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她和刘伟鸿就是有这个缘分,朱玉霞在内心深处不是那么讨厌刘伟鸿。
刘伟鸿说道:“那就麻烦了,你这一辈子,看来真的做学问了。不然毕业以后,真要自己开个心理辅导的诊所,我看也够呛。”
这也算是实话实说。
心理辅导这门职业,眼下还才刚刚起步,听说过的人都很少。但刘伟鸿知道,随着时代的发展,这门职业还是大有前途的。尤其在江口、明珠、首都这些大城市,人民工作节奏快,思想压力重,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上的毛病,需要心理辅导师给他们进行指点。
朱玉霞书卷气息比较浓厚,又天生不喜欢与人交流,只怕是吃不了这碗饭。不过要是专心做学问,说不定能有所成就。
朱玉霞淡然说道:“做学问也没什么不好啊。再说了,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还是能分得比较清楚的。真给人做心理辅导,也并不是非得喋喋不休地说很多话。有个时候,环境、暗示等等方面的因素,比直接交谈更能起作用。”
刘伟鸿笑道:“这话说得对,我赞同。看来你是真的开始入门了。”
朱玉霞也笑了,说道:“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不对味啊?你不是我的导师吧?”
刘书记就有点不好意思。这人心理年龄大了,不经意间总会漏出那么些“沧桑”的语气。实话说,刘伟鸿很多时候也搞不明白,到底该如何给自己定位,中年人还是青年人,似乎很难分辨得清楚。
“宁清大学应该有很多帅哥的吧?怎么样,找到男朋友没有?”
刘书记知错就改,随即换了一个年轻人的话题,省得又被人误会为“导师”。
“哎,你不是吧?”
朱玉霞便瞪起了眼睛。她长相很清秀文静,有点古典美人的气质,这么一瞪眼睛,倒是加了三分可爱,没有多少“威慑力”。
“我在这里等你,是想和你聊聊天说说话,你怎么也跟我老爸老妈一样,见面就说什么男朋友的事?我要真想谈朋友,也不等到这时候。”
刘伟鸿不由有些头痛,说道:“那你总不能一辈子不结婚吧?”
“对,就是不结婚。结婚有什么好的,每天围着灶台转,伺候着一个男人,柴米油盐,很有趣吗?”
朱玉霞反问道。
“大多数女人会觉得比较有趣。”
“至少我不会觉得有趣。啊……想到这种生活,我就不寒而栗。”
朱玉霞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似乎很是烦恼。
刘伟鸿倒是能够理解这种烦恼。如果朱玉霞真是个独身主义者,那么她确实与世俗是有点格格不入。首先朱建国和于阿姨那一关,她就很难过得去。让朱建国和于阿姨这种年龄的人理解“独身主义”,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那也不一定,人嘛,总是会变的。说不定过得两年,你遇到能让你动心的男人了,心里的想法就变了。”
“也许吧。”
朱玉霞无可无不可地说道。
刘伟鸿忽然问道:“问你个事,比如说我要是病了,需要你照顾,你会不会照顾我?”
朱玉霞望了他一眼,很认真地说道:“会!不过那是因为,我们是朋友。跟爱情和婚姻无关。”
郭友谊?
刘伟鸿就笑,脑海里忽然想起了上辈子看过的王小波先生的大作——《黄金时代》。里面的男主角王二和女主角陈清扬,住到了一块,却不承认是夫妻,无伦可郭,只能郭友谊!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刘二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朱玉霞这种冷冷淡淡的女孩子,很难让人联想到男女之事上去。真要和她郭友谊……还是算了吧!
“笑什么?”
这个时候,朱玉霞肯定还没看过小波先生的大作——都还没影呢。是以肯定也不会想到刘二哥脑海里,忽然会冒出“郭友谊”的念头。
刘伟鸿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想起了一本书里说的话。”
不料这句话又说错了。
朱玉霞立即追问道:“什么书?”
刘伟鸿在朱玉霞眼里,还算是个有点内涵的人,虽然做了最庸俗无比的“官”,也不能就此湮灭他的内涵。刘伟鸿喜欢看的书,朱玉霞也有几分兴趣。
刘二哥再二,也不可能跟她谈论一本要几年以后才会出版的中篇小说。
“书名我忘了,看过有些日子了。写的是大革命时期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一段爱情。还算比较有意思。”
刘二哥敷衍道。
朱玉霞点点头:“伤痕文学。”
大革命过去之后的几年里,文坛上刮起一股旋风,以大革命时期为背景来写作,其中包括很多著名的作家,这股旋风,被总结为“伤痕文学”。
不过将小波先生的《黄金时代》归结为伤痕文学,刘伟鸿认为,其实是很不贴切的。小波先生更像是一个思考的先行者。上辈子那段颓废的时光,刘伟鸿从小波先生的梦里,体会到很多的东西。
但眼下,自然也不方便讨论。等过几年,小波先生的大作陆续问世了,造成了一定的影响,那时再和朱玉霞讨论,会比较合适。
正说话间,有人过来了。
刘伟鸿扭头看去,却是县长邓仲和。
“邓县长好。”
刘伟鸿笑着先打了个招呼。
“哦,是刘书记。哈哈,明天开会,今天就过来了?”
邓仲和也笑着说道,并不感到意外。
“是啊,怕迟到会挨批评。”
“你离得远,真迟到了,朱书记也不会批评你的……”邓仲和哈哈一笑,双眼只望朱玉霞身上瞟:“这位是?”
“你好,邓县长,我是朱建国的女儿。”
朱玉霞自我介绍道,并没有像邓仲和伸手。她就是这种冷冷淡淡的性子,不管是书记也好,县长也好,都不是那么在意。
“哦……原来是朱书记的女儿,你好你好。”
邓仲和便连连点头。
朱玉霞在大宁读书,并不时常在县委大院露面,邓仲和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不过看得出来,邓县长对刘书记和朱书记的女儿,这个时候站在常委楼下谈话,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单看外表,似乎刘伟鸿和朱玉霞也挺般配,朱建国那么看重刘伟鸿,这会不会就是主要原因呢?
也许真的有这个可能。
刘伟鸿自然知道邓仲和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也不在意。有些事情,越解释越黑。
第208章 党建工作座谈会
张妙娥转述的县委办公室通知与实际情形略微有点出入。不是布置下半年的党建工作,而是探讨,座谈会形式,不算正式的会议。
如果真是布置半年党建工作,那就不仅各区的区委书记要到,分管党群干部工作的副书记、组织委员以及各乡镇的党委书记和组织委员都要到。
眼下只是探讨,那就没必要搞那么大的规模,各区区委书记加上重要党委部门和县直单位的一把手过来就够了。座谈会的人数也不能太多。不然你一言我一语,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每个人都还不一定能轮到说几句话。
会议不是在县委小会议室进行的,而是在林庆宾馆会议室进行。
林庆宾馆会议室的条件,比县委小会议室要好,大大的红木圆桌,柔软的皮椅,既舒服又气派。还有服务员专门负责倒茶水。
党建工作座谈会,当然是由县委书记朱建国主持。
朱建国担任林庆县委书记也快半年时间了,已经逐渐养成了一些县委书记的官威和气度,居中一坐,神态俨然,颇有几分威严之色。
朱建国的思路,还是刘伟鸿以前跟他说过的,贺竞强在东部某县搞得那个党建模式。事实证明,那个模式是很有效的。
自然,这个所谓“有效”,也是有说道的。不是说贺竞强模式真正起到了多少作用,而是这模式迎合了上层的心理。这也很好理解,此种模式绝对不是贺竞强一个人鼓捣出来的,而是集中了很多人的智慧,给贺竞强出主意的人员之中,可能有好几位压根就是某些超级大人物的智囊。他们明白大人物的心思,知道大人物喜欢看什么东西不喜欢看什么东西。就算大人物一开始并未关注贺竞强这个模式,那些幕后智囊也有办法让大人物去关注,然后炒作成“某某经验”,予以表彰。
世家子从政,就有这种妙不可言的好处。
刘伟鸿不过是让朱建国去拣现成便宜罢了。当然不可能得到贺竞强的“同等待遇”,但经过一定的运作之后,总归也能沾到一点光。
这中间,时机的把握很重要。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了,贺竞强那边都还没铺开呢,这边就喧宾夺主了,不好,太着相了。太晚的话,就变成邯郸学步,贻笑大方了。什么光都沾不上,徒然惹人耻笑。说不定还会让贺竞强生恨。
朱建国尽管是第一次做县委书记,却不是第一次当领导干部。在这个方面,领悟力是很强的。这个党建工作搞得有声有色,已经开始引起上面的关注。
在这个座谈会上,刘伟鸿没怎么发言,只是随声附和了几句。
就刘伟鸿目前所处的职位来看,无论抓党建工作还是抓经济建设工作,抓好了,都能出成绩。刘伟鸿经过反复思考,决定现阶段把主要精力放在经济建设上面。党建工作朱建国在抓,他一丝不苟落实好县委的部署就是饿了。没必要出风头,跟朱建国去抢功劳。这个模式,原本就是他推介给朱建国的,现下又主动去“分功”,于理不合。
另外一点,他在老刘家的地位与贺竞强在老贺家的地位是不同的。
贺竞强是老贺家明定的“接班人”,整个家族的资源,优先保障他。所以他尽可以玩虚的,只要声势闹得够大,“模式”搞得成功,自然会有人帮他吹吹打打。上面的大佬,那脑袋瓜子可不好糊弄,或许会为了某种需要,对贺竞强的做法表示肯定和赞赏,但心里面,还是能分得清楚虚实。
刘伟鸿就不一样了。不说老刘家现在还“歧视”他,至少他上面还有一个刘伟东。家族的资源,必须优先保障刘伟东,对他的支持力度,相对就要小很多。党建工作,说白了,还能玩点虚的。经济建设工作,就得实打实。在这个方面吹泡泡,迟早有露陷的一天。
层级不高的时候,那还不要紧,自有人出面给他“抹平”。一旦到了正厅级乃至省部级以上,再有这种“弄虚作假”,夸夸其谈的表现,不管他是谁家的嫡系子弟,政治前途都会基本终结。
上层的大佬,没那么好哄。
所以刘伟鸿决定下狠心将夹山区的经济搞上去,这是实实在在的成绩,任何人都否定不了的。到时候,大佬们才好为他说话。
在彻底改善经济局势的同时,抓好党建工作,刘书记的能耐,也就能逐渐展现出来。
党建工作座谈会,开了一个上午。朱建国很满意,做了热情洋溢的总结讲话。接下来,邓仲和微笑着请大家留在宾馆用餐,并且告诉大家,会议下午继续,探讨一下下半年的经济建设工作。
朱建国没有表示异议。
既然人都到齐了,探讨一下经济建设工作,也是完全应该的。两个会合在一起开了,省得大伙过几天又要跑一趟。
林庆县辖境广阔,交通不便,区委书记们这么来回折腾一趟,不容易。
这个座谈会,几乎囊括了林庆县最有权势的几十个人,也就是林庆县的全部上层建筑。中午在宾馆一号餐厅开了三桌,菜肴丰盛,气氛热烈。在朱建国的建议之下,搞了点小酒。当然,也就是意思意思,大家谁也不敢喝高了。下午可是邓仲和主持会议。
对于邓县长的严厉,大部分中层干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