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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军队在村外等着,让士兵进村去通知当地百姓,如果愿意让出住宅,那么大军在离时,会支付一定的费用,给百姓进行补偿,不会白住他们房子的。
正等着士兵回报,却见远处路上,奔来几个人,为首一个全身官服,看服色竟然是京兆尹!
李勤小吃一惊,京兆尹不是盖勋么,他来干什么?在这时候,他应该在城里固守才对,等自己兵临城下之时,在城墙上对着自己痛骂,以全他大汉忠臣之名。可现在怎么忽然跑来了?
不用问,李勤也能知道,盖勋风急火燎地跑来,肯定不是来骂自己的,文官好名,如果盖勋要骂自己,那肯定是在城墙上,当着万千军民的面,列数自己的各种“不法行为”,然后他光荣就义,博得身后之名,忠心照耀史册;可现在他跑来了,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位大汉的重臣,重是够重了,可忠是却不怎么忠的,这是向自己投诚来了!
李勤颇有尴尬,虽然他见惯了汉官们来投诚,比如说凉州那帮官员,可京兆尹这么大的官来投诚,他在事先是真没有想到的,这等于是拿长安来当做投诚的礼物啊,而且自己现在还没把他怎么样呢,至少也得怎么样一下下,然后大家谈谈条件才好,直接就跑来投诚,这个未免就有些性急了。
李勤下了马,手下亲兵给他搬来只行军马扎,李勤坐在马扎上,等着盖勋到来,他想要看看,这位长安的京兆尹,在向自己投诚时,会说些什么话,用什么样的方法来打动自己,以便保住他的荣华富贵。
盖勋昨天摆了长安众官员一道,酒宴散了之后,他回了后衙,先是让仆人端来个碗,他用手指抠喉咙,先是哇哇地一通吐,把肚子里的酒水都吐出来,然后又咕咚咕咚灌了几碗醒酒汤,合衣在床上躺了一会,恢复过精神后,便起床洗漱一番,带上几个心腹,出了后衙,赶去城门。
夜半时分,只有他才能叫得开长安城门,顺利出城,他一路往西,等在离城十里处,他不知李勤到来的具体方向,只能这么等着,派出心腹去探查。天亮之后,待知道了李勤来的方向和距离,他立即就跑了来!
扶角兵见着了盖勋,立即上前查问,但却没有搜身,这是李勤特地吩咐的,不管谁要见他,都不可以搜身,一来这是表示对求见者的信任,二来也没哪个人能真的刺杀得了他,所以用不着多此一举。
盖勋来到村口,翻身下马,见一众盔甲鲜明的将军围着一个年轻人,这年轻人坐在行军马扎上,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他猜这人应该就是李勤,看样子一点都不嚣张,外表很平易近人的一个年轻人。
盖勋年纪不小了,可年纪越大越是滑头,他大声道:“下官长安京兆尹盖勋,参见李郎!”嘴里说着话,可脚下却没有动地方,也没有拱手,更加没有行礼。
李勤立即站起身来,笑道:“原来是盖大人,勤虽然远在凉州,荒野之地,可也对盖大人的威名如雷贯耳了!”说着,他向盖勋拱手,微微弯腰,算是见礼。
盖勋虽然是先说的见礼,可实际上却是李勤先向他拱的手,如此一来,他在见面之初算是小小地占了点上风,不过他这个上风却不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那会引起李勤反感的,李勤一反感,那他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盖勋的眼泪说来就来,眼圈立时红了,双手高高举起头顶,合抱成拳,对着李勤一躬到地,直到李勤扶他,他才直起腰来。等到再和李勤面对面时,他的老泪便流得满腮就是了,他哽咽地道:“李郎啊李郎,要是你再晚来几天,老夫便真的撑不下去了!”
李勤明知他在演戏,可盖勋这般说,他只能顺着话茬儿往下问了。他道:“盖大人,何以见得?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呢?”
盖勋叹了口气,往四下里看了看,似乎是在找坐的地方,李勤赶紧命人又拿来只马扎,让盖勋也坐下了,盖勋坐下时,竟然还拉着李勤的手,不肯松开,一副见着亲人的表情。
两人坐定之后,盖勋才道:“此事说来话长,要从几百年前说起……”
李勤一咧嘴,旁边的扶角将领也全都把嘴咧开了,好家伙,一上来就弄出个几百年前,你打算说到明天早上不成?
盖勋道:“李郎啊,在几百年前,老夫的祖上乃是一名小校,跟随在飞将军的左右,南征北战……”
李勤心想:“得,他这个关系攀得可有技巧,随便他怎么攀都行啊,根本找不出证据来反驳,几百年前的事,又没有文字记载,还不是凭他一张嘴巴说么。可他这么一说,我再想动他也不可能了,他啥也不用做,就能接着享受荣华富贵当官当到这种地步,啥也不用说,这也叫一种境界了!”
扶角将领们听得眼睛发蓝,个个都有醍醐灌顶的感觉,这个盖勋了不得啊,怪不得能做到京兆尹这样的大官,处世的功夫真不是盖的。别人攀关系都是攀现在的,那何进也不过才攀的是这一辈儿的,可这盖勋多厉害,只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李盖两家就成世交了!
盖勋接着白话,他道:“飞将军出事之后,老夫的祖上看不惯朝中某些人的所做所为,所以一怒之下,弃官不做,回家种地去了,后来族人去了洛阳,我这支才又回到了官场。可是,每代族长都留下了遗嘱,那就一定要找到飞将军的后人,我这一族要象当初辅佐飞将军那样,辅佐飞将军的后人!”
说罢,他两眼直瞪瞪地看着李勤,忽地他从马扎上跳起来,给李勤跪下,大叫道:“主公,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可以象盖家的列祖列宗有所交待了!”抱住李勤的大腿,他放声大哭!
李勤和扶角军一众将领,目瞪口呆,谁都动不了了!
第240章 袁绍出兵
李勤惊讶得动不了,可盖勋却仍在大哭,他道:“主公,你可千万不能赶我走啊,我总算是见着你了,从现在开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的身边,就算你赶我走,我也是不走的了,我要为主公效犬马之劳,主公你有什么重担,交给我挑就成了!”
李勤茫然地看向四周,扶角将领们也全都茫茫然,人家投诚都是只要能取得信任就满足了,可这位盖大人却是不仅要取得信任,甚至还直接就张口要官!
就在盖勋不停地表达着要在扶角军里接着做大官的强烈愿意时,贾诩到了,大军在后,他提前来见李勤。
有扶角兵叫道:“李郎,贾军丞到了!”这小兵见李勤被盖勋给缠住了,急忙出声解围。
贾诩奔到了李勤的近前,叫道:“阿勤,你来得倒还真快,我以为至少得再等半个月人,你才能来长安呢,东边发生大事了,你知道了吧?”说着话,他跳下战马,大步向李勤走来。
贾诩和李勤关系特殊,所以贾诩也不象其他人那样,管李勤叫李郎,仍然以旧时的称呼,叫李勤为阿勤,在整个扶角军中,只有他可以这样。
可今天遇上不平常的人了,盖勋正在哀求李勤给他个官做,让他效犬马之劳呢,忽听有人说贾军丞来了,他便知道那个在司州使劲折腾的贾诩到了!
盖勋呼地就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副忠心护主的表情,指着贾诩,叫道:“你是何人,怎敢当面叫我家主公的名讳,还不快快跪下,请求我家主公的原谅左右,将他拿下!”
扶角兵差点都乐出声来,有没有搞错,你一个降人,还是刚刚投降的那种,竟然敢对着贾军丞大呼小叫的,以后还想不想在扶角军里混了?没有人动地方,他们不可能去抓贾诩的。
贾诩一看服色,便知这人是京兆尹,已然有扶角兵告诉他,盖勋跑来投诚了,要不然他能急着过来么,摆平了盖勋就等于是控制了长安,这么大的事情,他当然要上心。
贾诩笑道:“呀喝,谁的裤裆没系紧,把你给露出来了,你是哪个林子里飞出来的鸟啊?”
李勤站起身来,轻轻推开盖勋,道:“二位不要误会,盖大人你误会我姐夫了,我姐夫叫我的名字是应该的。姐夫,这位便是长安的京兆尹盖勋盖大人,他……他的祖上和我李家的祖上关系深厚,咱们大家以后要多亲多近啊!”
他冲贾诩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人不好对付,你想个法把他打发了吧,长安这个地方,不可能再交给这人了,换个地方好了,地方由你来想。
一个眼色要传递这么多的信息,那是相当地不容易了,可是李勤却和贾诩心有灵犀一点通,别看只有一个眼色,李勤要表达的意思就清清楚楚了,而贾诩也明明白白了。
贾诩啊了声,道:“原来是盖大人啊那日咱们见过面的,你在城墙上,我在护城河外,你忘了?”
盖勋哦了声,恍然大悟地道:“想起来了,你就是贾诩贾军丞啊!”他立时又两眼含泪了,上前紧紧握住贾诩的手,道:“自从哪日起,我便盼着贾军丞能早日进入长安,所以我做了很多相应的事情,都是为了贾军丞你啊!”说着,他还神秘地一笑,故做心照不宣状。
贾诩一愣,他也茫然了,看向李勤,心想:“这什么人啊,难不成是在邀功?这似乎不象是投诚,倒有些象要邀功!”
李勤尴尬一笑,道:“两军会师,有不少的事情做。盖大人,不如请你先休息一下,待我们把营盘扎下,然后咱们再详谈,如何?”
盖勋忙道:“主公,你远道而来,哪有在这小村子里扎营的道理,应该去城里休息才是啊属下早已扫榻相候多日,就等着你来呢呀!”
李勤眉毛一挑,这还差不多,这可是省了许多的麻烦,只不知这是否是诡计,是不是要诓骗自己进城,然后来个关门打狗……不对,应该是瓮中捉鳖……也不对,反正就是骗自己进去,然后杀了自己,在三国时代,这种事情可没有少发生过,我可不能上了他的当!
李勤摇头道:“不妥,大军进城,必定扰民,实非我所愿也,我向来是爱民如子的。要不然这样吧,我们就在此安营,等长安城里的诸般事宜都安排好了,再让大军进去不迟,那时我也进去逛逛长安!”
盖勋知他不相信自己,他连忙点头道:“好,主公说如何,那便如何下官这就去召集文武官员,让他们一起来此拜见主公,请主公在此稍候!”说着,他对李勤和贾诩行礼,快步出了人群,翻身上马,向来路方向奔回。
望着他的背影,贾诩道:“这人是怎么回事,是怎么攀关系的?”
李勤嘿了声,把盖勋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他道:“你看此人,能否堪当大任?”
贾诩也嘿了声,道:“阿勤,别开玩笑了,他能不能堪当大任,难道还要问我么?这人是个官场滑头,典型的顾自己不顾别人,他今天能说祖上和飞将军有关系,明天指不定就得说和别人又有了什么关系,这种人在身边,可是大大地危险啊!”
李勤皱眉道:“就因为他太狡猾了,所以我没办法处理他,他是第一个跑来投诚的,要是我贬了他,那以后别人谁还敢来投诚?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打过去,还不得把咱们累死,也死不起那么多的人啊!”
贾诩想了想,道:“给他安排一个好听,且没有实权的位置吧,一时半会的还想不出来,他已经做到京兆尹这么大的官了,从官位上来讲,咱们是没法满足他的了。”
李勤笑了笑,道:“不如这样吧,京兆尹这个位置不能给他,那就在扶角堡里给他一个,为了表示他是自己人,不如就叫他扶角堡巡察抚民专员,简称巡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