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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丁们就见迎面抢步上来一条巨汉,膀阔腰圆,双手空着,什么武器也没有拿。家丁们心想:“这汉子定是富平来的,看样子是得了失心疯,要不然他一个人啥也没拿,跑来一个挑我们七十个,这人的脑袋定有问题!真替他爹妈伤心,养出这么个傻货来!”
典韦是啥也没拿,可来时啥也没拿,不代表动手开打时,他手里也没有东西啊!奔到近前,他伸手就抓住了一个家丁,抢过这家丁的大刀,扔到地上,叫道:“看家伙!”
可不是看家伙么,他手里真抓着一个家伙呢!
典韦抡起手里的家丁,把他当成是武器,对准后面奔过来的家丁,噼里啪啦地就是一顿狠砸!家丁们哪见过这种阵势,他们跟着刘缁走南闯北,见过无数猛人,可再猛也有个底线,不带这么猛到没边的,竟抓起活人当武器,一通乱抡,这谁受的了啊!
哎呀妈呀,我地爹呀……
一顿暴打之后,典韦打倒了二十来个家丁,而他这种疯癫似的拼杀结果,便是把后面好几十的家丁全给吓住了,谁也不敢往前靠!他们可看出来了,要是上来打斗,顶多是被打趴下,可要是不小心,被这巨汉抓住,当成人肉大锤来打人,那可没救了!
典韦把众家丁打退,这才看向手里的倒霉蛋儿,看了眼,晃了晃,小声道:“糟了,少爷说只要随便打打就成,这家伙好象没气了呀……算了,就当他晕过去好了!”把倒霉蛋儿往地上一扔。
他回头冲李勤叫道:“少爷,打完了,很随便!”
那边躲开的家丁们差点儿没被气死,打得趴地上一片,还叫随便么?那不随便得啥样,撕开么?
李勤却松了口气,心想:“还好,没撕人!”他挥手道:“让那些人过来,他们家主人有话要说!”
典韦嗯了声,转头冲家丁们一招手,道:“去见你们的主人吧!好啦,不要害怕,我不打你们了,乖,都乖一些!”
家丁们气愤不已,琢磨着怎么能把这条巨汉给打倒,如果先上去几个人拉腿拉手,然后……他们一边琢磨,一边向典韦靠去。可就在这时,扶角兵往两旁一让,露出了后面跪着的刘缁。家丁见主人被擒,还泪流满面,立即都站住,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李勤哼了声,道:“看看,你们可认得他是谁?”边说话,边从腰间取下皮囊,里面装着他配好的狠药,这药是一剂奇猛无比的泻药,服下去后,肚子里便会翻江倒海,有病的服了可以治病,但没病的人服了,就得生病了!
他把手一挥,沈乙立即上前,捏开刘缁的嘴,李勤大声道:“我有一皮囊的灵丹妙药,名为断肠汤,人喝了此汤之后,便会狂泻不止,最后会泻到肠子断裂,一截截地拉出来,端地厉害无比,天下只此一皮囊,服了之后可以升仙……”说着,他把一皮囊的药汤全给刘缁灌了下去。
刘缁听到这药汤如此歹毒,几乎吓死,嘴巴被沈乙捏着,没法闭上,一皮囊的药汤,足足灌下去大半皮囊,剩下的小半皮囊则让他喷了出来,可喷的时候却又从鼻子里出来,让他难受无比。
李勤灌完他药汤,又叫道:“好啊,这个贪心的恶人,竟然敢抢了我的灵汤妙药喝,好大的胆子!不行,你得赔我的药汤来,不赔我就不给你解药,让你拉肠子玩,玩到你啥也拉不出来!”
刘缁听了这话,直气得眼泪鼻涕药汤一起往外流,讲不讲理了,谁抢你的药喝了,我脑袋有病啊我抢毒药喝,明明是你强灌的我,竟然还要我赔!
李勤哼了声,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耍赖,不赔我的药汤。也罢,我也不和你一般见识,不赔就不赔吧,弟兄们,咱们走人!”
他手下众人齐声叫道:“走人走人,回家喽!”竟然真的松开了刘缁,就要离开。
那药汤药性奇猛,是加了好几倍量的,平常人哪里受得了。只说话的功夫,药效便显,刘缁只感肚子巨痛,真的是要泻腹了。他以前没有服过泻药,不知道服了后是啥反应,再说就算服过的话,也不能加好几倍的量,当他是骆驼呢嘛!
刘缁真以为这是毒药呢,叫道:“别,别,爷爷,留步,有话咱们好商量,你要啥我都给,只要我有!”
李勤停下脚步,笑道:“有趣吧?”
刘缁跪在地上,双手柱地,脑袋来回晃了晃,又点了点,道:“有趣,有趣!”
“还玩不玩了?”李勤道。
“不玩了不玩了,爷爷说怎样,就是怎样!”刘缁再也受不了了,肚子响如雷鸣,一个没憋住,就此卟喳大响……
众人齐齐呃了声,一起捂住了鼻子。贾诩道:“匹夫,连裤子都不脱,太不象话了!”
李勤一摆手,吴小三上前,拎起了刘缁,提着他走向装珠宝箱子的大车,家丁们纷纷让开,谁也不敢拦着。吴小三坐上大车,赶着车往城门方向行去,其他扶角兵则扯脖子大喊,让刘忠言和刘查过来,把马也都牵过来。
过了不多时,刘忠言和刘查便来了,他们见到李勤这几个人,就把好几十的人给收拾了,自然惊讶之极,也不敢多问,贾诩吩咐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李勤根本没有理会那些家丁,也没牵他们的马,家丁们留在原地,愣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不管怎么样,得跟上才行啊!他们赶紧抬起同伴的尸体,骑上马,跟在李勤等人的后面,一起往城门方向走去。
来到城门外,大车停下,李勤就等在城门外,直到天色放亮城门打开,他们这才再次进入陇县,一起去刘缁的家里“作客”。
第057章 满载而归
陇县乃是凉州治所,城中富户数以百计,而最富者自然是刘缁,所以他才有刘半城之称。士农工商,这年代商人地位不高,几乎大多数的富商都不敢露富,怕被官府盯上,三天两头的来索要好处,那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是给不起的。
可刘缁的大宅却是例外,修得富丽堂皇,几乎和凉州的刺史衙门不相上下,而且就离着刺史府不远,只隔着三条街,可却从没有官吏上门刁难。原因无它,就是大家都知道,刘缁有草原上的匈奴王刘九做靠山,而那刘九极有可能当上单于,对于这种强悍的存在,刘缁再富也没人敢来勒索他。
往常没有官吏上门,是很美妙的一件事,完全可以昭示刘缁与众不同的身份,可现在一出了事,就是大大地不妙了,没有官吏上门,官府就不知道刘缁正在玩很有趣的游戏,而刘缁又被看得紧,不敢报官,家仆们不知主人是啥意思,怕报官反而坏事,引得李勤等人凶性大发,坏了刘缁的性命!
如此一来,李勤和他的手下在刘缁的家里足足待了五天,天天过得象大老爷,大吃大喝,大玩大闹,见着什么好,就把什么装上车,准备带走,谁也不敢拦着。
而刘缁也没闲着,一边拉肚子,一边吩咐家丁们去凑齐物品,把帛书上的物事全都凑齐,给李勤装车。李勤倒是挺好说话的,没再开口要什么,可那个叫贾诩的人却没完没了地加东西,要这个要那个,甚至连布匹都要了两大车,甚至还管他要骆驼。
刘缁无可奈何,只好全部答应,他没有讲价的条件,只能是贾诩要什么,他就给准备什么,家财很快下去了一大半,心中只是暗恨,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匈奴王刘九,让刘九去收拾这个叫李勤的家伙!
待到第六天上,东西终于都凑齐了,种子粮足足加了一倍,变成了四百石,算上其它物品,足足凑成了三十辆大车,拉车的马也就算了,有车必须得有马,可还加上了三十匹的骆驼,还有骆驼上的财物,外加两百匹马,这个就有点特狠了,简直就是把刘缁的家给抄了一样,没剩下啥了!
东西凑齐,李勤让吴小三抓着刘缁,一起出了西门,打算回奔富平。
李勤看着仍旧躺在大车上的刘缁,道:“半城兄,不要摆出这种脸色来,钱财乃身外之物,破财免灾嘛。你虽少了这些财物,却保住了性命。俗话说,只要活着,就总会有惊喜的!”
刘缁心想:“哪里的俗话,从没听说过。我遇见了你,哪有惊喜,全是惊吓!”
李勤又道:“你听话,我便不为难你。这便给你一半的解药,等一年后,你派人来富平,我再给你另一半,但要记住一点,这一年里,你万万不可受风,最好不要出门,在家里把门窗都关紧,以免一半解药压不住毒性,害了你的性命。”
贾诩在旁点了点头,心想:“好办法,他怕受风,就不能出门,就算是要报复,也不能亲自来,而不亲自来,派别人那是不会有多得力的。”
李勤招手叫过典韦,道:“解药准备好了吗?拿出来喂半城兄服下。”
典韦嗯了声,心中好笑,都准备一路了,搓得我肚皮都疼了。他从怀中取出一个黑乎乎的丸子,足有葡萄粒那么大!
贾诩在旁看着,差点没吐了,我地个天呐,这家伙多久没洗澡了,真是个匹夫!
典韦手拿黑丸,捏开刘缁的嘴,直接塞进了他的喉咙里,心中却有些遗憾,搓了一路了,份量倒是搓得挺足的,可就是搓的不够圆啊。把黑丸塞进刘缁的嘴里后,又给他灌了小半皮囊的水,这才算完事!
刘缁呛了两口水,心想:“这什么味啊,不会又是毒药吧,以毒攻毒!”
李勤对跟出来家丁道:“你们扶着半城兄回去吧,要好好照顾他,如果他受了风……唉,半城兄这样的好人,出手这么大方,以后我还想常常见着他呢!半城兄,你一定要保重啊,一定要幸福啊!”
刘缁哭笑不得,我保重,我幸福,你想再见着我,我可却不想再见着你了!
李勤叹了口气,很依依不舍地,看着家丁们把刘缁送回城去了,不住地冲着刘缁摆手,叫道:“半城兄,再见啊,下次一定要再见面啊!”
刘缁咬牙切齿地道:“我再见你,我就不是人!给九大王送信,说他的弓弦被抢了,贼人还打伤了我,让他给我报仇!”
家丁们却心中都想:“九大王脾气可不怎么好啊,你办砸了他的事,还是小心他先找你麻烦吧!”
送走了刘缁,李勤脸色一正,看向雇用来的马夫,要带走这么多的财物,他们几个人哪够,自然要雇人帮忙,足足雇用了四十个人,马夫里面没准就有刘缁派进来的奸细,万一半路上起妖娥子,他可受不了。
招手叫沈乙取过酒囊和几只大碗,他把酒倒出,含笑道:“各位辛苦了,咱们就要上路,此去路途遥远,来回所费时日很多,各位离家在外不容易。来,我先敬每人一口酒,算做启程酒,只能每人喝一口啊,千万别多喝!”
马夫当中,当然有刘缁派来的人,刘缁要报复李勤,首先得弄清楚李勤到底住哪儿啊,只说富平,富平大着呢,或者是假话,他不住富平,得有个具体地方才行啊!
普通马夫都是苦哈哈讨生活的,都明白必须要听雇主话的道理,所以李勤说让他们喝一口,他们就真的只喝一口。可混在里面的两个刘缁家丁,却偏偏不听话,一个偷偷多喝了一口,而另一个则多喝了两口。他俩心中都想:“多喝了又能怎么样,看你能发现不,偏多喝,气死你!”
见众人都喝完了酒,李勤这才道:“各位,刚才我给你们喝的是毒酒……”
听了这话,马夫们尽皆大惊,这个雇主怎么害人啊,让他们喝毒酒,刚才刘缁的模样他们可看到了,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能受风。可他们和这雇主无冤无仇,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