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在舞厅的包厢里,马军望了一下像喝醉酒一样躺在沙发上昏睡不醒的张如心,又看了一下像喝水一样正不断地往嘴里灌着啤酒的阿乐,马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其实他很早就看得出来,不仅是负责打鼓的阿科,阿乐他其实也是喜欢小如的,只是他怕会影响到乐队的团结,这才迟迟没有什么表示,不像阿科那样平时表现得那么明显。
如果必须要用这种方法来走红的话,这样真的有意义吗?这个问题马军曾经问过自己,但他回答不出来。
整个晚上,马军都希望能够出现一些意外的状况,使得事情出现转机。但是事与愿违,一切都进行得太顺利了。
也许是受到今晚现场热烈气氛的影响,张科跟张如心在表演完后都显得很高兴。就连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今晚也破例多喝了几杯。
在张如心去洗手间的时候,徐乐叫张科去外面再拿些酒进来。
把张科支开后,徐乐当着马军的面将那包药粉倒进了张如心的杯子里,然后用手指搅拌了几下使药粉彻底溶化。
在做完这一切后,徐乐就开始喝酒,拼命地喝酒,而马军只能坐在旁边表情复杂地看着他。
当张如心从设在包厢里面的洗手间出来以后,她没有任何怀疑地就喝掉了那杯酒。
半个小时后,张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而张如心也“醉”了,同样是“醉”得不省人事。
这时,已经半醉半醒的徐乐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张如心一会后,终于慢慢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唯一还没醉倒的徐乐与马军两人谁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两人甚至连眼神也没有作任何的交接,只有四个人的包厢里面一片死寂。
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正是那个身材较瘦,姓许的男人。
徐乐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男人却先开口说:“快抱着那小妞跟我走,条子马上就要来了。”语气当中显得非常紧张。
徐、马两人一听,不禁十分惊讶。
最为心虚的马军连忙问:“你说外面有警察?”
“现在什么都不要问,马上抱着那小妞跟我来。”姓许的男人大声命令道。
徐、马两人不敢怠慢,连忙一起动手把张如心从沙发上扶起来,最后由徐乐把她整个人背起来。
在走向舞厅后门的路上,姓许的男人一边走一边生气地解释说:“不知是哪个混蛋报警,说我这里有人磕药,还有未成年的小妞在这里卖春。还好我在警察局里面有线人,一早把消息通知了我。条子们已经在路上,很快就到了。这小妞虽然没磕药,但是万一被验出她被人下了药,那我们一样逃不了责任。”
徐、马两人在紧张的同时,心中却似乎一下子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那个姓许的男人又说:“你们放心,我已经把这件事通知马少爷了,他会把车停在都会酒店那边,我们只要把这小妞带到那里等马少爷来就行了。”
听他这样说,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再次压迫着徐、马两人的神经。
就在三个人刚刚要走出舞厅后门的时候,前面突然传来“咣啷”一声玻璃破裂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那个姓许的男人的大叫声,然后,后面那两人就看到他整个人倒在地上捂着额头大声惨叫着。
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徐、马两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他们抬头望向门口的时候,只见一个左手拿着一个已经破碎了的啤酒瓶,右手拿着另一个完好的啤酒瓶的男人就站在出口处大声说:“我、我是警察,全都不要动!”
如果是平时的话,徐、马两人一定会对这个不用手枪,反而用啤酒瓶来作武器,虽然自称是警察的男人深感怀疑,但现在两人都处于高度紧张当中,又加上心虚,一时间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
对于两人的这种反应,强行冒充警察的乔汨已经觉得很满意了。其实,此时此刻,他跟那两个人一样紧张。因为他怕那两个人不信他的话而冲过来的话,他没有把握能够同时应付两个人。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其实也相当的郁闷。他想不到只是在舞厅的厕所里方便一下而已,最后却把自己推到这种境地来。
那三个人进洗手间的时候,不,严格来说是当乔汨正在洗手间的一格坐厕里大便的时候,那三个人进来了。
当时那个姓许的男人之所以看不到厕所里面有人,那是因为当时乔汨并不是坐在马桶上,而是蹲在马桶上面,因此那个男人只看脚的话是看不到有人在里面的。
之所以要采取这么另类的姿势,那是因为他要用来方便的那个马桶的边缘处沾有一些类似于鼻涕一样的东西,由于实在太过恶心,因此他只好采用这种既不雅观,又非常不舒服的如厕姿势。
由于这一小小的巧合,结果让他听到了一些让他很意外的对话。
一向生活简单的乔汨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青年,他虽然算是一个积极向上,生活健康的好青年,但是平时最多也就是做一些如坐公车的时候给老人或孕妇让让座,替一起打工的同事顶一下班,看到路边有乞丐的时候施舍点小钱等微不足道的好事而已。但去挽救一个算是认识的女生的贞操这种事,他还是第一次做。
老实说,他心里不是没想过当不知道这件事,但是最后他还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终于还是决定去做一次这样的好事。
虽然已经决定要去救人,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一个人人单力薄无法成事,于是他只好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料说舞厅里有人磕药以及有未成年少女在卖淫。
他原以为警察一到就天下大平,但没想到那个姓许的男人竟然提前知道了警察要来这件事,并且开始转移张如心。
看到这样,乔汨想无可想,只好提着两个啤酒瓶埋伏在后门那里。
虽然黑帮电影里面经常能够看到这种场面,但对于一向品学兼优,极少与人打架的乔汨来说,拿啤酒瓶去砸人这种事他毕竟还是第一次做,因此他当时非常非常的紧张,不仅手心不断出汗,而且心跳快得像要从胸口里面爆出来一样。
可是在同一时间,他脑中却不断响起任苍穹那个混蛋唯恐天下不乱的大笑声。
也许是那个混蛋的可恨笑声令到他稍微转移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当那个姓许的男人首先走出后门的时候,他马上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左手拿着的啤酒瓶向对方的头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
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下那个血流满面躺在地上惨叫着的男人,乔汨稍稍定了定神,然后又对前面的徐、马两人大声说:“马上把那个女人放下!”
徐乐只好乖乖地把张如心放下来。
看到对方这么听话,乔汨心中略略松了口气。
只要再过几分钟,警察就会来这里,到时就没事了。
在心中作着这种良好盘算的紧张青年丝毫不知道,在他的身后,一个人影正悄悄地向他靠近……
第十七章 变故
看到乔汨昏过去了,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肥胖男人这才把手上的啤酒瓶扔在地上,然后马上扶起那个姓许的男人说:“老板,你没事吧?”
“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点来,等我挂了彩才出来充英雄。”许姓的男人一边拿出手帕捂住伤口一边大声骂道。
“对不起老板,我也是刚刚才到。你没事吧?”那个胖男一边赔笑一边殷勤地帮他拍着衣服上的灰尘。
“那么大的啤酒瓶砸下来你说有没有事?这小子是什么人?”许姓的男人满怀恨意地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乔汨。
“我也不知道,他看起来很面生。老板,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再说吧,条子们的车已经来到街口了。”胖男提醒他道。
许姓的男人知道时间不等人,马上对徐、马两人大声说:“你们两个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那小妞带走。阿强,你把这小子拖进巷子里,等一下我再回来找他算账。”
胖男不敢怠慢,连忙把乔汨像拖死尸一样拖进附近一条没人的小巷里。
由于抱着个人在街上走太过显然,姓许的男人于是边用手帕捂住伤口边带他们三个绕进了附近的一个公园里。
“阿强,你去外面叫辆车来。”在公园里面停下来后,他对那个胖男吩咐道。
“我知道了,老板。”阿强马上跑到公园外面去找车。
略略喘了口气,姓许的男人恨恨地说:“不用说,一定是那个小子报的警,等一下回去以后我一定废了他。”
“许先生,刚刚那个人是什么人?”马军问。
“我怎么知道,不过那小子很面生,不像是道上的人。操,条子来了。”
徐、马两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舞厅那边有几辆警车停在附近,红白相间的刺眼警灯也引起了周边许多路人的驻足围观。
姓许的男人有些得意地说道:“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然就麻烦了。”
这时,一直没有出声的徐乐忽然吞吞吐吐地说:“许大哥,今晚发生这么多事,我看小如的事还是算了吧。”
姓许的男人一听,马上瞪着他说:“你想反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
“你给我闭嘴!马少爷就快要来了,你现在想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告诉你,今晚这事,已经由不得你作主了。”他一边说一边以充满威胁性的眼神看着他。
徐乐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一区的势力有多大,顿时不敢再出声。
在一旁的马军也露出了无比失望的表情,他原本还以为事情开始有转机了。
这时,公园外面传来了一阵汽车引掣的声音,紧接着,阿强跟另一个男人从那辆停着的计程车上走下来直往他们这边过来,“老板,我找到车了。另外刚刚在路上遇到了丧狗,我就把他也叫了上来,多个人帮忙。”
“许老板,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那个绰号叫丧狗,脸上有几道明显刀疤的男人首先向许老板打了声招呼。
“你来了就更好。阿强,你先把这小妞抱上车。”
“是,老板。”阿强马上走到徐乐面前想抱人。
徐乐无奈,只好把抱着的张如心交给阿强,然后问道:“那我们呢,许大哥?”
“这里已经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先回去,等有消息的话我会再通知你们的。”许老板相当冷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带着两个手下头也不回地向停在外面的计程车走去。
望着逐渐远去的三人,一种比愧疚感更为强烈的刺痛感涌上了徐乐胸口,而马军也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三个男人把自己的同伴带走。
※※※
等阿强将仍然昏睡不醒的张如心小心地安置在自己的副驾驶座后,马玉龙看了看那张熟睡中的精致面庞,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过了一会,他将头转回去对仍然用手帕捂着伤口的许某人说:“辛苦了,许老板。”
“马少爷你太客气了,只要马少爷你一句话,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迟。”许老板故作豪迈地拍着胸口说。
对于这种肉麻当有趣的奉承话,马玉龙倒并不怎么反感。他伸手进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本支票本,然后在第一张上面写了几个数字,接着撕下来递给许某人说:“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希望许老板不要嫌弃。”
许老板并没有接过那张支票,而是大摇其头说:“马少爷,你这样就不够意思了,你这样做等于是不把我许某人当成朋友。”他可不是为了这点小钱才这么热心地巴结这位好色的公子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