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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最近康声桥在跟他诉苦水时那副恨得直咬牙的样子,乔汨不禁微微地笑了起来。
以乔汨现在的财力,要给康声桥一笔资金来创业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但乔汨知道这样做只会害了他。因为一个人如果没在社会上混上几年真正变得成熟之前,就贸贸然给他创业的资金,就算刚开始的时候侥幸能够成功,但最后多半只会落得一事无成地下场。
一个人要想成功,最重要地是个人的眼光、见识和胆量,而这些是需要时间来磨炼地,无法一蹴而就。菜鸟就是菜鸟,飞不起来的话就一辈子都是只菜鸟。乔汨不想自己的好友变成这样,所以直到目前为止都还没打算出手帮他。
乔汨与俞兰青来到绿意盎然的庭园时,只见兰青的妈妈俞香兰正坐在庭园东边的一个小亭子里面喝茶,一看到他们过来,立刻满脸笑容地向他们招手。
“妈妈,你听我说,外公非常满意哥哥这几个月以来的经营业绩,已经同意将大姨以前住的那幢房子交给哥哥了。”走到母亲面前的时候,俞兰青立刻加油添醋地说道。
“是吗?那就好。你们快坐下来吧,我刚刚泡好了茶。”俞香兰笑着说。
“香兰姨你别听兰青胡说,俞老先生连看都没看那些财务报表一眼,哪里知道我做得好不好,更不要说满意二字了。”在坐下来后,乔汨一边喝茶一边悠闲地说道。
“我哪里说错了?如果外公他不满意的话,怎么肯答应将那幢房子转给你?他会这样做。就表示他很满意你的成绩。”
“就你话最多,喝你的茶去。”
“什么嘛,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你不是说给我买了份最大份地手信回来吗?趁现在有时间,快去拿来给我看看。”
“啊,差点忘了这件事。我现在这就去拿过来,你看到一定会很高兴的。哥哥你等一下,我很快就回来。”俞兰青刚一说完,立刻兴匆匆地跑开了。
看到她这幅风风火火的样子,乔汨笑了一下之后。准备回头继续喝茶的时候,忽然听到俞香兰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小汨,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叫一声外公吗?”
他抬头一看,只见俞香兰正默默地看着他。
乔汨沉默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俞老先生有这么多孙子孙女,而且个个出色。就算少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俞香兰正容道:“不,你是不一样的,因为你是君兰姐唯一的骨肉。我相信父亲心里面一定很想你能够亲口叫他一声外公。小汨,你老实告诉我,你到现在还在恨你外公吗?”
乔汨摇了摇头说:“早就已经不恨了。在我确定他不是弄坏妈妈寄给他的那个青花瓷以及那些照片的人时,我就已经不恨他了。虽然他跟妈妈断绝了父女关系。但那是他跟妈妈之间地事,我这个做儿子的根本就没资格去管。而且妈妈在生的时候也叫我千万不要怪他,更不能恨他。
只是香兰姨,这一声外公我实在叫不出口。并不是有什么误会或别的原因,只是真的叫不出口。希望你能够见谅。”
俞香兰有些无奈地说:“真不知道你的性格究竟是像谁多一些。好吧。我也不再逼你了。但你今天要留下来吃完午饭才能回去,这样至少可以让你跟你外公多相处一会。”
“我说香兰姨,这样不太好吧,气氛会变得很怪地。下次吧,下次好吗?”
“不行,谁知道你的下次是什么时候。总之你今天一定要留下来吃午饭。就这样说定了。”
看到一向温柔和气的香兰姨变得如此坚决。乔汨不禁大为头痛。尤其是看着她那张酷似妈妈的脸庞时,更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终于。他叹了口气说:“那好吧,香兰姨,我答应你就是了。”
“这才乖嘛。”俞香兰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乔汨苦笑着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在他喝茶的时候,俞香兰却在默默地端详着他的脸。
过了一会,她微笑着说:“小汨,你的眼睛跟你妈妈长得很像,但是你鼻梁的形状以及脸部的轮廓却跟姐夫他长得一模一样。小汨,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要答应我不能告诉兰青,不然我怕她会不高兴。”
“什么秘密?”乔汨被她地话引起了好奇心。
“我跟你妈妈不仅长得很像,就连喜好也十分相似。其实,我以前也偷偷喜欢着海涛姐夫,也就是你地父亲。”
乔汨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香兰姨,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俞香兰笑眯眯地说:“这种事能开玩笑吗?虽然,父亲一直说姐夫胸无大志,毫无过人之外,根本就配不上君兰姐。但是在我看来,姐夫才是最好的男人。因为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将君兰姐放在第一位,他关心她远胜于他自己。有时看着他们相处时的情景,我心里面真的很羡慕。那时,我经常在想,如果我也能碰到一个像姐夫这样的人,只要他真心喜欢我,那么就算要我做出跟君兰姐一样的选择,我也不会后悔地。但很可惜,到最后我还是遇不到像姐夫这样地人。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能够在有生之年找到自己真心相爱的另一半,是可遇而可不求地,有很多人一生都遇不到这样的机会。而君兰姐跟姐夫两人,正是其中非常幸运的人。因为,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而且还生下了像小汨你这样优秀温柔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就很想跟你说这些事。也许是因为你的脸不仅长得像君兰姐,也像姐夫的关系,让我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你不会嫌香兰姨罗嗦吧?”她一边说一边以充满怀念的眼光看着他的脸。
“怎么会呢,香兰姨,我也很喜欢听你说以前的事。”
俞香兰温柔地握着他的一只手说:“小汨,真的很多谢你将兰青当成妹妹来看待。那孩子小时候由于身体不好,经常要请假看病,再加上我与他父亲地关系一直处得不好。使得她小时候的性格显得与一般的小孩子要内向很多,因此一直都交不到什么要好的小朋友。
小时候看到她没其他孩子陪她玩,只能一个人玩耍的时候,我经常会忍不住悄悄地流眼泪。
正因为没有其他的小朋友陪她玩,所以那孩子从小就希望有个哥哥可以保护她,陪她一起玩。这是她小时候一直埋藏在心里面地一个心愿。
那天,兰青回家的时候很兴奋地告诉我说,你已经答应做她的哥哥。那孩子当时是一边哭一边告诉我这件事的。”
乔汨微笑说:“有个像兰青这样的妹妹,我也觉得很高兴。”
俞香兰充满欣慰地看着他。
就在两人继续一边闲谈一边喝茶的时候,俞兰青总算回来了。但她回来的时候手上并没有拿着任何的东西,而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妈妈。你快回屋里去看看。刚刚我经过大屋的时候,看到大舅不知因为什么事和外公吵了起来,而且吵得很厉害,你快过去帮忙劝一下他们吧。”
俞香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乔汨说:“小汨。你在这里坐一下。我过去看看。”
“好地,香兰姨。”
俞香兰刚走开没多久,俞兰青终于忍耐不住说:“哥哥,我们也过去吧。也许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舅舅不会和外公吵得那么厉害地。”
“这是俞家的家事,我不想看这种热闹。你自己一个人过去吧。”
“你在说什么呀。你是外公的孙子,怎么能算是外人呢?而且只有妈妈一个人我怕劝不住他们。到时或许需要我们帮忙也说不定。所以我们快走啦,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俞兰青走过去拉着的手臂央求道。
看到她一脸担心的样子,乔汨有些无奈地说:“好吧,我陪你去就是了。不过先说好,我是不会多管闲事的。”
俞兰青看到他答应了,立刻高兴地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那我们快过去吧。”
乔汨几乎是被她拉着走地。
在两人走向大屋地途中,他们却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
“兰青,你也来了。”俞家三小姐俞听兰走过来笑眯眯地说。
“三姨,你怎么会在这里?”俞兰青惊讶地问。
“是你大舅叫我来的。兰青,听说你最近刚刚跟朋友旅行回来,玩得开心吗?”
“还可以。三姨,大舅叫你来有什么事吗?刚刚我看到大舅跟外公吵了起来,所以我正准备跟哥……乔汨表哥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哦,还有这样地事。那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的。”
在继续往大屋那边走去的时候,俞听兰时不时地以一种饶有兴趣的眼神看向乔汨。
对于这个怪女人的眼光,乔汨装作没看见,表情如常跟着俞兰青往前走。
三个人来到屋子大厅的时候,只见不仅俞家的长子俞君安在里面,而且就连俞家的二女俞元春竟然也来了。
虽然大厅里一下子多出了俞听兰、乔汨跟俞兰青他们三个,但是除了坐在一旁没出声的俞香兰以及萧长河外,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进来。
因为,此时大厅正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气氛之下。
“你今天把这么多人都叫过来究竟想做什么?”俞正国表情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俞君安咬着牙说:“我就是想让弟妹们来替我评评理,看看父亲你所做的事究竟说不说得过去?”
俞正国却冷笑说:“竟然连我最近刚刚修改了遗嘱这种事也知道,而且看样子,你好像连遗嘱里面的内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可真是神通广大呀。”
听到俞正国的话,除了仿佛已经有所知情的萧长河跟俞君安两人外,包括俞听兰、俞香兰两姐妹在内的其他人都不禁露了惊讶的表情。
俞君安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大声说:“没错,我是已经知道了那份遗嘱的内容,否则我也不会特意将弟妹们叫过来。
这么多年来,我都勤勤恳恳地为俞家做事,自问从来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论能力,我不敢说一定比志海出色,但也绝对不会在他之下。至少凡是我经手的投资项目,基本上从来没有亏过钱。
更何况,我是俞家地长子,就算将来俞氏由我来承继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父亲你呢?却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将俞氏的继承人改成了志海。
这也就算了,俞氏的股权在你手上。你想给哪个儿子都行,我无话可说。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将原本属于我的那部分公司股权跟不动产全都转给了大姐的儿子乔汨,什么都不留给我。父亲,你这样做说得过去吗?我是你的亲生儿子,俞家的长子呀!”说到最后的时候。俞君安激动得青筋暴露。
一向与俞君安关系最好的俞家二女俞元春也忍不住开口说:“父亲,大哥说的是真的吗?如果这是真的,那实在对大哥太不公平了。他为俞家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这样对他呀。”
俞正国并没有理会俞元春。只是对着长子俞君安冷冷地说:“既然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那好,我今天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
你说得没错,我是修改了遗嘱,而修改的内容也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说到这里,他以毫无温度地眼神看着大儿子一字、一字地说:“那是因为,你就是间接害死了君兰地人。”
在场所有人一听到这话。全都愣住了。而俞君安本人却突然脸色大变。
“父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没出声的俞香兰一下子站了起来充满讶异地问道。
俞正国冷