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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来讲,做人不可太狂,因为如果遇到更狂的人,往往会吃大亏!
汤表忽然听到无赖们叫道:“汤大哥,小心身后!”话声未落,他就听后面脚步声响,紧接着自己的右面后腰巨痛钻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给捅到了一样!
啊地一声大叫,汤表站立不稳,脸对地摔倒!这一摔亏可吃大了,直可称为以头抢地尔,鼻子撞地,鼻血喷出!
后面用棍子刺倒汤表的人正是李勤。感谢前主人留下的好体魄,以及迅捷的身手,李勤虽然头一回和人打架,可却一击便中,半点滞涩之感都没有!
无论是士兵作战,还是市井斗殴,凭的都是一股气势,狭路相逢勇者胜!李勤一招得手,勇气倍增,对准地上的汤表,又是一棍刺出!
汤表后腰巨痛,他知道有人偷袭,而且自己此时已然无力反抗,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赖地痞更是懂得这点,他叫道:“好汉爷,饶……”
他挣扎着翻过身来,想看看是谁偷袭的他。可不翻身还好,身子刚侧过来,右肋正好朝上,又再中棍,而且比刚才那棍中得还要狠,咔嚓一声,右肋骨断了一根!下面的“命”字他就没喊出来,双眼一翻,直挺挺地疼得晕了过去!
无赖们尽数呆如木鸡,平常向来是他们比别人不讲理,可今天突然遇到一个比他们还要不讲理的人,而且还超狠的,震惊之下,都感不知所措,没能立即反应过来!
无赖们有没有反应,李勤根本不管,爱咋地咋地去,他全不理会,只管拿挺棍狠刺!调转棍头,对准离自己最近的无赖,疾刺出手,正中右肋!咔嚓声响,中棍的无赖右肋也断了一根,倒地惨叫!
剩下的三个无赖,其中两个终于反应过来,一起挥拳来打!
李勤一棍刺出,正中右侧无赖的右肋。咔嚓声中,右侧无赖倒地嚎叫,他的肋骨也断了;左侧的无赖吓得嗷地大叫,不敢上前,转身就想逃!
如果无赖此刻不害怕,而是玩命扑来,定能将李勤逼退,现在的李勤只是占了突袭的便宜,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可却并非精通枪术,疾刺还凑合,却做不到连续疾刺,无赖一逃,反给了李勤调整的时机!
李勤向左前方迈出一步,长棍又再刺出,就象他刚才刺汤表那样,又刺中了前面无赖的后腰,将其刺倒之后,紧接着补刺,把这无赖的肋骨也给刺断了!
转过身来,李勤看向最后一个无赖。这个无赖手里拿着抢来的东西,他全身发抖,浑身打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已然认出李勤了,叫道:“李爷爷,饶命啊……”
李勤喝道:“你殴打良善时,良善求你,你是如何对待的?”上前一脚将他踢翻,长棍对准他的右肋刺下,又是咔嚓声响,这无赖也嗷嗷痛叫起来。
留情不出手,出手不留情,要么别干,干了就要干到底!
李勤把长棍向地上一杵,看向周围的百姓,就见百姓们全都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他。李勤收拾汤表等人,动作太快,嘁哩喀喳就把五个家伙尽数放倒,百姓们尚未回过神儿来,一时之间,竟忘了叫好!
忽然,集外有人啪啪鼓掌,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好棍法,好汉子!”
第010章 汗血宝马
李勤转头看去,就见空地边上站着一大群的胡人,领头是个矮胖大汉,大汉的身后又站着二十来个胡人大汉,个个手提棍棒,而刚才跑出集外的那个胡人,也在人群之中,想必这些大汉是他叫来的帮手,来找汤表算帐的。
矮胖大汉年纪在四十岁上下,长得极是敦实,头大颈短,圆圆的大脑袋犹如是直接插到了四方块的身体上,两条罗圈腿,似乎是长年骑马所致。身上衣着华丽,一望而知是个有钱的胡人。
矮胖大汉迈步向李勤走来,单手抚胸向李勤微微一弯腰,道:“这位好汉,在下刘胜,不知好汉如何称呼?”
李勤将长棍抱入怀中,拱手还礼,道:“在下扶角村李勤。”
他这一报名不要紧,旁边的赵八斤着急了,叫道:“李大侄子,怎地报了姓名,小心遭报复。”
李勤回头看了他一眼,心想:“就算不报出名来,难道汤表就不认得我了?”
刘胜走到近前,指着地上的无赖,道:“这帮子恶心东西,李老弟教训得好,就算你不出手,我也要出手。”
刘胜是大良羌的族长,见多识广极会做人。他回身对手下说道:“把这几个家伙送回他们家去,汤药费我来出,等醒来后告诉他们,有什么冤仇找我刘胜便是,莫要找旁人。”
李勤见刘胜大包大揽,心里一乐,这人倒是豪爽,而且看样子挺有钱的,自己正愁豹皮卖不出去,普通百姓哪买得起这种奢侈品,不如就卖了他吧!
李勤道:“刘兄仗义,不过这几头臭鱼烂虾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刘兄不必将他们放在心上。”
他把背上的包袱取了下来,对赵八斤道:“赵叔,让个地方给我,我来买豹皮。”
刘胜看着手下把汤表等人抬走,正想转身也走,忽听李勤说有豹皮,他便走过来,问道:“豹皮?可是硝制过的?要是硝制时手艺差了,可是白白浪费了好东西。”
李勤取出豹皮,道:“前天晚上打的豹子,还没来得及硝制,腥臭得很,怕是卖不上好价。”他捧着豹皮让刘胜观看。
刘胜看向豹皮,喜道:“是没有硝制过的,太好了……”话没说完,他大声打了个喷嚏,又咳嗽几声,声音变得沙哑,接着道:“正和我用!”又咳嗽了几声。
李勤看他脸有潮红,心想:“看他的样子是感冒了。嗯,这年头叫偶染风寒。”
刘胜接过豹皮,翻看之下,又道:“血腥气如此浓烈,甚好,我正需要这样一张刚剥下来的,没经硝制的猛兽之皮!”
摸着豹皮,刘胜道:“李兄弟,既然你要卖豹皮,不如就卖给我吧,我出上好的粟米两石,你看如何?”
刘胜说的粟米便是谷子,而上好的粟米是脱了壳的小米。豹皮再好也不顶吃喝,而粟米却是养家糊口的好东西,至于说到两石之多,不要说在富平,就算是在州府,对于没硝制过的豹皮也是好价钱了。
可李勤听他说了“正和我用”,便知刘胜有特殊需求了,专门想要没硝制过,还有血腥味的豹皮,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犹豫一下。
李勤皱起眉头,道:“这个,这个嘛……”
一边的赵八斤着急了,两石上好的粟米啊,省着点儿吃,再掺杂些糠菜,都够三口之家吃上小半年的了,这还有什么犹豫的。他扯了扯袖子,就想让李勤答应。
李勤却道:“不瞒刘兄,我家还欠着别人家的粮食……”他家可不真欠着赵八斤家二斤糠麸呢么。
刘胜道:“多少?”
李勤叹了口气,伸出两根手指。旁边的赵八斤却也跟着叹了口气,心想:“才两斤糠麸,你至于和他讲价么,万一人家又变了主意,岂不糟糕。”
刘胜稍犹豫了一下,道:“两石?好,那我就再加两石,总不能让李兄弟还了粮食后,自家锅中无米!”
赵八斤差点晕过去,又加了两石,这般的大手笔,这可是上好的粟米,不是没碾过还带壳的那种啊,他差点就替李勤答应下来。
可李勤却仍是摇头,只要对方还在抬价,他就不着急答应,又道:“打这只豹子,全村乡亲都出了力,得了粮食还需分给乡亲们一些啊!”
刘胜猛地大咳起来,伸出一只手按了按额头,看样子他确实是在生病,只不过身子强壮,所以还能挺得住。他停止咳嗽之后,道:“乡亲们帮了忙,自要感谢。那,那我就再加两石。”
他话是这么说,可捧豹皮的另一只手却向前伸了伸,似乎不想买了。
这时候,赵八斤再也忍不住了,这可是六石上好的粟米,天一样高的价钱了,就算是在州府也卖不出这种价钱来啊!
赵八斤见李勤还没答应,只怪李勤不懂做生意,胡乱抬价,他忙道:“成,六石就六石,我替李大侄子答应了!”瞪了李勤一眼,看我不回家告诉你爹去,你小子也太贪心了,六石还不卖,小心人家不买了。
李勤看了眼赵八斤,点头道:“好吧,既然我赵叔替我答应了,那这生意就成了。”
刘胜沙哑着嗓子,笑道:“李兄弟爽快。说实话,这带着血腥味的豹皮我有大用处,就算你把价抬到十石,我硬着头皮也得答应啊,可这位老哥一应声,我省下了粮食,李兄弟你却吃亏了。不如李兄弟去我家喝酒,咱们好生结交,至于粮食我让人给你送家去,扶角村是吧,不远。”
赵八斤听了这话,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后悔得噼啪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咋就这么嘴欠呢,只多说了一句,就让老李家少了四石上好的粟米,可也太不对起人家了。
刘胜哈哈大笑,道:“小的们,这一案的羊肉我买了,拿钱给他,让他给你们领路,给李兄弟送粮食去!”他的手下齐声答应,拉起了赵八斤。
刘胜把豹皮往腋下一挟,道:“李兄弟,如不嫌弃,去我家喝酒如何?”
李勤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如此叨扰刘兄了!”
刘胜嘿了声,道:“李兄弟说话文绉绉的,是个读书人啊!了不起,这年头读书人都是了不起的!”他又咳嗽了几声,陪着李勤往他家走去。
刘家宅院离集市不远,片刻即到,刘胜一进院子便大声吆喝,让家人整治酒肉。他拍了拍怀中的豹皮,对李勤道:“李兄弟,你可知我为什么花大价钱买这张豹皮?”说话的语气颇有几分得意之色。
李勤道:“兄弟不知,刘兄可愿相告?”
刘胜拉着他的手,道:“来来,跟我来,我让你看一样宝物。实不相瞒,我有一匹宝马,乃是大宛良种,毛色赤红,头显兔形,乃是真真正正的汗血宝马啊!”
李勤微微一愣,道:“这马名叫赤兔?”
刘胜眨了眨眼睛,笑道:“赤兔?好名字,等它产下马驹儿,我就给马驹儿起名字叫赤兔。我的这匹马名叫火炭,我把它带到了草原上,让它与野马中的头马相配,那头马也是汗血宝马,性烈如火,无法扑捉,我只好让火炭去诱惑它,得不到它,得到它儿子也行啊……”
刘胜自顾自说,有些含糊不清,可李勤却也听懂了,原来刘胜的汗血宝马是匹母马,而且与野马相配后怀了马驹儿。如此说来,那刘胜买带着血腥味的豹皮,目地就很明显了,是用来驯马的,让马不怕猛兽气味。
说着话,他们来到了后院马圈。刘家的马圈很大,整个后院除了几座主房以外,几乎全是马圈。
李勤看着后院,心想:“如果刘胜就住在后院里,那他可是毅力坚强了,味道未免太过浓重了些。”
刘胜一直领着李勤到了最靠近主房的一座马圈里,这座马圈里只有一匹马,就是他说的那匹汗血宝马火炭了。
进了马圈,李勤看到火炭,忍不住叫了声好,就见马槽后面的这匹马非常漂亮,骨骼高大,不论别的,光说外表,就足能让人赏心悦目了!
汗血宝马是中国古代的叫法,如果用现代的叫法,应该叫阿哈尔捷金马。这种马是世界上最昂贵,且血统最纯正的马,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属于国宝一级的珍贵宝马。
听到李勤叫好,刘胜得意地道:“当然好了,我半生贩马,所见良驹它排名第二,第一的那匹便是它丈夫了,可惜扑捉不到。”
心中得意,刘胜便走过去摸火炭,却忘了腋下还挟着豹皮。火炭虽是良驹却是从小驯养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