换了身黑衣,又给马身上、腿上裹了黑布,看起来怪里怪气的,这才提枪上马。他是照应前后的,所以,叶晓易三人的安全也在他掌握中。吕布殿后,因为这里面他箭法最好、功夫最强,所以有个万一,只好让他断后退敌了。
一切完备。于是乎,聂辽牵了那匹买来的马,马背上驮满外表华丽、里面是稻草的货物,大摇大摆地出发了。后面鬼鬼祟祟地跟着五个人,往中陵附近,大家选定的地方而去。
第一次打劫,难免兴奋。叶晓易拉着也有上蹿下跳的欲望的郭嘉,忽然想到,如果碰到的不是小股盗匪,而是大股盗匪,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
汗。
叶晓易想说,又怕说出来打消大家的积极性。尤其是聂辽。这些日子,吃盐水拌饭已经吃得他想杀人了,还总学着《穿越商周水浒传》里的话抱怨:“没有肉,嘴里都要淡出鸟来。”
可真的淡出鸟来,杀了不就有肉了?
叶晓易想恶搞一句,可提不起精神。无聊中只觉夜风凉飕飕地吹着,树叶扑簌扑簌响着,怎么听,都像是杀人序曲的前奏。
夜黑风高,杀人正好。
如来、观世音、真主安拉、上帝、茅山道士……
叶晓易祈祷八方神灵前来保佑,起码让自己这帮人不要碰上难啃的硬骨头。
而她心中默念时,聂辽已经牵马踏上了那林间大路。
货物半山高,但马背上还有一块位置,那是让聂辽能够在遇袭时骑马突围准备的。聂辽不屑地看着前方,祈祷盗匪赶紧蹦出来,让自己杀个痛快。
不过,显然聂辽没有那个狗屎运,他走了快一个时辰,天都要黑了,也没见半个贼星子。
该怎么办?
聂辽叹了口气。他已经听到吕布联络的口号声,那声音示意他快些拐入林子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聂辽灰心丧气,别人也都有些失望,只有叶晓易还算高兴,她趁大家夜里生火做饭的时候把顾虑讲了。吕布跟郭嘉等人商量半天,拟定了个逃亡计划,才各自填了下肚子去睡觉,准备明日再下套。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聂辽跟一众兄弟憋了四五天。在他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终于在一个暮色昏沉的傍晚,见到有人提剑从林间出来,挡在了必经之路上。
“呔~~前方来人,把马匹、货物留下,老子留你一条性命。”一个虬髯大汉提了柄斧子站在聂辽前方不远处。他身后,则跟着几个同样深色衣服打扮的汉子,几人鼓噪为虬髯大汉助威,又都朝聂辽这厢跑来。他们见聂辽一阵哆嗦,便都发出狞笑。
聂辽的确哆嗦了,因为兴奋。
太兴奋了!不辱使命啊。
聂辽感动地看着勉强的匪徒,翻身上马,加鞭朝他们中间冲去,心说,兄弟们,咱们开始杀吧!钱儿们啊,我聂辽来啦!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兵法和打劫之道(三)
“若敌人初来,阵势未定,行阵未整,先以兵急击之。法曰:先人有夺人之心。”
老头的话被聂辽谨记在心。他在马上大声呼喝,趁几个盗匪错愕,往包围圈外冲去。当然,速度也没有太快,因为太快,盗匪跟不上,便浪费诱饵的本意了。
见聂辽试图“逃跑”,几个盗匪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有马的便跨上马追赶,没马的就徒手持剑,跟在后面狂奔,大喊大叫助威。但无论是骑马还是跑步,每匹马、每个人的速度都不同,所以,只片刻,追杀聂辽的匪徒便呈前后分布,战斗力从辐射状给弄成线形了。正中其余五小的下怀。
诱敌为了什么?为的就是分兵。
叶晓易看见盗匪追聂辽,心里那个高兴啊。分兵有多种,她能理解的范围内,就是把整齐的敌人弄散乱,把大批的敌人弄成小股,把聚堆的敌人弄成零碎的。总之,就是让他们越方便挨揍越好。
“所谓奇者,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也。交战之际,惊前掩后,冲东击西,使敌莫知所备。如此,则胜。”
五小继续实践的就是老头这句话。具体解释便是:等着盗匪来打劫聂辽为正,五小出去揍盗匪为奇,聂辽在前面箝制盗匪为正,五小从后突击盗匪为奇。正面砍盗匪为正,侧翼迂回、从后追杀盗匪为奇;明攻、引诱盗匪为正,暗袭盗匪为奇。
吕布骑马率先追去,离得远远,便搭弓射箭。
众人只听“嗖嗖”声起,连呼救都来不及出口,那跑在后面的几个盗匪便应声倒地,脖颈上都被箭矢射了个洞穿。
“好。”於夫罗长于草原,最佩服的便是弓马本事强的人。他见吕布箭不虚发,便连声叫好,催促赵云也快些出战。
赵云提枪催马,从树林中跃出,斜插挡在落后的几个盗匪前。那几个人见是半大小孩,也没多想,拎兵器就往赵云身上招呼过去。赵云挥枪左横右挡,没有痛下杀手,只朝几个人的手腕、肩膀刺去。
点点寒光,枪枪见血。
令人眼花缭乱的枪法中,赵云长啸一声,银枪一挥,把几个盗匪横扫在地。
“云哥帅啊。”
欢呼着,叶晓易、郭嘉、於夫罗一拥而上,用渔网、铁蒺藜把那几个盗匪捆的捆、揍的揍,将那些本就丧失了战斗力的倒霉鬼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这样一来,前面追聂辽的几个盗匪也发觉了不对。他们勒马回头,发现几个同伴竟然死得死、伤得伤,好不凄惨。
“何方小儿?敢动我们的人?”虬髯大汉怒气冲天举起板斧杀回。
赶上来的吕布冷笑迎他而去,右手举剑格开大汉的板斧,左手抽出匕首,往那人的颈项割去。那人急退,结果吕布翻手又是一剑,划在他的胸口。
入肉三分,血溅三尺。
吕布天生神力,面对悍匪如入无人之境。他再一剑结果了那个大汉,便掉头跟赵云并肩站在一处,盯住那几个活着的匪徒冷笑,笑得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浑身筛糠一样。
“大哥、二哥,给我留几个啊。”聂辽见大家动手,便拽缰绳回马,斩了一个追踪自己的匪徒,又朝众人这边奔来。
“辽哥,来晚了就没了。”郭嘉坐在树杈上刺激聂辽。匪徒杀回后,叶晓易就带他跟於夫罗爬上了树。免得给吕布他们添乱,而且盗匪也没有弓箭,他们安全得很。
“给我留一个啊~~”聂辽听了更急,他猛虎出笼一样朝盗匪扑了过去,把追踪自己的人都斩于马下。
“三弟,且住。”吕布见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便横剑格住聂辽的剑,不让他杀渔网中的俘虏。
“三弟,我们已经抢到了马匹,所以目的达到了。至于这几个人,留着卖到奴隶市集吧。”赵云招呼叶晓易她们几个人下来,跟随自己打扫战场。
叶晓易嘿嘿笑着,数了数,很满意此次的进账:四匹马——可以卖掉,一堆兵器——可以回炉重造,当然,也有一些铜钱跟碎金子、玉饰什么的——可以买粮食、牲口。
“四哥,他们身上都要摸仔细了,一根毛也不能给他们留下。”郭嘉跟於夫罗给死人搜身完毕,又朝渔网中奄奄一息的三个人走过去。
“不许动,让他们仔细搜。”聂辽拿着剑在旁边看守,剑锋就搁在那三个人脖颈旁边,谁敢乱动,就当场送他一个透心凉。
“辽哥,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下手太狠,咱们还能多一匹马。”叶晓易撇嘴,跟郭嘉他们把俘虏绑好。都拎到树林子里,又挖了些土,将刚才打斗的痕迹都掩盖住。
“我又不是打劫的行家里手,能控制住才怪。”聂辽说完,又用崇拜的目光望着吕布:“还是老大你厉害,我看了那些人的箭伤,全是从脖颈中间射入,透喉而出啊。”
“还好。”吕布微微点头,指挥大家生火做饭。
“大哥,多了这四匹马,我们兄弟几个就可以骑马去青州了。”赵云从那几个盗匪的囊中搜出些肉脯,放在火上烤了,分给大家。
“是啊是啊,不然,我们走着去,好累。”郭嘉点头,“大哥,我们从青州坐船而下,会不会有危险?我听说海上风浪大。”
“不会。我们走浅水,不入深海。”叶晓易插嘴,又指了指那三个还活着的盗匪问吕布:“大哥,这几个人怎么办?是杀了他们还是路上卖给世族为奴?”
“我觉得卖了比较好。”於夫罗挠挠鼻子道:“杀了虽然省心,但毕竟没有钱賺,何况已经杀了那几个,这些人不怕看管不过来。毕竟有三位哥哥在嘛。至于路上,我们可以让他们扛货物,也可以伺机卖掉。总之,比现在杀了好。”
“好吧,就这么定了。我们让他们活着,然后明日一早,启程去青州那边。”吕布点头。让大家收拾了烤肉的残余,又点了堆篝火,各自在火旁找地方睡。
夜里寒冷,所以还得有人看守篝火。叶晓易轮值的是上半夜,郭嘉轮值的是下半夜。他被叶晓易推醒,就揉着惺忪睡眼往火里添了两根树枝,又起身到树下看看三个盗匪。瞧他们睡得熟了,才重新走回篝火旁,眯起眼睛看守。
虽说是看守,可毕竟年幼贪睡。郭嘉的头跟鸡啄米一样点着,没出小半个时辰,就又抱着膝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火噼里啪啦地燃着,光亮越来越黯淡。而树旁的三个匪徒,却在此时动弹了下身体。他们慢慢移动着,把身体靠在一起,然后解开彼此手上的束缚。
缓缓起身,他们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看到了彼此脸上的伤痕。想往前一步拾起刀砍杀吕布等人,可脚前都是枯枝,踩上去定然是噼啪作响。一个不慎惊起面前的三个小子,下场可能就跟同伴一样了。
带着叹息跟仇恨,三人悄悄往林中退去。脚步声不大,而且,随着篝火的渐灭,那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轻不可闻了。
“大哥,他们逃走了。”於夫罗冷静的声音响起。
“嗯,东南方向。”吕布闭着眼睛点头。
“好像又往西拐了拐……大哥,咱们什么时候去追啊?”赵云摸着银枪,很是期待。
“老大,这次该是於夫罗跟赵云去吧?我不适合干这种隐灭形迹的追踪活儿。”怕惊动远处逃亡的盗匪,聂辽只好苦苦压抑着自己的嗓门。
“其实我也想去。”郭嘉弱弱地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