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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个名叫杨志森的男子当时为什么要纠缠被告?”
“当时在警局落口供的时候,杨志森说他正要向被告购买毒品。但因为价钱谈不拢,被告并没有将毒品卖给他。以至于两人因此发生了争执。”
“谢谢张警官,法官阁下,我已经问完了。”检察官说完,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时,法官对负责辩护的何律师说:“辩方律师,你有问题要问这位证人吗?”
“是地。法官阁下。”穿着一身律师袍的何律师站起来回答。
在走到张警官面前时,何律师问:“张警官。请问当时你看到被告跟杨志森时,他们有没有在说什么?”
张警官摇摇头说:“当时由于场面比较紧张,我们害怕被告身上有枪,所以只顾着围捕他们,并没有留意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那你有没有亲眼见到他们进行毒品交易?”
“没有。我当时只看到杨志森正紧紧地抓住被告地手臂不让他走。”
“那当时被告有什么反应?”
“他好像在不断地挣扎。”
“好像?张警官。你能不能说得准确一些?当时被告是不是要挣扎着想要离开?”
听到何律师的问题,张警官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就在这时,检察官忽然站起来说:“我反对。法官阁下,我反对辩方律师使用引导性的词汇来误导证人回答。被告挣扎着想要离开,跟两人因为毒资问题而发生纠缠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五十来岁的法官考虑了一下之后说:“反对有效,请辩方律师注意一下自己的用辞。”
何律师脸色如常地继续问:“张警官,我现在换一个说法,虽然你当时看到被告与杨志森发生了纠缠,但是你并不确定他们两人是因为毒资问题而引发了纷争,还是因为被告想要离开而与杨志森发生了纠缠,你认为这个说法可以接受吗?”
张警官想了想,然后回答:“我可以接受这个说法。”
何律师转头对法官说:“法官阁下,我已经问完了。接下来,我想传召另一位证人,他是这位张警官刚刚说到地吸毒者杨志森,请法官阁下批准。”
法官点点头说:“本席批准传召证人杨志森。”
“多谢法官阁下的批准。”何律师彬彬有礼地回到了辩护席上,而暂时充当他助手地司徒媗立刻将准备好的相关资料递给他。
在张警官回到座位席上之后没多久,一个约三十来岁,中等身材、脸型消瘦憔悴的男人在庭警的带领下,显得有些忐忑不安地走到证人席上。
当杨志森在证人席上站好之后,检察官走到他面前问:“杨先生,请问你是不是在2067年2月18日凌晨一点半的时候,在西区东大街地文武庙旁边的巷子里见到了被告乔汨?”
杨志森呐呐地回答:“是……是的。”
检察官表情严肃地问:“杨先生,按照当时你在警局里面所录地口供,里面很清楚地写道,你当时正在向被告购买毒品,后来由于毒品的价钱谈不拢而与被告发生了纠纷,直至警员到达现场将你们实行逮捕为止。
但是两年后的今天,你的口供却改成是因为收了安泰赌场主管秦四海的钱,而故意诬陷被告贩毒。
事隔两年,前后两份口供竟然相差这么大,杨先生你有什么解释吗?”
杨志森神情萎缩地抬头看了乔汨一眼,然后结结巴巴地说:“最……最后那份口供才是真的。当年秦叔突然来找我,说要我帮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后,就会给我一笔钱作掩口费。”
“杨先生,你口中的秦叔是不是安泰赌场的主管秦四海?”
“是的。”
“他要你帮他做什么事?”
“他……他要我在18号那天晚上躲在文武庙附近,然后等这个名叫乔汨的小子过来。之后他会另外派人给我信号,当我收到信号后,要立刻走上去拖住那小子不让他走。装成一副要向他买粉的样子,直至警察过来为止。秦叔还交待我说,等到了警局之后,要我一口咬定是那小子是因为跟我在价钱上面谈不拢才吵了起来。”说到后面的时候,杨志森开始越说越流畅。不再显得结结巴巴。
检察官表情冷淡地说:“那就奇怪了,假如当年真是秦四海要你作假证供。那为什么事隔两年之后,你突然要说出真相来?难道是因为杨先生你突然良心发现了吗?”
杨志森一听,顿时不知怎么回答。
看到这样,何律师立刻站起来说:“我反对,法官阁下,我反对检控官故意歪曲证人地作证意图。”
还没等法官有所表示。检察官立刻对法官说:“法官阁下,这个问题十分重要。因为这直接关系到证人所作证供的可信性。假如当年真是秦四海出钱让杨先生作假证的话,那两年后的今天,同样可以有人再次出钱让杨先生作另一番假证。至于这两份证供究竟哪位是真,哪位是假,又或者两份都是假的。就值得各位好好考虑了。”
法官深思了一下之后,对何律师说:“控方提出的理由十分充分,反对无效。”
得到法官的支持后。检察官用锐利地眼神盯着杨志森说:“杨先生,请你认真回答我刚刚的回答。”
在检察官的逼视下,杨志森显得有些慌乱地说:“那……那是因为有……有人要我将真相说出来,所、所以我才改口供的。”
“是谁要你说的?”
“是……我、我不能说的……我真地不能说的……”慌乱之下,杨志森顿时变得手足无措。
看到他这副样子,检察官眼中露出了一丝冷笑。
没有再问下去,检察官转身面对法官说:“法官阁下,我要求废除杨志森地证人资格,因为他的证供充满了疑点,完全不足以取信。”
法官望了一下满脸惊慌的杨志森,也觉得这个男人的话不仅前后矛盾,而且疑点重重,实在难以让人相信。
正当法官准备作出决定的时候,何律师忽然站起来说:“等一下,法官大人。我恳请法官大人允许我当庭传召另一位重要地证人,她可以证明证人杨志森所作的证供是可信的。”
检察官反对说:“法官阁下,辩方律师地请求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现阶段根本就没必要让多个证人同时作证。”
何律师针锋相对地说:“法官阁下,证人杨志森作为案发的当事人,他的证供对于本案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他的证人资格被废除,那么对于我的当事人来说,是相当不公平的。
我现在请求传召的证人,可以证明杨志森所作的证供是有效的,因此我再次恳请法官阁下允许我传召那位证人。”
法官考虑了一下之后说:“好吧,本席批准辩方律师传召新的证人。关于证人杨志森的证人资格是否废除一事,要等到新证人作完证后,再另外决定。”
“多谢法官阁下。”
对于这个结果,从刚刚开始一直提着心的司徒媗总算是稍稍松了口气。
她自己也是一个律师,很清楚杨志森的证供的重要性足以影响到整场官司的胜负。如果他的证人资格真的被废除,那么这场官司就凶多吉少了。
虽然现在法官并没有令到杨志森的证人资格作废,但是她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以及忧虑。
因为检察官刚刚所问的问题正是他们最致命的地方。先不说其他两个证人如何,像杨志森这样一个为了钱什么事都愿意做的长期吸毒者,他本身的为人跟品格就已经令法官和陪审团对他的个人诚信产生怀疑,而且事隔两年之后,像他这样的人不管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会因为突然的良心发现而在法庭上说出事情的真相。
但最可怕的还不是杨志森会因此而丧失证人资格,而是连带着其他两位重要证人也可能会因为同样的疑问而令到法官和陪审团对他们的证词产生怀疑,怀疑他们也是因为收了钱或被人要胁才出庭作证并且提供假口供。这样一来,这场官司就必输无疑了。
所以为了砍断这种可怕的连带效应,那个可以证明杨志森所作证供有效的证人就十分关键和重要了。
但是,司徒媗却并不知道何律师接下来要传召的证人究竟是什么人?因为事前他并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
在这种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司徒媗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这件案件如此关心和在意,但是她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想其他了,一心只想着帮助何律师打赢这场官司。
就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何律师要传召的新证人什么时候出现,司徒媗下意识地向被告席那边望了过去。
只见那个作为被告穿着宽松囚服的年轻男子正神情平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任何紧张或忧虑的表情,完全不知他在想什么。
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司徒媗一边想一边默默地看着他。
第一百九十二章 证人
当何律师好不容易才得到法官批准允许传召上来的新证人在庭警的带领下走进法庭的时候,司徒媗惊讶地看到,对方并不是她所熟知的另外两个证人,而是一个年轻的少妇。
只见那个少妇看起来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袭浅灰色的绒质长裙,外表相当的斯文秀气,腰肢纤细,体态动人。
当她走进法庭的时候,司徒媗以女性特有的敏感发现,那个少妇似乎用一种说不清是怨是恼还是无奈的复杂眼神看了看站在被告席上的乔汨,然后略低着头走到证人席上。
对于这个在证人名单之外的不速之客,检察官并没有马上急着去提问,而是安静地等待着自己的老对手何律师如何出招。
走到那个少妇面前后,何律师以稍大一些的声音问:“这位年轻的女士,在开始问问题之前,你能不能先向法庭的各位自我介绍一下你的身份?”
那个少女看了一下周围,然后以一种虽然并不大,但十分清楚的声音回答说:“我的名字叫孙玉玲,我是前安泰赌场老板陈永泰的妻子,也就是先夫陈永泰的遗孀。”
等她作完自我介绍后,何律师接着问:“陈太太,这次邀请你出庭作证,就是为了向你问清楚一些十分重要的问题。你所作的每一项回答,都会直接关系着我当事人乔汨的判决结果,希望陈太太你能够配合回答。”
“我明白了,我会认真回答你们的问题。”孙玉玲不冷不热地说道。
这时,何律师指着站在另一边证人席上的杨志森说:“陈太太。请问你认识这位杨志森先生吗?”
孙玉玲看了杨志森一眼后,回答说:“我认识他,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但我曾经与他通过电话。”
“请问陈太太,你为什么会跟一个素未谋面地人通电话?”
孙玉玲沉默了一下,然后语气幽幽地说:“这件事要从半个月前说起。自从先夫去世后。作为他的未亡人,我在继承着他的家业的同时,一直小心地照顾着我与先夫所生的儿子,毕竟那是先夫唯一的骨肉。
对于经营之事。我并不太懂,于是就将先夫地赌场以及夜总会、歌舞厅等生意交给先夫的几位朋友来管理。
但就在半个月前,先夫生前最为信任的一个朋友却突然因为意外而去世了。就在那个人刚刚去世没多久,我的儿子突然生了一场大病,而且差点就夭折了。
看到一下子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想再留在这里了,只想带着儿子移居到其他地方过些平静地生活。但在离开之前。我觉得身为先夫的未亡人,应该为先夫生前所做的诸多错事作一些补偿,这样至少可以让我能够安心一些。
对于先夫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