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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吕布咝地抽了口凉气,原来不是那个比野兽还凶残的恶汉,竟是这个拿金枪的人。这个人拿着如此华丽的金枪,想必也是一个目中无人,却又眼高手低的家伙。他掂了掂自己手里的断马刀,有点沮丧,要是对方如此,那自己岂不是也如此了,这把断马刀也是华而不实得紧呢!
吕布从树后跳出,低声喝道:“多谢提醒,为了报答你的提醒,我决定砍死你!”向赵正冲了过来!
赵正呸了声,道:“好心提醒你,你竟然要砍死我,你这个王八蛋!”他拿起金枪,转身就跑,这回变成吕布在后面追他了!
要是放在大道上的战斗开始之前,那赵正必会和吕布单挑,他自信枪术高强,压根就不会害怕一个区区的吕蛋儿,可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赵正枪术是很高,可他自己却也知道,他肯定打不过典韦,比典韦差得老大一截子呢可吕布和典韦过招,却把典韦打得掉下马,虽然吕布是先掉下马去的,那是因为钟羽这个射箭手在阵后偷袭的原因,而吕布掉下马,不但不能说他武艺差,反而是用事实证明,他武艺高得不象话!
这种情况下,赵正哪还敢跟吕布单挑,明知打不过,还非得要打,那他赵正不成傻蛋了么,以后不要叫赵正了,改叫赵蛋儿就成了!
吕布见赵正在前面跑,叫道:“有种的你就别逃!”
赵正叫道:“有种的你就别追!”
两人前逃后赶,一口气跑出好几十丈。吕布不但没有追上赵正,反而越落越远,他只好停下脚步,嘿了声,道:“便宜你了,今天就放你一条生路!”说罢,转身又往远处跑去,想尽快离得扶角军远些,越远越好。
可他一转身奔跑,没过多一会儿,就又听到后面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心中不免骂娘,那个金枪将竟然又跟了上来,离着自己不远,还是几丈的距离!
吕布气道:“给你脸你不要脸,难不成非得逼着我杀了你不可吗?”
他一停,赵正立即也停下,笑道:“是啊,我活够了,就想让你杀了我,你来啊,来杀我啊,你不来你就是吕蛋儿!”
吕布大喝一声,发足又向赵正冲去,赵正也大喝一声,转身发足便逃,两人又和刚才一样,你追我赶,呼呼地跑了起来!
这次倒是没有追出几十丈,不过十几丈的距离,吕布便停了下来,他冲赵正叫道:“要是再敢纠缠,我非杀了你不可!”
只要吕布跑,赵正就跑,只要吕布停,赵正就停,他回过头,笑道:“我偏要纠缠,我偏要你杀了我你这人也真是混蛋,怎么光咋呼,却不过来啊快来杀我,速度,我太忙,还有别的事要去做呢,你别浪费我的时间,行不行,快点!”
吕布几乎被气晕,他道:“好啊,你不是要我杀了你么,那我要是再放过你,那我就不姓吕!”挺刀又冲了过来。
赵正却道:“不行,你必须得姓吕,你要是不姓吕,你就不能叫吕蛋儿了!”转身又逃!
转眼又追出几十丈远,吕布仍旧没有追上赵正,反而又落得远了气得吕布跺脚道:“我要不是失了弓箭,我非射死你不可!”
赵正停了下来,回过身,学着吕布的样子,他也跺脚,叫道:“我要不是失了弓箭,我非射死你不可!”
吕布怒道:“不许学我!”
赵正也怒道:“不许学我!”
“我砍死你!”吕布举刀又冲了过来。
“我砍死你!”赵正叫完了,转身又跑!
追出几丈,吕布又停下了,叹了口气,这人如此无赖,实非大丈夫所为,可偏偏就是这么个无赖,自己却拿他没有半点的办法。
吕布转身又走,心想:“让他跟着吧,他总不能一直跟着,见拖不住我,过一会儿也就得回去了,难道我跑二十里,他还能跟出二十里么!”
他一转身,赵正又跟了上来,还在后面坠着,也不靠近,可也甩不掉。
吕布以为赵正无论如何不能跟出二十里,可他料错了,两人跑了大半宿,吕布真的跑出了二十里,而赵正竟然同样跟出了二十里,怎么甩也甩不掉他!
第167章 逼到悬崖
吕布努力地不把后面的赵正当回事,可后面的赵正却努力地让吕布把他当成是一回事,两人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跑,每当吕布停下来喘气休息时,赵正也停下来,两人离得不远,赵正便絮絮叨叨地和吕布说话。
赵正漫无边际地说着天气,说着凉州的风土人情,甚至还说两界山这个地方不错,要是没有吕布这个山贼,这里还算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呢,山青水秀的,可惜被吕布给糟蹋了!
而吕布只要一和赵正说话,赵正立即不再絮叨了,而是吕布说什么,他就说什么,甚至吕布做什么动作,他就做什么动作,直到吕布气得七窍生烟,可拿他却无可奈何!
跑到了一座高山上,此处是两界山的边境了,再往前面走,便是并州的地境,两个人在林子里兜圈子,转来绕去,竟然跑了一晚也没跑出去,等天快亮时,他俩才到了边界。
吕布已然累不行,他刀马娴熟,不管马上步下,都是一等一的绝世骁将,可再怎么骁勇善战,也是在打仗的时候才能有所体现,象这么奔跑了一宿,跑出二十多里地,以前可从来没有过,他要是没事这么跑着玩,那他不是有病么,真成了吕蛋儿了!
赵正见吕布又停了下来,他也停了下来,靠在一棵大树上,喘了几口气,从腰间取下水囊,喝了一口,把水囊伸过去,假装要递给吕布,实际上两人离着好几丈呢,吕布胳臂再长,也是接不到的。
赵正好心好意地道:“你渴不,跑了这么久,该口渴了吧,喝口水解解渴吧!”
吕布道:“好啊,你把水囊送过来吧!”
赵正笑道:“好啊,你把水囊送过来吧!”他学吕布说话,学得上了瘾,不学还不舒服呢!
吕布哼了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挺能跑的啊,扶角军里定有你的字号,说出来听听!”
赵正也哼了声,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挺能跑的啊,天下蛋中定有你的字号,说出来听听!”他学着吕布的语气说话,只是把扶角军改成了天下蛋中,还是在说吕蛋儿。
吕布道:“徒逞口舌之能,非丈夫所为也!”
赵正道:“不逞口舌之能,为蛋儿所为也!”
“我宰了你!”吕布突然跳起,冲着赵正冲去。
赵正转身就跑,百忙之中还叫道:“我让你宰!”
吕布只冲出两步,便停了下来,哈哈笑道:“你上当了,我根本没有要追你的意思,是吓唬你的!”
赵正停了下来,也哈哈两声,道:“你上当了,我根本没有要逃的意思,是把你当蛋儿唬弄的!”
吕布呸了一声,转身又走,过了这座高山,就是并州的地界了,他熟悉附近的地形,而且还请附近百姓吃过酒肉,可以找个地方先避避,他还要找个地方,逼住后面的追兵,先甩掉这个可恶的家伙再说。
上山容易下山难,吕布一来太累,二来下山的道路要比上山难走,虽然道是同样的道路,可有时候脚下滑,不小心会摔倒的,他走的速度便慢了下来,休息喘气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赵正仍是不紧不慢地跟着,等走到半山腰时,他见吕布又停下来,他也坐到一块大石头上,这回不拿水囊了,而是掏出一块饼子,吃了起来,边吃边道:“我小时候家里穷,总是吃不饱,所以我不管走到哪里,身上总要带着吃食,就怕饿着。你知道不,被饿极了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饿到深处,就感觉不到饿了,而是疼痛,从肚子里往外的那种疼。”
吕布默不作声,反正他只要一说话,这个可恶的扶角兵就要跟着学,还不如让他自言自语去,就当狗放屁了!
见吕布不理自己,赵正道:“你这个人啊,真是无趣,我跟你说话呢,你听不见么,怎么声也不出一下。”他看了看手里的饼子,道:“啊,明白了,你是饿得没力气说话了,你真可怜啊,吕蛋儿,你真是太可怜了,我很同情你!”
吕布气得呼地站起身来,他一起身,赵正也跟着跳起来,就象是屁股下面有刺儿似的,呼地就跳了起来,拿着金枪做出逃的姿势!
吕布嘿一笑,心想:“我跟这种人制什么气,就把他当狗算了,随他吠去!”又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赵正也坐下了。赵正道:“蛋儿啊,听叔的话,脾气别那么大,脾气大很容易吃亏的,叔不想你吃亏,还是吃饼吧!”
他把饼咬得只剩下最后一小块,对着吕布又道:“蛋儿,你学声狗叫,叔就赏你块饼吃……不过你不要学得太象,因为你不是吕狗儿,你是吕蛋儿,做蛋儿才是你的本份,做狗不是!”
吕布脸上的肌肉巨烈抽搐,他真是再也忍不住了,他真的太想杀了这个无赖了,可他就偏偏追不上这个家伙,这家伙也太能跑了,扶角军里怎么全是这种东西,碰上个举马砸人的恶汉也就罢了,现在又碰上这么个能跑的无赖!
忽然,那一小块饼扔了过来,骨碌到了吕布的脚下,就听赵正道:“嗟,来食。这是叔赏你的,别不好意思,捡起来吃吧!”
吕布长长地吸了口气,慢慢吐出,他站起了身,紧紧腰带,又提了提靴子,整理好衣服,他拿起了断马刀,微微一笑道:“这一路上,你尽气我了,是想让我失去理智,做出些错事来,比如说不再出两界山,而是追着你不放,对吧?这样你就好叫帮手,来一起战我了!”
见吕布做准备,赵正同时也做好了准备,等吕布把话说完,他道:“这一路上,你尽气我了,是想让我……”没等他把话学完,就见吕布再次挺刀冲来。
吕布拿定主意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这个无赖,而此处这个无赖就算是想跑,也不可能跑得快了!
然而,这次赵正却没有再转身逃跑,在下山的路上,他位于吕布的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吕布,他手挺金枪,道:“吕布,敢来战否!”
吕布奔到离赵正一丈之遥,他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赵正,说道:“这次不学我说话了?不再叫我吕蛋儿了?”一提到吕蛋儿三个字,心中不免又腾起怒火。
赵正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并非是油嘴滑舌之人,也从不侮辱敌人,我只杀他们。可昨晚的情况,我只能不停地与你说话,让你分心,为的就是怕你想到正确的逃生之路。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学你说话么?”
吕布骂道:“那是因为你嘴贱!”
赵正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我没词儿了,而如果只是絮絮叨叨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就不会听了,你一不听,不就能想起许多别的事么,比如怎么逃所以我只能学你的话,一来可以气你,二来也省得我再编新词儿!”
“现在不用编了!”吕布摆好了姿势,虽然他站在坡下,可他也自信能扑上来,只要和这扶角兵接上手,杀他不在话下。
赵正点头道:“不用编了。你听,听到声音了吗?那是我们扶角军斥候的声音,我怕他们找错了路,所以一路上不停地把身上的东西扔下,最后一件就是那个水囊……哦,不,应该是那块饼,不过看来饼用不上了,因为斥候们已经找过来了!”
吕布微微一怔,就如赵正说的,他一路上被气糊涂了,只听着赵正的胡言乱语,却没注意赵正扔东西留记号,甚至到现在如果赵正不说,他都没有留意到。凝神听去,吕布果然听到了人声,而且是从好几个方面传来的,说明他被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